近日,《沉默的榮耀》火了,于和偉也火了。
鮮花、掌聲,活動一個接一個。可就在這最熱鬧的時候,于和偉在采訪里,突然聊起了他的老朋友,余皚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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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劇里那個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大反派,“谷正文”。
于和偉說,老余現在狀態很糟。
就因為演活了這個谷正文,他被網暴了。社交賬號下面,罵什么的都有,“滾出娛樂圈”都算客氣的。沒辦法,最后只能關了評論。
可這事沒完。
角色的反噬,已經拖垮了他的精神。于和偉說,他現在每天要靠藥物才能入睡,失眠嚴重到不行,甚至...已經萌生了退意,不想再拍了。
一個把角色演到骨子里的好演員,得到的不是掌聲,反而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詛咒,最后被逼到要靠藥物睡覺,要退出行業。
這事兒,怎么想怎么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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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余皚磊,你可能叫不上名字,但你絕對認識他的臉。
《解救吾先生》里那個綁匪阿倉,拿指甲刀一下下割人質耳朵,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《懸崖之上》那個貼著墻根兒走、陰陽怪氣的金志德。
《慶余年2》那個開場啃大餅罵街、最后死得巨壯烈的鄧Ziyue。
全是他。
他就是這么個“戲瘋子”,一個能把十句臺詞的配角,演成主角的狠人。
這次演谷正文,劇組說,要找一張“能壓得住歷史陰影的臉”。
他們找對了。余皚磊為了這個角色,簡直把自己往死里整。
他不是在演,他是想“成為”那個特務頭子。
他把自己泡在檔案館里,翻看當年的審訊錄像。他甚至連谷正文審訊時,用鋼筆敲桌子的節奏,都設計了三種。
慢的時候,像毒蛇吐信,一下下,敲在你的心尖上。快的時候,又像催命的鼓點。
為了演出谷正文那種陰鷙、虛弱、又隨時會咬人一口的狀態,他用了一種最笨,也最傷身體的辦法。
他連續一周,每天只睡三個小時。
在拍戲時,故意讓自己保持低血糖狀態,手會不自覺地發抖。那種神經質,那種搖搖欲墜的瘋狂,全是“真”的。
代價就是身體徹底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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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拍追逐戲,余皚磊跑著跑著,突然就不行了,整個人臉色慘白,呼吸都跟不上了。
要不是現場有人及時發現不對勁,強行讓他停下休息,后果不堪設想。
于和偉都忍不住感慨:“他那不是演的,他是真的把自己活成了谷正文。”
一個演員,賭上了自己的健康,用“自殘”式的方法,給我們貢獻了一個教科書級別的反派。
他得到了什么?
他得到了鋪天蓋地的網暴。
得到了“滾出娛樂圈”的詛咒。
得到了嚴重的失眠和抑郁,甚至不想再干這行了。
這簡直是2024年最大的黑色幽默。
可悲的是,余皚磊不是第一個,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。
這種因為演反派而被罵到崩潰的鬧劇,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。
最經典的,李明啟老師。
就因為演了容嬤嬤,一輩子的“好人”形象就這么被“毀”了。她去菜市場買菜,被人指著鼻子罵,還有小販朝她扔雞蛋。坐公交車,司機都嫌棄她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我們總把對角色的恨,發泄到演員身上?
說白了,就是入戲太深,分不清電視和現實了。在以前,你頂多在電視機前罵兩句,也就過去了。
但現在,社交媒體把這種“情緒轉移”無限放大了。
每個人都可以跑到演員的微博下面,用最惡毒的語言,對著他的耳朵喊。
一個人喊,是宣泄。
成千上萬的人一起喊,那就是霸凌,是酷刑。時間長了,誰都扛不住。
諷刺的是,這些在戲里“壞到流膿”的演員,私底下全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。
他們只是在認真地“工作”。
他們的工作,就是塑造角色,哪怕那個角色是魔鬼。
現在,魔鬼塑造出來了,他們自己卻被當成了魔鬼,要被綁上火刑架。
這會帶來什么后果?
如果演反派演得好,就要被網暴到抑郁,那以后誰還敢接這種復雜的角色?
誰還愿意費勁去揣摩人性之惡?
大家都去演偉光正,都去演傻白甜,那多安全啊。
可另一邊呢?
那些拿著天價片酬、演什么都像是在念PPT的“流量明星”,他們的粉絲卻在評論區控評,閉著眼睛夸“哥哥好努力”。
這公平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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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就是“劣幣驅逐良幣”嗎?
等到有一天,我們打開電視,發現所有的劇里,壞人都不再可怕,好人也贏得輕而易U.K.,所有的表演都平淡如水,那才是國產劇真正的悲哀。
沒有谷正文的壞,哪能顯出吳石將軍的忠?
一個好的反派,是撐起一部劇的脊梁。
余皚磊的失眠和抑郁,是所有觀眾的恥辱。
下次,當我們再遇到一個讓你恨得牙癢癢的角色時,能不能在打出那句“滾”之前,多想一秒。
試著在評論里,留下這五個字——
“演得真好啊。”
別再讓這些拿命演戲的“寶藏”,寒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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