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“林薇,你的回禮。”周雅琳將一張洗衣卡扔在我面前,
眼神里寫滿了不屑,“五百塊的,我特意給你挑的,正好適合你。”
我看著那張印著“歡樂洗衣店”字樣的充值卡,
又看看她手里正在炫耀的百萬婚戒,笑了:“謝謝,我很喜歡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周雅琳輕蔑地笑了笑,轉身去招呼其他賓客,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角落。
我將洗衣卡放進包里,轉身離開了這場奢華的婚禮。
沒人注意到,我嘴角那抹笑容里藏著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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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酒店,我坐進車里,看著手機上的銀行轉賬記錄:支付給周雅琳,9999元。
這個數字,是我精心挑選的。
九千九百九十九,取“長長久久”之意,也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誠意。
我和周雅琳是大學室友,曾經關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。畢業后,我們一起來到這座城市打拼,住在合租的小公寓里,吃著泡面暢想未來。
那時候的周雅琳,還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。我們一起熬夜加班,一起分享工作中的喜怒哀樂,一起憧憬著美好的明天。
可三年前,一切都變了。
周雅琳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張浩——一個家里有礦的富二代。從那以后,她就像變了個人,開始嫌棄我的窮酸,嫌棄我的工作,嫌棄我的一切。
“林薇,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?”她曾經這樣說我,“都快三十了,還做著月薪八千的文員工作,一點追求都沒有。”
我沒有辯解。因為她說的是事實,至少在她眼里是這樣。
我確實只是個普通的公司文員,住著二十平米的出租屋,吃著便利店的打折便當。在她眼里,我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。
但我收到她的婚禮請柬時,還是毫不猶豫地包了九千九的紅包。
不為別的,就為那些年一起走過的青春,就為她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遞給我的那碗泡面。
可我沒想到,她會用一張洗衣卡來回禮。
五百塊的洗衣卡。
我低頭看著那張卡,上面還印著“辦卡即送洗衣液一瓶”的字樣。
這不是回禮,這是羞辱。
我笑了笑,發動了車子。
是的,我有車。只是我從來沒在周雅琳面前開過。
這是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,看起來不起眼,但眼尖的人能看出來,這是輛改裝過的防彈車,市值三百萬。
我開車回到住處。這確實是個二十平米的出租屋,但它只是我眾多房產中最不起眼的一套。我喜歡住在這里,因為這里讓我想起剛來這座城市時的初心。
回到家,我泡了杯茶,坐在陽臺上,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。
“王秘書,明天的會議準備得怎么樣了?”我問。
“林總,一切準備就緒。”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,“明天上午十點,鼎盛集團的高管會議,您要親自主持嗎?”
“嗯,這次的項目很重要,我必須親自把關。”我說,“對了,關于城南那塊地的競標,準備得如何了?”
“資料已經準備好了,只等您批示。”
“好,明天一起談。”
掛了電話,我看著窗外的夜景,陷入了沉思。
沒錯,我是鼎盛集團的董事長林薇。
這個集團是我五年前創辦的,從最初的一家小公司,發展到現在資產過百億的商業帝國。我涉足房地產、金融、科技等多個領域,在這座城市的商界,我的名字足以讓很多人聞風喪膽。
但除了公司的核心高層,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。
我刻意保持低調,甚至在公司附近租了這個小房子,每天假裝去另一家公司上班。我不想讓人因為我的財富而改變對我的態度,我想看清楚誰是真心對我好,誰只是看中我的錢。
周雅琳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當她攀上富二代后,她開始看不起我這個“窮朋友”。可她不知道,她老公家的“礦”,最大的客戶就是我的公司。
她更不知道,她老公引以為傲的那家房地產公司,能有今天的成就,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的合作。
第二天上午,我照例換上職業裝,化了淡妝,像個普通白領一樣走出了家門。
到了公司樓下,我徑直走向電梯,刷卡進入了專屬電梯——這是通往總裁辦公室的特殊通道。
走出電梯,王秘書已經在門口等候。
“林總早。”她恭敬地遞上今天的日程表。
我接過看了看,突然問:“城南那塊地,有幾家公司在競標?”
“五家。”王秘書說,“其中包括浩然地產。”
浩然地產,正是張浩家的公司。
“浩然地產的標書做得如何?”我問。
“很激進。”王秘書說,“他們出價最高,但方案并不成熟,風險很大。”
我點點頭,心里已經有了計劃。
“把所有標書都送到我辦公室,我要親自審核。”
“是。”
進入辦公室,我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,開始逐一查看標書。
浩然地產的方案確實很激進,他們似乎志在必得,不惜代價也要拿下這塊地。我看著標書上張浩父親的簽名,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這塊地,是城南黃金地段的最后一塊待開發土地。誰拿下它,誰就能在未來的房地產市場中占據主動。
但這塊地有個致命的問題——地下有復雜的管網系統,開發難度極大,成本也會遠超預期。
只有真正懂行的人,才知道這個項目的風險有多大。
而浩然地產,顯然只看到了利益,沒有看到風險。
我拿起筆,在浩然地產的標書上寫下了評語:“方案不可行,建議駁回。”
可就在我要簽字的時候,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個陌生號碼。
我接起電話:“你好。”
“林薇!你這個賤人!”電話那頭傳來周雅琳歇斯底里的聲音,“都是你!都是因為你!”
我皺了皺眉:“雅琳?你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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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裝了!”周雅琳哭喊著,“你肯定在背后搞鬼!你嫉妒我嫁得好,所以你要毀了我!”
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:“你冷靜點,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“張浩家的公司出事了!銀行突然抽貸,合作伙伴突然毀約,連政府的項目都被叫停了!”周雅琳哭著說,“這一定是你干的!你這個心機婊!”
我愣住了。
我確實準備對浩然地產下手,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,他們就自己出事了?
掛了電話,我立即讓王秘書去查浩然地產的情況。
半小時后,王秘書拿來了一份詳細的報告。
“林總,浩然地產確實出了大問題。”王秘書說,“他們之前為了拿地,向多家銀行貸款,杠桿率極高。現在市場環境變化,銀行開始收緊信貸,他們的資金鏈突然斷了。”
“還有,他們之前的幾個項目出現了質量問題,業主集體維權,政府介入調查,所有在建項目都被叫停了。”
“更糟的是,他們的幾個大客戶因為質量問題,紛紛提出解約,要求賠償。”
我看著報告,心里五味雜陳。
這不是我做的。這是浩然地產自己走得太激進,把自己玩崩了。
“估計損失多少?”我問。
“保守估計,至少五個億。”王秘書說,“如果不能及時補上資金缺口,公司可能會破產。”
五個億。
這對浩然地產來說,是個天文數字。
我沉默了片刻,問:“有人出手幫他們嗎?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王秘書說,“現在市場都知道浩然地產有問題,沒人愿意接這個燙手山芋。”
我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這件事暫時不要插手,先觀望。”
“是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我一直在關注浩然地產的情況。
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。
供應商上門討債,業主堵門維權,員工集體罷工,整個公司陷入了混亂。
張浩的父親張總,據說已經急出了心臟病,住進了醫院。
而周雅琳,則每天在朋友圈發一些“人生低谷”、“看清人心”之類的話,還時不時暗示是有人在背后算計他們。
她甚至在朋友圈公開指責我,說我“嫉妒她的幸福”,“故意報復”。
看到這些,我只是淡淡一笑,沒有回應。
清者自清,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。
第十天的時候,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。
是張浩打來的。
“林薇,我是張浩。”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,“能見個面嗎?我想跟你談談。”
“談什么?”我問。
“談我們公司的事。”張浩說,“我知道雅琳在婚禮上對你不好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但現在我們家真的遇到了很大的麻煩,希望你能幫幫忙。”
“幫忙?”我有些意外,“我能幫什么忙?”
“我聽雅琳說,你在一家公司工作,我想請你幫忙引薦一下你們老板。”張浩說,“我想尋求合作,渡過這次難關。”
我差點笑出聲。
他要我幫忙引薦我自己?
“你們老板是做什么的?”我明知故問。
“鼎盛集團的林總。”張浩說,“聽說那位林總很年輕,很有魄力。如果能得到鼎盛集團的支持,我們公司就有救了。”
“可是我只是個普通文員,怎么可能認識你們口中的林總?”我說。
“試試嘛。”張浩的聲音里帶著懇求,“就算不能直接見到林總,能幫我遞個話也行。林薇,看在我們認識這么久的份上,幫幫忙吧。”
我沉默了幾秒,說:“我可以試試,但不保證有結果。”
“太謝謝了!”張浩如釋重負,“那我們約個時間見面,我把詳細情況跟你說說。”
“不用。”我說,“把資料發我郵箱吧,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。”
掛了電話,我靠在椅背上,閉上了眼睛。
說實話,我對浩然地產沒有任何好感。一個以犧牲質量換取利潤的公司,不值得同情。
但我又想起了當年的周雅琳,那個會在深夜給我送藥的女孩,那個會在我失戀時陪我通宵的閨蜜。
那時候的她,是真心對我好的。
可現在的她,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第十五天的晚上,我正在家里看書,門鈴突然響了。
我走到門口,通過貓眼看到,門外站著的人是周雅琳。
她披頭散發,滿臉淚痕,看起來狼狽極了。
我打開門,她立刻沖進來,抱住我就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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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薇,求求你,救救我們吧!”她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!”
我輕輕推開她:“雅琳,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冷靜不了!”周雅琳抓著我的手,“公司要破產了,我爸媽把房子抵押給銀行了,現在連房子都要被收走了!張浩的父親病危,醫藥費都付不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