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61年,順治剛咽氣,20歲的貞妃就被逼殉葬。貞妃匆忙更衣,幾個小太監就沖進她的寢宮,拿著白綾對她說:“主兒,別磨蹭了,您該上路了!”貞妃哭泣不止:“都是我的姐姐把我給害了啊!”
紫禁城的氣息凝滯到了極點,順治帝的棺槨還未落土,貞妃董鄂氏的命運已經寫在了宮里人的臉色上,她匆匆從臥榻上坐起,只覺得心口發緊,外面傳來低低的哭號,她的臉色變得慘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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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在錦被上摸索,指甲微微發白,身邊的宮女不敢多言,只是在角落里低頭抽泣,她想起姐姐董鄂妃曾經在這里說過的話。
那時姐姐剛被封為皇貴妃,笑得像春天的桃花一樣燦爛,“妹妹,宮里沒有永恒的寵愛,但你要記住,別輕易相信任何人。”可這句話,到頭來竟變成了她最后的遺囑。
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幾個太監推門而入,低著頭不敢直視她,把一條白綾放在了桌上,空氣中帶著布匹的澀味。
她的手猛地一抖,碗掉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,太監的聲音低啞,“貞妃娘娘,皇上已經走了,您也該隨行了。”
貞妃盯著那條白綾,眼神里一片死水,她的心里卻在翻江倒海,那一刻,她不是害怕死亡,而是恨自己的無力,恨自己的命運被人操控得如同傀儡,甚至連最后的喘息都要小心翼翼。
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姐姐生前的樣子,那年初春,董鄂妃被順治一見傾心,從賢妃到皇貴妃,連晉兩級,整個后宮都啞口無言,順治甚至不顧禮制。
冊封大典上,滿朝文武面色古怪,他們勸過皇帝,但順治哪里會聽他們的諫言,他要給寵愛的妃子無上的榮耀。
可誰能想到,短短幾年,董鄂妃生下皇四子,順治高興得不得了,甚至向天地祈愿,想讓這個孩子做太子,可小皇子夭折的那天,董鄂妃整整哭了三天三夜,眼睛都哭腫了。
孩子的死亡像是將她一半的生命帶走,她又要寬慰自己的內心,又要安慰同樣悲傷的皇帝,她不能一直悲傷下去,在這后宮,失去帝王的寵愛,又遭到太后的不喜,那么下場肯定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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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外的壓力下,董鄂妃的精力一日不如一日,貞妃就聽見宮人間傳來今日哪個太醫過來給皇貴妃看病,陛下又賞賜了什么珍寶給皇貴妃。
盛大的恩寵依舊挽留不住董鄂妃的性命,這個溫柔的女子早早離開了人世,貞妃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,只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,在這后宮中,女子都是身不由己的。
后來,順治帝去世的消息傳出時,宮里亂成了一鍋粥,孝莊太后冷靜地安排喪事,挑好殉葬的人選。
鐘聲再次響起,宮中每個人都低頭流淚,貞妃卻只是靜靜看著天花板,墻角有一只螞蟻在慢慢爬行,她突然覺得自己也不過是這深宮里的一只螞蟻,隨時可以被碾死。
太監們又催促,她的聲音沙啞,“讓我再坐一會兒。”
他們互相看了看,沒人敢違抗命令,但也不敢逼得太緊,畢竟她也是董鄂氏的女兒,董鄂氏家族的命運,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左右的。
她慢慢穿上新衣,動作很慢,仿佛是在拖延最后的時光,手指拂過衣角,眼神卻很平靜,宮女幫她梳頭,頭發烏黑亮麗,像是還沒沾染過塵埃。
殉葬的制度,貞妃早有耳聞,清初尚未完全廢除關外舊俗,順治帝駕崩,必須有人以死殉主,她成了最合適的人選,沒有人替她說情,連董鄂氏家族也只能低頭認命,保全全族的榮華。
白綾在她手里沉甸甸的,她的指尖微微發抖,眼眶卻沒有淚水,她輕聲自語:“姐姐,我是被你連累了嗎?還是說,這原本就是我的命?”沒人回答她,只有屋外的風吹得窗欞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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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監遞上白綾,她沒有掙扎,也沒有哭鬧,只是輕輕系在脖子上,閉上眼,心里一片空白,腦海里閃過自己短暫而匆忙的一生。
貞妃的死,宮里傳得很快,董鄂氏家族在朝中依然保有體面,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輝煌,孝莊太后穩坐太后之位,蒙古后妃們松了口氣,董鄂妃和貞妃的故事,卻成了后宮里不敢多提的禁忌。
順治帝和董鄂妃的愛情,曾讓后宮的女人們羨慕不已,可所有人都忘了,帝王的寵愛從來不是保護傘,只要時局一變,所有的溫情都會變成冷酷的利刃。
這場殉葬,是清宮里最后一次以妃嬪隨葬皇帝的儀式,之后,隨著康熙即位,舊俗漸漸消散,董鄂氏的命運卻永遠定格在了順治十八年的冬天。
參考信源:
《清史稿》
揭秘︰中國歷史上最后一位自愿殉葬的妃子,來自《大清野史之謎》,金滿樓,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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