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自從我入職這家咨詢公司一年半,業績連年拔尖,卻總被財務那套“鐵規”卡得死死的。
我為“啟明星”項目自掏腰包墊了7200塊,所有發票、郵件、口頭審批一應俱全,信心滿滿遞上去。
審批單卻只批下來720。
我找財務理論,財務總監趙曼卻撕碎酒店發票,嘴角還帶著勝利者的冷笑:“你超標了。”
我沒爭沒吵,只平靜簽了字,心里卻像被冰水澆透——7200塊,是我3個月房租加生活費。
3天后,一份價值1200萬的“北極星”緊急工單進入了任務池。
我鼠標一點,在兩個選項中果斷選擇了“拒絕”。
緊接著,同事們一個個按下紅色“拒絕”鍵,因為沒人再敢拿自己的錢包賭公司良心。
不到兩分鐘,拒絕記錄突破15條。
總監的臉黑了。
財務慌了。
01
我為“晨光計劃”項目自掏腰包墊了七千二百塊錢,所有發票都整理得整整齊齊,第二天一早就送到財務主管李靜的辦公桌上。
李靜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妝容精致得像要去走秀,她戴著金絲眼鏡,翻票據的速度快得像在數廢紙。
她忽然停下筆,從一堆發票里抽出一張高鐵頭等艙的票根,冷笑著說:“小張,你剛來公司多久?頭等艙超標了,我們規定商務出行只能報銷二等座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聲音平穩:“李主管,當時趕去江城參加行業峰會,二等座全部售罄,我在出差申請里寫了特殊情況,王總監也微信里同意了。”
我把手機聊天記錄截圖推到她面前,截圖里王總監的頭像還帶著卡通表情包,回復就是簡單一個“行”。
李靜看都沒看,直接把那張票根“嘶啦”一聲撕成四瓣,扔進碎紙機里,碎紙機嗡嗡響,像在嘲笑我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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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她用紅筆在其他票據上畫叉,客戶招待的商務套餐“不合規”,緊急租用的投影儀“沒走采購流程”,就連打印資料的紙張費也只肯報一半。
最后她敲了幾下計算器,在報銷單上寫下“七百二十元”,把單子推回給我,嘴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。
我盯著那三個數字,心臟像被冰水澆了一遍,七千二百塊錢是我兩個月的房租加生活費,就這么蒸發了一大半。
透過財務室的玻璃窗,我看見我的直屬領導王總監就坐在對面工位,他低頭玩手機,對這邊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。
我拿起筆,在報銷單上簽下“張然”兩個字,動作平靜得像在簽一張廢紙。
王總監端著他的不銹鋼茶杯晃過來,拍了拍我的肩膀,聲音油膩得能滴出油來:“小張啊,年輕人就是要有點格局,別斤斤計較這點小錢,公司培養你呢。”
我點點頭,臉上擠出一點笑,心里卻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。
走出財務室那一刻,我備份了所有發票照片,還偷偷錄下了李靜撕票據的聲音,我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
02
我回到工位的時候,整個開放辦公區安靜得像被按了靜音鍵。
所有人都在假裝忙碌,但余光全都往我這邊瞟。
電腦屏幕上,王總監剛在部門群發了一條長語音,內容無非是表揚我“識大體”“有格局”,末尾還@了所有人,讓大家向我學習。
我點開語音,調成兩倍速聽完,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。
陳薇端著一杯熱拿鐵,輕手輕腳放到我桌角,壓低聲音說:“張然,你這次真的虧慘了,七千二啊,我上次墊三千都被卡到只剩五百,下次出差你記得提前走預付款流程。”
我接過咖啡道謝,順手把杯套轉了個面,擋住她好奇的眼神。
其實我心里早就沒在想那六千四百的窟窿了,我在飛速盤算更大的賬。
“銀河系項目”是我一手搭的核心算法,整個華東分公司沒人能在十二小時內搞定它的突發故障,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。
我打開公司內部OA系統,假裝查郵件,實則把任務指派規則翻了個底朝天。
緊急任務默認推送給核心負責人,拒絕只記一次“輕微績效警告”,對年終獎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我又點進個人檔案,看到自己去年的績效評級是S級,附加說明里寫著“銀河系項目不可替代技術骨干”。
這一刻,我心里那層冰徹底化開,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燒得正旺的火。
晚上七點,同事們陸續打卡走人,我卻留下來加班。
我把過去半年所有算法筆記、調試日志、模型架構圖打包成加密壓縮包,設置了一個延遲發送腳本,只要我點一下確認,全部資料會在三秒內同步到我的私人網盤和兩個云端郵箱。
做完備份,我起身去茶水間倒水,路過王總監辦公室時,聽到他在打電話吹牛:“對對對,那個小張啊,特別聽話,我一說大局觀她就簽字了,年輕人就得這么磨!”
我端著水杯站在門外,聽他笑得像只偷到雞的狐貍。
那一刻,我把水杯換到左手,右手在手機備忘錄里敲下一行字:王總監,愛喝不銹鋼茶杯里的濃茶,喜歡在走廊抽中華煙,微信頭像用女兒的卡通照。
這些細節,遲早會變成我的籌碼。
九點半,我關燈離開公司,電梯下到負二層停車場時,收到李靜在全員群@我的消息:“@張然,七百二十元報銷已到賬,請查收。同時提醒各位,費用申請必須嚴格遵守制度,違者后果自負。”
群里瞬間安靜得能聽見心跳,我慢悠悠打字:“收到,感謝李主管和公司培養。”
陳薇立刻私信我一個“[捂臉哭]”的表情包,我回了個“晚安”就關機了。
那一夜,我睡得比任何時候都沉,因為我知道,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。
03
第四天中午十二點二十,我正嚼著外賣雞腿飯,電腦右下角突然彈出一個血紅色的系統警報。
【緊急任務:銀河系項目核心模塊現場修復】
【任務地點:江城】
【任務時限:十二小時內完成部署】
【項目總金額:一千二百萬】
【指定執行人:張然】
【倒計時:60秒】
整個辦公區瞬間炸鍋,有人直接把飯盒扣在鍵盤上。
王總監從辦公室沖出來,西裝扣子崩開一顆,臉上的肥肉跟著步伐一顫一顫:“張然!客服系統崩了!必須立刻飛江城!現在!馬上!”
他幾乎是吼著喊出這幾句話,聲音在頭頂的空調風口里回蕩。
我放下筷子,用紙巾慢條斯理擦了擦嘴,目光落在屏幕中央那兩個按鈕上。
綠色“接受”,紅色“拒絕”。
倒計時已經跳到45秒。
王總監彎腰把臉湊到我顯示器前,嘴里一股大蒜拌飯味:“你還愣什么?這是SSS級任務!接!”
我側頭躲開他的呼吸,鼠標光標穩穩移到紅色按鈕。
“滴——”
系統二次彈窗:“您正在拒絕SSS級緊急任務,將記錄輕微績效警告,是否確定?”
我再次點擊“確定”。
工單狀態瞬間變成“任務池待領取”,并以廣播形式推送至項目大群。
緊接著,系統提示音像鞭炮一樣連響:
【執行人李明已拒絕】
【執行人趙倩已拒絕】
【執行人陳薇已拒絕】
【執行人孫浩已拒絕】
不到兩分鐘,拒絕記錄突破十五條。
沒人是傻子,我墊七千二被克扣六千四的事昨天才在茶水間傳遍,誰也不想拿自己的錢包去試公司的良心。
王總監的臉從紅轉紫再轉黑,最后定格在一種醬油色。
他手機震得像篩子,全是項目群@他的消息。
他切換到與我的私聊窗口,手指狂敲:
“張然!你瘋了?你知不知道這項目黃了公司要賠四百五十萬違約金!”
“你馬上把任務接了!不然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!”
我慢悠悠打字:“王總監,您教我格局要大,我在領會。”
“這次出差來回機票酒店餐飲加現場調試,少說也要墊一萬五,我可不敢再賭公司的信譽。”
發送完畢,我把手機調成靜音,抬頭對上王總監噴火的眼睛。
他氣得原地轉圈,像頭被困住的野豬,最后指著我抖著手指:“你給我等著!”
說完摔門回辦公室,門框上的玻璃震得嗡嗡響。
04
五分鐘后,我的座機響了,屏幕上跳出“財務部內線”四個字。
我深吸一口氣,按下免提鍵,把音量調到最大,讓整個工位區都能聽見。
電話那頭傳來李靜的聲音,甜得像摻了蜜,卻藏不住底下的慌亂:“張然啊,之前的事是我手下審核疏忽,六千四百塊錢我現在就給你補上,你把任務接了吧,好不好?”
她故意把“好不好”拖得老長,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。
我靠在椅背上,轉著手里的碳素筆,聲音平靜得像在聊天氣:“李主管,六千四百是昨天的賬,今天我們算的是信任。”
“萬一我這次出差墊兩萬,回來又只批兩千呢?到時候您是不是又說‘手下疏忽’?”
她聲音陡然拔高八度,帶著明顯的怒意:“張然!你別得寸進尺!你一個普通顧問,以為卡住一個項目就能要挾公司?”
我輕笑一聲,把筆帽“咔噠”一聲合上:“不是我要挾,是公司先用七百二十塊錢的報銷單,砸碎了員工對制度的信任。”
“現在我只是拿回選擇權而已,您說呢?”
說完我“啪”地掛斷電話,順手把座機線拔了,插頭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。
不到三十秒,王總監的視頻邀請、語音電話、微信消息輪番轟炸,我全部已讀不回。
我起身去茶水間泡了杯速溶咖啡,加三包糖,甜得齁嗓子,卻讓我腦子清醒得像剛擦過的玻璃。
回到工位時,陳薇偷偷塞給我一張便簽,上面畫了個舉大拇指的Q版小人,旁邊寫著:“干得漂亮!姐給你點一百個贊!”
我把便簽貼在顯示器邊框,正好擋住公司logo,還順手把王總監昨天發在群里的“格局觀”語音截圖設成桌面壁紙。
整個下午,部門群里安靜得像被按了靜音鍵,只有系統偶爾彈出“執行人XX已拒絕”的提示音,像一記記耳光抽在王總監臉上。
我打開客戶方預覽的故障報告,里面密密麻麻的錯誤代碼讓我估算出,這次現場修復至少需要額外墊付一萬八的機票、酒店和餐飲費用。
我把報告保存成PDF,文件名改成“墊付風險評估_v1”,發到自己私人郵箱,順便把王總監去年批準別人頭等艙的審批記錄也打包進去。
下午四點半,王總監的辦公室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像是保溫杯砸在地上,緊接著是玻璃碎片掃進垃圾桶的清脆聲。
陳薇從工位探出頭,小聲對我說:“聽說王總監血壓飆到180,秘書在給他找降壓藥。”
我點點頭,打開抽屜,把早上撿到的王總監工牌拿出來,工牌背面用記號筆寫著“高級經理王偉”,我又補了一行小字:“格局很大,茶杯很碎”。
05
下午五點,王總監終于忍不住沖到我工位前,雙手拍桌,隔板震得我水杯里的咖啡濺出來三滴,濺到鍵盤上形成三個完美的圓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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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然!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!現在立刻接單!不然明天就給我卷鋪蓋走人!”
他聲音大得整個樓層都能聽見,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暴起。
我從抽屜拿出一張空白A4紙和碳素筆,推到他面前:“行,請王總監寫書面解雇通知,原因寫清楚:‘因員工張然拒絕執行臨時指派的緊急出差任務,公司決定予以開除’。”
“記得寫上日期、簽字、蓋章,我好拿去勞動仲裁。”
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的肉肥抖了抖。
這種理由單方面開人,等于送我去勞動仲裁,公司得賠三倍工資加經濟補償金,至少二十萬起。
他改口,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小張啊,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,別把事做絕。”
“咱們有話好說,你想要什么條件,敞開說!”
我把另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他面前,袋子鼓鼓囊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