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"暴風,是你嗎?"我在內蒙古的山坡上喊出這句話時,聲音都在顫抖。
三年了,整整三年沒見過它。
那個黑白相間的身影緩緩轉過頭,那雙熟悉的眼睛瞬間讓我心跳加速。
我以為它會像從前一樣撲過來,舔我的臉,在我懷里撒嬌。
可是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,讓我徹底愣住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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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陳致遠第一次見到暴風的時候,它還是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。
寵物店里有十幾只邊牧幼犬,都擠在一個大籠子里。其他小狗都在嬉戲打鬧,只有暴風安靜地坐在角落,歪著腦袋看他。
"就這只了。"陳致遠指著暴風說。
暴風好像聽懂了,搖著尾巴走到籠子邊,用小爪子扒著鐵絲網(wǎng)。陳致遠伸出手指,它立刻舔了舔。
那一刻,陳致遠就知道,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。
帶暴風回家的第一天,它就展現(xiàn)出了驚人的聰明。
陳致遠的公寓在六樓,沒有電梯。他抱著暴風爬樓梯,小家伙一點都不鬧騰,就靜靜地窩在他懷里。
"以后這就是咱們的家了。"陳致遠把暴風放在地上。
小狗立刻開始巡視它的新領地,最后選擇了陽臺作為自己的觀察點。
第二天一早,陳致遠準備出門上班。暴風跟到門口,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"乖,在家等我,晚上就回來了。"
暴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然后跑到陽臺上繼續(xù)它的觀察工作。
日子過得很快,也很充實。
暴風長得飛快,幾個月就從小奶狗變成了英俊的大狗。最讓陳致遠驚喜的是,暴風好像能讀懂他的心思。
工作不順心的時候,暴風會主動跑過來蹭他的腿。加班到很晚回家,暴風從不抱怨,而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。
周末的時候,他們會一起去奧森公園跑步。暴風總是跑在前面,不時回頭看看陳致遠跟上沒有。
"你這家伙,比女朋友還貼心。"陳致遠經(jīng)常這樣調侃它。
暴風好像聽得懂,每次都會搖著尾巴,那雙眼睛里寫滿了得意。
02
三年后,陳致遠升職了。
從普通員工變成了產(chǎn)品經(jīng)理,工資翻了倍,但工作也更忙了。每天早出晚歸,有時候連周末都要加班。
最開始,暴風還是會在門口等他。不管多晚回家,總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守在玄關處。
但漸漸地,陳致遠發(fā)現(xiàn)暴風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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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再那么愛鬧騰,也不再總是粘著他。大部分時間,暴風都趴在陽臺上,望著遠方的天空發(fā)呆。
"暴風,過來。"陳致遠叫它。
暴風會回頭看看他,然后慢慢走過來,但眼神里少了從前的那種興奮勁兒。
真正讓陳致遠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,是一個周六的早晨。
他難得沒有加班安排,想帶暴風出去遛彎。但暴風對他的提議并不感興趣,依然趴在陽臺上,對著窗外低聲嗚咽。
陳致遠走到陽臺,順著暴風的視線看出去。窗外是鋼筋水泥的樓群,遠處是霧蒙蒙的天空。
"你在看什么?"他問。
暴風轉過頭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看向遠方。那個眼神讓陳致遠心里一緊,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——渴望,卻又帶著無奈。
那天晚上,暴風幾乎沒有吃東西。
陳致遠帶著暴風去了寵物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,很溫和。她仔細檢查了暴風的身體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問題。
"從生理上來說,它很健康。"醫(yī)生說,"但是..."
"但是什么?"
"你養(yǎng)它多久了?"
"快六年了。"
醫(yī)生點點頭:"邊牧是牧羊犬,它們天生屬于草原和山野。城市的環(huán)境對它們來說,就像籠子一樣。"
陳致遠愣了一下:"你的意思是..."
"它可能想回家了。"醫(yī)生的話很輕,但每個字都敲在陳致遠心上,"真正的家。"
回到家,陳致遠開始上網(wǎng)查資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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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于邊牧,關于它們的習性,關于它們的需求。越查越心驚,原來城市生活對邊牧來說確實是一種束縛。
那天晚上,陳致遠失眠了。
他看著趴在陽臺上的暴風,心里五味雜陳。六年了,暴風陪他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光,怎么可能說送走就送走?
但是,看著暴風那雙渴望的眼睛,他又覺得自己太自私了。
陳致遠開始聯(lián)系牧民。
通過朋友的介紹,他找到了內蒙古的老烏。老烏家世代養(yǎng)邊牧,對這種狗的習性了如指掌。
"你們城里人啊,總是好心辦壞事。"老烏在電話里說話很直接,"邊牧不是寵物,它們是工作犬。在草原上,它們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。"
"但是它跟我很親近..."陳致遠有些猶豫。
"親近是親近,但不代表快樂。"老烏的話很簡單,卻很有道理,"你真心為它好,就應該讓它回到屬于它的地方。"
掛了電話,陳致遠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。暴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,把腦袋搭在他膝蓋上。
"暴風,如果讓你選擇,你愿意回草原嗎?"
暴風抬起頭看著他,眼神里有種他讀不懂的深意。
03
決定是在一個周末的夜晚做出的。
"暴風,我想送你回草原。"陳致遠突然開口。
暴風立刻抬起頭,眼睛在黑暗中發(fā)著光。
"不是因為不愛你了,而是因為太愛你了。"陳致遠的聲音有些哽咽,"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快樂。"
暴風從小窩里爬出來,跳上床,趴在陳致遠身邊。它很少這樣做,因為陳致遠一直不讓它上床。
但那個晚上,陳致遠沒有趕它下去。人和狗都沒有睡著,靜靜地陪伴著彼此。
出發(fā)前的那個晚上,暴風的表現(xiàn)很反常。
它像小時候一樣粘人,寸步不離地跟著陳致遠。陳致遠去廚房,它跟到廚房;陳致遠去陽臺收衣服,它也跟到陽臺。
"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"陳致遠蹲下來抱著它。
暴風把頭埋在他懷里,發(fā)出輕微的嗚咽聲。那聲音讓陳致遠差點改變主意。
第二天一早,老烏開車來接他們。暴風看到陌生人,警惕地站在陳致遠身邊。
"就是這只?"老烏打量著暴風,"品相不錯,應該能很快適應草原生活。"
聽到"草原"兩個字,暴風的耳朵豎了起來。
去機場的路上,暴風一直很安靜。
它坐在陳致遠旁邊,頭靠在他腿上。陳致遠能感覺到它在顫抖,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。
在候機大廳,陳致遠給暴風買了最后一頓狗糧。暴風吃得很慢,每吃一口都要抬頭看看他。
"暴風,到了草原要聽老烏的話,知道嗎?"
暴風停下吃飯,專注地看著他。
"還有,要好好照顧自己,不要想我。"
暴風突然站起來,用頭蹭了蹭他的手,然后又繼續(xù)吃飯。
登機的時候到了。
暴風要被放進航空箱,這是它第一次坐飛機。看到那個箱子,它顯得有些害怕,緊緊貼著陳致遠不肯走。
"乖,就幾個小時就到了。"陳致遠安慰它。
地勤人員很有耐心,等暴風自己走進箱子才關上門。透過箱子的小窗,陳致遠能看到暴風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里有困惑,有害怕,但沒有責怪。
04
飛機降落在呼和浩特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。
草原的風很大,帶著一種陳致遠從未聞過的味道——自由的味道。暴風從航空箱里出來后,立刻豎起耳朵,嗅著空氣中的氣息。
老烏的牧場距離機場還有兩個小時車程。一路上,暴風趴在車窗邊,看著窗外漸漸開闊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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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草原真正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時候,暴風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車窗。
"看,它多興奮。"老烏笑著說,"這就是天性。"
陳致遠看著暴風興奮的樣子,心里既高興又難過。
在老烏家住了一晚,第二天就要分別了。
那天早上,陳致遠最后一次給暴風梳毛。暴風很乖地坐著,享受著這最后的溫存。
"暴風,以后要好好的。"
暴風轉過頭舔了舔他的手,眼神里寫滿了不舍。
老烏開車送陳致遠去機場,暴風一直跟到車邊。當車子啟動的時候,它突然追了上來,沿著車子跑了很長一段路。
陳致遠通過后視鏡看著越來越遠的暴風,淚水模糊了雙眼。
暴風停下來的時候,回頭看了三次。每一次回頭,都讓陳致遠的心痛一下。
回到北京后,陳致遠的生活變得很空虛。
沒有暴風在門口等他,沒有暴風陪他吃飯,連周末都不知道該干什么。
老烏偶爾會發(fā)一些暴風的照片過來。照片里的暴風變化很大,毛色更亮了,眼神更加銳利,身材也更加健碩。
"它現(xiàn)在是我們這里最好的牧羊犬。"老烏在微信里說,"每天帶著羊群上山下山,可厲害了。"
看著照片里的暴風,陳致遠既欣慰又心酸。
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陳致遠的事業(yè)越來越順,但內心卻越來越空虛。他談過幾次戀愛,但都沒有成功。朋友們說他太挑剔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心里總是少了點什么。
那天,公司突然派他去內蒙古出差,談一個合作項目。聽到"內蒙古"三個字,陳致遠的心跳突然加速了。
"能去呼和浩特嗎?"他問老板。
"當然可以,正好那邊有個客戶。"
陳致遠立刻給老烏打電話:"老烏,我要去內蒙古出差,能順便看看暴風嗎?"
"當然可以!"老烏很高興,"不過它現(xiàn)在可能不太認識你了,畢竟三年了。"
聽到這話,陳致遠心里有些忐忑。
05
飛機再次降落在呼和浩特機場的時候,陳致遠比三年前更加緊張。
老烏來接他,看起來比三年前老了不少,但精神依然很好。
"暴風現(xiàn)在怎么樣?"陳致遠迫不及待地問。
"好得很!"老烏笑著說,"現(xiàn)在是我們這一片最有名的牧羊犬,方圓幾十里的牧民都認識它。"
車子行駛在草原上,陳致遠的心情越來越復雜。既興奮又擔心,既期待又害怕。
到了老烏家,暴風不在。
"它在山坡上放羊呢。"老烏指著遠處的山坡說,"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那里。"
陳致遠看著那個方向,心跳得厲害。
"我去找它。"
"要不要我陪你?"
"不用,我想一個人去。"
陳致遠沿著小路往山坡走去。草原的風很大,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。遠處有羊群的鈴鐺聲,還有狗叫聲。
會是暴風嗎?他想。
山坡上確實有羊群,還有一個黑白相間的身影在羊群邊跑來跑去。
陳致遠的腳步慢下來,心跳卻更快了。那個身影比記憶中更加高大,動作更加敏捷,完全像換了一只狗。
他站在距離羊群還有幾十米的地方,深吸了一口氣。
"暴風!"他喊出了這個熟悉的名字。
那個黑白相間的身影瞬間停了下來,緩緩轉過頭。四目相對的瞬間,時間仿佛停止了。
陳致遠以為暴風會像從前一樣興奮地撲過來,用舌頭舔他的臉,在他懷里撒嬌。
可是,暴風卻做出了一個讓他完全想不到的舉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