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
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"八年了。"永琪站在城門外，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。
風吹過他的長袍，帶著江南水鄉特有的濕潤氣息。
他想起那個決絕離去的身影，想起那句"此生不復相見"的訣別。
命運總是愛開玩笑，讓人在最不經意的時候重逢。
街角傳來熟悉的笑聲，他的心跳瞬間加速...
01
紫禁城的秋天來得特別早。
永琪站在漱芳齋的院子里，看著梧桐葉片片凋零。小燕子就坐在石階上，背影顯得格外單薄。
"你真的要娶知畫？"她的聲音很輕，輕得像要被風吹散。
"我別無選擇。"永琪的話卡在喉嚨里，每一個字都像刀子。
小燕子轉過身來，眼中沒有眼淚，只有一片死寂。"好，我懂了。"
皇后的威逼，老佛爺的施壓，滿朝文武的眼光，皇室血脈的傳承......這些大詞壓得永琪喘不過氣。他想反抗，想抗爭，可是當他看到小燕子臉上的表情時，所有的勇氣都消失了。
"燕子......"
"不用說了。"小燕子站起身，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。"我明天就走。"
"你要去哪里？"
"天涯海角，反正不會再見到你。"
那一夜，永琪沒有睡覺。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，想著小燕子的每一個表情，每一句話。知畫坐在一旁，溫柔地看著他。
"五阿哥，你會后悔的。"知畫輕聲說道。
"我已經后悔了。"
第二天清晨，小燕子真的走了。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，甚至沒有告別。永琪追到城門口，只看到了一個越來越小的身影。
"此生不復相見！"小燕子的聲音在晨風中回蕩。
知畫是個好妻子。
她溫柔賢惠，善解人意，從不提及小燕子的名字。她會在永琪沉默的時候默默陪伴，會在他失眠的夜晚輕聲哼唱。
可是永琪的心里有個空洞。
那個空洞是小燕子形狀的，任何人都填不滿。
"五阿哥今天又想她了？"知畫有時會這樣問，語氣里沒有責怪，只有淡淡的憂傷。
永琪不回答，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朝堂上，永琪越來越得皇阿瑪的信任。他處理政務干練果斷，深得大臣們的贊賞。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，他總會想起小燕子那雙靈動的眼睛。
小燕子去了哪里？
江南的小鎮上，有個女子開了一家小酒館。她不愛說話，總是靜靜地坐在柜臺后面，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。
客人們都叫她小燕。
她不再是那個在宮里鬧騰的小燕子，變得安靜內斂，像是被磨平了棱角。酒館里經常有江湖人士光顧，她也漸漸熟悉了這個世界的規則。
有個姓陳的俠客經常來喝酒。他話不多，但眼神清澈，人品端正。時間長了，兩人倒也成了朋友。
"小燕姑娘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"陳俠客有時會這樣問。
"沒有。"小燕子搖搖頭。"都過去了。"
可是真的過去了嗎？
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，小燕子總會想起紫禁城的月亮，想起那個拋下她的人。她會在心里罵他，恨他，可是恨著恨著，眼淚就掉下來了。
02
八年很快就過去了。
永琪已經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。他的政績斐然，深得皇阿瑪信任。知畫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，取名綿康。
可是永琪看著自己的兒子，心情復雜。
綿康很聰明，也很乖巧，可是永琪總覺得缺少什么。他想起小燕子的笑聲，想起她那種天真爛漫的快樂。
"五阿哥，你在想什么？"知畫抱著孩子走過來。
"沒什么。"永琪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。"綿康今天乖嗎？"
"很乖。"知畫笑了笑。"他像你。"
像我？永琪想。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子。
知畫看出了他的心思。"五阿哥，你還是忘不了她。"
永琪沉默了。
"我不怪你。"知畫的聲音很輕。"只是希望你能為了綿康，為了我們這個家，試著放下。"
放下？永琪苦笑。八年了，他一天都沒有放下過。
江南的小鎮上，小燕子的酒館生意不錯。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里的生活，認識了很多朋友。
陳俠客還是經常來喝酒。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，鎮上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。
"小燕，你考慮得怎么樣？"陳俠客有一天突然問道。
"什么？"
"我的提議。"陳俠客的臉紅了。"做我的妻子。"
小燕子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。"好。"
她答應了，但不是因為愛情。她只是累了，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。陳俠客是個好人，會保護她，會照顧她。
可是她的心里，還是有那個空洞。
婚禮很簡單，只有幾個朋友參加。小燕子穿著紅色的嫁衣，看起來很美，但眼神里沒有光彩。
"燕子，你快樂嗎？"紫薇在信里問道。
"很快樂。"小燕子回信。
可是她知道，這是謊言。
乾隆二十八年的春天，永琪奉命出京辦差。
目的地是江南，要處理一宗錢糧案。永琪帶著隨從，一路南下。
江南的春天很美。桃花盛開，柳絮飛舞，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。永琪坐在馬車里，看著窗外的風景，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。
"五阿哥，前面就是清河鎮了。"隨從稟報。
"嗯。"永琪點點頭。"找個客棧住下。"
清河鎮是個小鎮，但很繁華。街道兩旁店鋪林立，人來人往。永琪換了便裝，在街上走走逛逛。
"大夫！快來個大夫！"
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，聽起來很著急。永琪抬頭看去，只見一個女子懷里抱著一個孩子，在街上四處尋找。
那個女子的背影很熟悉。
永琪的心跳加速了。他快步走過去，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的臉。
女子轉過身來。
時間靜止了。
八年了。她還是那樣美麗，只是少了些張揚，多了些溫柔。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，但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清澈。
"小燕子......"永琪輕聲說道。
小燕子看到他，整個人都愣住了。懷里的孩子在哭，她卻顧不上了。
"永琪？"她的聲音顫抖著。
"是我。"永琪走近了一步。"這些年......你還好嗎？"
小燕子沒有回答。她看著永琪，眼中有復雜的情緒。有驚喜，有痛苦，有怨恨，也有思念。
"我以為......"她的聲音哽咽了。"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"
"我也是。"永琪伸出手，想要碰觸她的臉。"燕子......"
永琪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小燕子看著他，眼中有太多的話要說。八年的思念，八年的痛苦，八年的等待，都在這一刻爆發了。
"永琪，我......"
突然從不遠處傳來稚嫩的聲音："娘親！娘親！"
兩個孩子跑了過來。一個約七歲的男孩，一個約五歲的女孩。男孩長得很俊美，眉眼間竟與永琪有幾分相似。女孩活潑可愛，眼神靈動，像極了小燕子。
永琪的手僵在半空中，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