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史總是驚人相似:清朝試圖和平統一臺灣,鄭經卻得寸進尺要獨立。
統一兩個字,紙上看起來不重,落在史書里每一筆都壓住人,臺灣這事更是這樣,刀劍能用,心里也要有數,打得贏不算全,風向往哪邊,腳跟往哪邊站,人跟事就不一樣,施瑯這人擺在這,拿來照。
他不是鄭成功那樣名門出身的少年英氣,也不是鄭經那樣扛著家族牌子的海島主事人,這人半輩子在縫里走路,明那邊清那邊都待過,誰也不太把他放心上,到頭來最后那一下,偏偏是他把清朝的臺灣這塊事結了,他心里那根線不在能打多狠,他看的是統一是正道,分裂走不遠。
福建泉州人,家里做海商起家的底子,小時候練的都是把式,年輕跟著鄭芝龍,鄭芝龍就是鄭成功的爹,那會兒和鄭成功結義,一起住一起吃,出海追人搶船也在一塊,兄弟的事歸兄弟,公事的事歸公事,鄭成功脾氣急,手上動作硬,權力這塊兩個人頂著,后來翻了臉,施瑯給關進牢里,差點就沒了,母親跑去求,人才撿回來一命,這一下把他的心敲空了,直接抄道去投清。
清廷正好頭疼鄭家的事,來了一個知根知底的將領,懂海面懂風浪,懂部下心氣,懂糧草往哪走,這種人就是一張活地圖,康熙看重他,不是看他講理想,是看他能把路說清,他拿眼看棋盤,實力強不強不是第一眼,看眼光準不準才是,他心里已經明白,清朝不會丟臺灣,鄭家這股力頂不住世道把人往里推,他就把腳挪到統一這邊。
清朝那時沒急著打,有人納悶,兵有,船也有,為啥不動手,康熙心里裝著的不是一處,三藩還在燒,東北要盯著俄,南邊緬甸那條線也得看,大廷里不想再開一口戰場,刀先放下,話先擺著,談一次拖一次,招一次撫一次,拖不是散,拖的是讓鄭家自己往里耗,三藩一熄,鄭經忙著出兵想把腳再踏回大陸,結果一溜到底,兵折了,錢空了,心散了,人也沒撐住,三十九歲病走,他的兒子鄭克塽接手的時候,殼看著硬,里面已經透風,康熙坐著等,不是放棄,是把對面自己走下陷坑的那一步留給他。
到了那一年,康熙對施瑯開口,說現在可以打了,這句話像一根線把鼓面繃緊,施瑯把勁不往猛里使,他是那種算路的人,直接去臺灣不是他的路,他挑的是澎湖,澎湖擺在臺灣海峽中間,像個喉嚨,握住它,航線在手里,鄭家的補給調兵出海都得問門,澎湖扣住了。
臺灣就成孤島,打法上他下了“梅花陣”,火力一撥一撥地壓,人不去蠻撞,先把防線磨掉,七月二十二日這仗起,清晨開到日頭落下,鄭軍線段一塊塊斷,這仗是贏在炮火,也贏在把人逼到墻角的路數,不到一個月,鄭克塽交印投降,臺灣收回來,沒有再翻,這事關鍵早在戰前就定了,不是誰的炮更大,是誰走對位置。
有人給施瑯貼“叛”的標簽,也有人說他變,他的心法是認,他認時代的流走,認國家合的方向,不是認哪個人,當時島上很多文官心里有數,長期備戰把經濟壓得喘,百姓的吃穿用緊巴,大家都想往平路走,他給出的處理就是統一但不清洗,城不燒,降不殺,舊賬不翻,官員接收,愿意歸順就留在位上幫忙,這么做,臺灣回到清朝后沒亂套,幾乎是把線接上往下走,不是運氣,是看法站高了,他把統一當恢復,把歸來當歸屬。
統一這事不是誰發狠誰把牌局拿下,是看歷史往哪邊拐,施瑯晚年給康熙上書里有一句,臺灣非中國不可有之地,他這話不是給誰表態,是把地理擺出來,臺灣位置在東南海防要點,卡著東海通道,握住它,南海門口在手里,東亞航線也能被掣肘,現在看也一樣的份量,清廷談了那么久不放,就是這道理,鄭經那邊聲音再高,形勢把人往這邊推,施瑯能把事做完,不靠偉大這四個字,靠的是把自己放成一個合適的角色,他就是歷史的工具,不和歷史賽跑。
看史,很多人看輸贏,更有用的是看方向,鄭氏父子在抗清這件事上有他們的位置,幾十萬大軍擋過,滿朝文武壓過,擋不住那條大的水流,臺灣在中國的版圖里本來就擺著,離開那幾年幾十年,遲早會回到大陸這邊,談也可以,打也可以,路徑不同,結果是一樣的,施瑯把該做的事做了,把腳站在該站的位置上,統一這件事,不是誰強誰贏,是誰順誰贏,中國的歷史里,統一是常態,分了是意外,今天這樣,書里也早講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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