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
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“咚咚咚！”
樓下王大嬸雙手叉著腰，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外罵大街。
“張偉你個殺千刀的！你家水管炸了，把我家淹成水簾洞，二十萬賠償一分不能少！”
張偉指著干巴巴的地板：“大嬸！這樓壓根沒通水！我家水管里連一滴水都沒有！”
“你還敢狡辯！”王大嬸突然撲上來拽他，指甲掐進肉里，眼神怨毒。
“你家地板不停漏水，不信你就來我家自己看看！”
“去就去！”王偉也沒慫，直接跟著王大嬸去了她家樓下。
可是推開她家門那一瞬間，王偉瞬間傻眼了.....
01
張偉正坐在靠窗的餐桌旁，享受著他親手做的西紅柿炒雞蛋面。
熱騰騰的面條，金燦燦的雞蛋，翠綠的蔥花，在這個深秋午后顯得格外誘人。
他剛搬進位于新城壹號小區的公寓還不到七天，二十層03室，視野開闊，陽光充足，一切都透著新生活的嶄新氣息。
因為是新樓盤，而且他這層樓還在進行部分裝修收尾，很多住戶都還沒入住，整棟樓顯得靜謐異常，張偉格外珍惜這份難得的清幽。
然而，這份平靜在筷子碰到碗底的前一秒，被徹底打破了。
“砰砰砰！！”
劇烈的敲門聲像一記重錘，砸在張偉的耳膜上，震得他心頭一顫。
緊接著，一個尖利的女聲穿透門板，帶著無法遏制的怒火和焦躁，直灌他的耳朵：“2003的！開門！你給我開門！！”
張偉疑惑地放下筷子，走到門邊，透過貓眼往外看。
一個中年女人，體型微胖，穿著一件花哨的居家服，頭發有些凌亂，臉上布滿了憤怒的褶皺，正雙手叉腰，氣勢洶洶地站在他家門口。
她不是別人，正是住在樓下十九樓的王大嬸。
張偉前幾天剛搬進來的時候，曾與她在電梯里碰過一面，當時王大嬸還熱情地向他介紹小區環境，言語間頗有幾分自來熟的探究。
張偉打開了門，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，試圖緩和氣氛：“王大嬸，您有什么事嗎？怎么這么急？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王大嬸的嗓門便以高八度的音量炸響：“什么事？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事？！你家水管爆了！爆了知道嗎？！水嘩啦啦地往下漏，把我樓下1903的屋頂全淹了！墻都泡爛了！你看看你做的好事！！”
“水管爆了？”張偉眉毛一挑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自己空曠而干凈的客廳，地面干燥，墻壁嶄新，連一絲水漬都沒有。
他甚至能聞到新漆和新地板散發出的淡淡木質香氣。
“王大嬸，您是不是搞錯了？我家沒水管爆裂啊，您看，這里一點水都沒有。”
王大嬸根本不聽，她雙手叉腰的姿勢不變，反而向前一步，幾乎要貼到張偉的臉上，她的唾沫星子都快濺到張偉的臉上：“還嘴硬！死不承認是吧！樓下1903的業主都已經給我打電話了，說是屋頂都塌了一塊！地板都泡爛了！家具也完了！人家說了，損失至少二十萬塊！你張偉，你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！”
張偉聽著這番話，心中的疑惑和荒謬感越來越重。
二十萬塊？
水管爆裂？
他的房子，他親手監督裝修，管道都是全新的。
最關鍵的是，他這棟樓，不，確切地說，他這一單元的戶內給水系統，還沒有正式通水！
整個小區的主管道雖然已經接通，但各家各戶的獨立水表和分支管道，物業通知還要等到下個月才能全部調試完畢，進行集中供水。
這期間，裝修用水都是由物業從指定的臨時接水口統一供應。
所以，他家的水管，根本就沒有水！
“王大嬸，您先冷靜一下。”張偉的語氣仍然保持著平靜，但已經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，“我非常確定，我家沒有水管爆裂。而且，這棟樓的戶內自來水還沒有正式開通，我家的水表都還沒安裝，所有的水管里根本就沒有水流通。您說的水管爆裂，從物理上來說，是不可能發生在我家的。”
王大嬸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，她猛地笑了一聲，聲音尖銳刺耳，帶著一股子不屑：“嘿！你這小伙子還真會編！沒通水？沒通水怎么會有水漏下去？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？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！我可是親眼看到1903的屋頂在漏水！那水可是從上面流下來的，不是你家是哪家？！難道是21樓的？21樓還沒裝修呢！”
張偉的眉頭緊鎖，他看著眼前這位激動不已的王大嬸，心中警鈴大作。
如果不是他家，那水是從哪里來的？
而且，王大嬸為什么會如此篤定是他家？
她的言辭中，似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“確定性”，但又無法提供具體的證據。
“王大嬸，空口無憑您說是說不清楚的。這樣吧，我們現在一起去1903看看，如果真有漏水，我們再找原因。如果確定是我家的問題，我絕不推卸責任。”張偉提議道，他想親自下去查看一番，這件事情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蹊蹺。
王大嬸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她的氣焰似乎稍稍收斂了一點，但隨即又恢復了強硬：“看就看！你現在下去看了，也挽回不了損失了！人家業主說了，等你賠錢！”她語氣中的“人家業主”聽起來有些奇怪，仿佛她自己并不是1903的業主，而只是一個代為傳話的。
“那更好，正好可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張偉說著，便率先邁步走出家門，朝著電梯口走去。
王大嬸見狀，猶豫了一下，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跟了上來，嘴里依然碎碎念著各種指責和賠償金額。
電梯下行的過程中，張偉的思緒飛快轉動。
他在這座城市打拼多年，好不容易才攢夠首付買下這套新房。
他深知人際關系的復雜，但這種無端指責和巨額索賠，讓他感到一絲不安。
這真的是一場簡單的“水管爆裂”事故嗎？
還是，這背后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？
電梯門“叮”的一聲打開，十九樓到了。
走廊里靜悄悄的，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回蕩。
1903室的門緊閉著，門牌嶄新，與其他未入住的單元并無二致。
然而，當他們走近時，張偉敏銳的嗅覺捕捉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霉味，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潮濕氣息。
這讓他原本堅定的“不可能”信念，開始出現了一絲動搖。
或許，王大嬸說的是真的？
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水管爆裂，為何他一點征兆都沒有？
而且，那句“沒通水”的鐵證，又該如何解釋？
一個巨大的疑問，像一個無形的漩渦，將張偉卷入了其中。
他預感到，這趟十九樓之行，注定不會平靜。
午飯前，張偉收到一封匿名快遞，里面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，照片上是這棟樓的施工圖，圖紙背面用紅筆潦草寫著“20樓別住太久”。
張偉以為是惡作劇，隨手塞進抽屜。
敲門前一刻，張偉在陽臺晾衣服時，隱約聽到樓下1903傳來“咚咚”的敲擊聲，像有人在用錘子敲墻。
他探頭看去，卻只看到王大嬸鬼鬼祟祟地從消防通道溜出來，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。
王大嬸敲門時，張偉透過貓眼發現她腳邊放著一個破舊的紅色水桶，桶口沾著暗褐色污漬，像干涸的血跡。
她不斷用腳尖踢桶，發出“咚咚”聲，與剛才陽臺聽到的敲擊聲節奏一致。
對話中，王大嬸情緒失控時突然壓低聲音，用幾乎耳語的語氣說：“小伙子，有些事別問太多，賠錢走人，對大家都好。”
這句話與她之前的咆哮形成強烈反差，讓張偉瞬間起雞皮疙瘩。
02
來到1903室門前，張偉停下了腳步，目光審視著這扇緊閉的防盜門。
門牌嶄新如初，與其他新入戶的鄰居并無二致。
然而，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霉味和潮濕感，卻讓他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王大嬸喘著粗氣跟在他身后，指著門叫囂道：“看到了吧！就是這！1903！你看看你做的孽！”
“王大嬸，既然說我家水管爆了，您也說看到了屋頂漏水，那我們總得進去看看情況吧？”張偉語氣平靜地問道，他想從王大嬸的反應中捕捉到一些線索。
王大嬸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地僵硬，她支吾道：“進去？這……這屋主還沒回來呢。我哪有鑰匙？”
“您剛才不是說屋主給您打電話了嗎？難道沒給您留個備用鑰匙，讓您代為查看？”張偉追問道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。
這與她剛才言之鑿鑿的“屋主已經知情并要求賠償”的說法，明顯有些矛盾。
王大嬸被問得有些語塞，臉上的橫肉抖了抖，眼神四處飄忽，最后停留在走廊盡頭的消防栓上，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東西。
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：“哎呀，人家屋主是給我打電話了，但鑰匙……鑰匙沒給我。她急著出差去了外地，說是等她回來再處理。但是這情況不能等啊，水還不知道要漏到什么時候呢！我這不才趕緊來找你嘛！”
這番話漏洞百出。
如果屋主真有急事，怎么會不留下鑰匙給信任的鄰居查看？
而且，如果水還在漏，那他們現在站在門口，應該能聽到內部傳來的水聲才對。
然而，除了他們兩人的呼吸聲，走廊里一片死寂。
張偉心中冷笑一聲，他覺得這其中必有貓膩。
但他沒有拆穿，而是順著王大嬸的話說下去：“那看來我們也進不去。既然這樣，王大嬸您先回去，我打電話給物業，讓他們派人過來，他們總有備用鑰匙，可以進去查看一下情況。”
一聽到“物業”二字，王大嬸的臉色驟然一變，變得有些蒼白。
她連忙擺手：“別別別！別驚動物業！這……這多不好看啊！鄰里之間的事，咱們自己解決就行了。要是把物業招來了，大家都知道你家水管爆了，多難為情啊！”
“難為情？”張偉感到匪夷所思，“水管爆裂是意外，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。而且，涉及樓下這么大的損失，物業介入是最好的處理方式，他們也有專業的人員能判斷責任。王大嬸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？”張偉的目光銳利，直視著王大嬸的雙眼。
王大嬸被張偉盯得有些發毛，她眼神閃躲，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她嘴唇蠕動了幾下，似乎想說什么，但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
最后，她一咬牙，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鑰匙，有些不自然地遞給了張偉。
“行了行了！算我怕了你了！鑰匙就在這！這…這是1903屋主臨走前拜托我保管的，說是怕她不在家，屋里出什么事。你看看你把人家屋主都折騰成什么樣了！”王大嬸把鑰匙往張偉手里一塞，語氣中充滿了埋怨，仿佛張偉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。
張偉接過鑰匙，鑰匙鏈上掛著一個卡通小掛件，看起來頗為可愛。
但他卻沒有被這表面現象迷惑。
他將鑰匙插進鎖孔，輕輕一轉，“咔噠”一聲，門鎖應聲而開。
推開門，一股更加濃郁的霉味撲面而來，夾雜著一股奇怪的，略帶腥甜的氣味，讓張偉的胃部一陣翻涌。
眼前的景象讓張偉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這不是什么“屋頂塌了一塊”，而是整個客廳的天花板，靠近陽臺的一大片區域，都呈現出不規則的深色水漬，像是被潑墨一般。
部分石膏板已經軟化，甚至有些地方明顯隆起，仿佛隨時都會墜落。
墻壁下半部分也受損壞嚴重，壁紙脫落，露出潮濕的內墻，一些地方甚至長出了星星點點的黑綠色霉斑。
地板更是慘不忍睹，實木復合地板大面積起翹變形，甚至有積水的痕跡。
屋內的家具，沙發、茶幾、電視柜，都被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，但其表面也無一例外地出現了水漬侵蝕的痕跡。
這確實是一場嚴重的“水災”，而且從受損面積來看，絕非短期內形成的。
然而，張偉心中那股強烈的違和感，卻并未因此而消散。
他走進客廳，仔細觀察著天花板的受損情況。
通常來說，樓上水管爆裂導致的漏水，會從一個點開始，然后逐漸向下擴散，形成一個以爆裂點為中心的漏水區域。
但眼前1903的天花板，水漬分布卻顯得有些奇怪。
它更像是一片不規則的“水云”，邊緣模糊，中心也沒有特別明顯的“爆裂口”。
更讓張偉感到蹊蹺的是，如果真是他家水管爆裂，那水一定會從他家地板滲透下去。
但他的地板，以及他家廚房、衛生間等有水管經過的地方，都干干凈凈，沒有絲毫濕潤的痕跡。
“看到了吧！這下你沒話說了吧！”王大嬸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，仿佛找到了確鑿的證據。
張偉沒有理會她，他走到受損最嚴重的天花板下方，抬頭仔細查看。
他注意到，那片深色水漬的中心區域，有一個大約巴掌大小的隆起，像是被什么東西從上方頂出來的一樣。
這個隆起并非規則的圓形，而是帶著一些不自然的棱角。
他伸手觸摸了一下隆起的邊緣，發現那里的石膏板已經徹底軟爛，一碰就碎。
他小心翼翼地剝開一點，一股更加刺鼻的腐爛氣味撲鼻而來，讓他忍不住后退了兩步。
在這股氣味中，他似乎還聞到了一絲淡淡的，類似金屬生銹的味道。
這水漬，這氣味，都讓他感到不安。
這不是簡單的自來水浸泡的味道。
張偉的視線掃過室內，試圖尋找更多的線索。
他注意到，房間里雖然家具齊全，但卻沒有任何生活氣息。
沒有擺放的日用品，沒有翻閱過的書籍，甚至連遙控器都裹著一層薄膜，仿佛這只是一個樣板房，或者一個長期無人居住的空置單位。
“這房子……業主真的住過嗎？”張偉隨口問道。
王大嬸眼神再次閃爍：“住過住過！當然住過！人家只是經常出差而已！你快看看，這損失怎么賠吧！”她急切地催促著，試圖將張偉的注意力拉回到賠償問題上。
張偉心頭一動，他從王大嬸這句急切的催促中聽出了某種心虛。
他沒有再多問，而是蹲下身，仔細檢查地板。
他發現，在受損最嚴重的地板下方，有一些不自然的隆起，像是地板下方的結構被什么東西擠壓變形了一樣。
他用手敲了敲，聲音有些發悶，不像正常的實木地板下方是平整的水泥層。
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張偉腦海中浮現：這“水災”，會不會不是從上往下漏，而是從下往上滲？
或者說，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普通的水管爆裂事故？
他站起身，目光再次落在那片詭異的天花板隆起處。
他總覺得那隆起內部似乎隱藏著什么東西。
他走到茶幾旁，拿起一個遺落的塑料煙灰缸，借著它的邊緣，小心翼翼地撬動天花板上最軟爛的那一塊石膏板。
“喂！你干什么？！別亂動！萬一塌下來了怎么辦？！”王大嬸在旁邊緊張地大叫起來。
然而，張偉并沒有理會她，他撬開了一小塊石膏板，露出一個小小的缺口。
一股更加濃郁、令人作嘔的腥臭味，伴隨著之前那股金屬銹味，猛地沖了出來。
透過那個缺口，張偉看到了里面的景象。
那不是他想象中的鋼筋水泥，也不是他家管道的下方。
而是一個漆黑的，幽深的空腔。
空腔內部似乎濕漉漉的，有不明液體滴落的聲響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透過那道缺口，張偉隱約看到了一些錯綜復雜的黑色管線，以及一些閃爍著微弱紅光的電子元件。
這讓他瞬間警覺起來。
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建筑結構！
這套1903，恐怕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他猛地想起他家根本就沒有通水，而1903的“水災”如此詭異，難道這和那些管線有關？
他家作為2003，正好在1903的樓上，如果1903的這些不明管線發生泄漏，那水漬向上蔓延，浸泡了1903自己的天花板，而王大嬸卻故意栽贓到他身上，這背后的原因，到底是什么？
張偉的心跳加速，他感到自己似乎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。
進門前，張偉注意到1903門牌下方貼著一張褪色的“福”字，紙張泛黃、邊緣卷曲，像是多年前貼的，與新樓盤格格不入。
客廳角落有一臺老式錄像機，磁帶卡在半出狀態，屏幕閃爍著雪花噪點。
張偉按下播放鍵，傳來一段雜音，隱約聽到一個女聲反復念叨：“別上20樓……別上20樓……”
王大嬸在張偉撬天花板時，突然神經質地抓住他的手腕，指甲掐進肉里，嘶吼：“別碰那里！會招來不干凈的東西！”
她的瞳孔放大，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畫面。
缺口內除了管線，張偉還看到一截被腐蝕的銅質銘牌，上面刻著模糊的數字“1998-19”，像是舊樓拆遷時的編號，與本樓盤2020年竣工時間嚴重不符。
03
王大嬸的尖叫聲戛然而止，她呆呆地看著張偉手中撬開的那個缺口，臉上血色盡失，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。
那股從缺口里散發出的詭異腥臭味和金屬銹味，也讓她本能地后退了幾步。
“你……你瞎看什么呢！那……那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垃圾！”王大嬸強作鎮定地辯解，但她的聲音明顯顫抖，眼神游移不定。
張偉沒有理會王大嬸的拙劣掩飾。
他已經清楚，這絕非簡單的水管爆裂。
他掏出手機，對著那個缺口快速拍了幾張照片，并將手機背光調至最大，試圖看清內部的更多細節。
模糊的畫面中，除了那些錯綜復雜的管線和電子元件，他還似乎捕捉到了一抹不自然的暗紅色。
那不是銹跡，更像是某種液體干涸后的痕跡。
“王大嬸，我想我們需要立刻報警，或者通知物業。這房子里可能有問題。”張偉收起手機，語氣嚴肅地說道。
王大嬸聽聞“報警”二字，反應比之前聽到“物業”更加劇烈。
她幾乎是跳了起來，肥胖的身軀顫抖著，擋在張偉身前：“報什么警？！有什么好報警的？！一點小事，鄰里之間協商解決就行了！你一個年輕人，怎么這么喜歡把事情鬧大！”
“小事？二十萬塊的損失是小事？屋內結構異常，彌漫著奇怪氣味，這都不是小事。”張偉冷冷地反駁道，“除非，你清楚這房子里到底有什么，并且不想讓外人知道。”
王大嬸的臉色變得鐵青，她指著張偉的鼻子，聲色俱厲地威脅道：“你別胡說八道！我能知道什么！我警告你，你要是敢把這事捅出去，我讓你在這個小區待不下去！你信不信我天天去你家門口鬧，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張偉是個不講道理、欺負老人的惡鄰居！”
面對王大嬸的潑婦罵街和人身威脅，張偉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。
她的反應越激烈，越證明她心虛。
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賠償糾紛，背后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。
“威脅我沒用。”張偉沉聲道，“我會先聯系物業，如果物業無法處理，我會報警。”說完，他繞過王大嬸，再次檢查了一下客廳的地板。
他發現，在靠墻的角落里，有一個不起眼的白色塑料蓋板，像是檢修口。
他彎下腰，試圖用手撬動，卻發現蓋板被死死地膠粘住了。
在張偉檢查地板的同時，王大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她臉色一變，趕緊走到陽臺角落接聽電話，聲音壓得很低，但張偉依然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：“……他……他看到一點了……對，撬開了……我攔不住他……現在怎么辦？”
張偉心中一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