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
- 聲明：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，情節均為虛構故事，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，與現實無關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，僅用于敘事呈現，請知悉。
“快！快報警！里面……里面的人都……”
酒店經理的聲音在走廊盡頭撕裂開，帶著一種不屬于人間的恐懼。
他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那扇半開的豪華包間門，門縫里透出的不是觥籌交錯的喧鬧，而是一片死寂。
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甜膩的、令人作嘔的鐵銹味。
01.
林辰是被窗簾縫隙里漏進來的陽光晃醒的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宿醉般的頭痛讓他有些恍惚。昨晚為了趕一個設計稿，他熬到了凌晨三點。
房間里很安靜，只有電腦主機還在嗡嗡作響。
他抓過床頭的手機，屏幕上顯示著幾十條未讀消息，都來自那個沉寂了快三年的大學同學群。
群名叫“青春不散場”。
林辰自嘲地笑了一下，青春早就散場了，只剩下一些不愿散去的人。
點開群聊，最顯眼的是班長趙偉發的一條消息，后面跟著一個巨大的紅包。
“各位，畢業五年，周六在‘輝煌酒店’頂層辦同學聚會，我全包了！只為兄弟姐妹們聚一聚！”
“要求只有一個：每人準備一份價值八萬八的禮物，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。錢不夠的兄弟，我幫你出！”
群里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哇！班長大氣！”
“八萬八！不愧是趙公子！”
“周六一定到！”
林辰的目光卻定格在了趙偉發的那張合照上。照片里，趙偉意氣風發地摟著一個女孩，笑得燦爛。
那個女孩，是蘇晴。
是林辰談了整整三年，以為會走進婚姻殿堂的初戀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是前舍友王浩發來的私信。
“辰子，看見沒？班長大出血啊！你可一定得來，八萬八的禮物，你準備好了嗎？哈哈，實在不行，把你那個破設計室賣了，應該也夠了。”
字里行間，還是那股熟悉的、令人不適的嘲諷味。
林辰沒有回復，只是默默地關掉了手機屏幕。
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，正如五年前的那個下午，他看見趙偉把他那輛嶄新的跑車鑰匙塞進蘇晴手里時，蘇晴臉上露出的那種他從未見過的、混雜著驚喜與猶豫的表情。
從那天起，他的青春，就真的散場了。
02.
林辰最終還是在群里回了一句：“不好意思各位，最近重感冒，身體不適，這次就先不參加了。”
他不想去，不僅僅是因為那八萬八。
那更像是一個門檻，一個由趙偉設立的、用來篩選和羞辱的門檻。他不想跨過去，去接受一場早已預設好的難堪。
消息發出去后，群里安靜了幾秒。
王浩第一個跳出來：“林辰，你不是吧？班長這么盛情，你居然不給面子？該不會是拿不出那八萬八吧？”
立刻有人附和：“就是啊，都是同學，別這么見外。”
“生病了？早不生病晚不生病，偏偏這個時候生病？”
林辰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消息，心里一片平靜。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，像一頭扎進冰水里，瞬間的刺骨之后，便只剩下麻木。
他沒有再做任何解釋。
沒過多久，一個好友申請彈了出來，是蘇晴。
林辰猶豫了很久，還是點了通過。
蘇晴的頭像還是那張他們一起去海邊時拍的照片，夕陽下，她的側臉很美。
“林辰，你真的不來嗎？”蘇晴發來消息。
“嗯，身體不舒服。”
“是因為……錢的事情嗎？我可以幫你。”
看著屏幕上那行字，林辰感覺有些諷刺。他回復道：“不是，好好玩吧。”
“那好吧，你多注意身體。”
簡單的對話，客氣又疏遠。林辰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，或許帶著一絲禮貌性的關心，或許，什么都沒有。
他關掉對話框，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杯子里的水是涼的，一口喝下去，從喉嚨涼到胃里。
他打開電腦，準備繼續修改那份怎么也改不完的設計稿。對他來說，工作遠比一場虛偽的聚會更重要。
電腦右下角彈出一個新聞窗口，標題是“本地警方成功破獲一起高科技犯罪團伙”。
林辰掃了一眼，隨手關掉。
他不知道，一場更大的風暴，正在悄然向他靠近。
03.
周六，同學聚會的日子。
林辰一整天都待在家里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
他叫了外賣，對著電腦畫圖，聽著音樂，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，不去想那個此刻應該無比熱鬧的酒店包間。
手機很安靜，同學群里再也沒有人@他。
他仿佛被世界遺忘在了這個小小的角落里。
傍晚時分，他終于完成了工作，伸了個懶腰，感覺筋疲力盡。
他簡單洗漱了一下，準備早點休息。
第二天是周日，陽光格外好。
林辰難得睡了個懶覺，直到一陣急促而用力的敲門聲將他驚醒。
“誰啊？”他有些不耐煩地喊道。
外面沒有人回答，敲門聲卻越來越響，像是要將門板砸穿。
林辰心里咯噔一下，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。他披上外套，走到門邊，通過貓眼向外看去。
門外站著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，表情嚴肅。
林辰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，瞬間一片空白。他打開了門。
“你是林辰？”其中一名年長的警察問道。
“是……是我。警察同志，請問有什么事嗎？”
“昨天晚上七點到十一點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我在家，一整天都在家。”林辰如實回答。
“有人能證明嗎？”
“沒……沒有，我一個人住。”
年輕的警察和年長的對視了一眼，后者拿出了一張照片，照片上是輝煌酒店的頂層包間，只是里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。
“昨天在這里舉辦的同學聚會，你為什么沒去？”
“我……我說我生病了。”
“是真生病，還是假生病？”警察的眼神銳利如刀，仿佛要將他看穿。
林辰的心跳開始加速：“是……是借口，我只是不想去。”
年長的警察收起照片，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：“跟我們走一趟吧。你那些參加聚會的同學，包括趙偉和蘇晴，所有的人，昨天晚上……全都死了。”
這句話像一顆炸彈，在林辰的腦海里轟然炸開。
他被帶到警局，坐在冰冷的審訊室里，腦子里反復回響著那句“全都死了”。
怎么可能？
一名警官走了進來，將一個平板電腦放在他面前。
“我們查了酒店的監控，你看看這是什么。”
屏幕上開始播放視頻，畫面是酒店走廊。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、身形與林辰極為相似的男人，走進了那個聚會包間。
林辰猛地瞪大了眼睛：“這不是我！我昨天真的沒出過門！”
警官沒有說話，切換了另一個監控畫面。
這個畫面對著林辰家小區的單元門口。
警官將時間快進，從周六早上一直播放到深夜，畫面里的單元門人來人往，卻唯獨沒有林辰走出去的身影。
監控畫面清清楚楚地證明，林辰一整天，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公寓。
審訊室里，看著這兩個相互矛盾的監控視頻，所有警察都愣住了。
04.
“一個監控顯示你從未離開家，另一個監控卻在案發現場拍到了一個身形和你幾乎一模一樣的人。林辰，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？”
張警官，也就是那位年長的警察，緊緊地盯著林辰的眼睛。
林辰的臉色蒼白，嘴唇有些干裂。
他搖著頭，聲音帶著一絲沙啞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我一整天都在家里畫圖，我沒有出去過，那個視頻里的人，絕對不是我。”
他的辯解顯得那么無力。
在場的警察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。
一方面，林辰有著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。小區門口和大樓電梯的監控，雙重證明了他沒有離開過家。
另一方面，案發現場的監控里，那個模糊的身影，無論是身高、體態還是走路的姿態，都和林辰高度吻合。
更重要的是，林辰有動機。
警方在初步調查中，已經了解了他和班長趙偉、以及死者蘇晴之間的過往恩怨。那場收費八萬八的聚會，本身就像是一場針對他的羞辱。
因愛生恨，因妒殺人。這是最符合邏輯的犯罪動機。
可是，證據呢？
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手的指紋、腳印或者DNA。
所有死者都是在一種無知無覺的狀態下中毒身亡，毒源不明，方式詭異。
那個出現在監控里的“兇手”，仿佛是一個幽靈。
審訊持續了十幾個小時，林辰反復重復著同樣的話：我沒出門，我不知道，不是我。
他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，但他的說辭卻沒有任何破綻。
最終，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林辰到過案發現場，甚至有強力的證據證明他“不可能”到過案發現場，警方只能將他釋放。
“林辰，你暫時可以回去了。但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，不能離開本市，并且要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。”
張警官的話語里充滿了警告。
林辰走出警局大門，刺眼的陽光讓他一陣眩暈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莊嚴的公安局大樓，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噩夢。
他知道，所有認識他的人，現在都會認為他是兇手。
那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，在別人眼中，或許只會變成更加高明和惡毒的犯罪手段。
他打車回家，一路上，司機都通過后視鏡偷偷地打量著他，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好奇。
世界，仿佛在一夜之間變得面目全非。
05.
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，林辰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而粘稠。
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發上，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。
他想不通。
到底是誰，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所有人？
又是誰，要用這種方式來嫁禍給他？
那個監控里酷似自己的身影，像一根毒刺，深深扎進了他的腦海里。
他覺得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，無論怎么掙扎，都無法逃脫。
他拿出手機，鋪天蓋地的新聞和社交媒體的討論，都在報道著這起“酒店離奇集體死亡案”。
他的名字雖然沒有被公布，但大學同學群里的信息已經被泄露出去。
關于他和趙偉、蘇晴的“三角關系”，關于他“因仇富而報復社會”的猜測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。
他成了網絡上那個隱形的、被千夫所指的兇手。
林辰感到一陣窒息。
就在這時，書房里的電腦，突然傳來“叮”的一聲輕響。
那是一個極其微弱，卻在此刻無比清晰的聲音。
是郵件提示音。
林辰愣了一下。他走到電腦前，看到屏幕上彈出的提示。
那是一個他大學時代注冊的加密網絡郵箱。
郵箱里，只有一封未讀郵件。
發件人是匿名的。
郵件標題是：“我知道你正在被懷疑。”
林辰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。他顫抖著手，點開了那封郵件。
郵件內容很簡單，沒有文字，只有一個視頻附件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點下了播放鍵。
視頻的畫面開始播放，內容讓他瞬間瞳孔收縮，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他呆呆地看著屏幕，臉上血色盡褪，嘴巴微張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