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結婚七周年紀念日,燭光晚餐上,
老公陳浩將一份離婚協議和一張八百萬的支票推到我面前,語氣冰冷:
“蘇晴,我們離婚吧。李娜懷孕了,是個男孩。”
我看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,沒有哭鬧,只是靜靜地拿起筆,爽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我的平靜讓他錯愕,他原以為會是一場腥風血雨。
他不知道,這場攤牌早已在我預料之中,而我的冷靜,源于一個他永遠也想不到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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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陳浩把那張輕飄飄的離婚協議推到我面前時,
餐桌上那支專門為今晚準備的玫瑰,花瓣正開得艷烈。
紅色的燭光跳躍著,映在他那張英俊卻毫無溫度的臉上。
“蘇晴,我們離婚吧。”
他的聲音很平靜,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,或者下一季度的公司財報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他。
這個我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,這個與我從大學校園走到婚姻殿堂的男人,
此刻看起來,是那么的陌生。
他似乎對我的沉默有些不耐煩,又從西裝內袋里,拿出了一本支票簿和一個鋼筆。
他“刷刷”幾筆,寫下了一串數字,然后撕下來,和離婚協議一起,推到我的面前。
“這是八百萬。”他說,語氣里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傲慢,
“你跟我七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這筆錢,算是給你的補償。
房子歸你,車子也歸你。我只有一個要求,盡快簽字,別鬧得太難看。”
他頓了頓,像是在解釋,又像是在炫耀,補上了那句最傷人的話:
“李娜懷孕了,去醫院查過了,是個男孩。我需要盡快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。”
李娜,他的秘書。一個年輕、漂亮、眼睛里寫滿了野心的女孩。
我看著眼前那份冰冷的協議,和那張可以換取無數物質的支票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七年的青春,七年的付出,七年從白手起家到事業有成的陪伴,
最終,只值這八百萬和一個“別鬧得太難看”的警告。
我以為我會哭,會歇斯底里地質問他,會把桌上的紅酒潑在他那張虛偽的臉上。
可我沒有。
我只是靜靜地看了他足足一分鐘,看得他眼神開始躲閃,
看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開始有些不自在。
然后,我拿起了那支他用來簽支票的鋼筆。筆身冰涼,像我此刻的心。
我在離婚協議的末尾,找到了需要我簽名的地方。
我一筆一劃,工工整整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蘇晴。
字跡沒有一絲顫抖。
我把簽好的協議推回到他面前,沒有去看那張八百萬的支票。
“可以了。”我站起身,拿起我的包,“祝你們,‘百年好合’。”
我的平靜和爽快,顯然讓他措手不及。
他準備好的一大套應對我哭鬧、撒潑的說辭,全都堵在了喉嚨里。
他錯愕地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他大概在想,這個一向溫順、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,怎么會變得如此干脆,如此……冷漠?
他不知道,這場在他看來是突然襲擊的攤牌,其實早已在我預料之中。
而我所有的冷靜和決斷,都源于一個他永遠也想象不到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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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我并非對陳浩和李娜的事,毫無察覺。
我們的婚姻,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疏離中,變成了一座華麗的空殼。
我還記得,我和陳浩在大學時,是校園里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。
他陽光帥氣,是學生會主席。我溫婉恬靜,是系里的文藝骨干。
我們一起泡圖書館,一起在操場上散步,一起規劃著我們充滿希望的未來。
畢業后,我們拒絕了父母安排的安穩工作,選擇了留在這座大城市,白手起家。
那段日子很苦。我們租在沒有暖氣的地下室,為了省錢,一箱泡面能吃半個月。
我白天在一家小設計公司上班,晚上回來,還要幫他整理創業的資料,做到深夜。
陳浩的公司,就是在那間潮濕的地下室里,誕生的。
后來,公司慢慢走上正軌,從小作坊變成了擁有上百名員工的正規企業。
我們的生活,也終于好了起來。我們買了房,買了車。
在陳浩的堅持下,我辭掉了設計師的工作,退居幕后,成了一名全職太太。
他說:“晴晴,你太辛苦了。以后,就讓我來養你。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。”
我信了。我以為,這是他愛我的方式。
可我漸漸發現,他變得越來越忙,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。
我們之間的交流,從最初無話不談的親密,慢慢變成了只有錢和一些無關痛癢的瑣事。
“老婆,這個月生活費給你打了。”
“我今晚有應酬,不回來吃飯了。”
“周末要去外地出差,你自己帶孩子吧。”
我們的家,越來越像一個他隨時可以回來休息,但又隨時可以離開的酒店。
一些蛛絲馬跡,開始像針一樣,時不時地刺痛我。
他回家后,襯衫領口上,偶爾會殘留著不屬于我的、陌生的香水味。
他洗澡的時候,手機總是屏幕朝下地放在桌上。
有一次,屏幕亮起,我看到了一個備注為“小李”的頭像發來的微信:
“陳總,您到家了嗎?今晚的酒會,您真帥。”
我開始失眠。整夜整夜地睡不著。我看著身邊熟睡的他,覺得那么陌生。
真正讓我心死的,是去年公司的年會上。
李娜作為他的秘書,穿著一身性感的紅色長裙,
整晚都像女主人一樣,陪在他身邊,替他擋酒,和他耳語。
她來給我們這桌敬酒時,故意把酒杯舉到我面前,笑著說:
“嫂子,你真是好福氣。陳總這么成功,還這么顧家。
不像我們這些在外面打拼的,什么都要靠自己。”
她的眼神里,充滿了若有若無的挑剔和勝利者般的炫耀。
那一刻,我全明白了。
我沒有當場發作。我只是微笑著,喝下了那杯酒。
那天晚上回家,我第一次,向陳浩提出了溝通。
“陳浩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”
他正在解領帶,聽到我的話,動作頓了一下。然后,他一臉不耐煩地說:
“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?我每天在外面為了這個家累死累活,你能不能別給我添亂?”
“我添亂?”我的心,像被冰水澆透,“你和李娜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們能有什么事?她是我的秘書,工作上有接觸不是很正常嗎?蘇晴,我拜托你成熟一點,不要像個怨婦一樣,行不行?”
那一刻,我看著他那張寫滿“不耐煩”和“心虛”的臉,知道,我的婚姻,已經死了。
我沒有再爭吵。因為我知道,和一個已經不愛你的人爭吵,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事。
從那天起,我不再胡思亂想,不再失眠。我開始為自己的離開,做準備。
我聯系了我最好的閨蜜,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師,周敏。
我向她咨詢了所有關于離婚財產分割的法律細節。
在她的指導下,我開始默默地收集證據。
我用自己的私房錢,請了私家偵探,拍下了陳浩和李娜出入酒店、公寓的照片。
我甚至查到了,陳浩在半年前,就已經背著我,偷偷將公司的一部分股權,轉移到了李娜的親戚名下。
我表面上,依然是那個溫柔賢惠、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。
我給他做飯,給他燙衣服,在他偶爾回家時,對他笑臉相迎。
而他,則完全沉浸在我的“溫順”和新歡的柔情里,對我暗地里的準備,毫無察-覺。
我像一個耐心的獵人,靜靜地等待著他主動攤牌的那一天。
我知道,那一天,很快就會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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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離婚手續辦得異常順利。
我們就去了民政局。
拿到那本墨綠色的離婚證時,陳浩沒有看我一眼,只是不耐煩地催促著:
“行了,趕緊走吧,我下午還有個會。”
我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,心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從民政局出來,我直接去了周敏的律師事務所。
“搞定了?”周敏遞給我一杯熱咖啡。
“嗯。”我點了點頭,把離婚證放在桌上。
“八百萬,一分沒少?”
“他倒是想少給。”我笑了笑,
“不過,在我把那疊他和李娜在酒店停車場的‘親密合照’擺在他面前后,他就很爽快了。”
周敏朝我豎了個大拇指:“干得漂亮!對付這種渣男,就不能手軟!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先找個地方,好好睡一覺。”我說。
我沒有沉浸在悲傷和自怨自艾里。在周敏的幫助下,我迅速地規劃好了我的新生活。
那八百萬,我沒有亂花。
周敏幫我聯系了專業的理財團隊,做了一套非常穩健的投資理財方案,確保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然后,我用其中一小部分錢,在我一直很喜歡的一個南方沿海城市,全款買下了一套帶小花園的公寓。
處理完所有財產事宜后,我離開了那座我生活了十年的城市,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去向,除了周敏。
在新的城市里,我開始了我的新生。
我把公寓的小花園,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。
我重新拿起了畫筆,那是-我大學時的專業,也是我曾經的夢想。
我報了健身班,練瑜伽,學烘焙。我每天的生活,都安排得滿滿當當。
我驚奇地發現,離開陳浩后,我非但沒有枯萎,反而活得越來越舒展,越來越像我自己。
與此同時,陳浩和李娜的“新生活”,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。
周敏像個戰地記者一樣,時不時地,會通過一些渠道,把陳浩那邊的“戰況”轉播給我。
“姐妹,聽說了嗎?李娜那個女人,一拿到‘準老板娘’的身份,就開始作妖了。”
周敏在電話那頭,幸災樂禍地說,
“她先是逼著陳浩,把公司一半的股份轉到她名下,說是為了給未出生的‘兒子’一個保障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她就開始插手公司的事了。今天給這個項目提意見,明天給那個部門安排人事。
她一個學會計的,懂個屁的公司運營!聽說,把公司搞得雞飛狗跳,好幾個跟著陳浩同甘共苦的老員工,都氣得要辭職了。”
“陳浩呢?他就這么由著她?”
“他能怎么辦?”周敏冷笑一聲,
“李娜肚子里懷著他的‘寶貝兒子’呢,那是他的命根子。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,被那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。我聽說,他最近焦頭爛額,血壓都升高了。”
聽著這些消息,我心里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,只有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平靜。
陳浩一直以為,他愛的是李娜的年輕漂亮和善解人意。
他不知道,他愛的,只是李娜帶給他的、被崇拜的虛榮感。
當這種虛榮感,被赤裸裸的欲望和貪婪所取代時,他那點可憐的“愛情”,自然也就不堪一擊。
在我這邊,我也在秘密地進行著我的計劃。
我獨自一人,每個月都會定期飛往另一座一線城市,去那里最好的私立醫院,見一個對我來說,至關重要的人。
高醫生。
他是國內最頂尖的專科醫生,也是我大學時期,大我兩屆的學長。為人正直,醫術高超。
每一次的檢查,都非常順利。看著B超單上那兩個小小的生命,一天天長大,我的心里,就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和力量。
我開始更認真地健身,更科學地飲食。我買來了所有關于孕期和育兒的書籍,從頭開始學習。
我要以最好的狀態,迎接我的孩子,我一個人的孩子。
04
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就過了大半年。
周敏告訴我,李娜早產了,在全市最好的那家私立婦產醫院,生下了一個女兒。
陳浩期待的“寶貝兒子”,變成了一個女兒。聽說,他知道消息后,臉當場就黑了。
雖然沒有說什么,但失落是寫在臉上的。
加上李娜產后情緒極不穩定,各種無理取鬧,把陳浩折騰得疲憊不堪,焦頭爛額。
而我,也已經臨近預產期。
那天下午,我正在VIP產科的走廊上,在護士的攙扶下,緩慢地散步。
隆起的腹部讓我行動有些不便,但我氣色紅潤,神情安詳。
對即將到來的新生命,我充滿了期待。
命運就是這么喜歡開玩笑。
就在我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,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,毫無征兆地,闖入了我的視線。
是陳浩。
他正陪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李娜母親的中年婦女,從另一邊的電梯里走出來。
他看起來比半年前憔悴了很多,眼窩深陷,眉頭緊鎖,臉上寫滿了不耐煩。
他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我。
當他的目光,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時,他的大腦,瞬間一片空白。
震驚、憤怒、屈辱、不敢置信……所有的情緒,像打翻了的調色盤,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交織,最后,定格成一種猙獰的扭曲。
“蘇晴!”
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,失控地沖了過來,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,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。
“你什么時候搞上的?!”他雙目赤紅,死死地瞪著我,聲音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,
“為了多分我的財產,你竟然婚內出軌?!蘇晴!我真是小看你了!這個孩子是誰的野種?!”
他的吼聲,尖利刺耳,引得整個走廊的病人和家屬,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。
我沒有掙扎,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。我只是冷冷地甩開他的手,用一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,平靜地看著他。那眼神里,充滿了憐憫和鄙夷。
這時,我的主治醫生,高醫生,聞聲從辦公室趕了過來。他看到這情景,立刻把我護在了身后。
“這位先生,請你冷靜一點!這里是醫院!病人需要休息!”
陳浩根本不理他,他像瘋了一樣,還想沖上來。
我冷笑一聲。我從隨身的包里,拿出了一份我早就準備好的文件。
我走到他面前,把那份文件,直接甩在了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上。
“陳浩,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這到底是什么!”
紙張散落一地,陳浩狼狽地蹲下身,撿起其中最關鍵的那一頁。那是一份醫學診斷報告。
當他的目光,觸及到報告最上方的患者姓名和最下方的診斷結果時,
他的瞳孔猛地收縮,幾乎變成了兩個針眼。
他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,渾身僵硬。
他手里的那張報告,像一片被火燎過的葉子,劇烈地顫抖起來。
他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,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,指著我手里的報告,又指著我,
嘴唇哆嗦著,喉嚨里發出嗬嗬的、像是漏氣一樣的聲音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終于擠出了幾個字,聲音嘶啞得不似人聲,
“假的……絕對是假的!這報告是假的!”
我看著他那張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變得慘白如紙的臉,心中沒有一絲波瀾。
我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,用一種最平靜,
也最殘忍的語氣,一字一句地,宣判了他的死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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