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陳賡用白水蘿卜招待彭德懷,自己卻躲在房間里大口吃肉,彭德懷大怒:“好你個陳賡,你不讓我吃我偏要吃。”
說到陳賡,心眼活、主意多,別看他一臉笑呵呵,軍隊里誰敢小瞧?但碰上彭德懷,心里就犯起了嘀咕。
彭德懷這個人,外表是鐵,骨子里更硬,他常說“革命是為了讓老百姓過好日子”,自己卻連口熱飯都未必舍得吃上一口。
抗戰那些年,他帶兵打仗,腸胃病犯了,渾身冒冷汗,連老婆浦安修看著都心疼,可他咋說?“干革命,不能有半點特殊。”
陳賡偏就不信這個邪,他想:老彭啊,你再鐵,身體也不是鐵打的,早晚得讓我給你補補。
可怎么讓彭德懷心甘情愿吃點好的?陳賡一邊剁著案板上的蘿卜,一邊跟炊事班打著啞謎:“今天做點清淡的,別弄花樣。”話音剛落,門口王參謀低聲說:“彭老總快到了。”
正午,太陽毒辣辣地烤著院子,彭德懷推門進來,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軍裝,腳步很輕。
陳賡笑著招呼:“彭總,今天咱條件差,只有點白水煮蘿卜,您別嫌棄。”彭德懷看著桌上的菜,點點頭,拉開椅子坐下,夾了一筷子蘿卜,咬得脆響。
沒一會,陳賡借口“有事”,往里屋溜,其實屋里早就備下了燉雞,他端起碗,正大口吃著,就聽見外面彭德懷的腳步聲。
彭德懷本就不信陳賡會老實,他悄悄推開門,看見陳賡嘴里塞滿了肉,眼珠子都瞪圓了:“你小子,給我吃蘿卜,自己在屋里偷著吃肉?”
陳賡一愣,嘴里的肉差點沒噴出來,干脆裝傻:“哪有,哪有,我這不是怕你不肯吃嘛!”
彭德懷把碗筷一拍:“你不讓我吃我偏要吃!”說完,坐下來就跟著陳賡一起吃了兩口。
其實,這種“斗智斗勇”不是一次兩次,幾個月前,陳賡還玩過一次“魚宴”陷阱。
陳賡開會后從炊事班出來,手上拿著一條剛打上來的鱖魚,走路帶風,心里卻有點發虛。
彭德懷要來,消息前天就傳到了,他嘴上不說,心里其實早就打起了小算盤。
彭德懷是什么人?打仗不要命,生活上更“摳”,別人請他吃頓飯,菜里要是帶點肉,非得挨一頓批評不可。
陳賡琢磨著,這回可不能再讓彭老總挑出毛病,得整點“有講究”的,他把炊事員叫來,小聲囑咐:“就做鱖魚,別搞那些花里胡哨的。”
到了中午,院子里一桌菜擺得干干凈凈,彭德懷一進門,屋里頓時安靜下來。
他脫下軍大衣,抖抖身上的塵土,打量了一圈飯桌,嘴角挑了下,沒說什么,陳賡趕緊笑著上前:“今天條件有限,讓您嘗嘗咱這河里的特產——鱖魚。”
第一道菜,清蒸鱖魚,魚肉雪白,湯汁清亮,彭德懷夾起一塊,細細咀嚼,點了點頭,陳賡心里松了口氣,想著:“過了第一道關。”
第二道菜,炊事員端上來一盤圓滾滾的肉丸子,彭德懷夾了一個,剛要放嘴邊,停住了,抬頭問:“這是什么?”陳賡鎮定自若:“魚肉剁的,和點面團攪一攪。”彭德懷嘗了一口,沒再追問,低頭繼續吃。
第三道菜,事情就露餡了——一盤熱氣騰騰的雞肉端上桌,香味撲鼻,彭德懷眉頭一皺,筷子一停,盯著陳賡:“你不是說,今天就吃魚嗎?”
陳賡有點慌,干笑著解釋:“雞肉也是跟魚一鍋燉的,味兒更好。”彭德懷沒接話,盯著桌上的雞肉,臉色一下拉了下來。
他把筷子擱在碗沿,語氣壓得很低:“現在是減租減息,不是打土豪。”這一句話說得不重,但在面前的幾個人聽起來,分量比桌上的雞肉還沉。
空氣一下安靜下來,彭德懷站起來,整了整衣服,轉身往門外走,背影里透出幾分失望,屋里只剩下陳賡和幾個炊事員,誰都不敢動筷子。
事后,陳賡自己嘆了口氣,搖頭苦笑:“老彭啊,還是這脾氣。”這頓“魚宴”,只能說是半成功半失敗,連桌上的飯菜都變得沒了滋味。
可陳賡沒死心,沒過多久,他又換了法子,這才有了后面那頓白水蘿卜和“關起門來大口吃肉”的戲碼,兩個人的較量,一次接著一次,誰也不肯輕易服軟。
不管怎樣,這到底是讓彭德懷吃上了有營養的東西,就連之前彭德懷妻子想方設法幫他補都得“挨罵”,這事看來還得是陳賡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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