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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才是正主,上次是她替我的。"堂姐林欣妍站在我面前,眼神里帶著理所當然的傲慢。
我捏著手機里那條來自相親對象的微信,上面寫著:"小雨,明天晚上七點,還是老地方見面吧。"手指微微發抖,不是因為緊張,而是因為憤怒。
三天前,就是這個堂姐,拿著八百塊錢塞到我手里,一臉嫌棄地說:"反正你也沒男朋友,替我去相個親吧,就說身體不舒服,隨便應付一下就行。"當時我缺錢交房租,咬咬牙答應了。
誰知道那個男人不僅長得帥,還開著奔馳,在市中心有三套房子。現在堂姐知道了,立馬變了臉,仿佛之前那八百塊錢買的不是我的時間,而是我的整個人生。
我看著她精心打扮的臉,突然笑了,那種從心底涌出的嘲諷的笑。
01
回想起來,我和堂姐林欣妍的關系從小就很微妙。
她比我大兩歲,從小就是家族里的寵兒,長得漂亮,成績好,父母都是公務員。而我只是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,父母早逝,靠著微薄的遺產勉強讀完大學。
小時候過年聚會,親戚們總是夸她:"欣妍這孩子真是水靈,將來肯定嫁個好人家。"然后看看我,語氣就變了:"小雨啊,要多向姐姐學習,女孩子還是要打扮得精致一點。"
那時候我穿的都是表姐穿剩下的衣服,鞋子總是大一號,走路的時候會發出"啪嗒啪嗒"的聲音。林欣妍每次聽到,都會皺著眉頭說:"你能不能走路小聲點?"
上大學后,我們的聯系變少了。我在一所普通二本院校學會計,她在重點大學學金融。畢業后,她進了銀行工作,我在一家小公司做出納,月薪三千五,每個月除了房租和生活費,基本剩不下什么錢。
前段時間公司效益不好,老板拖欠了我們兩個月工資。眼看著房租到期,我真的走投無路了。就在這時候,林欣妍突然打電話給我。
"小雨,我這邊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。"她的語氣很隨意,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。
"什么事?"我當時正在網上搜索兼職信息,希望能找到快速賺錢的方法。
"就是替我去相個親,很簡單的事情。我最近工作太忙了,實在抽不出時間,但是我媽已經答應對方了,不好意思爽約。"
我愣了一下:"相親這種事情,怎么能找人代替呢?"
"有什么不能的?你就去坐一下,隨便聊幾句,然后說身體不舒服先走就行了。反正我對這種相親也沒興趣,純粹是為了敷衍我媽。"她說得很輕松,仿佛這只是讓我幫忙取個快遞。
"可是..."我還想拒絕,但想到即將到期的房租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"這樣吧,我給你八百塊錢,就當是誤工費了。你現在不是缺錢嗎?"她的話直戳我的痛處。
八百塊錢,對她來說可能只是一頓飯錢,對我來說卻是救命錢。我沉默了很久,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:"好吧,但是你要把對方的基本信息告訴我。"
"男的,28歲,做生意的,應該條件一般般吧,不然也不會通過這種方式相親了。"她很不屑地說。
02
相親那天是周六下午兩點,地點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。
我特意挑了一件最好看的裙子,簡單化了個妝。雖然只是代替相親,但我不想給人留下邋遢的印象。
到了咖啡廳,我按照約定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。心里盤算著待會兒要說什么,怎么樣才能既不得罪人,又能體面地結束這次見面。
三點鐘,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咖啡廳門口。他四處張望了一下,然后朝我走過來。
"你好,是林小姐嗎?我是陳晨光。"他的聲音很溫和,臉上帶著友善的笑容。
我抬頭看他,瞬間愣住了。這哪里是林欣妍說的"條件一般般"?眼前這個男人至少一米八的身高,五官立體,穿著得體的白色襯衫和深色西褲,手腕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很昂貴的手表。
"我...我是。"我有點結結巴巴。
他很紳士地為我拉開椅子,然后坐到對面:"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,路上有點堵車。"
我原本計劃的開場白完全忘了,只能尷尬地笑笑:"沒關系。"
"你想喝點什么?"他招手叫來服務員。
"一杯拿鐵就好。"我小聲說道。
他點了一杯美式咖啡,然后開始和我聊天。讓我意外的是,他并沒有像其他相親對象那樣直接詢問我的工作和收入,而是問我平時有什么愛好。
"我平時喜歡看書,還有...做菜。"我老實回答。
"做菜?那很不錯啊。我一個人住,經常叫外賣,總想學做菜但是沒什么天賦。"他笑了笑,露出整齊的牙齒。
聊著聊著,我發現他真的很好聊。他會認真聽我說話,還會分享一些有趣的見聞。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,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敷衍了事的。
"時間過得真快,"他看了看手表,"要不要一起去吃個晚飯?我知道附近有家川菜館很不錯。"
我這才想起自己的"任務",連忙搖頭:"不了,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..."
他立刻露出關切的表情:"那我送你回去吧。"
"不用不用,我自己可以的。"我慌忙站起來收拾包包。
他沒有勉強,但是堅持把我送到了地鐵站:"今天聊得很開心,希望還有機會見面。"
看著他溫和的笑容,我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,既愧疚又不舍。但是想到這只是一場"演戲",我強迫自己保持距離:"嗯,再聯系吧。"
03
回到家后,我把八百塊錢放在桌上,心情復雜極了。
這是我拿過的最輕松也最沉重的錢。輕松是因為只是坐了兩個小時就賺到了,沉重是因為我欺騙了一個很好的人。
陳晨光給我的印象太好了,溫文爾雅,談吐不凡,而且很尊重人。在咖啡廳的那兩個小時,我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,沉浸在被人認真對待的感覺里。
第二天,我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:"小雨,昨天聊得很愉快,今天感覺怎么樣了?"
看到這條消息,我的心跳加速了。他記住了我說身體不舒服的話,還專門關心我。
我盯著手機屏幕很久,不知道該怎么回復。按理說,我應該找個理由拒絕進一步交往,但是手指卻不聽使喚地打字:"好多了,謝謝關心。"
"那就好。這個周末有空嗎?想請你看個電影。"他很快回復。
我看著這條消息,內心開始掙扎。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,但是感情上,我真的很想再見到他。
最終,我還是答應了。我告訴自己,就最后見一次面,然后找個合適的理由分手,這樣對大家都好。
周末的電影院里,我們看了一部輕松的喜劇片。他很貼心地買了我愛喝的奶茶,還在我覺得空調太冷的時候,脫下外套給我披上。
電影結束后,我們在商場里逛了逛。路過一家書店時,他注意到我停下腳步看櫥窗里的書。
"喜歡這本?"他指著一本推理小說問。
"嗯,我很喜歡這個作者。"我點點頭。
他毫不猶豫地走進書店,買下了那本書送給我。當他把書遞到我手里的時候,我的眼睛有點濕潤。
"怎么了?"他關切地問。
"沒什么,就是...很久沒有人送我禮物了。"我低頭摸著書的封面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輕聲說:"那以后我多送你一些。"
那一刻,我真的很想告訴他真相,告訴他我不是林欣妍,我只是一個替身。但是想到如果說出真相,我們就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,我又退縮了。
04
接下來的一個月,我們幾乎每個周末都會見面。
他帶我去過美術館,去過音樂會,去過很多我從來沒去過的地方。每次約會,他都會很用心地安排,從來不讓我花錢。
漸漸地,我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。喜歡他溫和的笑容,喜歡他淵博的知識,喜歡他對我的體貼和關心。
但是,欺騙的陰霾始終籠罩在我心頭。每當他叫我"小雨"的時候,我都會想起他其實是想約會的是"林欣妍"。這種愧疚感越來越強烈,幾乎要把我壓垮。
有一天晚上,我終于鼓起勇氣給他發了一條很長的微信,想要坦白一切。但是打了刪,刪了又打,反反復復十幾次,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。
我害怕失去他,害怕他知道真相后會離開我。這種自私的想法讓我更加痛苦。
就在我糾結不已的時候,意外發生了。
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,突然接到林欣妍的電話。她的語氣很興奮:"小雨,那個相親對象怎么樣啊?我聽我媽說,對方好像對你印象不錯?"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:"什么意思?"
"就是那個陳晨光啊,他通過媒人打聽你的情況,說想進一步交往。我媽還夸你辦事靠譜呢。"她笑著說。
我握著電話的手開始發抖:"你想說什么?"
"當然是讓你趕緊拒絕他啊。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配得上他吧?我打聽了一下,這個男人在市中心有三套房,還開著奔馳,家里做建材生意的,身家至少千萬。這種優質男,當然應該是我的。"
她的話就像一根針,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臟。
"可是...他喜歡的是我。"我小聲說道。
"他喜歡的是林欣妍,不是你!你忘了嗎?你當時是用我的身份去相親的!"她的語氣變得尖銳起來,"小雨,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八百塊錢,我買的是你一個下午的時間,不是讓你去搶我的男朋友!"
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刺耳,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。是啊,我差點忘了,從一開始,這就是一個謊言。
05
掛斷電話后,我在辦公室里坐了很久很久。
同事們來來去去,但我仿佛被困在一個透明的泡泡里,聽不到任何聲音。林欣妍的話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:"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"
是啊,我的身份。我是誰?我是那個為了八百塊錢出賣自己的可憐蟲,還是那個在陳晨光眼中值得被愛的女孩?
下班后,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。剛打開門,就看到林欣妍坐在我的沙發上,手里拿著我的備用鑰匙。
"我已經聯系陳晨光了,約了明天晚上見面。"她翹著腿,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"你怎么能這樣?"我把包重重地放在桌上。
"怎么了?我這是撥亂反正。從一開始,他想約的就是林欣妍,現在真正的林欣妍出現了,有什么問題嗎?"她站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"可是他認識的是我,喜歡的也是我!"我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"他喜歡的是他以為的'林欣妍'。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,知道你只是一個月薪三千的小出納,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?"她的話字字誅心。
我想反駁,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。她說的也許是對的,陳晨光喜歡的可能只是一個虛假的身份。
"小雨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不想為了一個男人毀掉我們的親情。你乖乖退出,我保證以后有好事會想著你的。"她的語氣軟了一些,像在哄小孩子。
我看著她精致的臉,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一幕幕。每次有好東西,她都會說"我是姐姐,應該我先";每次犯了錯,她都會說"小雨比較懂事,應該她來道歉"。
現在,她又要我退讓了。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,要我把屬于我的東西讓給她。
"如果我不同意呢?"我抬起頭看著她。
她的臉色瞬間變了:"那你就是忘恩負義。這些年家里對你的照顧,你都忘了嗎?而且,你覺得如果我把你冒充身份的事情告訴陳晨光,他會怎么想你?"
這是威脅。赤裸裸的威脅。
我的手指慢慢握成拳頭,指甲陷進手心里,但我感覺不到疼痛。
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,是陳晨光發來的微信:"小雨,明天晚上七點,還是老地方見面吧。我有話想對你說。"
林欣妍看到了消息,得意地笑了:"看到了嗎?他約的是林欣妍,明天我會準時出現的。"
我盯著手機屏幕,心臟跳得如此激烈,仿佛要沖破胸膛。陳晨光說有話要對我說,會是什么話?是表白嗎?還是...
我的手開始顫抖,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絕望。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,我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那個站在門外的人,將徹底改變這個游戲的規則。我深吸一口氣,走向門口,手剛觸碰到門把手的瞬間——
06
門外站著的人是陳晨光。
他手里拿著一束白玫瑰,臉上帶著我熟悉的溫和笑容,但眼神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。
"晨光?你怎么..."我震驚地看著他,完全忘記了身后還有林欣妍。
"我來找真正的你。"他的話很輕,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。
身后傳來林欣妍急促的腳步聲,她快步走到我身邊,看到陳晨光的瞬間,臉上立刻綻放出最嫵媚的笑容:"你好,我是林欣妍,真正的林欣妍。"
陳晨光看了她一眼,然后把目光重新轉向我:"我知道。"
"什么?"林欣妍的笑容僵住了。
"我說,我知道她是林欣妍,也知道你是誰。"陳晨光把花遞給我,"從第二次見面開始,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林欣妍。"
我接過花,手還在發抖:"你是怎么知道的?"
"很多細節。媒人給我的資料顯示,林欣妍是銀行職員,學的金融專業,但是你對金融一竅不通,卻對會計很熟悉。還有你點咖啡的習慣,選電影的品味,甚至走路的姿態,都和媒人描述的完全不同。"
他看著我,眼中滿含深情:"最重要的是,真正的林欣妍絕不可能有你那樣純凈的眼神和善良的心。"
林欣妍的臉色變得煞白:"不可能!你怎么可能知道...那你為什么不拆穿她?"
"因為我想知道,她為什么要這樣做。"陳晨光轉向她,"現在我明白了。"
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:"對不起,我不應該騙你..."
"你沒有騙我。"他輕撫我的臉頰,"你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林欣妍,是我一直叫錯了你的名字。而你,只是沒有糾正而已。"
"可是..."
"沒有可是。這一個月來,我認識的是你,喜歡的也是你。不管你叫什么名字,你都是那個會為了一本書開心到眼睛發亮的女孩,那個會心疼流浪貓而悄悄買貓糧的女孩,那個會因為我的一句關心而感動到眼紅的女孩。"
林欣妍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:"你瘋了嗎?她只是個月薪三千的小出納!我才是銀行職員,我才配得上你!"
陳晨光看都沒看她一眼:"配不配得上,從來不是用錢來衡量的。"
然后他握住我的手:"雨萌,這是你的真名對嗎?我托人查過了。"
我點點頭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"那么雨萌,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?不是替身,不是代替品,就是你自己。"
07
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的感受。
仿佛有一道光突然照進了我灰暗的世界,溫暖而明亮。那些因為欺騙而產生的愧疚,那些因為自卑而產生的恐懼,在這一刻全部煙消云散。
"我愿意。"我哽咽著說道。
陳晨光笑了,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笑容。他輕輕擁抱了我,在我耳邊說:"我愛你,雨萌。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我就愛上了你的真誠和善良。"
林欣妍徹底崩潰了:"不!這不公平!憑什么她能得到這些?她什么都比不上我!"
我從陳晨光的懷抱中抬起頭,看著歇斯底里的堂姐。此刻的她,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優雅和高傲,就像一個被搶走玩具的孩子。
"欣妍,不是我搶走了什么,是你從來沒有擁有過。"我的聲音很平靜,"愛情不是商品,不能用錢買,也不能靠搶奪得到。"
"你胡說!如果不是你冒充我..."
"如果不是我冒充你,你們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會發現彼此不合適。"陳晨光打斷了她,"我調查過你,林欣妍。你是個只看重物質條件的人,而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理解我內心世界的伴侶。"
林欣妍愣住了,顯然沒想到陳晨光也調查過她的真實情況。
"還有,"陳晨光繼續說道,"一個真正愛你的人,不會用八百塊錢買你的尊嚴。雨萌告訴了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,你知道她當時有多痛苦嗎?為了這八百塊錢,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哭。"
我震驚地看著他:"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"
"上個星期,你接到她電話之后。那天你的情緒很不對,我追問了很久你才告訴我真相。"他握緊我的手,"當時我就決定,要讓你知道,你值得被真正地愛著。"
原來如此。我想起那天晚上,自己情緒失控,在電話里哭著向他坦白了一切。我以為他會生氣,會離開我,沒想到他是在為今天做準備。
"雨萌,這些年你受夠了委屈,從今往后,我會保護你。"他看著我,眼中滿含承諾。
林欣妍看看我,又看看陳晨光,終于意識到大勢已去。她咬著牙說:"好,很好。你們在一起吧!但是別后悔!"
說完,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08
半年后,陳晨光向我求婚了。
地點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咖啡廳,時間是下午三點,就像我們初次見面那樣。
"雨萌,嫁給我好嗎?"他單膝跪地,手里捧著一枚簡潔而美麗的鉆戒。
我哭著點頭:"好。"
婚禮很簡單,只請了最親近的朋友。林欣妍沒有來,據說她已經通過其他途徑找到了一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。
我并不恨她。成長過程中的那些不公和委屈,讓我學會了獨立和堅強。如果沒有那八百塊錢的相親,我也不會遇到陳晨光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我還要感謝她。
婚后的生活很幸福。陳晨光兌現了他的承諾,給了我所有的愛和保護。我也辭掉了那份微薄的工作,和他一起經營家族的建材生意。
有時候我會想起那個雨夜,想起自己拿著八百塊錢時復雜的心情。那時的我絕不會想到,這八百塊錢會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。
不是因為錢本身,而是因為它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:真正的價值不在于別人如何定價,而在于自己如何選擇。
我可以選擇永遠活在自卑中,也可以選擇勇敢地面對真實的自己。我可以選擇接受別人對我的輕視,也可以選擇找到真正珍惜我的人。
那個下午,當我笑著面對林欣妍的要求時,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我選擇了尊嚴,選擇了真實,選擇了愛情。
而生活,給了我最好的回饋。
現在,每當有人問起我和陳晨光的相識經過,我都會笑著說:"那是一個關于八百塊錢的故事,但最終它無價。"
因為真正的愛情,從來不需要標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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