諜戰劇《沉默的榮耀》熱播,劇中谷正文的扮演者,意外成了社交平臺的“爭議點”。有不少觀眾看完劇后直言:“這輩子都不想再在熒幕上見著他了!”
這份近乎“遷怒”的吐槽,既印證了角色塑造的沖擊力,更隱藏著一個多數人曾忽略的事實:在這部劇播出之前,許多人從未聽說,在早期的革命隊伍里,竟出現過這樣一位兩手血腥的殘忍叛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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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我們不禁想問,谷正文這個人物的原型,到底是什么樣的人,現實里他到底又干了哪些惡事呢?
通過公開的資料我們查到,谷正文本名郭同震,是山西汾陽人,卻以“谷正文”的代號,在民國諜戰與臺灣白色恐怖史上,留下了一條抹不去的腥臭印記。
和許多的叛徒一樣,早年的谷正文也曾有過一段熱血的印記:考入北京大學,接受進步思潮的感召,在“九·一八”以后秘密入黨;抗戰爆發后投身115師偵察大隊。
谷正文本該循著信仰,成為一名革命志士,可是他卻在一次被捕,后輕易背棄誓言,叛變加入軍統,還成了戴笠麾下最“得力”的狗腿。而這份“得力”,全靠踐踏良知堆砌而成。
1949年7月,一份被路人撿到的刊物《光明報》,成了谷正文掀起血雨腥風的由頭。彼時退守臺灣的蔣介石正因人心浮動焦頭爛額,見到刊物后震怒不已,限期徹查中共臺灣地下組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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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正文主動攬下差事,沒急于抓捕,反倒從刊物印刷痕跡、傳播路徑層層排查,最終鎖定中共臺灣工委副書記蔡孝乾。抓到蔡孝乾后,谷正文沒費多少功夫便擊潰其心理防線。
而蔡孝乾在酷刑與利誘下迅速叛變,不僅供出臺灣各地的地下黨員名單,更將華東局女特派員朱楓、國防部參謀次長吳石等核心潛伏者和盤托出。
谷正文得到名單以后,就如同一條嗅到血腥味的豺狼,立刻帶隊大規模抓捕,短短數月,千余名地下黨員落網。
這些地下黨中有教書的先生、報社的記者,也有潛伏軍營的軍官,但是他們都因這場背叛,或死于刑場,或身陷牢獄,臺灣地下黨組織遭到了毀滅性打擊。
對待吳石這位“重量級”的俘虜,谷正文更顯兇狠殘酷。他深知吳石掌握核心軍事機密,若能逼其叛變,既能邀功,更能摧毀中共潛伏網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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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審訊室里,谷正文跳過常規的盤問,直接動用酷刑:將細電話線纏繞在吳石左眼皮上,另一端接手搖發電機。
搖柄轉動時,電流鉆進眼球,劇烈疼痛讓吳石渾身抽搐,冷汗浸透囚服,可他始終咬緊牙關。谷正文見狀加大力度,直到吳石左眼玻璃體爆裂,鮮血混著眼珠滲出,徹底失明。
接下來30天,鞭刑、水牢、烙鐵輪番上陣,這位“密使一號”卻只留一句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,休想從我口中得半個字”。
谷正文的惡,從不限于臺灣島內。1955年,他又參與策劃“克什米爾公主號”事件。當時周總理將率團參加萬隆會議,谷正文受國民黨情報部門指令,密謀在周總理乘坐的飛機上裝炸彈。
于是谷正文收買香港機場地勤,將定時炸彈偽裝成零件帶上了飛機。萬幸周總理因行程調整未登機,但是炸彈最終爆炸還是導致11名隨行人員與記者遇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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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謀雖未完全得逞,但是谷正文卻用無辜者的鮮血,再為自己添了一筆罪惡。然而,就是這般雙手沾血的惡徒,晚年竟想為自己“洗白”。
谷正文出版了《白色恐怖秘密檔案》等回憶錄,字里行間將自己的惡行包裝成“忠于職守”,甚至假惺惺提“對吳石案有包袱,壓了一輩子”。
可是這份“后悔”,從未摻半分真心;他沒對千余名被害地下黨員懺悔,沒對“克什米爾公主號”遇難者致歉,所謂的“包袱”,更像對未能徹底摧毀中共潛伏網絡的懊惱。
更諷刺的是谷正文請人作序的經歷,起初他找一位文化人,對方知其身份后當即拒絕:“你手上沾太多無辜者的血,我不屑為你提筆。”
走投無路時谷正文找到李敖,李敖口上答應,讀完書稿卻在序文中痛斥:“全書不見半分懺悔,滿紙都是粉飾罪惡,你寫的不是回憶錄,是給惡行貼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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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敖寫的這篇序言,徹底戳穿了谷正文的虛偽。2007年1月25日,谷正文因為多重器官衰竭在臺北病逝。谷正文死后,沒有吊唁的花圈,沒有緬懷的悼詞。
甚至連昔日軍統的人,都鮮少提及這個靠著背叛與殺戮活了一輩子的人。最終在無人問津的沉寂里,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特務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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