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
“一個48歲的保姆？你是認真的嗎？”蘇婷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。
李晨低著頭，雙手緊握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？”蘇婷冷笑一聲，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？”
32歲的他，竟然和一個比自己大16歲的保姆糾纏不清。
這荒唐的一幕，徹底擊碎了她對婚姻的所有幻想。
“告訴我為什么。”蘇婷顫抖著問，“為什么是她？”
01
清晨六點，鬧鐘準時響起。
蘇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看了一眼身旁早已空蕩的床位。
李晨已經去晨跑了。
這是他們結婚五年來養成的習慣，各自維持著自己的生活節奏。
蘇婷是一家知名投資公司的高管，年僅30歲就坐上了這個位置。
李晨則是IT公司的技術總監，32歲的他事業穩定，收入可觀。
在外人眼里，他們是讓人羨慕的成功夫妻。
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，這份成功背后的代價。
廚房里傳來炒菜的聲音。
蘇婷走出臥室，看到保姆王阿姨正在準備早餐。
“蘇小姐早。”王阿姨溫和地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蘇婷點點頭，拿起咖啡杯。
王阿姨是半年前請來的，48歲的她話不多，但做事認真仔細。
家里的一切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李晨推門進來，額頭還掛著汗珠。
“早餐好了嗎？”他問道。
“馬上就好。”王阿姨回答，“我給你煮了你最愛吃的小米粥。”
蘇婷皺了皺眉，她甚至不知道李晨喜歡吃小米粥。
餐桌上，夫妻二人各自看著手機。
蘇婷在查看今天的行程安排。
李晨則在瀏覽技術資訊。
偶爾，王阿姨會過來添茶倒水。
“李先生，天涼了，記得多加件衣服。”她輕聲提醒。
“謝謝。”李晨抬頭微笑。
蘇婷放下手機：“我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，有個客戶應酬。”
“好。”李晨頭也不抬。
簡單的對話過后，兩人各自出門上班。
這就是他們的日常，平淡得像白開水。
02
辦公室里，蘇婷正在處理一個大項目。
助理敲門進來：“蘇總，三點的會議準備好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蘇婷揉了揉太陽穴。
最近工作壓力很大，她已經連續加班兩周了。
手機響起，是李晨的消息：“今晚能早點回來嗎？”
蘇婷快速回復：“抱歉，今晚有應酬。”
對面沉默了一會兒，發來一個“好”字。
晚上十點，蘇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。
客廳里亮著燈，李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茶幾上放著一碗面，還冒著熱氣。
“王阿姨給你留的。”李晨說。
蘇婷有些意外：“這么晚了，她還沒走？”
“她說等你回來再走。”李晨解釋。
王阿姨從廚房走出來：“蘇小姐，面要涼了，快吃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蘇婷坐下來。
面很香，是她喜歡的番茄雞蛋面。
王阿姨默默收拾好東西，準備離開。
“這么晚了，要不我叫車送你？”李晨突然說。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打車就行。”王阿姨笑著拒絕。
蘇婷抬頭看了一眼，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她突然發現，李晨對王阿姨的關心似乎比對自己還多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。
每天早上，王阿姨會準備好李晨愛吃的早餐。
晚上下班，李晨會主動問王阿姨需不需要幫忙。
周末，他們會一起討論菜譜，研究新菜式。
而蘇婷，永遠在忙碌中度過每一天。
她開始懷疑，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。
03
一個周六的下午，蘇婷難得休息在家。
她坐在書房里整理文件，隱約聽到客廳傳來笑聲。
走出去一看，李晨正和王阿姨聊著什么。
“小時候我媽也會做這道菜，”李晨說，“味道和你做的很像。”
王阿姨笑著：“那是老一輩的手藝，現在年輕人都不會了。”
“是啊，現在都是外賣，誰還愿意花時間做飯。”李晨感慨。
蘇婷站在門口，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。
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陌生？
“蘇小姐也下班了？”王阿姨看到她，馬上起身。
“嗯，今天不忙。”蘇婷走過去。
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。
李晨站起來：“我去書房工作了。”
王阿姨也找借口回廚房。
客廳里只剩下蘇婷一個人。
她看著茶幾上的茶杯，陷入沉思。
晚上，蘇婷試圖和李晨談談。
“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。”她說。
“你總是很忙。”李晨頭也不抬。
“那明天我們出去吃？”蘇婷提議。
“明天王阿姨要教我做她拿手的紅燒肉。”李晨回答。
蘇婷愣了一下：“你什么時候對做飯感興趣了？”
“總得有人會做飯吧。”李晨淡淡地說。
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蘇婷心里。
她轉身回到臥室，關上門。
淚水在眼眶里打轉。
她不明白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。
明明他們曾經那么相愛。
04
接下來的日子，蘇婷開始留意李晨和王阿姨的互動。
她發現了更多細節。
李晨會記得王阿姨家里的情況。
知道她兒子在外地工作，女兒已經結婚。
會關心她腰疼的老毛病有沒有好轉。
而對于蘇婷，他似乎連她最近在忙什么項目都不清楚。
有一次，蘇婷故意早下班。
她在樓下的咖啡館待了一會兒，然后悄悄回家。
推開門，她聽到廚房傳來說話聲。
“你嘗嘗這個味道怎么樣？”王阿姨說。
“嗯，很好吃。”李晨的聲音。
蘇婷悄悄走近，透過門縫看到一幕讓她震驚的畫面。
李晨站在王阿姨身邊，手里拿著勺子。
王阿姨正在給他喂一口湯。
兩人的距離很近，近得讓人不安。
蘇婷深吸一口氣，推開廚房門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她故作輕松地說。
兩人明顯嚇了一跳。
李晨手里的勺子差點掉到地上。
“蘇小姐，您今天回來得早。”王阿姨慌忙解釋，“我在教李先生做湯。”
“是嗎？”蘇婷擠出一個笑容，“那我也來學學吧。”
氣氛變得異常尷尬。
李晨找借口離開了廚房。
王阿姨也匆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。
蘇婷站在空蕩蕩的廚房里，心如刀割。
她知道，有些事情已經不同了。
05
那個改變一切的晚上來得很突然。
蘇婷原本要出差，但臨時取消了行程。
她沒有告訴李晨，想給他一個驚喜。
買了他最愛吃的栗子蛋糕，興沖沖地回家。
推開門的那一刻，她愣住了。
客廳的燈光很暗，電視里放著老電影。
李晨和王阿姨坐在沙發上。
很近，非常近。
王阿姨的頭靠在李晨肩上。
李晨的手搭在她的腰間。
蛋糕掉在地上，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兩人驚慌地分開。
“蘇婷...”李晨站起來。
“蘇小姐，我...”王阿姨臉色蒼白。
蘇婷感覺天旋地轉。
“你們...你們在干什么？”她的聲音在顫抖。
李晨沉默不語。
王阿姨低著頭：“對不起，蘇小姐，我這就走。”
她匆忙收拾東西，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客廳里只剩下夫妻二人。
死一般的寂靜。
“為什么？”蘇婷終于開口。
李晨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抱頭。
“她48歲，比你大16歲！”蘇婷的聲音開始失控，“你告訴我為什么？”
李晨抬起頭，眼神復雜。
“我也不知道...”他喃喃地說。
“不知道？”蘇婷冷笑，“你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和一個保姆搞在一起？”
李晨站起來，走到窗前。
“也許是因為...她會關心我。”
這句話像一記耳光，狠狠打在蘇婷臉上。
“我不關心你嗎？”她問。
李晨轉過身：“你關心的是我的工作，我的收入，我的社會地位。”
“但你從來不問我累不累，餓不餓，冷不冷。”
蘇婷愣住了。
她想反駁，卻發現無從開口。
06
接下來的幾天，家里像個冰窖。
王阿姨辭職了，再也沒有出現。
蘇婷請了病假，把自己關在臥室里。
李晨睡在客房，兩人形同陌路。
有時候，蘇婷會坐在床上發呆。
回想他們的過去。
大學時代的甜蜜，剛工作時的奮斗。
結婚時的誓言，買房時的喜悅。
什么時候開始，一切都變了？
她記得李晨曾經說過：“有你在身邊，哪里都是家。”
現在想來，多么諷刺。
第三天晚上，蘇婷終于走出臥室。
李晨正在廚房煮面。
動作笨拙，顯然不太會做飯。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蘇婷問。
李晨嚇了一跳，手里的鍋鏟掉到地上。
“不用。”他彎腰撿起鍋鏟。
蘇婷走過去，接過鍋鏟：“我來吧。”
兩人并肩站在灶臺前。
像多年前剛同居時那樣。
“對不起。”李晨突然說。
蘇婷的手頓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我做錯了。”他繼續說，“但我...”
“但你什么？”蘇婷打斷他。
李晨深吸一口氣：“但我真的很孤獨。”
這句話讓蘇婷心里一震。
她轉頭看著丈夫，第一次發現他眼角的細紋。
原來，不知不覺中，他們都不再年輕了。
07
面做好了，兩人坐在餐桌前。
氣氛依然尷尬，但至少不再劍拔弩張。
“我們談談吧。”蘇婷說。
李晨點點頭。
“為什么是她？”蘇婷問出了憋在心里的問題。
李晨沉默了很久。
“她會記得我喜歡吃什么，”他慢慢地說，“會在我加班回來時給我留一碗面。”
“會提醒我天冷加衣，會問我今天過得怎么樣。”
“這些...我以為你都知道。”蘇婷說。
“你知道，但你從來不問。”李晨苦笑。
蘇婷低下頭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我以為...我們都是成年人，不需要這些。”
“可是婷婷，”李晨用了很久沒用過的昵稱，“成年人也需要被關心啊。”
蘇婷抬起頭，淚水終于滑落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？”
“我說過，”李晨嘆氣，“但你總是很忙。”
“你說工作重要，說要為將來打拼。”
“我也認同，所以我選擇了理解。”
“但時間久了，我發現家里越來越冷清。”
蘇婷擦掉眼淚：“所以你就...”
“我沒想過會這樣，”李晨打斷她，“起初只是覺得有人關心很溫暖。”
“后來...我也不知道怎么就...”
他沒有說完，但蘇婷明白了。
原來，出軌有時候不是因為愛。
而是因為孤獨。
08
深夜，蘇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。
她想起很多被自己忽略的細節。
李晨曾經提議周末去郊游，她說要加班。
他想學做菜，她說叫外賣更方便。
他生病發燒，她在外地出差。
他升職加薪，她只在微信上說了句恭喜。
原來，在追求成功的路上。
她把最重要的東西丟了。
第二天，蘇婷主動找李晨談話。
“我想知道...”她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到底哪里不如她？”蘇婷的聲音在顫抖。
李晨看著她，眼神復雜。
而李晨接下來的一句話，頓時就令蘇婷傻眼了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