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,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,請知悉
人都說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可這亂世里,哪里用得了三十年。昨天還是王侯將相,今天就可能成了刀下鬼;昨天還是田里的泥腿子,明天就可能黃袍加身。范宇他叔范增,是楚霸王項羽的“亞父”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。
可到頭來,還不是落得個郁郁而終。他死前,沒給侄子留下金山銀山,只留下了一枚玉佩,和一句讓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遺言。這塊玉佩,就像一塊石頭,投進了范宇那潭死水一樣的人生里,到底會激起多大的浪花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01
公元前二百零五年,彭城。西楚霸王項羽的大帳里,肉香酒香混在一起,熏得人頭昏腦漲。慶功的酒宴正鬧騰得厲害,將軍們粗著嗓子劃拳,舞姬們扭著水蛇一樣的腰。可在營帳的一個角落里,空氣卻冷得像冰。
年過七十的“亞父”范增,獨自坐在那里,面前的酒杯一口沒動。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,比帳外的夜色還要陰沉。就在剛才,他苦心設下的計策,又一次被那個剛愎自用的霸王給否了。一連串的猜忌,加上漢軍那邊陳平使的反間計,讓他徹底寒了心。他向項羽告老還鄉,那個他看著長大的霸王,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,就準了。
范增踉踉蹌蹌地走出大帳,外面的冷風一吹,他打了個哆嗦。他抬頭看著天上那密密麻麻的星星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他知道,西楚的天,從今晚起,就要塌了。
他的侄子范宇,一個二十多歲,文文弱弱的青年,一直像個影子一樣,默默地跟在他身后,幫他收拾著那幾件簡單的行李。
回到了那間又小又潮濕的住處,范增顫巍巍地從貼身的衣物里,掏出了一件東西,用一塊褪了色的布包著。他一層層打開,里面是一枚樣式很古樸的龍形玉佩。玉的質地很好,溫潤透亮,可奇怪的是,那玉龍的眼睛處,卻有一道像血絲一樣的天然紅沁,看著有點嚇人。
他把這枚玉佩,鄭重地交到了范宇的手里。
“宇兒,這一走,叔父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。”范增的聲音嘶啞,像被砂紙磨過一樣,充滿了疲憊,“這枚玉佩,你一定要貼身收好,千萬不能弄丟了。我死了以后,你別聲張,也別想著報仇,找個沒人認識你的鄉下地方,隱姓埋名地活下去。你要好好地看著,看著霸王,看著他打天下。”
他頓了頓,又說:“要是他能一統天下,你就把這塊玉佩,扔到江里去,也算了卻了我這樁心事。”
“那……那霸王要是敗了呢?”范宇攥著那塊冰涼的玉佩,聲音發顫地問道。
范增那雙渾濁的老眼里,閃過一絲非常復雜的,范宇看不懂的光。他湊到范宇的耳邊,用只有他們叔侄倆才能聽見的聲音,說出了一句讓范宇做夢也想不到的囑托:
“要是霸王敗了,你就帶著這枚玉佩,去關中,去長安,去找那個你我都瞧不上的,沛縣的泥腿子,劉邦。”
“找劉邦?”范宇嚇得差點把玉佩掉在地上,“叔父!他……他是我們的死敵啊!他害得您……”
“記住我的話。”范增沒有解釋,只是用盡力氣,重重地拍了拍范宇的手背,“到時候,他自然會明白的。”
說完,這位為西楚霸業操勞了一生的老人,就在侄子的攙扶下,登上了那輛返回故里的,破舊的牛車。車輪滾滾,消失在彭城外的夜色里。
02
范增到底還是沒能回到他的故鄉。在回家的路上,他背上的毒瘡就發作了,加上一路的顛簸和心里的憋屈,沒幾天,就死在了半道上。
范宇遵循叔父的遺愿,沒有聲張,只是悄悄地在路邊挖了個坑,把叔父埋了。他哭了好幾天,然后擦干眼淚,帶著那枚玉佩,在江淮之間的一處偏僻小村落里,隱居了下來。
他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,買了三畝薄田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他把自己的口音改了,把一身的學問都藏在了心里,見了誰都只是憨厚地笑。村里的人都以為他是個逃難來的孤兒,沒人知道他的來歷。
![]()
可他每天晚上,都會對著那枚玉佩發呆。他每天都在打聽著天下的局勢。楚漢爭霸的消息,通過那些南來北往的行商,斷斷續續地傳到他的耳朵里。他聽說了廣武對峙,聽說了鴻溝和議,更聽說了韓信的十面埋伏,心里一天比一天涼。
公元前二百零二年,冬天。那年雪下得特別大,地里的麥苗都給凍死了。一個大雪紛飛的夜里,一個從垓下戰場上逃回來的楚國老兵,渾身是傷,倒在了范宇家的門口。
范宇把他救了回來,給他喂了熱湯。那個老兵醒過來以后,抱著范宇的腿,老淚縱橫,哭得像個孩子。他斷斷續續地,向范宇講述了那場慘烈得像人間地獄一樣的大戰。他講了韓信的十面埋伏,講了夜里四面八方傳來的楚國歌聲,講了霸王和虞姬最后的訣別,講了烏江邊上,霸王自刎時的場景。
“霸王……他……他到死,都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……”老兵泣不成聲。
范宇坐在那盞忽明忽暗的油燈下,聽著窗外鬼哭狼嚎一樣的北風,一夜都沒有合眼。
他從懷里掏出那枚冰冷的玉佩,緊緊地攥在手心里。叔父臨死前說的那些話,又清清楚楚地,在他耳邊響了起來。
項羽敗了。西楚亡了。那個他曾經無比崇敬,像天神一樣的霸王,最終還是沒有聽叔父的話,一步步地,走向了覆滅。
他知道,自己這幾年隱姓埋名的安穩日子,到頭了。他該上路了。
他要帶著這枚玉佩,去完成叔父那最后,也是最讓人想不明白的遺命——去長安,去見那個已經君臨天下的皇帝,劉邦。
03
前往長安的路,比范宇想象的,要難走得多。
天下雖然算是定了,可到處都還在盤查。關隘的守兵,一個個都跟狼一樣,眼睛里冒著兇光。他一個帶著楚地口音的年輕人,一個人往京城的方向走,太扎眼了,很容易被當成前朝的余孽給抓起來。
范宇不敢走官道。他把自己身上那件還算體面的長衫給當了,換了一身打了好幾個補丁的粗布麻衣,臉上抹了鍋底灰,扮成一個去關中投親的農人。他不敢住店,渴了就喝山里的泉水,餓了就啃幾口懷里揣著的干糧,晚上就睡在破廟或者山洞里。
一路上,他看到了太多戰爭留下的傷疤。被燒成白地的村莊,荒蕪的田地,還有路邊那些無人收斂的白骨。他也看到了新王朝正在建立的秩序,看到了那些開始重新耕作的農民臉上,那一點點微弱的希望。
他的心里,很亂。他開始一遍一遍地思考,叔父讓他來找劉邦,到底是為了什么?
難道是讓他來為叔父,為霸王報仇?不可能,他自己手無縛雞之力,拿什么去跟一個皇帝斗。是叔父有什么寶藏,讓他來獻給劉邦,換個榮華富貴?更不可能,叔父一生清廉,兩袖清風,哪里有什么寶藏。
懷著這滿肚子的疑問和不安,在路上走了幾個月之后,他終于遠遠地看到了漢朝的都城——長安。
看著那高大巍峨的城墻,和城門口那些穿著嶄新盔甲,手持長戟的漢軍士卒,范宇一時間有些茫然。他一個小小的草民,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,如何才能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?叔父留下的這道天大的謎題,這第一步,就難得像登天一樣。
04
范宇在長安城里,找了一家最便宜,大通鋪的客棧住了下來。他知道,自己要是直接跑到皇宮門口去喊冤求見,唯一的下場,就是被當成瘋子,讓守城的士兵給亂棍打出來。
他必須想一個辦法,一個能把手里的這塊玉佩,穩穩當當地,遞到劉邦面前的辦法。
思來想去,他把目標鎖定在了兩個人身上:一個是丞相蕭何,另一個是留侯張良。這兩個人,是劉邦最信任的左膀右臂,是除了劉邦自己,這個新王朝里最有權勢的人。如果能通過他們,或許還有那么一絲希望。
![]()
一連好幾天,他都在丞相府和留侯府的大門前徘徊。他不敢貿然上前去遞拜帖,他只是在街對面的一個角落里,默默地觀察。他發現,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,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,想要求見這兩位大人物。可那些人,大部分連門房那一關都過不去,就被不耐煩地轟走了。
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。就在范宇快要絕望的時候,機會來了。
一天,他看到張良府上的門口,貼出了一張告示。告示上說,府里一位很受敬重的老家令,前幾天突然死了,像是得了什么急病。可家里人覺得蹊蹺,張良也覺得事有蹊蹺,所以張榜尋找能人,幫忙查明死因。要是誰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,必有重賞。
范宇覺得,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。
他雖然不會武功,但從小跟著叔父范增,耳濡目染,學了一肚子的兵法謀略。叔父教他的,不只是怎么打仗,更多的是怎么看人,怎么從最細微的地方,發現別人看不見的線索。
他壯著膽子,去見了張良府上的管家。在仔細詢問了那位老家令死前幾天的飲食起居,和身體出現的各種癥狀之后,范宇的心里,漸漸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。
他對管家說,那位老家令,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急病暴斃,而是中了毒。不是有人下毒,而是他自己,誤食了某種與他正在吃的湯藥相克的毒蘑菇。他還指出了那種毒蘑菇最可能生長的后院角落,并提供了一個用甘草和綠豆解毒的簡單法子。
這件事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卻讓留侯張良,對他刮目相看。
當天下午,張良就派人,把他請進了留侯府。
在張良那間堆滿了竹簡的書房里,范宇站得筆直,不卑不亢。面對著這個傳說中“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里之外”的大漢第一謀士,他心里很緊張,但臉上一點也沒露出來。
張良問他的來歷,他只說自己是個四處云游的楚地學子。然后,不等張良再問,他便從自己那件破舊的內衫里,鄭重地,取出了那枚用布包得好好的龍形玉佩。
“晚生有一件故人托付的信物,想呈于陛下。只是人微言輕,求告無門,懇請留侯能代為轉呈。”
張良接過玉佩,起初只是隨意地在手里掂了掂,打量了一眼。可當他的目光,落在那玉龍眼睛處那道紅色的血沁上時,他那張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,臉色卻驟然大變!
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里,第一次露出了驚駭,甚至是一絲恐懼的神色。
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死死地盯著范宇,厲聲喝道:“大膽狂徒!此等大兇之物,你是從何而來?來人!給我拿下!”
張良看到玉佩后震驚了,他竟然完全不顧往日的斯文,像個武將一樣,直接下令抓人。這枚看似普通的玉佩,究竟藏著什么能讓張良都為之色變的,天大的秘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