遼寧
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民政局門口，我盯著手機上父母剛轉來的兩千萬到賬短信，正準備告訴蘇瑤這個好消息。
她卻撇著嘴，指著停車場我的大眾，再看看不遠處我弟弟的保時捷，聲音里滿是嫌棄：
“江川，你好歹也是婚禮策劃師，怎么還開這破車？你弟都開保時捷了，你這樣真讓我掉價。”
我慢慢收起手機，看著她精致的臉，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：
“放心，我絕對不會讓你掉價。”她還不知道，這場她夢寐以求的婚禮，會成為她人生最后的高光時刻。
01
兩年前，我還不叫江川。
那時候我叫江北，是這座城市最頂尖的婚禮策劃師之一。我有一個相愛六年的未婚妻，叫林晚。她也是婚禮策劃師，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，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。
林晚很有才華，她設計的婚禮方案總是獨一無二。她說，每一場婚禮都應該是一個故事，一個專屬于新人的童話。我們計劃著，等攢夠了錢，就給自己辦一場最美的婚禮。
那個方案，她已經設計了三年。主題叫“星河與深海”。
我還記得她給我看設計圖的樣子，眼睛里有星星：“江北，你看，天花板上是銀河，地面是深海。我們的婚禮，就像在宇宙和海洋之間舉行。多浪漫啊。”
“等著，我一定給你辦這場婚禮。”我抱著她說。
但我沒想到，這個承諾，我最終是用另一種方式實現的。
兩年前的三月，林晚在出租屋里自殺了。
那天我加班到深夜，回家時發現她坐在浴缸里，手腕上是觸目驚心的傷口。她的眼睛睜著,盯著天花板,眼神空洞。
我抱著她的尸體,整整哭了一夜。
我不明白,她為什么要這樣。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我們的未來那么美好,她為什么要放棄?
直到我整理她的遺物時,看到了她的日記。
那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,里面記錄著她生命最后半年的每一天。我看著那些文字,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記本。
“三月一日,今天蘇瑤又在公司群里說我的方案是抄襲的。明明是我的創意,為什么變成了我抄她?”
“三月五日,客戶退單了。他們說我不專業,說我品行有問題。可我什么都沒做錯,為什么要這樣對我?”
“三月十日,我在網上看到了關于我的帖子。他們說我是騙子,說我偷別人的作品。評論里全是謾罵。我不敢給江北看,我怕他會失望。”
“三月二十日,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睡好覺了。一閉眼就是那些惡毒的評論。蘇瑤今天還來安慰我,她說她相信我。可為什么,所有的流言,都是從她那里傳出來的?”
“三月二十五日,我想死了算了。活著太累了。對不起江北,我真的撐不下去了。”
我看完日記,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蘇瑤。所有的一切,都指向這個名字。
她是林晚的同事,也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。林晚總說,蘇瑤對她很好,是她在公司里唯一的閨蜜。
我開始調查。我調取了公司的監控,查看了林晚的電腦記錄,詢問了每一個知情人。
真相讓我惡心。
蘇瑤嫉妒林晚的才華,偷走了她那套“星河與深海”的設計方案,說是自己的創意。當林晚質疑時,她反咬一口,說林晚抄襲她。
她在公司里散布謠言,說林晚人品有問題,偷過客戶的錢。她找人在網上發帖,組織水軍攻擊林晚。
她一邊假裝安慰林晚,一邊在背后捅刀子。
林晚不知道,她信任的好朋友,正是把她推向深淵的兇手。
我拿著這些證據,本想去報警。但律師告訴我,網絡暴力很難定罪,除非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對方故意造成傷害。而蘇瑤很聰明,她從來不直接動手,都是通過第三方傳播謠言。
法律制裁不了她,那我就自己來。
我改了名字,從江北變成江川。我辭掉了原來的工作,加入了另一家婚慶公司。我剪短了頭發,戴上了眼鏡,改變了穿著打扮。
半年后,我在一個慈善酒會上,“偶遇”了蘇瑤。
她已經升職了,成了公司的首席設計師。她穿著華麗的禮服,端著香檳,在人群中笑得燦爛。用的,就是林晚的那套“星河與深海”方案。
“您好,我是婚禮策劃師江川。”我走上前,伸出手。
她看著我,眼里閃過一絲打量:“江川?好像在哪見過你。”
“可能是在某個婚禮現場吧。”我笑著說,“我聽說過您的大名,蘇設計師的'星河與深海'系列,在業內很有名。”
她聽到夸獎,立刻笑了:“是嗎?謝謝,那是我最滿意的作品。”
我看著她,心里涌起滔天的恨意。但我臉上還是保持著完美的笑容。
“不知道有沒有榮幸,能請您喝一杯?”我說。
就這樣,我開始接近她。
我表現得溫文爾雅,才華橫溢。我對婚禮的理解讓她贊嘆,我的談吐讓她欣賞。我知道她喜歡什么,因為林晚的日記里,記錄著她們曾經無話不談的每一個細節。
三個月后,我向她表白。
“蘇瑤,我愛你。”我單膝跪地,手里拿著一束玫瑰。
她激動得哭了,撲進我懷里:“我也愛你,江川。”
我抱著她,閉上眼睛。耳邊仿佛響起林晚的聲音:江北,你一定要幸福啊。
對不起,晚晚。我不會幸福的。但我會為你,辦一場最盛大的葬禮。
一年后,我向蘇瑤求婚。
那天,我租下了整個星空館,在穹頂下擺滿了玫瑰。我牽著她的手,走到中央,單膝跪地。
“蘇瑤,嫁給我好嗎?”
她哭著點頭:“好,我愿意。”
戒指戴上的那一刻,我看著她幸福的臉,心里一片冰冷。
婚禮的日期定在了三月二十五日。那天,是林晚的忌日。
蘇瑤不知道這個日期的意義。她只是興奮地說:“三月底,天氣正好,不冷不熱,太完美了!”
“是啊,完美。”我說。
籌備婚禮的過程中,我提出了一個要求:“瑤瑤,我想用'星河與深海'作為我們婚禮的主題。”
她愣了一下,臉色有些不自然:“這個……”
“我知道這是你最滿意的作品。”我握著她的手,“我想讓我們的婚禮,成為你作品的完美呈現。”
她猶豫了很久,最后還是答應了:“好吧,既然你這么喜歡。”
她不知道,這套方案的每一個細節,都是林晚的心血。
她更不知道,這場婚禮,會成為她人生的終點。
今天是領證的日子。
我開著那輛大眾,來到民政局門口。蘇瑤坐在副駕駛,化著精致的妝,穿著漂亮的裙子。她拿著手機,不停地自拍。
“寶貝,你說我今天這個妝怎么樣?”她問我,眼睛盯著手機屏幕。
“很美。”我說。
“那當然。”她得意地笑,“我可是花了三千塊化的妝。對了,待會拍照的時候,你別笑得太僵硬,自然一點。”
“好。”
我們下了車,往民政局走。停車場里,我弟弟江南正好也在。他開著一輛嶄新的保時捷,帶著女朋友來領證。
“哥!嫂子!”江南揮手打招呼。
蘇瑤看了一眼那輛保時捷,又看了看我的大眾,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我們一起進了民政局。排隊的時候,蘇瑤一直在玩手機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,是銀行的到賬短信。
父母轉來了兩千萬。
這是他們給我的嫁妝。他們說,結婚是大事,不能虧待了媳婦。我本想告訴蘇瑤,讓她開心一下。
但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,她突然說話了。
“江川。”她盯著手機,頭也不抬。
“嗯?”
“你什么時候換輛車?”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,“你好歹也是婚禮策劃師,怎么還開大眾?你看你弟,都開保時捷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“開大眾怎么了?”
“掉價啊。”她終于抬起頭看我,眼神里滿是嫌棄,“我朋友們都知道你是做婚禮的,結果你開個大眾,多丟人。人家還以為我嫁給了個窮光蛋呢。”
我看著她。這張臉,此刻顯得那么陌生。
“是嗎?”我說,聲音很平靜。
“當然了。”她翻了個白眼,“算了,我也不指望你了。等結完婚,我自己買輛車開。”
我慢慢收起手機,那條兩千萬的到賬短信,就這樣被我按滅在屏幕上。
“放心。”我看著她,嘴角勾起一個笑容,“我絕對不會讓你掉價。”
她沒聽出我話里的深意,還以為我答應了她的要求,臉色才好看了些。
輪到我們了。我們走進登記室,遞交材料,拍照。蘇瑤全程都在笑,笑得特別燦爛。她說,今天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。
結婚證到手的那一刻,她激動地抱住我:“老公!我們終于結婚了!”
“是啊,終于結婚了。”我說。
她拿著結婚證拍了十幾張照片,然后發了朋友圈。配文是:“從今以后,我就是江太太了。謝謝老公給我的一切,我愛你。”
我看著那條朋友圈,沒有點贊,也沒有評論。
領完證,我們一起吃了頓飯。席間,蘇瑤一直在聊婚禮的事。
“對了,婚禮那天,你準備給我什么驚喜?”她問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驚喜?”
“對啊。”她理所當然地說,“你是婚禮策劃師,肯定要給我準備個特別的驚喜吧?我可是你老婆,你不能敷衍我。”
我看著她,點點頭:“會有的。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驚喜。”
“真的?”她激動了,“是什么?房子?車?還是珠寶?”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我說,“保證讓你終身難忘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期待著。”她笑得很開心。
吃完飯,我送她回家。路上,她又開始抱怨我的車。
“江川,你真的該換輛車了。”她說,“開這破車,我都不好意思讓朋友看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說,聲音很輕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她滿意地點點頭,“對了,婚禮那天,你可不能再開這輛車來接我。我已經跟朋友們說了,你會開豪車來接我。你可別讓我丟臉。”
“放心。”我說,“婚禮那天,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。”
到了她家樓下,她下車前,突然回頭看我:“江川,你是不是不高興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松了口氣,“我就是說實話嘛,你別多想。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以后可是要過一輩子的,有什么說什么比較好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我說,“有什么,確實應該說出來。”
她笑了笑,關上車門,上樓了。
我坐在車里,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。我拿出手機,翻開相冊,找到了林晚的照片。
那是我們最后一次合影。她笑得很燦爛,眼睛彎成月牙。
“晚晚。”我對著照片說,“快了,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。”
手機屏幕上,她的笑容那么美好,仿佛還活著一樣。
我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。
再過五天,婚禮就要開始了。
那將是一場盛大的葬禮。不是為我,而是為蘇瑤。
02
婚禮前三天,我去了一趟林晚的墓地。
墓碑上,她的照片笑得很溫柔。我放下一束白玫瑰,在墓前坐了很久。
“晚晚,我按照你的設計,辦了這場婚禮。”我說,“你一直想要的'星河與深海',我都實現了。只是,新娘不是你。”
風吹過,樹葉沙沙作響。
“你知道嗎?蘇瑤用你的方案,升職了,加薪了,還到處炫耀。她說那是她最滿意的作品。”我笑了,笑得很苦,“她不知道,那是你花了三年心血設計的。”
我抬起頭,看著天空。
“三月二十五日,她的好日子,也是你的忌日。我會讓她明白,有些債,是一定要還的。”
我在墓前坐到天黑,才起身離開。
回到家,我打開電腦,開始做最后的準備。
婚禮的每一個細節,我都親自檢查了三遍。燈光,音響,投影,攝像,一切都要完美。這場婚禮,會有全程直播,所有的賓客都會看到。
我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,里面是我這兩年收集的所有證據。
林晚的日記,蘇瑤和水軍的聊天記錄,轉賬憑證,還有公司的監控錄像。每一份證據,都是鐵證如山。
我把這些文件整理好,做成了一個視頻。開頭是林晚的照片,然后是她的設計稿,接著是蘇瑤的剽竊,最后是網絡暴力的證據。
整個視頻長達二十分鐘。足夠讓所有人看清楚,蘇瑤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我保存好文件,關上電腦。
手機響了,是蘇瑤打來的。
“老公,你在干嘛?”她的聲音很興奮。
“在看婚禮的方案。”我說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她說,“對了,我媽說,婚禮那天她要坐主位。你記得跟你爸媽說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還有啊,我選了三套禮服,到時候要換三次。你得配合我,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這么冷淡?”她不滿了,“我在跟你說正事呢。”
“我在聽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她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你累了。早點睡吧,后天就是婚禮了,你可別太操心,到時候臉色不好看,拍照不上鏡。”
“好,你也早點睡。”
“嗯,晚安,老公。”
“晚安。”
掛斷電話,我看著天花板,整夜無眠。
婚禮前一天,我去了趟公司。
老陳是我合作多年的司儀,也是我最信任的人。他看見我,笑著打招呼:“小江,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,緊張嗎?”
“還好。”我說。
“你這孩子,就是太冷靜。”老陳拍拍我的肩膀,“明天我一定給你主持好,讓你的婚禮成為經典。”
“陳叔,有件事要麻煩您。”我說。
“你說。”
“明天婚禮儀式最高潮的時候,我要給新娘一個驚喜。”我拿出一個U盤,“到時候,請您把追光燈打在我身上,然后把所有大屏幕的信號,切換到這個U盤的內容。”
老陳接過U盤,笑著說:“看把你緊張的,放心吧,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。”
“謝謝陳叔。”
“客氣什么。”老陳說,“你對那個女孩真好,還專門準備驚喜。她肯定會很感動的。”
“會的。”我說,“她一定會很'感動'。”
老陳沒聽出我話里的深意,還在笑。
我又去了婚禮現場,檢查每一個細節。
場地布置得美輪美奐。天花板上懸掛著無數顆水晶燈,在燈光下閃閃發光,像銀河一樣。地面鋪著深藍色的地毯,上面印著波浪的圖案,像深海一樣。
整個會場,就是一個夢幻的空間,仿佛真的置身于宇宙和海洋之間。
這是林晚夢想中的婚禮。
我走到舞臺中央,閉上眼睛。仿佛看見了林晚,她穿著白色的婚紗,笑著向我走來。
“江北,你看,是不是很美?”她說。
“是很美,晚晚。”
“可惜啊,我沒機會在這里結婚了。”
“不,你有機會的。”我睜開眼睛,看著空蕩蕩的舞臺,“明天,我會在這里,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夜深了,我離開會場。
回家的路上,我經過一家珠寶店。櫥窗里,擺著一枚鉆石胸針,在燈光下璀璨奪目。
我停下車,走進店里,買下了那枚胸針。
店員笑著說:“先生,這枚胸針很適合送給您的愛人。”
“不。”我說,“這是送給我自己的。”
店員愣了一下,沒再多問,幫我包裝好。
我拿著那枚胸針,握得很緊。針尖刺破了我的手心,血滴在了盒子上。
“晚晚。”我說,“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三月二十五日,婚禮當天。
我早早就到了會場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,調試設備,布置鮮花,準備餐食。
老陳看見我,走過來:“小江,新郎官怎么這么早就來了?不是應該在酒店等著嗎?”
“我不放心,想再檢查一遍。”我說。
“你這孩子,就是太認真。”老陳笑著說,“放心吧,一切都安排好了。你就等著做最幸福的新郎吧。”
“謝謝陳叔。”
賓客陸續到場。蘇瑤的父母,她的朋友,她的同事。每個人都打扮得光鮮亮麗,臉上帶著祝福的笑容。
其中有一個女人,我特別注意她。她叫徐莉,是蘇瑤的伴娘,也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。
兩年前,正是她幫蘇瑤散布謠言,組織水軍攻擊林晚。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,卻不知道,我早就掌握了所有證據。
徐莉看見我,笑著走過來:“新郎官,恭喜恭喜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說,語氣很平靜。
“瑤瑤找到你這樣的老公,真是太幸福了。”她說,“你對她這么好,還給她辦這么盛大的婚禮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我說,“畢竟,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。”
“是啊。”徐莉點點頭,“對了,聽說你還準備了驚喜?是什么啊?”
“保密。”我笑了笑,“待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,那我就等著看了。”徐莉說完,走向座位。
我看著她的背影,眼神變得冰冷。
待會,你會看到的。你們所有人,都會看到的。
03
中午十二點,婚禮正式開始。
燈光暗下,音樂響起。追光燈打在會場入口,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。
蘇瑤出現了。
她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,裙擺長達三米,上面綴滿了水鉆,在燈光下閃閃發光。她化著精致的妝,戴著璀璨的珠寶,笑容燦爛得像個公主。
賓客們發出贊嘆的聲音。
“天哪,新娘好美!”
“這婚紗得多少錢?”
“這場婚禮真豪華!”
蘇瑤享受著所有人的目光,她緩緩走向舞臺,每一步都走得優雅從容。她的眼睛始終盯著我,眼里滿是幸福和得意。
她走到我面前,伸出手。我握住她的手,感覺到她在發抖,是興奮的顫抖。
“你緊張嗎?”我問。
“當然,這可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。”她小聲說,眼睛亮得驚人。
“是啊,最重要的時刻。”我說,“也是最后的時刻。”
“什么?”她沒聽清。
“沒什么。”我說,“我說你很美。”
她笑了,笑得很甜。
我們手牽手,走上舞臺。老陳拿著話筒,開始主持儀式。
“各位來賓,女士們,先生們,歡迎來到江川先生和蘇瑤女士的婚禮現場。”老陳的聲音洪亮,“今天,我們在這里見證一對新人的愛情,見證他們攜手走向人生的新篇章。”
掌聲響起。
“首先,讓我們有請新郎,說出他對新娘的誓言。”
我接過話筒,轉身看著蘇瑤。她滿眼期待地看著我。
“蘇瑤。”我說,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會場,“認識你,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重要的決定。”
她的眼睛濕潤了。
“這兩年,我為你做了很多事。我追求你,我愛你,我給你策劃這場婚禮。”我停頓了一下,“我做這一切,都是為了今天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她說,聲音顫抖,“我也是為了今天,為了成為你的妻子。”
“很好。”我說,“那么,讓我們一起,迎接這個時刻。”
交換戒指的環節。我將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,她也將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。
“現在,有請新郎新娘,交換誓言之吻。”老陳說。
我牽起蘇瑤的手,慢慢靠近她。她閉上眼睛,微微仰起頭。
我吻了她。這是我們第無數次接吻,但這一次,我的心里沒有任何情緒,只有冰冷的平靜。
掌聲雷動。賓客們歡呼起來,氣氛被推向高潮。
蘇瑤睜開眼睛,眼里全是淚水:“老公,我好幸福。”
“是嗎?”我說,“你現在就幸福了?別急,還有更幸福的在后面。”
她不解地看著我,但很快又被喜悅沖昏了頭腦。
老陳正準備宣布禮成,我突然拿過他手里的話筒。
“等等,陳叔。”我說。
全場的目光都集中過來。蘇瑤也驚訝地看著我:“怎么了?”
“各位來賓。”我對著話筒說,聲音很平靜,“在婚禮結束前,我想給我的新娘,一個特別的驚喜。”
蘇瑤的眼睛瞬間亮了,她激動地捂住嘴:“真的嗎?”
臺下的賓客也興奮起來。
“是什么驚喜?”
“新郎好浪漫!”
“肯定是豪禮!”
徐莉坐在臺下,笑得特別開心。她以為,這會是一份昂貴的禮物,會讓蘇瑤更加風光。
我看著所有人期待的表情,嘴角勾起一個笑容。
“瑤瑤,嫁給我,委屈你了。”我說,聲音溫柔,“我知道,你一直夢想著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。今天,我為你實現了這個夢想。但我還想給你更多。”
“老公……”她的眼淚流下來,“你對我太好了。”
“不。”我說,“我對你還不夠好。所以,我準備了最后一份,也是最特別的一份驚喜。”
我對燈光師和音響師打了個手勢。
瞬間,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。只有一束追光燈,打在我身上。
背景音樂變了,從歡快的進行曲,變成了一段緩慢、悠揚,但又透著一絲詭異的大提琴獨奏。
全場的LED屏幕上,同步出現了一行字:“獻給最愛的你。”
蘇瑤激動得渾身發抖。她以為,這是一場特別為她準備的表演,一份價值連城的禮物。
臺下的賓客也屏住呼吸,期待著接下來的驚喜。
我站在追光燈下,慢慢地,一根一根地,解開了禮服上的鉆石胸針。
那是我昨天買的,針尖很鋒利,在燈光下閃著寒光。
蘇瑤看著我的動作,有些不解:“老公,你在干什么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