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退休手續辦完,我和老伴何建國站在民政局養老院登記處門口。
工作人員遞過來兩份入住協議:"兩位確定好了?雙人間,下個月15號入住。"
我剛要簽字,何建國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臉色瞬間變了,手都在發抖。
"誰的電話?"我問。
"推銷的。"他掛斷,但手機又響了。
這次,他直接關機了。
我覺得奇怪,但還是簽了字。
走出民政局,一個年輕女孩突然攔住我們。
她穿著職業裝,化著精致的妝,眼睛死死盯著何建國。
"何叔叔。"她開口,聲音在顫抖。
何建國后退一步,臉色慘白。
女孩的眼淚掉下來:"我是陳雨欣,你...你不認識我了嗎?"
我愣住,看向何建國:"這是誰?"
女孩深吸一口氣,轉向我,吐出三個字——
"我是他女兒。"
我腦子里一片空白,看著何建國,他的臉色白得像紙,嘴唇在顫抖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三十五年的婚姻,三十五年的丁克生活,在這一刻,全部變成了一個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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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我叫張慧敏,今年五十八歲,在一家國企做了三十多年的會計。
今天是我退休的日子。
早上起來,我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,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。
何建國從背后抱住我:"慧敏,你今天真好看。"
我拍開他的手:"都老夫老妻了,還貧嘴。"
他笑了笑,轉身去廚房做早飯。
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眼角已經有了皺紋,頭發也白了一半。
五十八歲了,該退休了。
吃早飯的時候,何建國突然說:"要不...咱們不賣房子了?"
我抬起頭:"怎么又改主意了?"
"我就是覺得...留著也挺好的,萬一以后..."
"萬一什么?"我打斷他,"咱們說好了的,退休后去養老院,房子賣了,留一套小的出租,每個月有租金收入,夠咱們在養老院過得舒舒服服的。"
何建國低下頭,沒再說話。
我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他碗里:"建國,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"
他抬起頭,眼神有些閃躲:"沒有,我就是...有點舍不得這個家。"
我笑了:"養老院也是家啊,咱們一起去,有什么舍不得的?"
何建國勉強笑了笑,低頭繼續吃飯。
我沒多想,繼續規劃著今天的行程。
"上午先去單位辦退休手續,中午去姐姐家吃飯,下午去民政局把養老院的入住登記辦了,晚上咱們去看個電影,慶祝一下。"
何建國點點頭:"都聽你的。"
收拾完碗筷,我們出門了。
樓下的王姨正在遛狗,看到我們,笑著打招呼:"慧敏啊,今天退休了吧?恭喜恭喜!"
"謝謝王姨!"
王姨走過來,壓低聲音說:"慧敏啊,我跟你說句心里話,你們兩口子沒孩子,真的要去養老院啊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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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啊,都安排好了。"
王姨嘆了口氣:"養老院再好,也沒有家好啊。你看我們家,雖然兒子不常回來,但是逢年過節還是能團聚的。"
我笑著說:"王姨,我和建國商量好的,我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。"
王姨搖搖頭,沒再說什么。
路上,我問何建國:"你說王姨他們,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可憐?"
何建國沉默了一會兒:"也許吧。"
"我不覺得可憐。"我說,"我們選擇丁克,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我們不想要孩子,就不該生,生了就要負責任,那太累了。"
何建國點點頭,但眼神有些復雜。
到了單位,人事科的小劉已經把材料都準備好了。
"張姐,您簽個字就行了。"
我接過筆,在退休申請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那一刻,我心里既輕松又有些不舍。
三十多年了,這個辦公室,這張桌子,這些同事,從今天起,都和我沒關系了。
老同事們圍過來,跟我道別。
"慧敏,以后有空?;貋砜纯窗 ?
"退休了要好好享福,別再那么拼命了。"
"記得叫我們去你家做客啊。"
我笑著一一回應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何建國站在一旁,一直在看手機。
我注意到他的手機屏幕一直在亮,但他沒有接。
"誰找你?"我問。
"沒事,推銷電話。"他說著,關掉了手機鈴聲。
我沒多想,繼續和同事們聊天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我們離開了單位。
走到門口,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大樓。
三十多年了,再見了。
何建國的手機又震動了,他看了一眼,臉色突然變了。
"怎么了?"我問。
"沒事。"他把手機塞進口袋,"咱們走吧。"
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,但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。
去姐姐家的路上,何建國一直心不在焉。
"建國,你到底怎么了?"我終于忍不住問。
"沒事,就是...有點累。"
"那下午的民政局,要不改天再去?"
"不用,今天就去吧,早辦完早安心。"
他的話讓我松了口氣。
是啊,早辦完早安心。
我們都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。
02
姐姐張慧芳準備了一桌子菜,熱熱鬧鬧地給我慶祝退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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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慧敏啊,退休了就好好休息,別再那么拼了。"姐姐給我夾菜。
"我知道,姐,我和建國都計劃好了,下個月就搬去養老院。"
姐姐放下筷子:"你們真的決定了?"
"決定了,養老院我們都看過了,環境特別好,醫療條件也完善,還有各種活動,比在家里自己過強多了。"
姐姐看向何建國:"建國,你也是這么想的?"
何建國點點頭:"是啊,我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。"
姐姐嘆了口氣:"你們兩口子沒孩子,以后老了怎么辦?誰來照顧你們?"
"養老院有護工啊,專業的,比自己孩子照顧得還好呢。"我笑著說。
"那不一樣。"姐姐搖頭,"孩子是自己的骨肉,護工是拿錢辦事的,能一樣嗎?"
我知道姐姐是好意,但我們的選擇,已經堅持了三十五年了。
"姐,我們想得很清楚,真的。"
姐姐沒再說什么,只是又給我夾了一筷子菜。
吃完飯,我們告別了姐姐,去民政局。
路上,何建國的手機又響了。
他看了一眼,直接掛斷了。
"誰?。恳恢贝?。"我問。
"不知道,可能是詐騙電話。"
我沒多想,繼續和他聊著養老院的事情。
"建國,你說我們住進去以后,每天早上一起去散步,下午一起打太極,晚上一起看電視,多好啊。"
何建國勉強笑了笑:"是啊,挺好的。"
"你怎么不太高興?"
"沒有,我很高興。"他說,但眼神里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。
到了民政局,工作人員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。
"兩位是來辦養老院入住登記的吧?"
"對,我們預約的是松鶴養老院的雙人間。"
工作人員查了一下電腦:"找到了,張慧敏和何建國,是吧?"
"對,就是我們。"
"好的,請填一下這個表格,然后簽個字就可以了。下個月15號可以入住。"
我接過表格,認認真真地填寫起來。
何建國站在一旁,手機又響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"建國,怎么了?"
"沒事。"他掛斷電話,但手明顯在發抖。
"到底怎么了?你今天很不對勁。"
"真的沒事,可能是老同事打來的。"
我看著他,覺得他在撒謊,但我選擇相信他。
我們已經是三十五年的夫妻了,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,那還怎么一起去養老院?
填完表格,我簽了字。
工作人員把協議遞給何建國:"何先生,您也簽一下。"
何建國拿起筆,手在顫抖,遲遲沒有落筆。
"建國?"
他深吸一口氣,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字跡歪歪扭扭的,完全不像他平時的字。
"好了,兩位,下個月15號直接去養老院報到就行了,這是入住憑證。"
我接過憑證,心里滿是期待。
終于,我們可以開始新生活了。
走出民政局的時候,天氣很好,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我挽著何建國的手臂:"建國,我們終于要開始新生活了。"
何建國沒說話,只是看著遠處。
突然,一個年輕女孩從遠處跑過來,直直地沖向我們。
她停在我們面前,喘著粗氣,眼睛通紅。
"何叔叔。"她開口,聲音在顫抖。
何建國后退了一步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女孩的眼淚掉下來:"我是陳雨欣,你...你不認識我了嗎?"
我愣住了,看向何建國:"這是誰?"
何建國的嘴唇在顫抖,說不出話來。
女孩深吸一口氣,轉向我,眼神里帶著歉意和決絕。
"阿姨,對不起,但我必須告訴您真相。"
"我叫陳雨欣,今年二十五歲。"
"何建國..."
她頓了頓,咬著嘴唇,吐出那三個字。
"他是我爸爸。"
03
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。
或者說,這個女孩一定是認錯人了。
我看向何建國,想從他的表情里找到答案。
但他低著頭,整個人都在發抖,臉色白得像紙。
"建國,她在說什么?"我的聲音很輕,輕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。
何建國沒有回答我,他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女孩陳雨欣擦了擦眼淚:"阿姨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在今天出現的,但是...我沒有別的辦法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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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到底是誰?"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"我是陳雨欣,我媽媽叫陳秋月,她...她去年去世了。"女孩說著,又哭了起來。
陳秋月?
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,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。
"慧敏,我們先回家,回家我再跟你解釋。"何建國終于開口了,聲音沙啞。
"不,我要你現在就說清楚。"我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何建國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:"陳秋月...是我以前的同事。"
"同事?"
"對,我們...我們以前關系很好。"
"所以呢?"
何建國說不下去了。
女孩陳雨欣替他說了:"阿姨,我媽媽和他,三十三年前是戀人。"
我愣住了。
三十三年前?
那不就是...我們結婚的那一年?
"我媽媽懷孕的時候,他和您結婚了。"陳雨欣繼續說,"我媽媽沒有打掉我,她一個人把我生下來,把我養大。"
我的腦子一片混亂,心臟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了。
"建國,她說的...是真的嗎?"
何建國沒有回答,他只是低著頭,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。
"我問你,是真的嗎?"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。
"是。"何建國終于說出了這個字,"對不起,慧敏,是真的。"
我后退了一步,差點站不穩。
三十五年。
我們結婚三十五年了。
我以為我們是靈魂伴侶,我以為我們是真心丁克,我以為我們會相守到老。
結果他告訴我,在我們結婚的時候,他還有另一個女人。
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。
"所以...這些年,你一直和她有聯系?"我聽到自己在問。
何建國點點頭:"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了,我...我不能不管。"
"你不能不管?"我冷笑,"那你怎么能管得了我?"
何建國抬起頭,眼睛通紅:"慧敏,我真的很愛你,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。"
"閉嘴!"我打斷他,"別說這些惡心的話。"
陳雨欣看著我們,眼淚一直在掉。
"阿姨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來的。"
"不,你來得對。"我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"你來得很對,你讓我看清了這個騙了我三十五年的男人。"
何建國跪了下來,就在民政局門口,就在大庭廣眾之下。
"慧敏,求求你,聽我解釋..."
"解釋什么?"我看著他,"解釋你怎么在和我結婚的時候,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?解釋你怎么背著我養了另一個女人的孩子三十三年?還是解釋你怎么把我當傻子一樣騙了三十五年?"
何建國說不出話來,只是跪在那里,不停地磕頭。
路人紛紛停下來看熱鬧,指指點點。
我不在乎,我只想知道真相。
"建國,你給了她多少錢?"我問。
何建國不說話。
"我問你,你這些年,給了她們母女多少錢?"
"每個月...五千。"何建國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。
"每個月五千,三十三年,差不多兩百萬了吧?"我算著賬,"這些錢,是從哪里來的?"
何建國不敢看我。
我突然明白了。
"是從我們的共同賬戶里拿的,對不對?"
何建國點點頭。
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"何建國,你真行。"
"我們說好丁克,不要孩子,省吃儉用,就是為了以后有個舒服的晚年。"
"結果你背著我,用我們的錢,養另一個女人的孩子。"
"你說,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?"
何建國哭著說:"慧敏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也很痛苦..."
"你痛苦?"我冷笑,"你痛苦什么?痛苦瞞不住了?還是痛苦被發現了?"
何建國說不出話來。
陳雨欣突然跪下來:"阿姨,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該來找他的。"
"不,你來得對。"我看著她,"你有權利認你的父親,這不是你的錯。"
"錯的是他。"我指著何建國,"他明知道自己有孩子,還要和我丁克,他騙了我一輩子。"
陳雨欣哭著說:"阿姨,我媽媽去世前說,讓我來找他,她說他答應過會照顧我的。"
我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。
"你媽媽...什么時候去世的?"
"去年六月。"
"她是怎么去世的?"
"胃癌晚期。"陳雨欣哽咽著說,"她走得很痛苦,但是臨死前,她一直念叨著何叔叔的名字。"
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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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六月,何建國突然說要出差一個星期。
我問他去哪里,他說去外地談業務。
原來是去陪那個女人走完人生最后一程。
"建國,你真的很愛她,對不對?"我突然問。
何建國抬起頭,眼神復雜:"慧敏..."
"你不用回答,我已經知道答案了。"我轉身,"我們回家吧,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。"
何建國站起來,陳雨欣也站起來。
三個人沉默地走向停車場。
我坐在副駕駛上,陳雨欣坐在后座。
何建國發動車子,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。
車子開得很慢,路上誰都沒說話。
我看著窗外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三十五年的婚姻,就這樣破碎了。
而破碎的起點,竟然是我退休的這一天。
真諷刺。
04
回到家,我讓陳雨欣坐下,給她倒了杯水。
"謝謝阿姨。"她小聲說。
我坐在她對面,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。
二十五歲,年輕漂亮,眼睛和何建國很像。
"你今年多大了?"
"二十五。"
"在哪里工作?"
"我...我失業了,前幾個月公司裁員,我被裁了。"陳雨欣低下頭。
"現在住在哪里?"
"租的房子,在城西。"
我點點頭,繼續問:"你媽媽生病的時候,他去看過她嗎?"
陳雨欣抬起頭,看向何建國。
何建國站在一旁,低著頭不說話。
"去看過。"陳雨欣說,"我媽媽生病后,何叔叔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她,還給她買藥,付醫藥費。"
我的心又疼了一下。
去年那段時間,何建國確實經常不在家。
他說是單位忙,要加班。
我還心疼他,讓他注意身體。
原來他是去照顧另一個女人。
"你媽媽臨終前,對你說了什么?"我問。
陳雨欣的眼淚又掉下來了:"我媽媽說,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,就是您。"
"她說,她不該介入您和何叔叔的婚姻,但是她太愛他了,控制不住自己。"
"她說,她懷孕的時候,何叔叔其實已經和您訂婚了,馬上就要結婚了。"
"她想過打掉孩子,但是她舍不得。"
"她說,她想給何叔叔留個念想。"
我聽著,心里五味雜陳。
"你媽媽讓你來找他,是想要什么?"我問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問題。
陳雨欣沉默了很久,才開口:"我媽媽說,如果我有困難,可以來找他。"
"你現在...有困難嗎?"
陳雨欣點點頭,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"我失業后,一直找不到工作,現在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。"
"我還...還欠了三十萬網貸。"
我愣住了:"三十萬?你怎么會欠這么多錢?"
"我媽媽生病的時候,醫藥費很貴,何叔叔雖然一直在幫忙,但還是不夠。"陳雨欣哭著說,"我就借了網貸,想著等我工作了再慢慢還,但是我失業了,利滾利,現在變成了三十萬。"
我看向何建國:"你知道這件事嗎?"
何建國點點頭:"我知道,我一直想幫她還,但是...我拿不出這么多錢。"
"所以你打算怎么辦?"
何建國不說話。
陳雨欣突然跪下來:"阿姨,我知道我不該來麻煩您,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。"
"我媽媽說,何叔叔是我唯一的親人了,如果我真的活不下去了,就來找他。"
"我不想死,我還年輕,我還想好好活著。"
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,心里很復雜。
她確實是無辜的,她沒有選擇自己的出生。
但是何建國不無辜。
他明知道自己有孩子,還要和我丁克,還要用我們的錢去養那對母女。
他騙了我三十五年。
"起來吧。"我說,"跪著說話累。"
陳雨欣站起來,紅著眼睛看著我。
我轉向何建國:"你打算怎么辦?"
何建國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"你是打算幫她還債,還是不管她?"我逼問。
"我...我想幫她,但是我沒有那么多錢。"何建國說。
"那你打算怎么辦?借錢?還是..."我盯著他,"還是想讓我來幫?"
何建國低下頭,不敢看我。
我笑了:"何建國,你還真是會算計。"
"你知道你瞞不住了,所以就讓她今天來,讓她在我退休這天來,對不對?"
"你想讓我看到她的可憐,讓我心軟,讓我同意幫她還債,對不對?"
何建國猛地抬起頭:"不是的,慧敏,我真的沒有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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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閉嘴!"我打斷他,"別再騙我了。"
我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陳雨欣:"你今天來,除了要錢,還想要什么?"
陳雨欣咬著嘴唇,半天才說:"我...我想要一個名分。"
"什么名分?"
"我想...我想在他的戶口本上,有我的名字。"陳雨欣說,"我想要一個爸爸。"
我閉上眼睛。
原來如此。
她不僅要錢,還要名分。
她要何建國公開承認她是他的女兒。
"還有嗎?"我問。
陳雨欣低著頭:"我媽媽說,如果可以的話,希望何叔叔能幫我買一套小房子,這樣我就有個安身的地方了。"
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"你們母女倆,還真是會打算。"
"要錢,要名分,要房子。"
"何建國,你這個女兒,可真是貴啊。"
何建國跪了下來:"慧敏,我知道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..."
"你知道錯了有什么用?"我看著他,"你騙了我三十五年,這個錯,你能改嗎?"
何建國哭著說:"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也很痛苦..."
"你痛苦什么?"我冷笑,"痛苦夾在兩個女人中間?痛苦不知道該選誰?"
"告訴你,何建國,我不需要你選。"
"我替你選。"
我站起來,走到陳雨欣面前。
"你要錢,要名分,要房子,我都可以給你。"
陳雨欣愣住了,何建國也愣住了。
"但是,我有一個條件。"我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