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
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師傅，不好意思，我們剛才忘記付錢了。"
蘇晚紅著臉推開餐廳門，江櫻跟在身后，兩人都有些局促。
何師傅抬起頭，看了看她們，又看了看桌上的工作證，沉默了幾秒鐘。
他緩緩開口說了句話，兩個女生瞬間淚目...
01
蘇晚踢開辦公室的門，江櫻正趴在電腦前畫圖。桌子上堆滿了各種設(shè)計書籍和草稿紙，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半成品的海報設(shè)計。
"走，吃飯去。"
江櫻頭也不抬，手上的鼠標還在不停地點擊："等等，還有兩個圖沒畫完。"
"什么圖比吃飯重要？"蘇晚直接把江櫻的鼠標拿走，"都下午兩點了，你想餓死啊？"
"哎呀，我真的快畫完了。"江櫻伸手去搶鼠標，"就差最后一點細節(jié)調(diào)整。"
"細節(jié)調(diào)整個屁，你從上午十點就在說快畫完了。"蘇晚把鼠標舉高，"走不走？不走我自己去吃了。"
江櫻這才停下來，揉了揉眼睛。黑眼圈很重，明顯是又熬夜了。
"你看看你，熬成什么樣了？"蘇晚打量著江櫻的臉色，"臉都白了。"
"最近項目多，沒辦法。"江櫻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，"昨天又改了三遍方案。"
"去哪吃？"
"你公司樓下那家小餐廳，上次你說老板人挺好的。"蘇晚說，"而且近，吃完你還能回來繼續(xù)畫你的圖。"
"行，那就去那家。"
兩人下了樓，走過兩個路口就到了那家小餐廳。店面確實不大，門頭上寫著"老何家常菜"幾個字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。
推門進去，里面只有六七張桌子，裝修很簡單，但是收拾得很干凈。墻上貼著一些發(fā)黃的老照片，還有幾張客人的合影。
何師傅正在后廚炒菜，聽到門鈴聲探出頭來。他五十多歲的樣子，頭發(fā)有些花白，圍著圍裙，手里拿著鍋鏟。
"小江來了？今天怎么這么晚？"他的聲音很洪亮，帶著明顯的本地口音。
江櫻笑了笑："加班呢，這是我朋友蘇晚。"
何師傅點點頭，放下鍋鏟擦了擦手上的油："坐吧，想吃什么？"
蘇晚環(huán)顧四周，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雖然不大，但是很溫馨。桌子上放著小花瓶，里面插著幾朵假花。墻上的菜單是手寫的，字跡工整，價格也很實惠。
"師傅，你們家有什么招牌菜？"蘇晚問。
"都是家常菜，沒什么特別的。"何師傅謙虛地說，"宮保雞丁做得還行，西紅柿雞蛋也不錯。"
"那就來個宮保雞丁，再來個西紅柿雞蛋。"蘇晚說。
江櫻補充："要不要來個湯？我想喝點湯。"
"冬瓜湯怎么樣？"何師傅問。
"行，來個冬瓜湯。"
"再來個青菜吧，光吃葷的不好。"何師傅建議。
"師傅想得周到。"蘇晚笑了，"那就再來個青菜。"
何師傅記下了菜名，鉆進后廚開始忙活。很快，廚房里就傳出了炒菜的聲音，還有陣陣香味。
02
蘇晚打量著這個小餐廳，覺得很有生活氣息。隔壁桌坐著兩個中年男人，正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。角落里坐著一個老太太，慢慢地喝著粥。
"這老板看起來挺實在的。"蘇晚小聲對江櫻說。
"嗯，我經(jīng)常在這吃，菜做得不錯，價格也便宜。"江櫻說，"而且他從來不催客人，你想坐多久都行。"
"那挺好的，現(xiàn)在這樣的老板不多了。"
"是啊，上次我在這里坐了一個下午改方案，他都沒說什么。"
兩人正聊著，江櫻的手機突然響了。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，臉色瞬間變了。
"怎么了？"蘇晚問。
江櫻接起電話，聲音有些緊張："喂，劉總？"
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，江櫻的表情越來越嚴肅。
"什么？要改風格？"
"不是，劉總，我們之前不是已經(jīng)確定了嗎？"
"明天上午？這么急？"
"好，我知道了，我馬上回來。"
江櫻掛了電話，整個人都蔫了。
"出什么事了？"蘇晚看江櫻的臉色不對。
"客戶臨時要改設(shè)計方案，說原來的風格不符合他們的品牌調(diào)性。"江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，"明天上午九點就要交稿。"
"這不是胡鬧嗎？都什么時候了？"
"沒辦法，客戶是上帝。"江櫻苦笑，"我得趕緊回公司，素材都得重新找。"
蘇晚看江櫻這副樣子，心里也跟著著急。
"那這飯還吃不吃？"
"吃不了了，得趕緊回去。"江櫻已經(jīng)開始收拾包，"你自己吃吧，我先走了。"
"我陪你一起去。"蘇晚也站起來。
"不用了，你又幫不上忙。"
"我可以陪著你啊，一個人加班多無聊。"
這時候何師傅端著第一個菜出來了，是那個宮保雞丁。
"菜好了一個，怎么要走？"他看到兩人在收拾東西，有些疑惑。
"不好意思師傅，公司有急事，我們得先走了。"江櫻說著就往外走。
"那這菜怎么辦？"何師傅問。
蘇晚回頭對何師傅說："師傅，要不菜我們帶走吧？"
"算了，你們走吧，下次再來。"何師傅擺擺手，"工作要緊。"
"那真是不好意思了。"江櫻匆忙說了一句，就推門走了。
蘇晚跟在后面，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何師傅。老人家正拿著菜盤，臉上有些無奈的表情。
兩人急匆匆地走出餐廳，江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。
"小李，你現(xiàn)在在公司嗎？幫我把電腦開著，我馬上回來。"
"對，客戶要改方案，今天晚上得加班了。"
"素材庫里有沒有簡約風的圖片？先幫我找一下。"
蘇晚跟在旁邊，看江櫻這么著急，心里也替她擔心。
"到底什么情況？"
"客戶說原來的設(shè)計風格太花哨了，要改成簡約風。"江櫻說話的語速很快，"關(guān)鍵是素材都得重新找，配色也要重新調(diào)。"
"那工作量不小啊。"
"可不是，明天上午九點就要交稿，我今天晚上得通宵了。"
"我陪你一起做。"
"你又不會設(shè)計。"
"我可以幫你找素材，跑腿什么的。"蘇晚說，"反正我今天也沒什么事。"
"那太麻煩你了。"
"咱們誰跟誰啊，別客氣。"
03
兩人打車趕到江櫻的公司，一路上江櫻都在跟同事通電話，安排各種事情。
到了公司，江櫻直接沖到電腦前開始工作。蘇晚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坐下，拿出手機開始幫江櫻找素材。
"你需要什么樣的圖片？"蘇晚問。
"簡約風的，最好是白色或者灰色背景。"江櫻頭也不抬，"還有一些幾何圖形，線條要簡單。"
"我找找看。"
蘇晚在各種素材網(wǎng)站上搜索，找到合適的就發(fā)給江櫻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江櫻一直在電腦前忙活。中間有同事過來幫忙，但是大部分工作還是要她自己做。
蘇晚就坐在旁邊，偶爾幫忙找找素材，或者去樓下買咖啡。
"你要不要吃點東西？"蘇晚問。
"不餓，等做完再說。"江櫻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。
"那不行，不吃東西怎么有力氣工作？"蘇晚說著，拿出手機叫了外賣。
"叫什么了？"
"粥和包子，清淡一點。"
"謝謝。"
外賣到了，蘇晚強行讓江櫻停下來吃了幾口。
"你這樣熬夜對身體不好。"蘇晚說。
"沒辦法，這就是我們這行的特點。"江櫻苦笑，"客戶什么時候要，我們就得什么時候給。"
"那也太辛苦了。"
"習慣了。"
吃完飯，江櫻又繼續(xù)工作。蘇晚在旁邊看著，覺得很心疼。
晚上八點多，江櫻終于停下來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
"搞定了。"她伸了個懶腰，"終于改完了。"
"真的？"蘇晚湊過去看，屏幕上是一個全新的設(shè)計方案，"這么快？"
"還好，素材找得還算順利。"江櫻保存了文件，"謝謝你陪我。"
"客氣什么，我又沒幫上什么忙。"
"能陪著就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"江櫻說，"一個人加班真的很無聊。"
"以后有這種事就叫我，反正我晚上也沒什么事。"
"好。"江櫻收拾了一下桌子，"我得回去了，明天還要早起。"
"我也回去了，明天還要上班。"蘇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，"我叫個車。"
"我也叫一個。"江櫻拿出手機。
蘇晚也掏出手機準備叫車，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時候，突然愣住了。
"咱們剛才吃飯..."
"怎么了？"江櫻正在輸入地址。
"好像沒付錢？"
江櫻手上的動作停住了，仔細想了想剛才的情況。從接到電話，到匆忙離開，再到現(xiàn)在...
"我的天，真的沒付錢。"江櫻的臉瞬間紅了，"我們就這么走了？"
兩人面面相覷，都覺得很尷尬。
"這多不好意思啊。"蘇晚說，"人家菜都做好了。"
"趕緊回去付錢吧，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。"
"現(xiàn)在都這么晚了，餐廳應(yīng)該關(guān)門了吧？"江櫻看了看時間，已經(jīng)快九點了。
"去看看吧，不付錢我心里不踏實。"蘇晚說，"而且我們這樣不辭而別，老板肯定以為我們是故意的。"
"對啊，師傅人那么好，我們這樣做太過分了。"江櫻也覺得很內(nèi)疚，"趕緊去。"
兩人匆忙下樓，在樓下打車。
"師傅，去老何家常菜，就是那個...你知道在哪嗎？"蘇晚對司機說。
"知道，那個小餐廳是吧？"司機說，"我去過，老板人挺好的。"
"對對，就是那家。"
車子在夜色中穿過幾條街，路上江櫻一直在想剛才的事情。
"我平時都是吃完就付錢的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。"她說，"可能是太著急了。"
"我也是，一聽到你接電話，就跟著著急了。"蘇晚說，"不過那個老板應(yīng)該也看出來我們是急著有事，應(yīng)該不會怎么樣吧？"
"希望吧，但是不付錢就走，這確實不對。"
"對，所以我們得回去道歉。"
車子停在餐廳門口，店里還亮著燈。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何師傅正在收拾桌子，動作很緩慢，看起來有些疲憊。
"師傅還沒關(guān)門。"蘇晚說。
"那就好，我們快進去吧。"
04
兩人推門進去，門上的鈴鐺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音。何師傅抬起頭，看到是她們，露出了意外的表情。
"怎么又回來了？"他手里拿著抹布，正在擦桌子。
"師傅，不好意思，我們剛才忘記付錢了。"蘇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。
何師傅愣了一下，然后走到收銀臺旁邊，拿起一個工作證。
"這是你的吧？"他把工作證遞給江櫻，"掉在座位上了。"
江櫻接過工作證，看到上面自己的照片，更不好意思了。
"麻煩師傅了，我們走得太急了。"
何師傅看了看她們，又看了看桌上的工作證，沉默了幾秒鐘，突然開口說道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