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玻璃門推開的瞬間,我看見婆婆林雅芝正把一張支票推到那個女人面前。
“兩千萬,離開我兒子。”她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葉晴看著支票,嘴角勾起一絲笑。她剛要開口,我從隔斷后走出來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每一步都清脆得刺耳。
“媽。”我微笑著拿起那張支票,“別浪費錢了。這錢給我,我馬上滾蛋,給您的好兒媳騰位置。”
林雅芝猛地抬頭,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來。葉晴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我站在她們中間,心跳得飛快,手指卻穩穩地握著那張薄薄的紙。
這場戲,終于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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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事情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。
我坐在客廳里整理衣柜,陳嶼的西裝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張酒店房卡。粉色的,帶著某個高檔酒店的標志。我拿著那張卡,手指有些發抖。
不是因為憤怒,而是因為興奮。
我等這一天,等了整整三年。
手機響了,是婆婆林雅芝打來的。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威嚴:“蘇然,下午三點,到半島酒店行政酒廊。”
我捏著那張房卡,溫順地答應:“好的媽,我馬上過去。”
掛了電話,我走到梳妝臺前,對著鏡子整理妝容。鏡子里的女人穿著得體的香奈兒套裝,珍珠耳環,妝容精致。一個標準的豪門少奶奶。
三年了。這張臉,這個身份,我演得太久,有時候連自己都快相信了。
我打開保險柜,拿出一個微型錄音筆。這是我半個月前放在陳嶼車里的。里面錄著他和葉晴的對話。
我按下播放鍵。
“……寶貝,我媽就是老古董,蘇然那種女人只適合當老婆擺在家里,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……”
陳嶼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出來,帶著討好和纏綿。
我關掉錄音筆,嘴角揚起一絲笑。
半島酒店的行政酒廊很安靜,只有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。我到的時候,林雅芝已經坐在角落的沙發上,背挺得筆直。
她看見我,微微點頭:“來了。”
“媽。”我乖巧地坐在她對面,“您找我有事?”
林雅芝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門口的方向。幾分鐘后,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。
葉晴。
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,長發披肩,看起來清純又柔弱。她看見我,眼神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就鎮定下來。
“林女士。”她小聲打招呼。
林雅芝指了指她對面的位置:“坐。”
葉晴坐下,雙手緊緊攥著包。她偷偷看了我一眼,我沖她微笑,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林雅芝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,推到葉晴面前。
“兩千萬,離開我兒子。”
葉晴的眼睛瞪大,看著那張支票。她的手抖了抖,卻沒有去拿。
“林女士,我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陳嶼的事?”林雅芝打斷她,“你們在外面租的公寓,我都查清楚了。這兩千萬,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。拿了錢,從陳嶼的生活里消失。”
葉晴咬著嘴唇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她看向我:“蘇然姐,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我笑了笑,沒說話。
林雅芝冷冷地說:“這件事跟蘇然無關,我只是想讓你明白,陳家不是你能高攀的。”
葉晴的眼神變了。她看著林雅芝,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。那不是羞愧,也不是恐懼,而是一種深深的厭惡。
她正要開口,我站起來,走到桌邊,拿起那張支票。
“媽,別浪費錢了。”我笑著說,“這錢給我,我馬上滾蛋,給您的好兒媳騰位置。”
林雅芝的臉色瞬間變了。她猛地站起來,聲音拔高:“蘇然,你說什么?”
我從包里拿出手機,點開錄音文件,按下播放鍵。
陳嶼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,清晰得刺耳。
“……我媽就是老古董,蘇然那種女人只適合當老婆擺在家里,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……等我接手公司,我就和她離婚,到時候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……”
錄音放完,酒廊里安靜得可怕。
林雅芝的臉色鐵青,她死死盯著葉晴,胸口劇烈起伏。
葉晴卻笑了。她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一絲得意:“蘇然姐,你聽見了吧?陳嶼愛的是我。你再裝得多賢惠,也比不過我在他心里的位置。”
我低下頭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我的聲音哽咽:“我知道……我早就知道了……”
林雅芝走過來,按住我的肩膀:“蘇然,你聽我說……”
我抬起頭,淚眼婆娑地看著她:“媽,我知道您對我不滿意。這三年,我一直在努力做個好妻子,好兒媳,可是我做不到讓陳嶼愛我。
既然他心里有別人,我留著也沒意思。這兩千萬給我,我馬上離婚,給您的兒子騰位置,給真愛騰位,這樣我也不算出軌,大家都體面。”
我說完,用力抽出林雅芝的手,抓起支票,轉身就走。
“蘇然!”林雅芝在身后喊我。
我沒回頭,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酒廊。淚水模糊了視線,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進電梯。
電梯門關上的瞬間,我擦掉眼淚,對著電梯壁上模糊的倒影,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。
這出戲,演得不錯。
回到家,我把自己鎖在臥室里。陳嶼的電話打了十幾個,我都沒接。到晚上七點,他終于回來了。
我聽見樓下傳來他的聲音:“蘇然,你在哪兒?”
我坐在床上,沒有應聲。
他推開臥室的門,看見我坐在黑暗里,愣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不開燈?”他走過來,打開床頭燈。
燈光照在他臉上,他看起來有些疲憊。這個男人,三十四歲,長得英俊,穿著得體,是無數女人眼中的完美對象。
可我知道,他只是個被母親控制的傀儡。
“陳嶼。”我開口,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他愣住,隨即臉色變得難看:“你在說什么?”
我站起來,走到他面前,仰頭看著他:“今天下午,你媽約了葉晴。她給了葉晴兩千萬,讓她離開你。”
陳嶼的臉色刷地白了。
我繼續說:“我都聽見了。包括你對她說的話,說我只適合當老婆擺在家里,她才是你真正想要的。”
“蘇然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。”我打斷他,“我不怪你。感情這種事,勉強不來。與其互相折磨,不如好聚好散。”
陳嶼抓住我的手腕:“你別沖動,那些話我是隨口說的,我根本沒那個意思……”
我甩開他的手:“陳嶼,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?這三年,你每次出差,每次加班,每次說去應酬,我都信了。可我不是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不想戳破。因為我以為,只要我做得足夠好,你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。”
我說著,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陳嶼慌了,他試圖抱住我:“蘇然,別哭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我推開他,哭得更兇:“你錯在哪兒了?你錯在被我發現了,對不對?如果我今天沒去酒店,你是不是還要繼續騙我?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我擦掉眼淚,聲音冷下來,“陳嶼,我要離婚。你愛誰就去愛誰,我不攔著。但是這三年,我把最好的年華給了你,給了這個家,你得補償我。”
陳嶼咬著牙,半天說不出話。
我拿起床頭的手機,打開一個文件夾,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照片和錄音。
“這些是你和葉晴的聊天記錄,通話記錄,還有你們在外面公寓的照片。”我平靜地說,“如果你不同意離婚,或者想在財產分割上耍花樣,我就把這些東西發給媒體。到時候,陳氏集團的股價會怎么樣,你比我清楚。”
陳嶼的臉色徹底變了。他盯著我,眼神里帶著震驚和憤怒:“蘇然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……”
“這么什么?這么有心機?”我冷笑,“陳嶼,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說:“好,我同意離婚。但是財產分割,得按照婚前協議來。”
我點點頭:“可以。不過我要現金,不要房子和股份。”
陳嶼松了口氣:“行。”
我笑了笑,轉身走進衣帽間。我把這三年買的所有名牌包,首飾,衣服,全部搬出來,裝進行李箱。
陳嶼站在門口看著我,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說什么就說。”我頭也不抬。
“蘇然,你恨我嗎?”他問。
我停下手里的動作,抬頭看他:“恨?不恨。我只是后悔,后悔當初瞎了眼,選了你。”
說完,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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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我搬進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。這是我三年前用私人賬戶買的,陳嶼不知道。
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著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,我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。
“顧淮,是我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然后傳來一聲輕笑:“蘇然,三年了,你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我靠在窗邊,聲音疲憊:“計劃進行到第二階段了。”
顧淮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:“怎么回事?”
我把下午發生的事,原原本本告訴了他。
顧淮聽完,沉默了很久:“葉晴這個女人,不簡單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說,“從一開始,我就覺得她不像表面那么單純。林雅芝以為她是自己找來的棋子,可我總覺得,她另有目的。”
顧淮說:“我會讓人查她的底細。你那邊,動作要快。林雅芝這個女人,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我嗯了一聲,掛斷電話。
窗外,城市的燈光像星辰一樣閃爍。我看著那些光,想起了三年前。
那時候,我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商業間諜,在地下世界里頗有名氣。顧淮找到我,給了我一個任務:嫁給陳嶼,竊取陳氏集團正在研發的核心芯片技術。
我問他為什么。
他說,因為二十年前,陳家用骯臟的手段,吞并了他父親的公司,逼得他父親跳樓自殺。
我問他,為什么選我。
他沒說話,只是看著我,眼神復雜得讓我移不開視線。
那天晚上,我們在酒店的房間里,他抱著我說:“蘇然,等這件事結束,我們就結婚。”
我靠在他懷里,輕聲說:“好。”
我以為那是承諾。直到后來我才明白,他說的結婚,只是為了讓我安心替他賣命。
想到這里,我苦笑著搖搖頭。感情這種東西,對我來說,早就是奢侈品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接到了律師李文的電話。
“蘇太太,陳先生那邊同意離婚了,但是在財產分割上,他們提出了一些條件。”
我坐在沙發上,端著咖啡,慢慢地說:“說說看。”
李文頓了頓:“陳先生愿意給您五千萬現金,外加兩套房產,但是您必須簽一份保密協議,不得向外界透露婚姻期間的任何信息。”
我笑了:“五千萬?他把我當叫花子打發了?”
李文小心翼翼地說:“蘇太太,根據婚前協議,如果是您主動提出離婚,您只能拿到兩千萬……”
“婚前協議是誰起草的?”我打斷他。
“是陳家的法律顧問。”
我冷笑:“那份協議里,有一條補充條款。如果婚姻期間,男方出軌,協議作廢,財產平分。李律師,你該不會忘了這一條吧?”
李文愣了一下:“可是蘇太太,您沒有證據……”
我打開手機,把那些照片和錄音發給他:“現在有了。”
李文那邊沉默了很久,然后說:“我明白了,我會和陳先生那邊重新談。”
掛了電話,我靠在沙發上,閉上眼睛。
手機又響了,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我猶豫了一下,接通。
“蘇然姐。”電話那頭傳來葉晴的聲音。
我坐直身體,聲音冷下來:“你怎么有我的號碼?”
葉晴輕笑:“蘇然姐,您別生氣。我打電話來,是想和您聊聊。”
“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。”
“是嗎?”葉晴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,“可我聽說,您要和陳嶼離婚?恭喜您啊,終于解脫了。”
我握緊手機:“葉晴,你想說什么?”
葉晴說:“我只是想提醒您,千萬別以為拿到了離婚補償金,就能高枕無憂。林雅芝那個老女人,不會放過您的。”
我冷冷地說:“用不著你操心。”
葉晴嘆了口氣:“蘇然姐,您真以為我是您的敵人嗎?”
我愣了一下。
葉晴繼續說:“其實,我們是一樣的人。都是被陳家利用的工具。只不過,您比我聰明,知道及時抽身。”
我皺起眉頭:“葉晴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她沉默了幾秒,然后說:“我只是想告訴您,陳家的水,比您想象的深。小心點,別被淹死了。”
說完,她掛斷了電話。
我拿著手機,盯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,心里涌起一股不安。
葉晴這個女人,果然不簡單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開始了瘋狂的報復行動。
我刷爆了陳嶼的所有信用卡,在各大奢侈品店買了一堆東西,然后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。
我雇了私家偵探,二十四小時跟蹤陳嶼,把他的行蹤拍成照片,發到他公司的內部論壇上。
我還找了幾個媒體記者,爆料陳家太子爺婚內出軌,小三上位的新聞。
一時間,陳家成了全城的笑柄。
陳嶼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我,我都沒接。林雅芝也派了好幾撥人來找我,我全都拒之門外。
我要讓他們知道,一個被逼急了的女人,有多可怕。
一個星期后,李文給我打電話,說陳家同意了我的條件。
“蘇太太,陳先生愿意給您一個億的現金,外加五套房產,但是您必須立刻停止一切報復行為,并且簽署保密協議。”
我靠在沙發上,笑了:“告訴他,成交。”
掛了電話,我給顧淮發了條信息:“林雅芝放松警惕了。”
顧淮很快回復:“準備進入第三階段。”
我看著那條信息,深吸了一口氣。
真正的戰爭,才剛剛開始。
離婚協議簽完的當天晚上,林雅芝約我見面。
地點還是那家酒店的行政酒廊。
我到的時候,她已經坐在那里了。她看起來比上次憔悴了很多,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。
“蘇然,坐。”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。
我坐下,平靜地看著她。
林雅芝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:“這是離婚協議的最后一份文件,簽了,錢馬上到賬。”
我拿起筆,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林雅芝看著我,嘆了口氣:“蘇然,我知道你恨我。但是你要明白,我這么做,都是為了陳家。”
我抬起頭,看著她:“林女士,我從來沒恨過您。我只是覺得,您太自以為是了。”
林雅芝皺起眉頭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笑了笑:“您以為給我一個億,我就會乖乖閉嘴?您以為葉晴拿了兩千萬,就會從陳嶼的生活里消失?林女士,您太天真了。”
林雅芝的臉色變了:“蘇然,你想說什么?”
我站起來,拿起包:“我只是想提醒您,有些人,不是錢能打發的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。
走到門口,我回頭看了她一眼。她坐在那里,臉色鐵青,雙手緊緊攥著扶手。
我知道,她已經開始懷疑葉晴了。
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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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拿到離婚補償金的第二天,我接到了顧淮的電話。
“蘇然,查到葉晴的底細了。”他的聲音凝重。
我靠在窗邊,看著外面的夜景:“說。”
顧淮說:“葉晴的父親叫葉國華,二十年前是陳氏集團的技術總監,也是核心芯片技術的主要研發者之一。但是在項目即將成功的時候,林雅芝用陰謀陷害他侵吞公款,逼得他跳樓自殺。”
我握緊手機:“所以,葉晴接近陳嶼,是為了報仇?”
顧淮說:“沒錯。她這些年一直在調查陳家,收集證據。她接近林雅芝,也是為了獲取更多信息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,然后問:“那她為什么要給我打那個電話?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?”
顧淮說:“也許,她把你當成了同盟。畢竟,你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。”
我冷笑:“同盟?她以為我會相信她?”
顧淮頓了頓,說:“蘇然,不管她是什么目的,你都要小心。林雅芝這個女人,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陳家的人。”
我嗯了一聲,掛斷電話。
窗外,城市的燈光依舊璀璨。我看著那些光,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。
葉晴,你到底想干什么?
三天后,我接到了陳嶼的電話。
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:“蘇然,我們能見一面嗎?”
我想了想,說:“可以。在哪兒?”
他報了一個地址,是我們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館。
我換上一件簡單的黑色連衣裙,化了個淡妝,開車去了那家咖啡館。
陳嶼已經在那里等我了。他坐在角落的位置,面前擺著一杯已經涼了的咖啡。
我坐在他對面,平靜地看著他。
陳嶼抬起頭,看著我,眼神復雜:“蘇然,你……過得還好嗎?”
我笑了笑:“挺好的。拿了你一個億,我現在是個富婆了。”
陳嶼苦笑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我是想說,你一個人住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可以隨時找我。”
我搖搖頭:“不用了。我們已經離婚了,沒必要再糾纏不清。”
陳嶼沉默了很久,然后說:“蘇然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。這三年,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,可我……”
“可你心里有別人。”我打斷他,“陳嶼,這些話你不用說了。我早就放下了。”
陳嶼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一絲愧疚:“蘇然,其實我一直想問你,你嫁給我,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我愣了一下。
陳嶼繼續說:“我們是在一次商業酒會上認識的,你當時剛從國外回來,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。我追了你半年,你才答應和我在一起。可是結婚后,我總覺得,你對我沒有那么愛。”
我低下頭,看著手里的咖啡杯。
陳嶼說:“我甚至懷疑,你嫁給我,是不是有什么目的。”
我抬起頭,看著他,笑了:“陳嶼,你想多了。我嫁給你,就是因為我愛你。只不過,你辜負了我的愛。”
陳嶼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最終還是沉默了。
我站起來,拿起包:“陳嶼,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了。你好好過你的日子,我也會好好過我的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。
走到門口,我回頭看了他一眼。他坐在那里,低著頭,肩膀微微顫抖。
我轉過頭,推開門,走進了陽光里。
陳嶼,如果你知道,你娶的妻子,是來毀掉你的,你會是什么表情?
回到家,我接到了葉晴的短信。
“蘇然姐,明天晚上八點,能來見我一面嗎?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。”
我盯著那條短信,猶豫了很久。
最后,我回復:“地址。”
葉晴很快發來了一個地址,是郊區的一家西餐廳。
第二天晚上,我準時到達那家餐廳。
餐廳很安靜,只有零星幾桌客人。葉晴已經在那里等我了,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,長發扎成馬尾,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很多。
我坐在她對面,開門見山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葉晴看著我,猶豫了一下,說:“蘇然姐,我想和您合作。”
我挑了挑眉:“合作?合作什么?”
葉晴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一起扳倒林雅芝。”
我看著她,沒說話。
葉晴繼續說:“我知道您恨她。她毀了您的婚姻,把您當成工具利用。而我,也恨她。她毀了我的家,逼死了我的父親。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,為什么不聯手?”
我冷冷地說:“葉晴,你憑什么覺得我會信你?”
葉晴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:“這是林雅芝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。我查了很多年,才找到這些東西。有了這些,我們可以讓她身敗名裂。”
我打開文件,里面是一些銀行轉賬記錄和郵件往來。
葉晴說:“這些證據,可以證明當年我父親被陷害的真相。如果我們把這些公之于眾,林雅芝就完了。”
我看著那些文件,沉默了很久。
葉晴看著我,眼神懇切:“蘇然姐,我知道您不信任我。但是您想想,我們如果不聯手,誰都斗不過林雅芝那個老女人。”
我合上文件,抬起頭看著她:“葉晴,你知道嗎?我從來不相信任何人。”
葉晴愣了一下。
我站起來,拿起包:“這些證據,你自己留著吧。我對扳倒林雅芝不感興趣。”
葉晴急了,她站起來,抓住我的手:“蘇然姐,您別走,聽我說……”
我甩開她的手:“葉晴,你的仇,你自己報。別把我拖下水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。
走到門口,我聽見身后傳來葉晴的聲音,帶著一絲哽咽:“蘇然姐,您真的不恨她嗎?”
我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。
葉晴說:“您也是受害者。您為陳家付出了三年,到頭來,卻被他們像垃圾一樣扔掉。您真的甘心嗎?”
我轉過頭,看著她:“葉晴,我當然不甘心。但是報仇這種事,我有自己的方式。”
說完,我推開門,走進了夜色里。
離開餐廳,我坐在車里,拿出手機,給顧淮打了個電話。
“顧淮,葉晴找我了。”
顧淮的聲音立刻警覺起來:“她說了什么?”
我把剛才發生的事,原原本本告訴了他。
顧淮聽完,沉默了很久,然后說:“蘇然,葉晴這個女人,不簡單。她手里握著林雅芝的把柄,卻不自己動手,反而來找你合作。這說明,她有更大的圖謀。”
我靠在座椅上,疲憊地閉上眼睛:“我知道。所以我拒絕了她。”
顧淮說:“做得對。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,是拿到陳氏集團的核心技術。其他的事情,都可以暫時放一放。”
我嗯了一聲,掛斷電話。
窗外,城市的燈光依舊璀璨。我看著那些光,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憊。
這場游戲,什么時候才能結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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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接下來的一個月,我開始了新的布局。
我以整理私人物品為由,頻繁出入陳家老宅。林雅芝雖然對我有些戒備,但因為離婚協議已經簽了,她也沒有過多阻攔。
我利用這段時間,仔細觀察了陳家的安保系統和監控布局。
林雅芝很謹慎,整個老宅里布滿了攝像頭。但是我發現,陳嶼的書房里,有一個監控死角。
那是書架后面的一小塊區域,大概只有一平方米左右。
我開始計劃,如何利用這個死角,進入陳嶼的電腦,拷貝那些核心技術資料。
一個星期后,機會來了。
陳嶼要去國外出差一周,林雅芝也要陪同前往。老宅里只留下幾個傭人和保鏢。
我提前和管家打了招呼,說要來拿一些私人物品。管家沒有懷疑,給了我鑰匙。
那天晚上,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陳家老宅。
整個宅子安靜得可怕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我走進陳嶼的書房,打開燈。
書房很大,裝修得古色古香。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裝飾品,正中間的辦公桌上,放著一臺電腦。
我走到書桌前,打開電腦。
密碼我早就知道了,是陳嶼的生日。
電腦開機后,我迅速插入提前準備好的U盤,開始拷貝文件。
就在這時,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我心跳加速,迅速拔出U盤,關掉電腦,躲到了書架后面的監控死角。
門被推開,一個人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