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北
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公司年會發獎金，唯獨漏了她，她關機消失，三天后老板跪在她家門口，但挑戰才剛開始
林婉秋干了九年高端獵頭。
38歲，單身，沒朋友。
今年她經手87個高管職位，成交62個，給公司賺了1.6億傭金。
年會那天，200多號人都拿到了獎金。
從合伙人到前臺小姑娘，所有人。
除了她。
空降副總蘇雅婷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："有些老員工總覺得自己手里有資源就能拿捏公司，殊不知離開平臺，你們屁都不是。"
林婉秋笑了。
站起來，把工牌摔在桌上，走了。
回家，拔網線，關機。
第四天早上，她被敲門聲吵醒。
打開門——
老板方圓跪在門口，五十多歲的男人，西裝濕透，眼睛布滿血絲。
"婉秋，我在這兒跪了一夜，求你回來。"他聲音都啞了，"三個大客戶全部停止合作，公司賬上只剩180萬，下周要還銀行5000萬，公司真的要完了。"
林婉秋扶他起來那一刻，以為最壞的時刻過去了。
她不知道——
她最信任的副手陸晨，已經被競爭對手"伯樂獵聘"挖走，年薪400萬；
他帶走了她九年積累的候選人資源庫，17000個高管聯系方式，全沒了；
更致命的是，伯樂獵聘的合伙人江楓，是她五年前分手的前男友；
而那三個"愿意繼續合作"的客戶里，有一個是她七年前狠心拒絕的追求者...
有些債，總是要還的。
01
凌晨三點。
林婉秋坐在公司樓下的車里，腦袋靠著方向盤。
手機屏幕亮著，是跟候選人David的最后一條微信：
「Linda，offer談下來了，年薪680萬。謝謝你，這是我職業生涯最重要的轉折。」
David是她今年操作的最難的一個case。某美資藥企亞太區總裁，被三家獵頭公司追了兩年都沒搞定，她用了四個月。
傭金？
2100萬。
這一單，抵得上公司其他團隊半年的業績。
但她太累了。
九年時間，林婉秋從獵頭小白做到首席合伙人。沒談過戀愛，沒休過年假，朋友圈里只有工作。
38歲，頭發開始掉，眼角有了細紋，體檢報告上全是紅字。
值嗎？
她閉上眼睛，想睡一會兒。
手機又響了。
前臺小云發的：「Linda姐，明天年會，聽說有人要搞你...你小心點。」
林婉秋盯著這行字，笑了。
搞她？
誰？蘇雅婷那個MBA花瓶？
三個月前，方圓把這女人從某外企空降過來當副總裁，說是要"提升公司管理水平"。
結果呢？
蘇雅婷來了之后，第一件事就是推行KPI考核，把所有獵頭顧問搞得怨聲載道。第二件事是建立"資源共享機制"——說白了，就是要把顧問手里的候選人資源全部上交公司統一管理。
林婉秋當場就拒絕了。
"我的候選人庫是我九年一個一個積累的，憑什么交給公司？"她那天在會議室里說得很直白，"蘇總，你做過獵頭嗎？你知道搞定一個候選人要花多少時間嗎？"
蘇雅婷當時臉都綠了。
"林總，這是公司制度。"蘇雅婷推了推眼鏡，"您的個人英雄主義，不利于團隊發展。"
從那之后，兩人就杠上了。
林婉秋關掉手機屏幕，發動車子回家。
路上她想，明天年會要是真敢搞事，那就走吧。
大不了自己單干。
她手里有62個成交客戶，17000個候選人資源，行業口碑好到炸。
怕什么？
02
第二天下午，深圳蛇口希爾頓酒店。
「贏在未來」四個大字投影在舞臺上。
林婉秋坐在第三排，旁邊是她的副手陸晨。
老陸45歲，跟了她七年，能力強，忠誠，是她最信任的人。
"Linda，聽說今年獎金池有800萬！"老陸壓低聲音，"你今年帶來1.6個億，怎么著也得分個300萬吧？"
林婉秋沒說話，盯著臺上。
方圓和蘇雅婷并排站著。
方圓頭發全白了，笑容僵硬。蘇雅婷則是一身Armani套裝，下巴揚得老高。
"各位伙伴，下午好！"方圓拿起話筒，"今年是博才獵聘成立第十三年，也是我們突破的一年——年營收2.8億，同比增長38%！"
掌聲響起。
林婉秋沒拍手。
"這個成績離不開每一位的努力。"方圓頓了頓，"下面請蘇總宣布獎金方案。"
蘇雅婷接過話筒，笑得職業："感謝方總。今年我們采用全新的績效評估體系，更注重團隊協作和平臺賦能。"
林婉秋心里咯噔一下。
"獎金總額800萬。"蘇雅婷拿出名單，"金融組，團隊獎金180萬..."
一個接一個名字被念出來。
TMT組總監，50萬。
消費組總監，45萬。
醫療組總監，42萬。
連實習生都有5000。
醫療組里，從顧問到助理，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念到了。
就是沒有林婉秋。
會場開始竊竊私語。
老陸急了："Linda，這肯定念漏了，我去問問？"
林婉秋按住他的手："別動。"
蘇雅婷念完所有名字，停頓了幾秒，然后聲音突然拔高："在宣布年度MVP之前，我想說幾句話。"
全場安靜。
"博才能有今天，靠的是平臺的力量。"蘇雅婷的目光掃過全場，最后定格在林婉秋身上，"但有些老員工，把客戶關系當私產,把候選人資源藏著掖著，拒絕共享，拒絕培養新人。這種個人英雄主義，是公司發展最大的毒瘤。"
這話說得太明顯了。
200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林婉秋。
老陸臉都白了："Linda..."
林婉秋突然笑了。
她站起來，笑得燦爛，開始鼓掌。
啪。啪。啪。
掌聲在寂靜的會場里格外刺耳。
她一邊鼓掌，一邊往外走。
路過方圓身邊，方圓伸手想拉她："婉秋..."
她甩開。
路過蘇雅婷身邊，蘇雅婷冷笑："林總這是要去哪兒？"
林婉秋停下，轉頭，盯著她的眼睛："我去問問我的客戶，他們到底是要博才這個破平臺，還是要我林婉秋。"
說完，她把工牌摔在地上，踩著高跟鞋走了。
啪嗒。啪嗒。啪嗒。
門關上的那一刻，身后炸開了鍋。
03
林婉秋沒回家,直接去了海邊。
深圳灣的風很大，把她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。
手機一直在震。
方圓打了九個。
小云打了五個。
老陸打了七個。
她一個都沒接。
但有三個電話，她必須接。
第一個是陳默打來的——深藍科技的CEO，她的第一個大客戶。
"Linda，聽說你在年會上被搞了？"陳默開門見山。
"消息挺快。"林婉秋苦笑。
"我就說一句話。"陳默說，"深藍明年的6000萬獵頭預算，你在哪兒，我給哪兒。你要是離開博才，我立刻終止跟他們的所有合作。"
林婉秋愣了："陳總..."
"別勸我。"陳默打斷她，"七年前深藍剛起步，沒人愿意幫我們找人，是你，蹲我們公司兩個月,幫我挖來了整個核心團隊。沒有那些人，深藍早黃了。"
林婉秋鼻子一酸。
她記得那兩個月。
當時博才還很小，陳默給的預算也少得可憐，其他獵頭都不愿意接。但她接了，因為她看好這個客戶。
那兩個月，她早上七點到深藍，晚上十一點走，跟陳默一起梳理組織架構，一起面試候選人，一起通宵談offer。
最后成了。
深藍的CTO、CFO、CMO，全是她挖來的。
"陳總，謝謝你。"林婉秋啞著嗓子說。
"別謝，應該的。"陳默說，"Linda，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自己干。要干的話，深藍是你第一個客戶。"
掛斷電話，第二個電話來了。
宋清遠，啟明資本的管理合伙人。
"Linda，啟明明年的4000萬獵頭預算，你接不接？"宋清遠一向直接，"你要還在博才，我就給博才。你要出來，我就給你。但如果你走了還不接，對不起，我立刻終止跟博才的合作。"
林婉秋握緊手機："宋總..."
"你別跟我客氣。"宋清遠說，"啟明這五年投了38個項目，每個項目的核心團隊都是你幫我們找的。我們的投后管理能做這么好，你功不可沒。這點人情我還是要講的。"
林婉秋的眼淚掉下來了。
第三個電話，響了很久她才接。
因為打電話的人，是顧景深——銳途集團的董事長。
七年前，顧景深追過她。
追了整整一年。
送花，送包,送車，什么招都用了。
但林婉秋全拒絕了。
"顧總。"她接起電話，聲音很冷靜。
"聽說你被欺負了。"顧景深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，"需要我做什么嗎？"
林婉秋沉默了幾秒："銳途明年的獵頭預算..."
"5000萬。"顧景深搶著說，"你在哪兒，給哪兒。"
"顧總，你..."
"Linda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沒關系。"顧景深說，"但這不妨礙我欣賞你的專業。銳途這些年的高管團隊，全是你一手搭建的。這份信任，不會因為你換公司就消失。"
林婉秋閉上眼睛，淚水滾落："謝謝。"
"不用謝。"顧景深頓了頓，"Linda，你值得更好的。"
掛斷電話，林婉秋坐在海邊的石頭上，哭了很久。
不是因為委屈。
是因為這九年的堅持，終于有了答案。
客戶信任的，從來不是公司的招牌。
是她林婉秋這個人。
04
那天晚上，林婉秋回到家，拔掉路由器，關掉手機。
她要給自己放個假。
九年來第一次，徹底脫離工作。
第一天，她睡到自然醒，然后去超市買菜，做了頓像樣的飯。
第二天，她去做了個SPA，剪了頭發，買了三條裙子。
第三天，她在家看電影，看到哭,然后大笑。
沒有工作的日子，她突然發現——
原來生活可以這么安靜。
第四天早上，林婉秋被敲門聲吵醒。
咚。咚。咚。
她看了眼時間，早上六點半。
誰這么早？
打開門——
方圓跪在門口。
五十多歲的男人，西裝濕透，頭發凌亂，臉色慘白得嚇人。
林婉秋愣了三秒："方總，你..."
"婉秋，我在這兒跪了一夜。"方圓聲音都啞了，"求你接電話，求你回來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