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結婚第二天婆婆4點喊我做早飯,我直接坐飛機回家,老公一家懵了
窗外還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墨黑,只有遠處天際線透著一絲死氣沉沉的青灰色。蘇念被一陣急促得近乎砸門的聲響驚醒,心臟猛地一縮,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。
身邊的新婚丈夫趙磊咕噥了一聲,翻了個身,把被子拉過頭頂,又沉沉睡去。
那敲門聲還在繼續,砰砰砰,像錘子砸在蘇念脆弱的神經上。
“蘇念!蘇念!幾點了還睡?趕緊起來做早飯了!”門外是婆婆王秀英那把尖利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嗓音,穿透單薄的木門,直刺耳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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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念迷迷糊糊抓起枕邊的手機,屏幕刺眼的光亮讓她瞇了瞇眼——凌晨四點零五分。
結婚第二天,凌晨四點零五分。一股混雜著荒謬、憤怒和冰冷寒意的情緒,像一盆冰水,從頭頂澆下,瞬間浸透四肢百骸。
她撐著酸軟無比的身體坐起來,婚禮一天的喧囂和昨晚的疲憊還沉重地壓在骨頭上。她推了推身邊的趙磊,聲音沙啞:“趙磊,你聽……媽在叫。”
趙磊含糊地應著,眼睛都沒睜,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嗯……叫你呢……快去唄……困死了……”說完,又沒了聲響,甚至打起了輕微的鼾。
門外的敲門聲變成了不耐煩的拍打:“聽見沒有?趕緊的!一大家子人等著吃飯呢!怎么這么沒規矩!”
蘇念看著身邊這個昨天還在神父面前發誓要愛護她、珍惜她的男人,此刻像頭死豬一樣酣睡,再聽著門外婆婆那理直氣壯的催促,心里那點對新婚生活的殘存暖意,徹底熄滅了,只剩下刺骨的涼。
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喉嚨口的哽咽和眼眶的酸澀,掀開被子下床。冰涼的地板刺激著腳底,讓她打了個激靈,也讓她更加清醒。
她打開門。婆婆王秀英穿著厚厚的棉睡衣,叉著腰站在門口,臉上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惺忪,只有滿滿的挑剔和不悅。走廊昏暗的燈光下,她那張刻薄的臉顯得更加陰沉。
“媽,這才四點……”蘇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“四點怎么了?”王秀英立刻打斷她,聲音拔高,“新媳婦進門,就得守規矩!我當年嫁過來,也是天不亮就起來伺候一大家子!現在年輕人真是嬌氣!趕緊的,淘米熬粥,和面蒸饅頭,小磊他爸吃了早飯還要去晨練,小磊他姐一家等會兒也要過來,動作利索點!”
蘇念沒動,只是看著婆婆:“趙磊呢?他不吃嗎?”
“他昨天累壞了,讓他多睡會兒!”王秀英說得理所當然,仿佛趙磊是瓷做的,而她蘇念是鐵打的。“你快點!別磨蹭蹭蹭的!”說完,轉身趿拉著拖鞋,啪嗒啪嗒地往廚房方向去了,留下一個不容置疑的背影。
蘇念站在原地,冰冷的空氣包裹著她只穿著單薄睡衣的身體。
她聽著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被弄得叮當響的聲音,那是婆婆在“提醒”她該干活了。
她回頭看了看床上鼾聲漸起的趙磊,又看了看這間布滿喜字、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的新房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婆婆的下馬威。訂婚、商量婚禮細節、籌備期間,王秀英就處處想拿捏她,只是當時有趙磊打著圓場,她自己也是抱著“以后是一家人,多忍讓”的想法,一次次退讓。
沒想到,她的忍讓,換來的不是將心比心,而是變本加厲。結婚第二天,凌晨四點,被像喊傭人一樣喊起來做一大家子的早飯?
而她的丈夫,她的新婚丈夫,竟然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,甚至嫌她吵了他睡覺?
一種巨大的失望和孤立無援的感覺,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她想起昨天婚禮上,趙磊信誓旦旦地說要給她一個幸福的家。真是天大的諷刺。
蘇念沒有像婆婆期望的那樣,立刻沖進廚房開始忙碌。她默默地關上門,反鎖。然后,她走到衣柜前,打開。
里面掛著她昨天穿的婚紗,還有她帶來的幾件自己的衣服。她毫不猶豫地取下那些屬于自己的衣服,開始一件件換上。動作不疾不徐,甚至帶著一種冰冷的鎮定。
她拿出床底下的行李箱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化妝品、護膚品、幾本常看的書、筆記本電腦、充電器……所有屬于“蘇念”這個個體的物品,被她一樣樣仔細地收進行李箱。
她的動作很輕,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,但每放進去一件東西,她的心就硬一分。
趙磊似乎被細微的動靜吵到,又翻了個身,迷迷糊糊地問:“念唸……你干嘛呢……大半夜的……”
蘇念拉上行李箱拉鏈的動作頓了一下,沒有回頭,聲音平靜無波:“沒事,你睡你的。”
趙磊哦了一聲,果然又沒了聲息。
蘇念拿出手機,屏幕的光映亮她毫無表情的臉。她打開購票軟件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。最早一班飛回她家鄉城市的航班是早上六點四十。
她毫不猶豫地點擊,選擇,支付。支付成功的提示跳出來時,她的心跳異常平穩。
她看了一眼時間,四點三十五。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桿,輪子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滾動聲。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只住了一晚的“新房”,以及床上那個名義上已成為她丈夫的男人,然后,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房門,走了出去。
客廳里靜悄悄的,公婆的臥室門緊閉著。
廚房的燈亮著,能看到灶臺上放著米和面,像是在無聲地催促她。蘇念沒有停留,拉著行李箱,徑直走向大門口。開門,出去,再輕輕帶上。一系列動作流暢而決絕,沒有一絲猶豫。
凌晨的空氣冰冷刺骨,吸入肺里,帶著一股凜冽的清醒。小區里路燈昏黃,空無一人。蘇念站在路邊,用手機叫了輛網約車。
等待的時間里,她抬頭看了看那片依舊漆黑的天空,幾顆寒星疏疏落落地掛著。她拉了拉衣領,感覺到的不是寒冷,而是一種掙脫牢籠后的、帶著痛楚的自由。
車子很快來了。
司機幫她把行李放進后備箱。蘇念坐進車里,報出機場的名字。車子駛離小區,將那片承載了她不到二十四小時婚姻的地方,遠遠拋在身后。
路上,她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。屏幕上跳躍著“趙磊”的名字。一個,兩個,三個……未接來電的提示不斷疊加。隨后是微信消息的轟炸。
“蘇念!你去哪了?”
“媽就是讓你做個早飯,你鬧什么脾氣?”
“快回來!像什么樣子!”
“接電話!”
蘇念看著那些帶著急躁和責怪語氣的信息,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。她直接長按關機鍵,屏幕暗了下去。世界清靜了。
到達機場,辦理登機,過安檢,在候機廳坐下。整個過程,蘇念都異常冷靜。她看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,以及跑道上開始起落的飛機,心里一片空茫,卻又異常堅定。
飛機準點起飛。當巨大的推背感傳來,機身抬離地面,穿過云層,沐浴在燦爛的晨光中時,蘇念看著舷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輪廓,輕輕閉上了眼睛。她沒有哭,只是覺得累,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疲憊。
幾個小時后,飛機平穩降落在家鄉的機場。
打開手機,瞬間被無數的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淹沒。除了趙磊的,還有婆婆王秀英的,甚至有幾個是趙磊姐姐打來的。
她先給趙磊回了一條微信,言簡意賅:“我已安全到家。關于我們的事,等我休息好再談。”
然后,她撥通了一個電話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,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:“媽,我回來了……嗯,沒事,就是……想回家了。”
電話那頭,母親焦急關切的聲音傳來,讓她漂泊無依的心,終于有了落點。
而此刻,千里之外的那個家里,恐怕已經炸開了鍋。王秀英看著冷鍋冷灶和空蕩蕩的新房,氣得跳腳。
趙磊從宿醉中徹底清醒,看著手機上那條冷靜得可怕的信息和無數無人接聽的電話,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臉上寫滿了驚慌和懵然。
他,以及他那個想給新媳婦下馬威的媽,大概永遠也想不通,為什么只是一頓凌晨四點的早飯,就能讓昨天剛過門的新娘子,直接坐飛機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。
蘇念拉著行李箱,走出機場,深吸了一口熟悉的、帶著家鄉味道的空氣。陽光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
這場荒唐的婚姻序幕,或許該由她來親手提前結束了。而這一切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