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再不消停都打死你們!"陳浩然指著趙美琴,聲嘶力竭地吼道。
廣場上的音樂戛然而止,二十多個跳舞的阿姨齊刷刷看向他們。
趙美琴冷笑一聲:"年輕人,話可不能亂說。"
第二天晚上,她照常出現(xiàn)在廣場上,音響聲比往日更大。
可是當夜,這個囂張的領(lǐng)舞阿姨卻神秘失蹤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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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春城花園小區(qū)的廣場,每天晚上七點準時響起音樂。
趙美琴總是第一個到。她拖著那臺銀色的大音響,腳步堅定地走向廣場中央。五十二歲的她身材保持得不錯,燙著時髦的卷發(fā),穿著亮色的運動服。
她曾經(jīng)是銀行的業(yè)務(wù)主管,退休后閑不住,就組織起了小區(qū)的廣場舞隊。
"美琴姐來了!"劉鳳娟遠遠地招手。她是趙美琴的副手,也是最忠實的跟班。四十八歲,個子不高,但很有精神。
趙美琴點點頭,開始調(diào)試音響設(shè)備。她對這套設(shè)備很滿意,是去年花了三千塊錢買的,音質(zhì)清晰,聲音夠大,能讓整個小區(qū)都聽到她們的音樂。
"今天跳什么?"
"還是《小蘋果》開場,然后《火辣辣的情歌》。"趙美琴熟練地插上U盤,"新學的《最炫民族風》放在最后。"
陸陸續(xù)續(xù),阿姨們都來了。大家穿著各色的運動服,三三兩兩地聊著天。有退休的老師,有下崗的工人,也有全職主婦。
七點整,音樂響起。
趙美琴站在隊伍最前面,動作標準,節(jié)拍準確。她年輕時學過幾年舞蹈,自認為比其他人專業(yè)。她喜歡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,喜歡站在最前面指揮大家的權(quán)威感。
音樂聲從廣場傳開,傳到每一棟樓,傳進每一戶人家。
十一樓的陳浩然正在電腦前加班。他二十九歲,剛跳槽到一家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做程序員,試用期壓力巨大,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。
低沉的鼓點聲從樓下傳來,震得玻璃窗微微發(fā)顫。
陳浩然皺了皺眉,戴上耳機繼續(xù)工作。他性格內(nèi)向,不愛和人起沖突,總是能忍就忍。
可是那音樂聲太大了,即使戴著耳機也能聽到?!缎√O果》的旋律一遍遍重復(fù),陳浩然感覺腦袋要炸了。
他看了看時間,才七點一刻。
按照這些天的觀察,這音樂要到九點半才會停止。
陳浩然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要忍耐。他是新來的住戶,買房剛半年,不想在小區(qū)里制造矛盾。
樓下的音樂換了,變成了《火辣辣的情歌》。更加激烈的節(jié)拍,更加尖銳的嗓音。
陳浩然終于忍不住了。他走到陽臺上,朝樓下喊道:"聲音小一點行嗎?"
下面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音樂依然繼續(xù),仿佛沒聽到他的話。
他只好關(guān)上陽臺門,繼續(xù)忍受。
連續(xù)一周,每天都是同樣的噪音折磨。
陳浩然的作息完全被打亂了。他習慣晚上安靜地工作,現(xiàn)在卻要忍受將近三個小時的音樂轟炸。
他嘗試過和物業(yè)溝通。孫大爺是小區(qū)的保安,也負責處理居民糾紛。六十八歲的老人,在這個小區(qū)當保安已經(jīng)五年,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。
"小陳啊,我理解你的苦惱。"孫大爺嘆了口氣,"可是那些阿姨們說得也有道理,她們只是鍛煉身體,又沒違法。"
"可是聲音太大了,影響別人休息。"
"我跟她們說過好幾次了,可是那個趙美琴脾氣倔,不聽勸。她總說音響聲音小了,后排的人就聽不清節(jié)拍。"
孫大爺很為難。他最怕處理這種鄰里糾紛,兩邊都是業(yè)主,誰都得罪不起。
"她們以前不是這樣的,剛開始跳舞那會兒,聲音還挺合適的。"孫大爺回憶著,"后來人越來越多,趙美琴就覺得音響不夠用,又買了新設(shè)備。"
"要不你直接跟她們說說?"
陳浩然決定親自下樓。
那天晚上七點半,他來到廣場。二十多個阿姨正跳得起勁,汗水在燈光下閃閃發(fā)亮。音響就放在隊伍前面,音量開得很大。
陳浩然等了幾分鐘,趁著換歌的間隙走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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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大姐,能不能把聲音調(diào)小一點?"他盡量保持禮貌的語氣。
趙美琴轉(zhuǎn)過身,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。她的眼神有些高傲,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。
"調(diào)?。课覀冇致牪灰娏恕?她的語氣很不耐煩。
"可是樓上的住戶都在休息..."
"休息?"趙美琴冷笑一聲,"才七點多就休息?年輕人不應(yīng)該這么懶散。"
其他阿姨也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開始指責陳浩然。
"就是,我們跳舞鍛煉身體,這是正當活動。"
"年輕人應(yīng)該多運動,不要老宅在家里對著電腦。"
"我們又沒違法,憑什么不讓跳?"
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真是嬌氣,一點聲音都受不了。"
陳浩然感到一陣窒息感。這些阿姨們完全不講道理,反而指責起他來。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陷入了一種荒誕的境地——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。
"我們只是希望聲音小一點,不是不讓大家跳舞。"他努力控制著情緒。
趙美琴擺擺手:"不可能。音響就得這個音量,不然后排的人聽不見節(jié)拍。我們跳舞這么多年了,從來沒人投訴過。"
"可是確實有很多人被影響了..."
"誰被影響了?我怎么不知道?"趙美琴的態(tài)度很強硬,"我看就是你一個人有意見。"
她轉(zhuǎn)身重新啟動音響,這次聲音比剛才更大了。
陳浩然站在那里,看著這群阿姨重新開始跳舞,感到深深的無力感。
02
第二天,陳浩然找到了小區(qū)業(yè)主委員會。
張律師是業(yè)主委員會的成員,三十五歲,住在8樓。他也曾經(jīng)被廣場舞的聲音困擾過,對陳浩然的遭遇很理解。
"這個問題我們也收到過投訴,但一直沒找到很好的解決辦法。"張律師很無奈,"趙美琴她們總說自己沒違法。"
"那我們能怎么辦?"
"我試試從法律角度和她們溝通。"
當天晚上,張律師來到廣場,等廣場舞結(jié)束后找到趙美琴。
"趙阿姨,我想和你們談?wù)勔繇懸袅康膯栴}。"
趙美琴看到張律師,態(tài)度稍微客氣了一些。她知道張律師在小區(qū)里有些地位。
"張律師,我們跳舞有什么問題嗎?"
"根據(jù)《環(huán)境噪聲污染防治法》,居民區(qū)夜間噪音不能超過45分貝,而廣場舞音響通常都在70分貝以上。"張律師很耐心地解釋。
"什么法律不法律的,我們就是跳個舞,能有多大聲音?"趙美琴對此嗤之以鼻。
"國家規(guī)定是有科學依據(jù)的,長期的噪音污染會影響人的身體健康。"
"影響健康?"趙美琴反駁道,"我們跳舞才是為了健康。那些年輕人天天宅在家里玩電腦,才是不健康。"
她越說越來勁,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。
"我們這代人,哪有這么多事。鄰里之間都很和睦,不像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。我們當年住筒子樓,隔音那么差,也沒見誰抱怨。"
張律師搖搖頭,知道說服不了她。這種人已經(jīng)完全聽不進任何意見了。
居委會的調(diào)解也沒有效果。
居委會主任王阿姨五十多歲,本身也喜歡跳廣場舞,立場明顯偏向趙美琴她們。
"小伙子,大家都是鄰居,要相互理解。"王阿姨對陳浩然說,"阿姨們跳舞也是為了鍛煉身體,你們年輕人應(yīng)該多體諒體諒。"
"可是我們也需要正常的生活環(huán)境。"
"跳舞時間就兩個多小時,忍忍就過去了。你們年輕人適應(yīng)能力強,應(yīng)該沒問題的。"
陳浩然徹底失望了。連居委會都不站在他這邊,他還能指望誰?
事情非但沒有解決,反而變得更糟了。
第二天晚上,趙美琴帶來了一臺新音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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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姐妹們,我又買了一套設(shè)備,這下咱們的聲音更清楚了。"她很得意地展示著新音響。
兩臺音響同時播放,聲音比以前大了一倍。整個小區(qū)都在震動,連三樓的住戶都能感受到低頻震動。
陳浩然在樓上聽著那震耳欲聾的音樂,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。
他剛換工作,壓力本來就大,現(xiàn)在連最基本的休息都得不到保障。白天在公司強撐著精神,晚上回家繼續(xù)忍受噪音折磨。
那天他在公司犯了一個低級錯誤,在代碼里寫錯了一個變量名,導致整個程序崩潰。
"陳浩然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這么簡單的錯誤都能犯?"部門領(lǐng)導當著所有同事的面訓斥他,"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檢查?"
同事們都看著他,有同情的,也有幸災(zāi)樂禍的。有人竊竊私語,說他可能不適應(yīng)新工作。
陳浩然低著頭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知道是因為睡眠不足導致注意力不集中,但他無法解釋這個原因。
晚上回到家,樓下又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。
今天的音樂更加刺耳,兩臺音響交替播放不同的歌曲,形成了一種混亂的音響效果。
陳浩然坐在電腦前,看著屏幕上的代碼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音樂聲像鉆頭一樣鉆進他的腦袋,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。
他試圖戴上耳機,但音樂聲太大了,即使開到最大音量也無法屏蔽。
九點半,音樂終于停了。
陳浩然松了一口氣,準備繼續(xù)工作。
沒想到十分鐘后,音樂又響了起來。
原來有幾個阿姨覺得今天跳得不夠盡興,要求加練半個小時。
陳浩然徹底崩潰了。
第三天,小區(qū)其他住戶也開始抱怨。
6樓的王大爺年紀大了,每天晚上八點就要睡覺,現(xiàn)在被吵得無法入睡。
9樓的李女士有個兩歲的孩子,音樂聲把孩子吵醒了,哭鬧不止。
12樓的劉先生是醫(yī)生,經(jīng)常值夜班,白天需要補覺,現(xiàn)在也被影響了。
大家都去找物業(yè)投訴,孫大爺?shù)碾娫捒毂淮虮恕?/p>
"孫師傅,你得管管這事,這樣下去沒法住了。"
"我們交物業(yè)費不是為了受這種罪的。"
"再這樣下去,我們就要投訴到街道辦了。"
孫大爺壓力很大,又去找趙美琴商量。
"趙阿姨,能不能把音響聲音調(diào)小一點?很多住戶都有意見了。"
趙美琴正在和幾個阿姨聊天,聽到孫大爺?shù)脑?,臉色立刻冷了下來?/p>
"有意見?誰有意見?"她的語氣很沖,"我們跳舞礙著誰了?"
"主要是聲音太大了,影響別人休息。"
"休息?"趙美琴站起身,"我們才跳兩個多小時,他們就受不了?那么嬌氣還住什么小區(qū),住山里去算了。"
其他阿姨也開始附和。
"就是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?jīng)]用了。"
"我們那個年代,哪有這么多事。"
"跳舞是正當活動,誰也管不著。"
孫大爺很無奈,他一個保安,哪里敢和這群阿姨硬碰硬。
"那你們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音量?"
"不行。"趙美琴態(tài)度堅決,"音響聲音小了,我們聽不清楚。后面的人怎么跟節(jié)拍?"
她指了指隊伍后排:"你看,我們有二十多個人,最后一排離音響有十幾米遠。聲音不大一點,她們根本聽不見。"
"可是住戶投訴很多..."
"投訴就投訴,我們又沒違法。"趙美琴不以為然,"有本事讓他們搬家,這小區(qū)又不是他們家的。"
孫大爺嘆了口氣,知道說服不了她。
當天晚上,趙美琴她們跳得比以前更起勁。音樂聲一直持續(xù)到晚上十點,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。
陳浩然站在陽臺上,看著樓下那群瘋狂跳舞的阿姨,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強烈。
他終于忍無可忍了。
03
第四天晚上,陳浩然沖下樓,直接走向音響設(shè)備。
"關(guān)掉!"他伸手去抓音響的電源線。
趙美琴一把推開他:"你干什么?"
"關(guān)掉這該死的音響!"陳浩然紅著眼睛吼道。
廣場上的音樂停了,所有人都看著他們。二十多個阿姨圍成一圈,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陳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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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憑什么讓我們關(guān)掉?"趙美琴一點也不示弱,反而更加囂張,"這是公共場所,我們有跳舞的權(quán)利。"
"權(quán)利?你們的權(quán)利就是折磨別人嗎?"陳浩然的聲音在顫抖。
"折磨?"趙美琴冷笑,"年輕人,話不要說得這么嚴重。我們只是跳跳舞,鍛煉鍛煉身體。"
"從早到晚,沒完沒了的噪音,這不是折磨是什么?"
圍觀的阿姨們開始指指點點。
"這年輕人怎么這么沒禮貌?"
"就是,對長輩一點尊重都沒有。"
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"
"看他那樣子,像是有病。"
陳浩然聽著這些議論,感到一陣惡心。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成了眾矢之的,所有人都在指責他。
趙美琴趾高氣揚地看著他:"聽見了嗎?大家都說你不對。年紀輕輕就這么沒用,被個小領(lǐng)導罵幾句就受不了了?"
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陳浩然。
她怎么知道他在公司的事?一定是有人告訴她的。這讓陳浩然感到深深的羞辱。
他的臉漲得通紅,渾身發(fā)抖,指著趙美琴顫抖地說:"再不消停都打死你們!"
廣場上瞬間安靜了。
所有的阿姨都停下了動作,震驚地看著陳浩然。
趙美琴也愣了一下,隨即露出勝利者的笑容。
"大家都聽見了吧?他威脅要殺死我們!"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,"這就是現(xiàn)在年輕人的素質(zhì)!"
"太可怕了!"
"我們要報警!"
"這種人太危險了!"
阿姨們紛紛譴責陳浩然,有人掏出手機要錄像。
陳浩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但已經(jīng)收不回來了。
他轉(zhuǎn)身就走,留下一群議論紛紛的阿姨。
"姐妹們,你們都聽見了,他威脅要打死我們!"趙美琴大聲說道,"我們一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!"
第二天,趙美琴在廣場舞微信群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昨晚的沖突。
"那個11樓的小伙子,直接威脅要打死我們所有人!他當時的眼神特別可怕,像是要殺人一樣。"
群里立刻炸開了鍋。
"太過分了!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?"
"應(yīng)該報警!這種威脅很嚴重!"
"要不要找他家人理論?"
"我們不能這么算了,必須讓他付出代價。"
劉鳳娟最憤怒:"美琴姐,我支持你。我們這些老人家,憑什么要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?"
趙美琴卻顯得異常興奮。她終于抓到了陳浩然的把柄,這給了她繼續(xù)作對的完美理由。
"姐妹們,我們不能被一個毛頭小子嚇倒。他越是威脅我們,我們越要堅持跳舞!"
"對!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!"
"我們要讓他知道,威脅是沒用的!"
當晚,趙美琴特意選擇了最吵鬧的廣場舞曲目?!缎√O果》、《最炫民族風》、《荷塘月色》、《火辣辣的情歌》,一首接一首,沒有停歇。
音響聲音開到最大,整個小區(qū)都在震動。連隔壁小區(qū)的住戶都能聽到音樂聲。
陳浩然坐在家里,聽著樓下的噪音,感到深深的絕望。
他知道自己昨天說錯了話,但這些阿姨們的報復(fù)也太過分了。
小區(qū)其他住戶也開始抱怨。有人給物業(yè)打電話,有人直接下樓交涉,但都沒有用。
趙美琴現(xiàn)在有了"受害者"的身份,更加理直氣壯了。
"我們只是正常跳舞,那個年輕人卻威脅要殺死我們?,F(xiàn)在我們都很害怕,只能抱團取暖。"
她把自己包裝成了弱勢群體,其他阿姨們也都站在她這一邊。
孫大爺試圖勸說,但趙美琴完全不聽。
"孫師傅,你是小區(qū)保安,應(yīng)該保護我們這些老人的安全。那個陳浩然威脅我們,你不管嗎?"
孫大爺很無奈。陳浩然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,但趙美琴她們的報復(fù)也太過火了。
"趙阿姨,你們這樣音響開這么大,其他住戶也受不了啊。"
"受不了就去找那個陳浩然,是他先威脅我們的。"趙美琴一副受害者的姿態(tài),"我們現(xiàn)在都很害怕,只能用音樂來壯膽。"
音樂一直播放到晚上十點半,比平時晚了整整一個小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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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連續(xù)三天,廣場舞的聲音都比以前更大更持久。
小區(qū)里的投訴電話不斷,但趙美琴她們就是不肯妥協(xié)。她們甚至組織了"護舞行動",輪流值班保護音響設(shè)備,防止有人來破壞。
陳浩然已經(jīng)三天沒睡好覺了。他白天在公司強撐著精神,晚上回家繼續(xù)忍受噪音折磨。
同事們都看出他狀態(tài)不對。
"小陳,你最近怎么了?看起來很疲憊,眼圈都黑了。"
"沒事,就是沒休息好。"
"是不是生病了?要不要去看看醫(yī)生?"
"工作壓力太大了吧?要不要請幾天假,回家休息休息?"
陳浩然搖搖頭。他剛?cè)肼毑痪茫谠囉闷?,不敢請假??墒沁@種狀態(tài)下去,他遲早會出大問題。
第四天晚上,趙美琴照常來到廣場。她的情緒特別好,哼著小曲調(diào)試音響設(shè)備。
"美琴姐,那個陳浩然這幾天沒下來鬧事,估計是怕了。"劉鳳娟很得意。
"年輕人就是這樣,嘴硬心軟。嚇唬嚇唬就老實了。"趙美琴很滿意現(xiàn)在的局面,"他以為威脅幾句就能讓我們屈服?太天真了。"
音樂響起,阿姨們開始跳舞。今天來的人比平時更多,有二十五六個,幾乎把整個廣場都占滿了。
九點半,按照慣例該收工了。
趙美琴正準備關(guān)掉音響,手機突然響了。
她看了看號碼,臉色瞬間變了。
"喂?"她走到一邊,壓低聲音接電話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,說話聲音不大,但語氣很沖。
"什么?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"趙美琴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"不行,我不會見你的。我們早就說清楚了。"
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,趙美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"你...你怎么敢這樣做?我們早就離婚了,你沒權(quán)利管我。"
劉鳳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,走過來詢問:"美琴姐,怎么了?誰打來的?"
趙美琴擺擺手,示意她不要過來。
"你別威脅我,我不怕你。"她的聲音在顫抖,"法院怎么判是法院的事,跟你沒關(guān)系。"
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什么,趙美琴的臉色更加蒼白了。
"你說什么?你找了私人偵探?"
"我知道了,我會考慮的。但你不要逼我。"她匆忙掛斷電話。
"美琴姐,到底怎么了?"劉鳳娟很擔心。
"沒什么,有點急事要處理。"趙美琴的聲音有些顫抖,"今天就到這里吧,大家明天見。"
她匆忙收拾音響設(shè)備,比平時快了很多。手還在微微發(fā)抖,差點把音響線纏錯了。
"美琴姐,需要幫忙嗎?"有阿姨問道。
"不用,我自己來。"趙美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。
這是趙美琴三年來第一次提前結(jié)束廣場舞。
阿姨們都很奇怪,但看她臉色不好,也不敢多問。
趙美琴拖著音響離開了廣場,背影顯得有些慌亂。
劉鳳娟看著她的背影,心里隱隱有些不安。她從來沒見過趙美琴這么慌張的樣子。
第二天早上七點,劉鳳娟像往常一樣來到趙美琴家樓下,準備叫她一起去買菜。她按了好幾次門鈴,都沒有人回應(yīng)。
"美琴姐?美琴姐?"劉鳳娟在樓下喊了幾聲,還是沒有動靜。
她掏出手機撥打趙美琴的號碼,傳來的卻是"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"的提示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