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7月6日,上海街頭鑼鼓喧天,十萬人齊聚,為解放軍舉行入城儀式。
就在這莊嚴一刻,一外國人突然開車沖破警戒線,硬生生攔住了解放軍的隊伍。
檢閱臺上的陳毅一聲令下:“先抓起來再說!”
這個美國人到底是誰?他為何當眾挑釁?此事最后又是如何處理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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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隊入城
1949年初春,經過淮海戰役的勝利,解放軍掌握了南下的主動權。
南京和上海成了下一個目標,毛主席決定對陳毅委以重任,讓他去當上海的市長。
那時候的上海,是遠東最繁華的國際都市,有600萬人口、大片外國租界、大量外資企業和僑民,還有無數目光正冷眼旁觀這場接管大戲的西方勢力。
相比其他城市,攻占上海的難度不在軍事,而在接管后的治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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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是中國經濟命脈的一部分,有各類工業設備、電廠、自來水系統、銀行、報館、碼頭。
如果因為戰火損壞嚴重,將影響全國政權建設進程,陳毅為了很好地接管上海這座城市,做了不少工作。
1949年5月27日凌晨,人民解放軍來到了上海的街頭,沒有槍炮聲,沒有馬蹄聲,只有齊刷刷的步伐聲。
進城以后,十萬解放軍沒有破壞市政,沒有搜刮百姓的糧食,為了不打擾百姓休息,他們寧愿睡在街頭巷尾。
有老人顫著手伸出熱水壺,悄悄放在離戰士最近的地方;有婦女打開門縫,遞出一包熱饅頭又飛快縮回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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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毅元帥在入城后的第一件事,不是召開慶功會,也不是巡視勝利果實,而是在臨時搭建的會議室里,親自為戰士們上“第一課”。
為了防止混亂,他特意設立臨時軍管會,嚴密劃分各部隊駐扎區域,并下令每隔兩個街區就設置一個軍紀監督點,一旦發現破壞紀律者,當場通報。
陳毅還以身作則,他拒絕下榻高級飯店,只在一個老舊洋房中簡單安頓。
每天早晨,他親自帶隊走訪街道,和市民對話,聽取他們對解放軍的看法。
有一回,一個老茶館老板小聲地向他反映:“部隊挺好,就是有士兵晚上在弄堂里洗衣裳,吵到了鄰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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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這條街道便悄然多了一塊布告牌:“夜間不得洗衣,擾民即罰。”
更難得的是,面對“舊警察”的接管問題,陳毅沒有一刀切,而是堅持“寬嚴相濟”的原則。
上海公安局原班人馬多數未逃,他便命李士英、潘漢年等人主動接洽,對愿意投誠者不僅保留職位,還安排再培訓。
這一做法,迅速穩住了警界人心,市民看到熟面孔的警察依舊在崗,只是換了臂章、換了旗幟,卻多了股敬畏和清正,心中自然安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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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僅三周后,整個上海的城市秩序基本恢復,自來水、電車、郵政、糧鋪、報紙全面復工。
更令人驚嘆的是,工廠開工率在短短一個月內飆升至80%,比戰前還要高出一截。
這時,陳毅又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,再辦一次“入城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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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人挑釁
1949年7月6日,上海百姓或手舉紅旗,或戴著解放軍帽模樣的紙制頭飾,準備一睹人民軍隊的風采。
陳毅身穿整齊戎裝,佩戴軍管會臂章,站在檢閱臺上,眺望著鋪天蓋地的隊伍與歡呼。
正當部隊行進至東長治路溧陽路口,群眾爆發出陣陣掌聲與喝彩,氣氛正至高潮之際,一聲突兀的喇叭聲響起。
只見一輛墨綠色的美式吉普車自遠處疾馳而來,車速極快,卷起一地塵土,竟不顧路障與警衛,直直沖向行進中的隊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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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驚呼四起,有孩童被父母迅速拉退,戰士們警覺地側身讓開。
但那吉普車卻毫不減速,硬生生沖進了隊伍最前排,將正在列隊行進的一班士兵攔在車頭前!
軍鼓驟停,長號啞音,隊伍一陣騷動。
幾名交通民警立即上前攔截,攔在車窗前高聲喝令:“這里禁行!快熄火下車!”
車內人卻毫無畏意,只見他戴著墨鏡,嘴角叼著半截未熄的香煙,眼神里滿是輕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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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下車,反而探出頭來,一手搭在車窗邊,聲音粗啞又蠻橫:“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我是美國人!誰敢攔我!”
此人正是美國駐滬總領館的副領事威廉姆·歐立夫,在舊上海時期,他憑借“洋人”身份享盡特權,從未將本地政權放在眼里。
即便眼下政權更替,他依舊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。
檢閱臺上的陳毅眉頭一蹙,立刻意識到這不單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,而是對新政權的赤裸裸挑釁。
他轉身對副官低聲道:“把他給我帶走,先抓起來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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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分鐘后,公安武裝小隊便趕至現場,將歐立夫從車內強行帶出。
歐立夫暴跳如雷,一路叫囂:“你們竟敢動我!我可是美國領事館的人!你們瘋了!這是國際事件!”
他雙手揮舞,甚至一度試圖毆打執行任務的警察,場面一度混亂。
最終在幾名警員的合力控制下,他被塞進了一輛戒備森嚴的軍用卡車,帶往提籃橋公安分局。
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,隊伍重新集結,鼓聲重啟,游行繼續進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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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式道歉
提籃橋公安分局,威廉姆·歐立夫一邊掙扎,一邊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夾雜著英文咆哮:“你們這是非法拘禁!我是美國領事館副官!你們知道后果嗎?!”
穿著中山裝、神情銳利的副局長錢惠民而后趕來,他從懷里抽出一張記錄單,語氣不疾不徐:
“你擾亂市政活動、破壞公共秩序、試圖傷害執勤警察、拒不服從我國執法,每一條,足夠依法處理你。”
“你敢?”歐立夫嗤笑,眼中仍有倨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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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不怕你是誰。”錢惠民靠近一步,語調陡然一冷,“我們只講法律。”
歐立夫怔住了,他想叫囂、想翻桌,最后卻只是無力地癱坐椅中,喃喃一句:“我可以打電話……”
錢惠民點頭:“可以,但在你接受處理之后。”
數小時后,面對一連串審問與證據,歐立夫的態度終于開始松動。
他低頭認錯,承認自己蓄意沖撞游行隊伍,辱罵、推搡執勤人員,并在警局內打砸公務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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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毅得知這一進展,只簡單說:“按中國法律處理。”
接著,他又親自批示:“讓他公開道歉,賠償損失,如果不服,那就按程序拘留。”
歐立夫最終妥協,他簽下了悔過書,并在公安機關監督下,寫下了一封致上海市政府和全體市民的正式道歉信。
信中,他表示“因對新中國法律制度不了解,做出嚴重失禮行為,愿誠懇道歉,承擔相應責任”。
這封信原本只計劃張貼在市政通告欄,供本地群眾閱讀,但陳毅卻拍板:“送去《人民日報》,必須讓全國人民知道:這個國家,已經不是那個洋人騎在脖子上撒野的中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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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7月10日,《人民日報》在第二版顯眼位置刊登了那封用中英雙語寫就的《威廉姆道歉信》。
報紙一經刊出,轟動全國,茶館中,報童高喊:“美國人認錯啦!”
街頭巷尾,市民爭相傳閱,許多老工人擦著粗糙手掌上的油污,捧著報紙看了又看,有人甚至激動得拍著桌子說:“這才是我們的政府!”
在北平、天津、武漢等地,其他外國駐華機構也通過各自的渠道了解到了這份信的內容,紛紛震驚不已。
美國駐滬領事館當天便發來措辭強硬的抗議信,稱“這起事件嚴重損害了美國外交人員的尊嚴”,要求立即釋放歐立夫,并對公開道歉一事“予以撤回與澄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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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毅拿到抗議信后,只是冷笑一聲,說道:“若接受不了,就請離開。”
這個答復很快通過外事系統傳回美國,使領館一時震怒,但又無可奈何。
幾天后,歐立夫按照法律程序被短暫拘留,并在賠償了警局內受損財物費用后獲釋。
走出警局那天,他臉色鐵青,再無昔日趾高氣昂,而在整個上海,人民的士氣卻因此大振。
那封刊登在《人民日報》的道歉信,不只是對陳毅個人的勝利,更是對整個舊時代“洋人至上”邏輯的終結。
它像一記響亮的耳光,扇碎了傲慢,也點燃了億萬國人的骨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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