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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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媽,您說得對,我這就把辭職報告交上去。"
婆婆許慧珍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抖,熱水差點濺出來。
"你......你說什么?"
我笑得格外乖巧:"您不是說要統一管理我和俊宇的所有收入嗎?我尋思著,反正錢都得交出去,不如索性別上班了,在家好好伺候您二老。"
"這樣既省了通勤費,又能把家務都包了,多好啊。"
許慧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嘴唇哆嗦了半天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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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蘇婉婉,今年28歲,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產品經理,月薪一萬五。
丈夫賀俊宇比我大兩歲,在國企做技術員,每個月到手一萬二。
按理說,我們這樣的收入在這座城市生活應該還算寬裕,可這半年來,我卻過得越來越憋屈。
一切都源于那個控制欲極強的婆婆——許慧珍。
許慧珍今年五十六歲,退休前是小學老師,退休金每月四千。
公公賀建國是退休工人,老實巴交,在家里完全沒有話語權,凡事都聽老婆的。
結婚半年,我和賀俊宇租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室一廳,每月房租四千。
本來日子過得還算平靜,可就在三個月前,一切都變了。
那天是周末,許慧珍突然來我們家里,說要和我們"談談人生規劃"。
"俊宇啊,你和晚晚結婚半年了,也該考慮買房的事了。"許慧珍坐在沙發上,端著茶杯,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。
賀俊宇連忙點頭:"是該考慮了,可現在房價太高,我們攢錢的速度跟不上。"
許慧珍嘆了口氣:"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理財,錢花得太隨意了。"
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還是耐著性子說:"媽,我們平時花錢還是比較節制的。"
"節制?"許慧珍冷笑一聲,"你們一個月光房租就要四千,這不是浪費是什么?"
賀俊宇有些尷尬:"可我們總得有地方住啊。"
許慧珍放下茶杯,目光在我們臉上掃了一圈:"我有個建議,你們聽聽看。"
"從下個月開始,俊宇把工資卡交給我,我來幫你們統一管理。"
"這樣既能控制開支,又能快速攢下首付款。"
我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說:"媽,這樣不太好吧......"
許慧珍立刻打斷我:"有什么不好的?我這是為你們好!你們現在一個月兩萬多的收入,照理說應該能攢下不少錢,可你們存了多少?"
這話確實戳中了我的痛處。
這半年來,我們確實沒攢下什么錢。
"我保證,只要把錢交給我管,三年內你們就能攢夠首付。"許慧珍信誓旦旦地說。
賀俊宇看了我一眼,似乎有些心動。
我正想說話,許慧珍又補充道:"晚晚啊,媽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,可買房這事關系到你們的未來,總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吧?"
這話說得冠冕堂皇,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最終,在許慧珍的堅持和賀俊宇的軟磨硬泡下,我勉強同意了。
但我提出了條件:"媽,如果交工資卡,那家里的開銷也應該從您那里出吧?"
許慧珍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恢復正常:"這個當然,不過日常的小開銷你們還是自己負擔吧,我主要是幫你們攢大錢。"
我還想再說什么,賀俊宇卻拉了拉我的手,示意我別再說了。
就這樣,從那個月開始,賀俊宇乖乖把工資卡交給了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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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我以為,既然婆婆要管錢,那家里的開銷應該就不用我操心了。
可現實很快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工資卡交出去的第二天,賀俊宇就找我要錢。
"老婆,給我三百塊錢。"他說得理所當然。
我疑惑地問:"要錢干什么?"
"買煙啊,我煙快抽完了。"
我皺了皺眉:"你的工資不是交給你媽了嗎?找她要啊。"
賀俊宇有些尷尬:"我媽那兒不好意思要,你就先給我吧。"
看著他期待的眼神,我心軟了,還是轉了三百塊給他。
可這只是開始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里,賀俊宇隔三差五就找我要錢。
五百塊,說是要請同事吃飯。
兩百塊,說是游戲里出了新皮膚,想買。
一千塊,說是公司要組織活動,需要交費。
每次要錢的理由都很充分,而且數額也不大,我想著小錢無所謂,都給了。
直到月底,我查了一下自己的賬戶,才發現情況不對。
扣除房租四千、水電費三百、吃飯和交通費大概五千,再加上給賀俊宇的各種零花錢,我這個月竟然只剩下兩千塊。
而我的工資可是一萬五啊!
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"統一管理"的安排。
表面上看,婆婆是在幫我們攢錢買房,可實際上呢?
她攢的是賀俊宇的工資,花的卻是我的錢!
我越想越不對勁,決定找賀俊宇談談。
那天晚上,我拿出手機賬單給他看:"俊宇,你看看,這個月我給你的零花錢加起來都快三千了。"
賀俊宇看了一眼,有些心虛:"有這么多嗎?我怎么沒感覺......"
"那你的工資呢?你媽給你留生活費了嗎?"我追問道。
"沒有......"賀俊宇小聲說,"我媽說,生活費從你那兒出就行了。"
我氣笑了:"所以你媽攢的是你的工資,花的是我的工資,對嗎?"
賀俊宇連忙解釋:"不是這樣的,我媽是在幫我們攢錢......"
"攢錢?"我冷笑一聲,"你的工資她攢著,我的工資我們花著,最后我們一分錢都存不下來,這叫幫我們攢錢?"
賀俊宇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
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:"俊宇,我們得重新談談這個事情。"
"要么你找你媽要回工資卡,我們自己管錢。"
"要么你媽既然管錢,就把家里所有開銷都包了,包括我們的日常花銷。"
"總之,不能只攢你的錢,花我的錢。"
賀俊宇沉默了很久,最后說:"我......我去跟我媽說說。"
我以為這事能有個轉機,可第二天賀俊宇回來后,卻告訴我:"我媽說了,她只負責攢錢,生活費還是得我們自己出。"
我當時就火了:"這算什么道理?她管錢卻不管生活費,那她到底管什么?"
賀俊宇低著頭不說話。
我看著他這副窩囊樣,心里更添幾分失望。
"賀俊宇,你媽說什么就是什么,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嗎?"
賀俊宇突然抬起頭,聲音也高了八度:"那你讓我怎么辦?她是我媽!我能怎么違抗她?"
"再說了,她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們好,你怎么就不理解呢?"
我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為了我們好?
這叫為了我們好?
那天晚上,我們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。
爭吵的結果是賀俊宇摔門而去,晚上沒回家。
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腦子一片混亂。
我開始重新審視這段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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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賀俊宇回來了,但他不僅沒有道歉,反而指責我小氣、不顧大局。
"晚晚,我媽辛辛苦苦幫我們理財,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?"他說得理直氣壯。
我看著他,突然感到一陣心寒。
這還是那個當初對我承諾"會永遠站在我這邊"的人嗎?
那一刻,我做出了一個決定。
既然他們想玩,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。
周末,許慧珍組織了一次家庭聚餐,地點在她家。
小姑子賀婷婷也來了,她今年二十六歲,已經嫁人,是個十足的勢利眼。
席間,許慧珍"無意"提起:"俊宇這孩子從小就聽話,現在工作了還是一樣,把工資都交給我管,一點都不亂花。"
賀婷婷立刻接話:"哥就是太老實了,不像有些人,自己的錢捂得緊緊的。"
說完還特意看了我一眼。
我裝作沒聽懂,繼續吃飯。
許慧珍嘆了口氣:"晚晚有自己的想法,我這個當婆婆的,也不好多說什么。"
話里話外都是在暗示我不懂事、自私。
公公賀建國想打圓場:"年輕人有自己的規劃,慧珍你就別......"
話還沒說完,就被許慧珍瞪了一眼:"你懂什么!就是因為沒人管,年輕人才亂花錢!"
賀建國立刻閉嘴了。
賀俊宇也在旁邊勸我:"老婆,要不你也把卡給我媽?她理財經驗豐富,肯定比我們自己管強。"
我放下筷子,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。
婆婆得意的表情、小姑子幸災樂禍的樣子、丈夫期待的眼神、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突然,我心里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。
我露出笑容,輕聲說:"媽說得對,我考慮得確實不夠周全。"
許慧珍眼睛一亮:"你是說......"
我點點頭:"我同意把工資卡也交給您管理。"
餐桌上瞬間安靜了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賀婷婷最先反應過來,酸溜溜地說:"嫂子倒是想得開。"
許慧珍笑得合不攏嘴:"還是晚晚懂事!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!"
賀俊宇松了口氣,握住我的手:"老婆,你真好。"
我抽回手,繼續說:"不過媽,既然要交工資,我還有幾個想法。"
許慧珍的笑容僵了一下:"什么想法?"
"第一,我們現在租房每月要四千,太浪費了,不如搬回來跟您二老一起住。"
許慧珍愣了一下,但很快答應:"好啊,正好家里也寬敞。"
她心里盤算著,兒媳搬回來,正好能干家務。
"第二,我那輛陪嫁的車,每月油費保險要兩千多,太貴了。"我繼續說,"既然要省錢,我看不如讓我爸開回去,反正我上班也不開車。"
賀俊宇急了:"那車可是奧迪A4,你就這么給你爸了?"
我反問:"你不是說要省錢嗎?車放著不開,保險還得交,多浪費。"
許慧珍雖然心疼,但也不好反對。
她勉強笑了笑:"晚晚說得對,能省則省。"
飯后,許慧珍拉著我的手,滿臉欣慰:"晚晚啊,媽沒看錯你。"
我笑著點頭,心里卻在盤算著下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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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賀俊宇興高采烈:"老婆,你今天真給我長臉了!我媽那么高興,一定會好好幫我們攢錢的。"
我笑而不語。
回到出租屋,我立刻給閨蜜方雨欣打了電話。
方雨欣是我的大學同學,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,部門經理。
我們的關系很好,什么話都能說。
"雨欣,我需要你幫個忙。"我說。
"什么忙?你說。"方雨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我把婆婆的要求和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。
方雨欣聽完,氣得直罵:"這什么極品婆婆!你真要把工資卡給她?"
我神秘一笑:"給是肯定要給的,但給多少,可就由不得她了。"
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。
方雨欣聽完,笑得直拍大腿:"高,實在是高!你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!"
"不過你確定要這么做?萬一鬧大了......"方雨欣提醒道。
"我已經受夠了。"我冷靜地說,"這次必須讓他們長長記性。"
我們商量好了所有細節。
掛電話前,方雨欣又叮囑了一句:"你可要想清楚,這一步走出去,可就沒回頭路了。"
"我想清楚了。"我堅定地說。
搬家那天,我和賀俊宇拉著行李回到了婆家。
許慧珍熱情地迎接我們,還特意把主臥讓給了我們。
"晚晚啊,回來就好,一家人就該住在一起。"公公賀建國也難得話多。
晚餐很豐盛,許慧珍做了六個菜。
席間,許慧珍"不經意"地問:"晚晚,你們公司幾號發工資?"
"15號。"我笑著回答。
許慧珍滿意地點頭:"到時候把卡給我,我幫你們規劃規劃。"
我乖巧地說:"好的,媽。"
吃完飯,我主動要求洗碗。
許慧珍更滿意了,覺得兒媳終于開竅了。
賀俊宇也在一旁幫我說話:"媽,我就說晚晚是個好孩子吧。"
我洗著碗,臉上帶著笑,心里卻在倒計時。
再等三天。
三天后,就是我的大計實施之日。
第三天傍晚,我下班回來,表情有些低落。
晚飯時,我突然開口:"媽,我有件事要跟您說。"
許慧珍正在吃飯,頭也不抬:"什么事?"
我深吸一口氣,放下筷子:"我今天......把工作辭了。"
"啪"一聲,許慧珍的筷子掉在了地上。
公公和賀俊宇同時抬頭,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"你說什么?!"許慧珍的聲音都變了調。
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:"離職證明,今天剛辦完手續。"
賀俊宇猛地站起來,聲音都破音了:"你瘋了?!那么好的工作說辭就辭?"
我一臉委屈地說:"我這不是配合媽嗎。"
"媽說要統一管理我們的收入,我想著反正工資都要交出去,不如索性辭職在家,還能照顧二老,多省心啊。"
許慧珍臉色鐵青,手指顫抖著指著我:"我什么時候讓你辭職了?!"
我一臉無辜:"您不是說要管我的收入嗎?我這是完全聽您的啊。"
"再說了,俊宇一個月一萬二也夠用了,我在家省吃儉用,不會花太多錢的。"
許慧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總不能說"我不要你辭職,我只要你的錢"吧?
賀俊宇急得團團轉:"你這是沖動!明天就去把工作要回來!"
我搖頭:"離職手續都辦完了,哪有那么容易。"
"再說了,公司也不可能同意我反悔。"
許慧珍想說什么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餐桌上的氣氛凝固得可怕。
公公賀建國想說話,卻被許慧珍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那天晚上,整個家里靜得可怕。
我躺在床上,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爭吵聲。
許慧珍和賀俊宇在房間里嘀咕了很久。
我知道,好戲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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辭職后的第一天,我睡到早上十點才起床。
許慧珍早就做好了早飯,但看到我的時候,臉色很難看。
"都幾點了才起?"她忍不住說。
我打著哈欠:"媽,我現在失業了,心情不好,想多睡會兒。"
許慧珍指著餐桌:"粥都涼了,我給你熱熱。"
我擺手:"不用了媽,我不太餓,等中午再吃吧。"
說完又回房間補覺去了。
許慧珍氣得在客廳里直跺腳。
中午,我起來后,慢悠悠地化妝、護膚,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。
許慧珍做好了午飯,叫我吃飯。
我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:"媽,這菜有點咸。"
許慧珍忍著火:"那你自己做啊。"
我嘆氣:"媽,我不太會做飯,您手藝這么好,我跟您學。"
"不過今天我心情不太好,改天再學吧。"
許慧珍差點把鍋摔了。
下午,我窩在沙發上刷手機、看電視劇,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。
許慧珍暗示我幫忙打掃衛生。
我抬頭看了她一眼:"媽,我現在情緒很低落,需要時間調整,您理解一下。"
許慧珍氣得說不出話。
賀俊宇下班回來,看到我還在沙發上,臉色也不太好。
晚飯時,一家人都不怎么說話。
接下來的一周,我都保持著這個狀態。
每天睡到自然醒,起來化妝,然后刷手機看劇,家務一點不沾。
理由永遠是"需要調整心態"。
許慧珍幾次想發火,但又不好明說。
畢竟是她自己要求我交工資的,現在我辭職了,她能說什么?
第十天,我主動找許慧珍聊天。
"媽,我失業這些天,心情特別不好。"我坐在她旁邊,表情很是失落。
許慧珍暗暗高興,以為我要說回去上班的事。
誰知我說:"我想買點新衣服,調節一下心情。"
許慧珍一愣:"買衣服?你不是有很多衣服嗎?"
我委屈地說:"可那都是上班穿的職業裝,現在在家沒法穿啊。"
"我需要買些居家服、休閑裝,您給我五千塊錢吧。"
"五千?!"許慧珍的聲音都劈叉了。
我理所當然地說:"我以前一個月工資一萬五呢,買衣服才花五千不算多吧。"
"再說了,您不是要管我的錢嗎?那我的花銷您也得管啊。"
許慧珍被這個邏輯繞暈了。
她心疼得要命,但又不能拒絕。
最后只能咬牙從存折里取了五千給我。
看著她心疼的樣子,我心里暗爽。
這才哪到哪啊,好戲還在后頭呢。
過了三天,我又來要錢。
"媽,我的護膚品快用完了,要買新的。"
許慧珍警惕地問:"多少錢?"
我掰著手指算:"水、乳液、精華、面霜、眼霜,還有面膜......"
"大概三千塊錢吧。"
許慧珍倒吸一口涼氣:"三千塊的護膚品?你臉是金子做的嗎?"
我認真地說:"媽,我現在沒工作,更要保養好皮膚啊。"
"萬一以后要重新找工作,形象不好怎么辦?"
許慧珍被這個邏輯說服了,又給了三千。
她肉疼得晚上都睡不著覺。
又過了幾天,我提出要報烹飪班。
"媽,您不是說我不會做飯嗎?我想學啊。"
許慧珍眼睛一亮:"學做飯是好事!"
我繼續說:"這個烹飪班很專業,學費八千,學三個月。"
許慧珍的笑容僵在臉上:"八千?這是搶錢嗎?"
我一臉無辜:"媽,您不讓我學,那以后我就一直不會做飯,您就得一直給我做。"
"您都五十多歲了,身體吃得消嗎?"
許慧珍權衡再三,還是掏了錢。
十幾天功夫,我從許慧珍那兒要走了一萬六。
許慧珍心疼得每天晚上都失眠。
某天午飯,許慧珍只做了兩個素菜和稀飯。
我皺眉:"媽,怎么又是素菜?"
許慧珍沒好氣地說:"吃素健康,再說家里要省錢。"
我放下筷子:"媽,我現在失業在家,本來心情就不好。"
"您再讓我天天吃素,我這身體怎么受得了。"
"我需要補充營養,調養身體,萬一以后找工作體檢不合格怎么辦?"
公公賀建國也幫腔:"慧珍啊,晚晚說得對,年輕人要吃好點。"
許慧珍瞪了丈夫一眼,但最終還是妥協了。
"那明天開始,每天至少要有一個葷菜。"我繼續提要求,"魚、蝦、牛肉換著來,我不挑食的。"
許慧珍的心在滴血。
從那天起,她每天都要去菜市場,一天買菜至少要花一百五。
以前她一個月買菜才花一千,現在五天就花掉了。
有一次我點名要吃帝王蟹。
許慧珍說太貴,我就整天嘆氣:"唉,突然好想吃螃蟹......"
"聽說吃螃蟹對皮膚好,還能補充蛋白質......"
說得許慧珍心煩意亂,最后還是去買了。
一只帝王蟹,花了六百多。
許慧珍看著我大快朵頤的樣子,氣得手都在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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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月過去了,賀俊宇越來越煩躁。
他發現家里的氛圍完全變了。
以前下班回家,妻子會做好飯等他。
現在回家,只有母親一個人在廚房忙碌,妻子要么在看電視,要么在房間里玩手機。
而且母親總是陰陽怪氣地說:"有些人啊,在家享福倒是挺會的。"
"別人辭職是為了找更好的工作,有的人辭職是為了躺平。"
我裝聽不懂,繼續該干嘛干嘛。
某天晚上,賀俊宇終于忍不住了。
"婉婉,你到底什么時候去找工作?"他坐在床邊,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我正在敷面膜:"不急啊,我想休息一段時間。"
賀俊宇提高音量:"你已經休息半個月了!"
"我一個人的工資要養這個家,壓力很大的!"
我掀開面膜,看著他:"那你把工資卡要回來啊。"
"我拿回自己的工資,馬上就去找工作。"
賀俊宇語塞。
他想了想:"我媽說了,等攢夠了錢,會一次性給我們買房的首付。"
我冷笑:"攢錢?你知道你媽這半個月花了多少錢嗎?"
"光我要的就一萬六,買菜至少花了五千。"
"你算算,一個月三萬多的開銷,你那點工資夠嗎?"
賀俊宇愣住了,他還真沒算過這筆賬。
"那......那你也不能一直不上班啊。"他的聲音弱了下去。
我淡淡地說:"要我上班可以,把我的工資卡還我。"
"否則我憑什么工作?賺錢給你媽攢著?"
兩人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爭吵。
賀俊宇氣得摔門而去,去了母親房間。
我聽到他們在房間里嘀咕了很久。
第二天一早,許慧珍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顯然賀俊宇昨晚跟她說了我們的對話。
早餐時,許慧珍欲言又止地看著我,最終還是沒說什么。
我知道,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。
讓我上班,就得還我工資卡,那之前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。
不讓我上班,家里的開銷又承受不住。
這個局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一個月過去了,許慧珍發現情況越來越糟。
她私下里算了一筆賬:
賀俊宇工資一萬二,扣除日常開銷,最多剩五千。
她自己的退休金四千,全貼進去了還不夠。
我在家后,每月額外開銷至少一萬五。
等于每個月凈虧一萬多!
而且我絲毫沒有找工作的意思。
許慧珍開始失眠,整夜整夜睡不著。
她想把工資卡還給我們,但這樣等于承認自己錯了。
她拉不下這個臉。
賀俊宇也越來越焦慮。
他的工資根本不夠花,而且母親三天兩頭找他要錢補貼家用。
某天下班,他發現車子沒油了。
他伸手向我要錢,卻被我拒絕。
"你不是把工資交給你媽了嗎?找她要啊。"我淡淡地說。
賀俊宇崩潰了:"我媽說她沒錢!"
我冷笑:"那我就更沒錢了,我都失業了。"
賀俊宇只能推著車走了五公里回家。
那天晚上,他徹底爆發了。
晚飯時,賀俊宇把筷子一摔:"媽,這日子沒法過了!"
許慧珍嚇了一跳:"怎么了這是?"
賀俊宇紅著眼睛:"您說攢錢,可這一個月您攢下了多少?"
"我工資卡在您那兒,每個月還得倒貼您錢!"
"婉婉在家不上班,每天花錢如流水!"
"這個家快被掏空了!"
許慧珍也急了:"你吼我干什么!還不是因為你老婆!"
"她不上班,我能有什么辦法!"
賀俊宇轉向我:"你聽到了嗎?你必須去找工作!"
我平靜地看著他:"你是在命令我?"
"賀俊宇,我再說一遍,把我的工資卡還我,我立刻就去找工作。"
"否則,我為什么要上班?"
賀俊宇語塞。
我站起身,聲音也冷了下來:"我這一個月在家,每天吃你們的,用你們的。"
"但你們別忘了,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。"
"是你媽要管我的錢,是你慫恿我把工資交出去。"
"現在嫌我花錢多?那當初想什么來著?"
許慧珍被說得啞口無言。
公公賀建國看不下去了:"慧珍,我早就說過,你不該管孩子們的錢。"
"現在好了,錢沒攢下,反而鬧得雞飛狗跳。"
許慧珍氣得渾身發抖:"你們都怪我?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!"
當晚,一家人不歡而散。
我躺在床上,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爭吵聲,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弧度。
計劃進行得很順利。
再等幾天,就該收網了。
第二天傍晚,我像往常一樣慢悠悠地起床。
走到客廳,卻發現氣氛不太對勁。
許慧珍坐在沙發上,臉色鐵青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。
公公站在一旁,表情復雜。
賀俊宇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"晚晚,你過來。"許慧珍的聲音很冷。
我走過去,瞥了一眼那份文件。
是我的銀行流水。
"你解釋一下,這是怎么回事?"許慧珍把文件啪地一聲拍在茶幾上。
流水單上清清楚楚地顯示:上個月15號,有一筆1.5萬元的入賬。
備注:工資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糟了。
"你不是辭職了嗎?這工資是哪來的?"許慧珍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。
賀俊宇也抬起頭,滿臉震驚:"老婆,你......你沒辭職?"
我深吸一口氣,腦子飛速運轉。
就在這時,門鈴突然響了。
公公去開門。
門外站著兩個穿黑色夾克的陌生男人,表情嚴肅。
"請問這里是賀俊宇家嗎?"其中一個光頭男人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