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
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請勿與現實關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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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姨媽，我辭職了，來照顧您養老！"
外甥小軍拖著兩個大行李箱站在門口，滿臉堆笑。
我愣住："你瘋了？好好的工作不干，跑來干什么？"
"您一個人住多危險啊，我來伺候您。"他推開我，直接把行李拖進屋，"您不是說只有20萬存款嗎？得省著花，我來幫您。"
我后背發涼。
一周前，他打電話問我有多少積蓄。我心生警惕，隨口說了20萬。怎么他突然就辭了工作，帶著行李來了？
看著他在房間里東張西望，眼神四處打量，我腦子里警鈴大作。
他嘴上說著照顧我，可那雙眼睛，分明在找什么東西。
我那個秘密，能瞞多久？更讓我沒想到的是，接下來發生的事，徹底讓我看清了人性……
01
事情要從一周前說起。
那天晚上八點多，我正在廚房收拾碗筷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"姨媽，是我，小軍。"
我擦了擦手接起電話。小軍是我姐姐的獨子，今年32歲了。姐姐五年前因病去世，這孩子從小就不怎么親近我。逢年過節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聲，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"小軍啊，怎么想起給姨媽打電話了？"
"姨媽，您最近身體還好吧？"他的聲音聽起來挺熱情，"我在外地工作忙，一直沒時間去看您。"
我心里覺得奇怪，這孩子平時可不會這么主動關心我。
"挺好的，你自己在外面注意身體。"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，小軍突然問："姨媽，我想問您個事兒。"
"什么事？"
"就是……您現在一個人住，生活上肯定要花不少錢吧？"
我警覺起來："還行，夠用。"
"姨媽，您別嫌我多嘴。"小軍的語氣變得認真，"您手里有多少錢啊？我是擔心您萬一有個急用，錢不夠怎么辦？"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這話聽著是關心，可話里話外透著試探的味兒。我今年58歲，1995年從紡織廠下崗。那時候我才28歲，拿著可憐的補償金，一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。
開過早餐店，擺過地攤，賣過服裝，做過小生意。二十多年省吃儉用，我攢下了260萬。
這筆錢，我誰也沒告訴過。
"就二十來萬吧。"我故意說得輕描淡寫，"下崗這么多年，也沒攢下多少。夠我養老就行了。"
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。
"二十萬啊……"小軍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失望，"姨媽，那您可得省著點花。現在物價這么高，看個病都得好幾千。"
"我知道。"
"那我就放心了。"小軍說，"您一個人要注意安全，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。"
掛了電話，我站在廚房里，心里總覺得不對勁。
小軍這孩子，從小就精明。他媽媽在世的時候，我們姐妹關系還算不錯。姐姐家條件比我好，我下崗那會兒，她確實幫襯過我。借過我兩萬塊錢做生意的本金，后來我賺了錢，連本帶利都還給她了。
可姐姐走后，小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。每次見面，眼神都在我身上打量，好像在估算我值多少錢。
我把這通電話的事記在了心里，卻沒想到，事情來得這么快。
一周后的下午，我剛從菜市場回來，還沒進門，就看見樓道口站著個人。
兩個巨大的行李箱，一張熟悉的臉。
"姨媽！"小軍沖我揮手，笑得特別燦爛。
我提著菜站在原地，腦子一片空白："你怎么來了？"
"我來看您啊。"他快步走過來，接過我手里的菜，"姨媽，您這是剛買菜回來？"
"你不是在外地工作嗎？"
"辭了。"小軍說得特別輕松，"我想通了，工作哪有姨媽重要？您一個人住，我不放心。"
我盯著他："辭職了？"
"對啊。"他拖起行李箱，"我來照顧您。您不是只有20萬存款嗎？得省著花。我在外面也混得不好，干脆回來陪您，也算是盡點孝心。"
我的手開始發抖。
小軍已經推開門，把行李箱拖進了屋。他動作麻利，好像早就計劃好了似的。
"姨媽，您這房子還挺大的。"他四處打量，"兩室一廳，一個人住是不是有點空？正好我住小臥室，照顧您也方便。"
"小軍，你……"
"姨媽，您別客氣。"他打斷我，"我媽在世的時候，您們姐妹關系多好。現在我媽走了，我不照顧您，誰照顧您啊？"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眼睛盯著客廳的電視柜。那里放著我的幾個包，還有一些零散的物品。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不是來照顧我的，他是來盯著我的錢的。
"小軍，你工作好好的，怎么說辭就辭了？"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，"你今年都32了，該考慮成家立業了。辭了工作，以后怎么辦？"
"姨媽，您就別操心了。"小軍已經開始拆行李箱，往小臥室里搬東西，"我這些年在外面漂著，也沒掙到什么錢。還不如回來陪您，踏踏實實過日子。"
"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。"
"那不一樣。"他回頭看我，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意味，"您年紀大了，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，身邊連個人都沒有。再說了，您那20萬，也得省著花。我來了，至少能幫您分擔點。"
他一口一個"20萬"，好像生怕我忘了似的。
我心里明白，他是在試探我。
"那你打算住多久？"
"住多久？"小軍笑了，"姨媽，我這是來照顧您養老的，當然是長住了。您放心，我包家里的活兒，做飯、打掃、買菜，全歸我。您就享清福吧。"
他說得好聽，可我看著他的眼神，只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晚上，小軍真的做了飯。
三菜一湯，擺了滿滿一桌子。他殷勤地給我盛飯，夾菜，嘴里不停地說著關心的話。
"姨媽，您這些年一個人過，肯定受了不少苦吧？"
"還行。"我低頭吃飯，不想多說。
"我媽在世的時候，經常跟我說，你們姐妹倆關系最好。"小軍夾了塊肉放在我碗里，"她還說，當年您下崗，是她幫您渡過難關的。"
我抬起頭看他。
這話說得沒錯，可也不全對。姐姐確實幫過我，可我后來也沒少幫她。她生病住院的時候，我前前后后跑了好幾個月，花了不少錢。
"你媽對我確實不錯。"我淡淡地說。
"所以我才來照顧您啊。"小軍笑著，"我媽走了，這份情我得還。姨媽，您以后就把我當兒子一樣，有什么需要盡管說。"
吃完飯，小軍主動收拾碗筷。
我坐在沙發上，看著他在廚房忙活的背影，心里說不出的別扭。
這孩子今年32歲了，說辭職就辭職，說來照顧我就來照顧我。聽著像是孝心，可我怎么就覺得不對勁呢？
晚上十點多，小軍從臥室出來，手里拿著個杯子。
"姨媽，我給您倒杯水。您這屋里暖氣挺足的，晚上多喝點水。"
"不用了，我不渴。"
他把水杯放在茶幾上，在我旁邊坐下。
"姨媽，您平時都把錢存哪兒啊？"他突然問。
我心里一緊："怎么了？"
"我就是想說，您那20萬，得好好保管。"小軍認真地看著我，"現在騙子多，您可別被騙了。要不，您把銀行卡給我保管？我幫您看著。"
"不用。"我的聲音有點硬，"我自己的錢，我自己管。"
"姨媽，您別誤會。"小軍連忙解釋，"我是怕您年紀大了，記性不好，萬一忘了密碼什么的。再說了，我是您外甥，還能坑您不成？"
"我記性好著呢。"
氣氛有點尷尬。
小軍笑了笑，沒再說話，起身回了臥室。
我坐在沙發上，心跳得厲害。
他果然是沖著錢來的。
02
小軍住進來的第三天，我發現他開始翻我的東西。
那天上午，我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東西。回來的時候，發現小臥室的門虛掩著。我走過去推開門，看見小軍站在我臥室門口，手里拿著什么東西。
"你在干什么？"
小軍嚇了一跳，轉過身，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進口袋："姨媽，您回來了？我……我在找抹布，想幫您擦擦柜子。"
"抹布在廚房。"我冷冷地說。
"哦哦，我忘了。"他尷尬地笑了笑，"那我去廚房拿。"
他從我身邊走過，我聞到了一股香水味。那是我梳妝臺上的香水，我很少用，放在抽屜里。
他進過我的臥室，翻過我的抽屜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，小軍又開始套話。
"姨媽，您這些年做生意，應該掙了不少錢吧？"
"還行。"
"就攢下20萬？"他看著我，"您這么能干，怎么可能就攢這么點？"
我放下筷子："小軍，你到底想說什么？"
"我就是好奇。"他笑了笑，"姨媽，您別多想。我是覺得，您這么辛苦，應該多攢點錢才對。20萬有點少了。"
"夠我養老就行了。"
"那萬一生病呢？"他繼續追問，"現在看病可貴了，大病一場，20萬可能都不夠。"
"我有醫保。"
"醫保也報銷不了多少。"小軍夾了口菜，慢悠悠地說，"姨媽，要不您把錢拿出來，我幫您做點理財？現在銀行利息那么低，放著太虧了。"
我盯著他："我的錢，不需要理財。"
"姨媽，您這是不信任我啊。"小軍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，"我是您外甥，我能害您嗎？"
"我沒說你害我。"我站起身，"我就是覺得，我的錢我自己管，不需要別人插手。"
我回到臥室，反鎖了門。
靠在門板上，我長長地出了口氣。
這孩子盯上我了。他不相信我只有20萬，他在試探，在尋找證據。
我得小心點。
可我沒想到，小軍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膽。
第五天晚上，我半夜起來上廁所，經過客廳的時候，發現小軍房間的燈還亮著。
我放輕腳步走過去，透過門縫往里看。
小軍坐在床上，手里拿著個筆記本，正在寫什么。他的表情很專注，眉頭緊鎖，時不時停下來想一想，再繼續寫。
我看不清他在寫什么，可心里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第二天早上，小軍出門了。他說要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，讓我在家好好休息。
他前腳剛走，我就進了他的房間。
房間收拾得很整齊，行李箱整整齊齊地靠在墻角。床上鋪著干凈的床單，桌子上放著幾本書。
我打開抽屜，里面放著一些衣服和雜物。
翻了一圈，沒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。
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，我看見枕頭下面露出一個筆記本的一角。
我抽出來，翻開第一頁。
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，都是關于我的：
"姨媽下崗后開早餐店，賣服裝，做了二十多年生意。"
"她說只有20萬存款，但不太可能。"
"她住的房子是自己買的，兩室一廳，按現在的房價至少值80萬。"
"她平時生活很節儉，很少買新衣服，出門坐公交車。"
"她的銀行卡放在臥室的抽屜里，我看見了工商銀行和建設銀行的卡。"
"她每個月的開銷大概在2000元左右，20萬夠她花十年。但她看起來不像只有這點錢的人。"
最后一行字，讓我渾身發冷：
"她肯定還有錢藏著，我得找到。"
我合上筆記本，手在發抖。
小軍果然不是來照顧我的，他是來找我的錢的。
他在觀察我，記錄我，分析我。他不相信我只有20萬，他要找到我真正的存款。
我快步走出房間，把筆記本放回原處。
心跳得像要炸開。
下午，小軍回來了，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。
"姨媽，我買了好多菜，今天給您做大餐。"他笑得很開心，"還有水果，您多吃點，對身體好。"
我坐在沙發上，看著他在廚房忙活，心里說不出的難受。
他是姐姐的兒子，是我的外甥。可此刻，我看著他的背影，只覺得陌生。
吃飯的時候，小軍又開始套話。
"姨媽，您這房子買了多少年了？"
"十五年了。"
"當時花了多少錢？"
"十幾萬。"我淡淡地說。
"那您當時哪來的錢買房？"他盯著我，"您下崗后才做生意，應該還沒攢下這么多錢吧？"
"我做生意掙的。"
"掙了多少？"
"不記得了。"我放下筷子，"小軍，你問這些干什么？"
"我就是好奇。"他笑了笑，"姨媽，您別誤會。我是想說，您這么能干，怎么可能只有20萬？您肯定還有錢藏著吧？"
我心里一驚，臉上卻不動聲色："我確實只有20萬。房子買完，做生意又投進去不少，真沒剩多少。"
"是嗎？"小軍的眼神在我臉上打量，"姨媽，您對我還是不夠信任啊。"
"不是不信任，是真的沒有。"
"那好吧。"他聳聳肩，"我只是擔心您，怕您錢不夠花。"
接下來的幾天，小軍變得更加頻繁地出入我的臥室。
有時候我在客廳看電視，他說要幫我整理房間。有時候我出門買菜，回來就發現臥室的東西被動過。
他在找，拼命地找。
他不相信我只有20萬，他要找到證據。
我開始防備他。
每次出門，我都會在抽屜里做記號。回來一看，記號總是被破壞。
我把重要的東西都隨身帶著，銀行卡、身份證，寸步不離。
可我越是這樣，小軍就越懷疑。
第十天晚上，矛盾終于爆發了。
那天晚飯后，我在臥室休息。小軍突然推開門，手里拿著我的一個包。
"姨媽，這包里怎么有張銀行卡？"
我猛地坐起來："你翻我包？"
"我不是翻，我是幫您整理。"小軍走過來，把包遞給我，"我看見這張卡，是招商銀行的。姨媽，您不是說只有工商和建設的卡嗎？怎么還有招商的？"
我搶過包，心里又氣又急："你到底想干什么？"
"我什么都不想干。"小軍坐在床邊，看著我，"我就是想知道，姨媽，您到底有多少錢？"
"我說了，20萬。"
"您騙人。"他突然提高音量，"您要是只有20萬，怎么可能有三張銀行卡？您要是只有20萬，怎么可能每次出門都把卡帶在身上？姨媽，您把我當傻子嗎？"
我盯著他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"我媽在世的時候，對您那么好。"小軍站起來，"她借您錢做生意，她生病的時候您照顧她，這些我都記得。可現在她走了，您怎么對我？連有多少錢都不肯說實話！"
"小軍，你夠了！"我也怒了，"我有多少錢關你什么事？你憑什么質問我？"
"我是您外甥！"
"外甥就可以管我的錢？"我站起來，"你來我家，不是說要照顧我嗎？結果呢？天天翻我東西，天天問我有多少錢！你到底是來照顧我的，還是來監視我的？"
小軍愣住了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"姨媽，您這話說的……"
"我累了，你出去吧。"我打斷他，"我要休息了。"
小軍站在原地，看著我，眼神復雜。
半晌，他轉身走了出去，關上了門。
我坐在床上，渾身發抖。
事情發展到這一步，我知道瞞不住了。小軍已經懷疑我，他不會善罷甘休。
可我的那筆錢，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依靠。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
我得想辦法，讓他離開。
03
跟小軍鬧翻之后，家里的氣氛變得很緊張。
他還是每天做飯，打掃衛生，可臉上的笑容沒了。吃飯的時候，我們誰也不說話，各吃各的。
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，主動離開。
可我錯了。
第十二天早上，我剛起床，就聽見客廳傳來小軍的聲音。
"對，我現在住在我姨媽家。她一個人住，我來照顧她。"
我走出臥室，看見小軍坐在沙發上打電話，桌上放著一堆文件。
看見我出來，他匆匆掛了電話。
"姨媽，您起來了？我給您熱了牛奶，在廚房。"
"你在打電話？"
"哦，跟朋友聊天。"他笑了笑，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。
我走過去，瞥見一張紙上寫著"養老協議"幾個字。
"這是什么？"
"沒什么。"小軍把文件塞進包里，"就是一些資料。"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但沒多問。
中午，小軍又出門了。他說要去見個朋友，可能晚點回來。
我一個人在家，越想越不對勁。他包里那份"養老協議"是什么東西？
我趁他不在，又進了他的房間。
這次，我在他的行李箱夾層里，找到了那份文件。
打開一看，我差點暈過去。
那是一份《養老服務協議》，上面寫著：
"甲方（王秀芳）因年事已高，需要乙方（李小軍）照顧。雙方約定：乙方負責甲方的日常起居、飲食、醫療等事宜，甲方每月支付乙方服務費5000元。協議有效期至甲方去世，期滿后甲方名下所有財產歸乙方所有……"
我的手抖得拿不住紙。
他要我簽這份協議。他要我每個月給他5000塊，還要我死后把所有財產都給他。
他瘋了嗎？
我把文件放回原處,心里又氣又怕。
小軍不是來照顧我的，他是來騙我家產的。
晚上，小軍回來了，手里提著一袋水果。
"姨媽，我買了您愛吃的蘋果。"他把水果放在茶幾上，"對了，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。"
"什么事？"我冷冷地問。
"您看，我在這兒住了快兩周了，天天照顧您，也挺辛苦的。"小軍坐下來，"我想說，要不咱們簽個協議？我負責照顧您，您每個月給我點工資。這樣也顯得正式點，您說呢？"
"工資？"
"對啊。"他笑著，"也不多，一個月5000就行。您看，我不工作了，也得有點收入吧？再說了，請個保姆也得這個價。"
"我不需要保姆。"我站起來，"小軍，你走吧。"
"什么？"他愣住了。
"我說，你走吧。"我直視他的眼睛，"我不需要你照顧，你走吧。"
"姨媽，您這是……"
"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？"我打斷他，"你翻我東西，問我有多少錢，還想讓我簽協議。小軍，你到底是來照顧我的，還是來打我財產的主意的？"
小軍的臉色變了："姨媽，您誤會了。"
"我沒誤會。"我走到門口，拉開門，"你走吧，我不想再見到你。"
"姨媽！"小軍站起來，"您不能這么對我！我媽在世的時候，對您那么好！"
"所以呢？"我冷笑，"所以你就可以來騙我的錢？小軍,你媽要是知道你這樣，她會怎么想？"
"我沒騙您！"小軍激動起來，"我是真心想照顧您的！"
"那協議是怎么回事？"我質問他，"你要我每個月給你5000，還要我死后把財產都給你？"
小軍的臉瞬間煞白："您……您看見了？"
"對，我看見了。"我的聲音在發抖，"小軍，你太讓我失望了。你走吧，現在就走。"
"我不走！"他突然吼了起來，"姨媽，您別裝了！您根本不止20萬！您肯定藏了很多錢！"
我盯著他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"我媽生前照顧您那么多年，您現在有錢了，就想一腳把我踢開？"小軍的眼睛紅了，"姨媽，您不能這么自私！"
"你給我出去！"我也吼了起來，"馬上出去！"
"我不走！"小軍突然沖過來，一把抓住我的手，"您今天必須說清楚，您到底有多少錢！"
"你放開我！"我掙扎著。
"我不放！"他死死抓著我，"姨媽，您說實話，您是不是有幾百萬？"
我心里一驚，臉上卻裝作鎮定："你胡說什么？"
"我沒胡說！"小軍瞪著我，"您這些年做生意，省吃儉用，怎么可能只有20萬？您騙我，您一直在騙我！"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："就算我有，也不關你的事！"
"怎么不關我的事？"小軍紅著眼睛，"我是您外甥，我媽的遺產里有您的一份！您應該分我一半！"
"什么遺產？"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你媽走的時候，留下的錢都給你了！我一分都沒要！"
"那是她應該給我的！"小軍吼道，"可您呢？您借了她的錢發了財，現在不認賬了是吧？"
"我還了！"我也吼了回去，"我連本帶利都還了！"
"那也不夠！"小軍死死盯著我，"姨媽，您別裝了。您要是真的只有20萬，會這么防著我嗎？會把銀行卡都隨身帶著嗎？您心虛！"
我們對峙著，氣氛僵到了極點。
就在這時，門鈴響了。
我和小軍都愣了一下。
"誰啊？"我走過去打開門。
門外站著一個快遞員，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。
"王秀芳女士嗎？您的快遞，請簽收。"
我簽了字，接過快遞。
看到寄件地址，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那是銀行寄來的。
小軍也看見了。他快步走過來，一把奪過快遞袋。
"姨媽，這是什么？"
"給我！"我伸手去搶。
"銀行寄來的？"他舉著袋子，眼神變得銳利，"普通客戶可不會收到這種專遞。"
"給我！"我壓著火氣。
"別急啊。"他晃了晃袋子，盯著我的眼睛，"您不是說只有20萬嗎？"
"小軍，你給我！"
"怎么銀行還特地派人送東西？"他慢慢后退，"姨媽，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？"
我心跳加速，伸手去搶。
他突然往后一閃，撕開了袋子。
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小軍抽出里面的文件，眼睛緊緊盯著上面的字。
"姨媽……"他的聲音在顫抖，"這上面……"
"給我！"我沖過去想搶。
他猛地舉高文件，死死盯著我："這是什么意思？"
"你管不著！"
"我管不著？"小軍的眼睛瞪得滾圓，"姨媽，您騙我！您一直在騙我！這上面根本就……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