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“李明遠,你這老宅必須拆!”村長王建國拍著桌子吼道。
我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:“王村長,
我這祖宅可是清代建筑,受文物保護法保護的?!?/strong>
“保護?全村就你家門口沒通路,你讓大家怎么看?”王建國臉漲得通紅。
我笑而不語,心里卻盤算著另一件事。
三個月后,當他帶著那群西裝革履的客商站在我家門口時,會是什么表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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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,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。我站在自家老宅門口,看著不遠處正在施工的水泥路,心里五味雜陳。
這條路,從村東頭一直修到村西頭,家家戶戶門口都鋪上了嶄新的水泥路面,唯獨到我家這里,硬生生地拐了個彎,繞開了我這座占地三畝的老宅院。
“明遠哥,你真不打算妥協(xié)?”鄰居張大爺拄著拐杖走過來,嘆了口氣,“村里這次修路,可是縣里的扶貧項目,好不容易爭取來的。你這老宅擋在這里,村長那邊壓力也大啊?!?/strong>
我蹲下身,撫摸著門前那塊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的門檻石:“張大爺,您說得對。可這老宅是我爺爺?shù)臓敔攤飨聛淼模淮u一瓦都有故事。當年修這宅子,用的是上好的青磚灰瓦,那些木雕花窗,都是請了十里八鄉(xiāng)最好的工匠雕刻的。”
“唉,我知道你重感情?!?/strong>張大爺搖搖頭,“可是村長那邊已經(jīng)放出話來了,說你是釘子戶,影響全村發(fā)展。你聽說了嗎?村里要搞旅游開發(fā),已經(jīng)有投資商來考察過好幾次了?!?/strong>
我心頭一動:“旅游開發(fā)?”
“可不是嘛?!?/strong>張大爺壓低聲音,“聽說縣里要把咱們村打造成美麗鄉(xiāng)村示范點,到時候游客一來,咱們這些老房子說不定都能變成民宿,賺大錢呢。村長正在跟一個大老板談,那老板看上咱們村的古建筑風貌了?!?/strong>
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難怪這幾個月村長三番五次地來找我,要我把老宅讓出來。原來背后有這么大的盤算。
傍晚時分,王建國又來了。這次他沒有像上午那樣發(fā)火,而是帶著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:“明遠啊,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宅。這樣吧,村里出錢給你在新村建一棟三層小樓,比你這破舊的老房子強多了。你看怎么樣?”
“王村長,恕我直言。”我搬出一把椅子請他坐下,“我這老宅雖舊,但它的價值可不是一棟新樓能比的。您剛才說要搞旅游開發(fā),對吧?”
王建國的臉色微微一變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村里有什么消息能瞞得住?”我倒了杯茶遞給他,“王村長,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。您想讓我搬走,無非是為了那個旅游項目??赡脒^沒有,我這老宅恰恰是這個項目最大的亮點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王建國警惕地看著我。
“清代建筑,保存完整,這在整個縣里都不多見吧?”我不緊不慢地說,“您把它拆了,修成千篇一律的水泥房,游客會來看嗎?”
王建國沉默了。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,只是這老宅是我的私產(chǎn),他控制不了,心里不痛快罷了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王建國終于開口。
“我不搬?!?/strong>我斬釘截鐵地說,“但我可以配合村里的旅游開發(fā),前提是,這老宅的產(chǎn)權(quán)和經(jīng)營權(quán)必須歸我。”
“不可能!”王建國騰地站起來,“這是集體項目,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占便宜?”
“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。”我送客的姿態(tài)已經(jīng)很明顯。
王建國氣沖沖地走了。我知道,這事兒還沒完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,村里的施工隊硬是把路修成了一個詭異的“之”字形,所有人家門口都通了路,只有我這老宅門前還是原來的黃土小道。下雨天泥濘不堪,晴天又塵土飛揚。
村里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。有人說我自私,為了一座破房子,讓全村都跟著丟臉。有人說我傻,放著新樓不要,偏要守著破瓦房。
只有我心里清楚,我在等什么。
那天夜里,我翻出了爺爺留下的一個舊木箱。箱子里裝著各種老物件:地契、族譜、還有一份泛黃的圖紙。
這份圖紙是當年建造老宅時的設計圖,上面詳細標注了每一處建筑的結(jié)構(gòu)。我仔細研究著圖紙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秘密。
在圖紙的角落,有一行小字:“地下藏寶室,入口在東廂房第三塊地磚下?!?/strong>
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爺爺生前從沒提起過這件事,難道老宅下面真的有密室?
第二天一早,我就開始行動。東廂房已經(jīng)多年沒人住,里面堆滿了雜物。我花了一整天時間清理出一塊空地,找到了那塊標注的地磚。
地磚下面果然有一個暗格,里面是一條向下延伸的石梯。我點亮手電筒,小心翼翼地走下去。
石梯大約有三十級,盡頭是一個不大的密室。密室里擺放著幾個大木箱,還有一些陶罐。我打開其中一個木箱,里面竟然裝滿了古籍和字畫。
我不是專家,但也能看出這些東西的年代久遠。隨手翻開一本古籍,扉頁上寫著“乾隆十年”。這些可都是真正的古董啊!
正當我沉浸在發(fā)現(xiàn)寶藏的喜悅中時,密室深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那聲音像是風吹過空洞的回響,又像是什么東西在移動。
我舉起手電筒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借著微弱的光線,我看見密室的盡頭還有一道門。那道門是石質(zhì)的,門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,門縫里透出一絲微弱的光。
這密室下面,居然還有更深的秘密?
我正要上前查看,突然聽見頭頂傳來腳步聲。有人來了!
我迅速爬上石梯,將地磚復原,整理好東廂房的雜物,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院子里。
來的人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老劉,他身后還跟著幾個陌生人,個個西裝革履,一看就是城里來的。
“李明遠,村長讓我?guī)孜豢腿藖砜纯茨氵@老宅?!?/strong>老劉說話客氣了許多,顯然是為了給這些城里人留下好印象。
我掃了一眼那幾個人,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戴著金絲眼鏡,手里拿著相機正四處拍照。
“這位是省城來的陳總,是搞文化旅游投資的?!?/strong>老劉介紹道,“陳總對咱們村的古建筑很感興趣?!?/strong>
陳總走上前,伸出手:“李先生,久仰大名。聽說您這座老宅是清代建筑,保存得相當完整,能不能讓我們參觀一下?”
我沒有立即握手,而是慢悠悠地說:“參觀可以,但我這是私人產(chǎn)業(yè),按規(guī)矩得收費。”
“什么?”老劉急了,“明遠,你怎么說話呢?這是客人,是來幫助咱們村發(fā)展的!”
“幫助村發(fā)展是好事,但我這宅子是我家的私產(chǎn),不是村集體的?!?/strong>我態(tài)度堅決,“想?yún)⒂^,可以,一個人一百塊?!?/strong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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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總倒是笑了:“李先生是個明白人。這樣吧,我給你五百,讓我把整個宅子看個遍,如何?”
他說著從錢包里抽出五張紅票子,我也不客氣,接了過來:“陳總爽快。請跟我來。”
我?guī)е麄儏⒂^了整個宅院。前廳、正堂、東西廂房,還有后院的花園。陳總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贊,他的助手不停地拍照記錄。
“李先生,說實話,你這宅子保存得太好了。”陳總感嘆道,“雕梁畫棟、飛檐斗拱,完全是清代江南建筑的典型風格。如果開發(fā)成民宿或者博物館,絕對是個亮點?!?/strong>
“陳總好眼力?!?/strong>我不動聲色地說,“不過我暫時沒有開發(fā)的打算?!?/strong>
陳總的笑容僵了一下:“李先生,咱們來日方長。這是我的名片,以后有什么想法隨時聯(lián)系我?!?/strong>
送走了陳總一行人,老劉卻留下了。他壓低聲音說:“明遠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那可是省城大老板,村長好不容易請來的。你這樣得罪他,以后有你好受的?!?/strong>
“老劉叔,我從沒想得罪誰。”我平靜地說,“只是這宅子是我的,我想怎么處置是我的自由?!?/strong>
“你……”老劉氣得說不出話來,最后只能搖著頭走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村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微妙。王建國再也沒來找過我,但我能感覺到,一場風暴正在醞釀。
我利用這段時間,繼續(xù)研究那個地下密室。每天晚上,我都會下去清理那些古籍和字畫。我把它們一件件拿出來,小心翼翼地整理分類。
越看我越心驚。這些東西的價值恐怕超乎想象。除了書畫,還有一些瓷器、玉器,每一件都是精品。
爺爺當年為什么要把這些寶貝藏在地下?他是從哪里得來的?
我想起爺爺生前講過的故事。他說我們李家曾經(jīng)是當?shù)氐拇髴羧思?,?jīng)營著布莊和錢莊,生意做到了省城。后來戰(zhàn)亂,家道中落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祖上留下的家底還是很厚實的。
這些寶貝,應該就是祖上留下的財富。爺爺為了保護它們,才修建了這個密室。
可那道石門后面還藏著什么?那道透著微光的門,始終吸引著我的好奇心。
終于,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我決定推開那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