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十年打拼,他們終于擁有了夢想中的房子車子,卻唯獨缺少孩子的笑聲。
雙胞胎降生讓他們的感情更進一步時,孩子卻查出了艾滋。
當真相揭曉時,他們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最致命的威脅,竟然來自最親近的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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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婚十年,肚子半點動靜都沒有。
林清和陳浩的婚姻,就像一潭死水,聞著都有一股腐爛的味兒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 陳浩喝多了,紅著眼睛指著林清的肚子罵,“不會下蛋的雞!”
林清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,“你才有病!你全家都有病!”
煙灰缸沒砸中陳浩,碎了一地,就像他們的婚姻,再也拼不起來了。
這樣的爭吵,每個月都要上演好幾次。
起初是因為孩子,后來,什么都能成為吵架的理由。
飯咸了,地沒拖干凈,就連呼吸聲太大,都能讓陳-浩暴跳如雷。
林清也不是好惹的,她有潔癖,眼里揉不進一粒沙子,陳浩的邋遢讓她幾近崩潰。
他們?nèi)タ催^醫(yī)生,大大小小的醫(yī)院跑遍了,檢查結(jié)果都說兩人沒問題。
可就是懷不上。
時間久了,希望變成了絕望,愛意消磨殆盡,只剩下無盡的怨懟和折磨。
“離婚吧。”
終于,在又一次激烈的爭吵后,林清提出了離婚。
陳浩愣了一下,隨即冷笑,“離就離!誰他媽怕誰!”
他們沒有財產(chǎn)糾紛,一套婚房,賣了錢一人一半。
手續(xù)辦得異常順利,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,兩人都松了一口氣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。
沒有告別,沒有回頭,從此一別兩寬,各生歡喜。
可命運,偏偏喜歡開最惡劣的玩笑。
離婚不到一個月,林清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例假遲遲沒來。
她買了根驗孕棒,當看到那兩條刺眼的紅杠時,整個人都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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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。
整整十年求而不得的孩子,偏偏在離婚后,來了。
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,坐在馬桶上,呆呆地看著那根驗孕棒,直到雙腿發(fā)麻。
她沒有告訴陳浩。
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。
這個孩子,是她一個人的。
她辭了工作,換了個城市,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。
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。
當聽到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時,林清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是雙胞胎,兩個男孩。
孩子皺巴巴的,像兩只小猴子,可林清卻怎么也看不夠。
她給他們?nèi)∶粋€叫安安,一個叫寧寧,希望他們一生平安喜樂,順遂無憂。
孩子的出生,讓林清的生活變得忙碌而充實。
她痛并快樂著,看著兩個小家伙一天天長大,眉眼漸漸張開,越來越像陳浩。
是的,像那個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。
有時候,林清會看著孩子失神。
她會想,如果陳浩知道自己有了兩個這么可愛的兒子,會是什么反應?
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,就再也壓不下去了。
鬼使神差地,她通過朋友,要到了陳浩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林清的心跳得厲害。
“喂?”
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,只是多了一絲疲憊和沙啞。
林清深吸一口氣,說:“陳浩,我們……見一面吧。”
咖啡館里,陳浩看著林清,眼神復雜。
他瘦了,也憔悴了,眼角的皺紋深了許多。
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 陳浩開門見山。
林清沒有說話,只是將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。
照片上,兩個一模一樣的嬰兒,睡得正香。
陳浩的瞳孔驟然收縮,他猛地抬起頭,死死地盯著林清,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你的兒子。” 林清的聲音很輕,卻像一顆重磅炸彈,在陳浩的腦子里轟然炸開。
他想過無數(shù)種可能,唯獨沒有想到,林清會帶著他的孩子,重新出現(xiàn)在他的生命里。
久別重逢的尷尬,夾雜著初為人父的狂喜,讓陳浩這個七尺男兒,瞬間紅了眼眶。
他顫抖著手,拿起那張照片,看了又看,仿佛要將孩子的模樣,刻進骨子里。
“他們……他們在哪兒?”
“我能……我能去看看他們嗎?”
陳浩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。
林清點了點頭。
看到孩子的那一刻,陳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眼淚奪眶而出。
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安安,又抱了抱寧寧,笨拙地哄著,親著,怎么也親不夠。
血濃于水,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。
那一天,他們聊了很多。
聊離婚后的生活,聊獨自撫養(yǎng)孩子的艱辛,聊對彼此的怨恨和不甘。
說著說著,兩人都沉默了。
原來,離婚后的他們,過得都不好。
陳浩嘗試過開始新的感情,卻發(fā)現(xiàn)再也遇不到像林清那樣,一邊罵他邋遢,一邊又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的女人。
而林清,在無數(shù)個獨自帶娃的深夜里,也曾想過,如果身邊有個人,哪怕只是遞一杯水,也是好的。
“要不……我們復婚吧?”
陳浩試探著開口。
為了孩子,也為了……那個還沒來得及好好告別的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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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沒有立刻回答。
她看著陳浩笨拙地給孩子換尿布,看著他滿眼愛意地逗弄著安安和寧寧,心里五味雜陳。
或許,再給彼此一個機會,也是好的。
為了孩子,他們選擇了復婚。
一家四口,終于團聚。
陳浩變了,變得顧家了,體貼了。
他不再酗酒,不再夜不歸宿,下班就回家,搶著干活,帶孩子。
林清也變了,變得溫柔了,包容了。
她不再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(fā)雷霆,學會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家里,終于有了煙火氣。
安安和寧寧,就像兩個小天使,給這個家?guī)砹藷o盡的歡樂。
陳浩把兩個兒子視若珍寶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他給他們買最好的奶粉,最貴的尿不濕,把能給的,都給了他們。
林-清也一樣,她辭去了工作,全心全意地在家照顧孩子。
她把兩個孩子養(yǎng)得白白胖胖,健健康康,是小區(qū)里出了名的“模范媽媽”。
所有人都說,他們是幸福的一家。
可生活,從來都不是童話。
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,開銷也越來越大。
奶粉,尿不濕,早教班,哪一樣不要錢?
陳浩一個人的工資,漸漸變得捉襟見肘。
“要不……讓我媽過來幫忙帶孩子吧?”
一天晚上,陳浩在飯桌上提議,“你出去找個工作,也能減輕點壓力。”
林清的眉頭,瞬間就皺了起來。
她那個婆婆,農(nóng)村來的,思想觀念,生活習慣,都和她格格不入。
更重要的是,她不衛(wèi)生。
“不行。” 林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
“為什么不行?” 陳浩的臉色沉了下來,“我媽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,帶兩個孩子怎么了?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” 林清試圖解釋,“我只是覺得……我們自己能帶,就別麻煩老人家了。”
“什么叫麻煩?那是她親孫子!”
陳浩的聲音拔高了八度,“林清,你別不知好歹!我這么做,還不是為了這個家?”
又來了。
又是這種熟悉的爭吵模式。
林清的心,一點點冷了下去。
她以為他們都變了,原來,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
因為婆婆要不要來帶孩子這件事,兩人爆發(fā)了復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。
陳浩覺得林清小題大做,不體諒他的辛苦。
林清覺得陳浩不尊重她,獨斷專行。
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,最后不歡而散。
這件事,就像一根刺,扎在了林清的心里。
最終,在生活的壓力下,林清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她重新找了份工作,把孩子,交給了那個她一百個不放心的婆婆。
婆婆來的第一天,就給這個家?guī)砹朔旄驳氐淖兓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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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自己的舊衣服,和孩子的新衣服,混在一起用洗衣機洗。
她用洗碗的抹布,擦桌子,擦地,甚至擦孩子的奶瓶。
她給剛滿一歲的安安和寧寧,喂大人吃的米飯,還得意洋洋地說:“我們那時候,都是這么喂的,不也長得好好的?”
林清的潔癖,在婆婆面前,被碾得粉碎。
她每天下班回家,第一件事,就是把家里重新打掃一遍,把孩子的奶瓶,用開水燙了又燙。
她跟陳浩抱怨,陳浩卻總是一句話堵回來:“我媽是長輩,你就多擔待點。”
“她那是帶孩子嗎?她那是在害孩子!” 林清終于忍不住爆發(fā)了。
“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?我媽怎么就害孩子了?”
“她用臟抹布擦奶瓶!她給孩子吃剩飯!這些你都看不見嗎?”
“那都是小事!我媽辛辛苦苦從老家過來,不是讓你挑三揀四的!”
陳浩覺得林清不可理喻。
林清覺得陳浩愚孝,盲目。
他們的隔閡,越來越深。
直到有一天,林清發(fā)現(xiàn),安安和寧寧的身上,起了一些紅色的小疹子。
起初,她以為是濕疹,沒太在意。
可后來,疹子越來越多,還伴隨著低燒,腹瀉。
林清慌了,她趕緊帶著孩子去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檢查了一番,說是普通的小兒皮疹,開了些藥膏。
可藥膏涂了,燒也退了,疹子卻反反復復,不見好。
林清又換了一家醫(yī)院。
結(jié)果,還是一樣。
“可能是過敏。” 醫(yī)生說。
林清把家里所有可能引起過敏的東西,都換了一遍。
可孩子的癥狀,非但沒有減輕,反而越來越嚴重。
他們的體重開始下降,精神也越來越差。
林清的心,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,痛得無法呼吸。
她帶著孩子,跑遍了本市所有的大醫(yī)院。
兒科,皮膚科,專家門診,掛了個遍。
抽血,化驗,能做的檢查,都做了。
可結(jié)果,永遠都是“暫無異常”。
“再觀察觀察。”
這是林清聽得最多的一句話。
可她的孩子,正在一天天消瘦下去,她怎么能不著急?
她瘋了一樣在網(wǎng)上查資料,加各種母嬰群,咨詢所謂的“育兒專家”。
可得到的,都是些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那段日子,林清每天都活在焦慮和恐懼中。
她吃不下,睡不著,整個人瘦了一大圈。
陳浩也急,但他能做的,只是不停地安慰林清:“會沒事的,孩子會好起來的。”
可這樣蒼白無力的安慰,除了讓林清更加煩躁,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就在他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,一位老醫(yī)生,在仔細詢問了孩子的病史,和查看了所有的檢查報告后,神情凝重地對林清說:“你們……有沒有考慮過……查一下HIV?”
HIV?
艾滋病?
這三個字,像一道驚雷,在林清的腦子里轟然炸開。
她當場就懵了,下意識地反駁: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得那種病!”
“我只是建議,” 老醫(yī)生的語氣很平靜,“有時候,一些罕見的免疫系統(tǒng)疾病,初期癥狀和這個很像。”
林清失魂落魄地走出診室,手里捏著那張化驗單,薄薄的一張紙,卻重如千斤。
陳浩也慌了,他一把搶過化驗單,撕得粉碎。
“這個醫(yī)生是庸醫(yī)!我們不查!我們的孩子不可能得那種病!”
他拉著林清就走。
可懷疑的種子,一旦種下,就會瘋狂地生根發(fā)芽。
那天晚上,林清一夜沒睡。
她抱著孩子,看著他們虛弱的小臉,心如刀割。
第二天,她瞞著陳浩,偷偷帶著孩子,去了另一家醫(yī)院。
她顫抖著手,簽下了那份HIV檢測同意書。
等待結(jié)果的那幾天,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煎熬。
林清不敢合眼,她怕一閉上眼睛,就會看到最壞的結(jié)果。
終于,電話響了。
是醫(yī)院打來的。
“喂,是林清女士嗎?您孩子的檢測結(jié)果出來了,麻煩您……來醫(yī)院一趟。”
護士的語氣,異常沉重。
林清的心,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醫(yī)院里,醫(yī)生將兩份報告,遞到她的面前。
陽性。
兩個都是。
那一刻,林清感覺天塌了。
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醫(yī)院的。
她只知道,她的天,塌了。
她的兩個孩子,她用生命去呵護的寶貝,被判了死刑。
陳浩得知消息后,瘋了一樣沖到醫(yī)院,他搶過報告單,一遍又一遍地看,仿佛要把那張紙看穿。
“不可能……這不可能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眼淚,順著臉頰,無聲地滑落。
這個七尺高的男人,在這一刻,徹底崩潰了。
他抱著林清,嚎啕大哭。
夫妻二人,在醫(yī)院的走廊里,哭得撕心裂肺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是他們的孩子?
他們做錯了什么,老天要這樣懲罰他們?
短暫的崩潰后,是無盡的憤怒和疑問。
孩子是怎么感染的?
林清和陳浩,都做了檢查。
結(jié)果都是陰性。
排除了母嬰傳播。
那就只剩下……血液傳播和性傳播。
可他們的孩子,才一歲多,怎么可能?
難道是……醫(yī)院?
他們想到了孩子出生時的那家醫(yī)院。
可追查下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任何問題。
那段時間,和孩子有過接觸的,只有他們夫妻,和婆婆。
一個可怕的念頭,在林清的腦海中,一閃而過。
她不敢想,也不愿想。
可那個念頭,就像藤蔓一樣,瘋狂地纏繞著她,讓她無法呼吸。
她開始發(fā)瘋一樣地回溯,從婆婆來的那天起,每一個細節(jié),每一個動作,都不放過。
她想到了婆婆那塊從不離身的抹布,想到了她總是用自己的筷子給孩子喂飯,想到了……
不,不對。
這些,都不足以構(gòu)成傳播。
到底……是哪里出了問題?
林清將自己關在房間里,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家里的監(jiān)控錄像。
那是為了看護孩子,特意安裝的。
視頻很長,很瑣碎。
林清看得眼睛都花了。
陳浩勸她:“別看了,沒用的。”
可林清不聽,她像是著了魔,不找到原因,誓不罷休。
就在這時,一個畫面,讓林清按下了暫停鍵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