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醫院急診室的走廊里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
我站在手術室門口,看著那扇緊閉的門,手指握得發白。
"林峰,我求求你,救救小婉!"陳澤哲跪在我面前,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,"我什么都愿意做,你讓我做什么都行!"
我低頭看著他,這個讓我妻子傾家蕩產的男人。
三十萬。
我的手攥成了拳頭。
婚房的首付被她轉走了,存款被她掏空了,甚至連我媽留給我的傳家玉都被她偷偷當掉了。
全都給了眼前這個男人。
她為了這個男人,把我們的一切都毀了。
"夠了。"
我睜開眼睛,聲音冷得像冰。
"醫生,不救了。"
就在這時,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一個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沖過來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。
是我岳母王秀芬。
她平時說話總是輕聲細語,唯唯諾諾的,可此刻卻用盡全身的力氣,幾乎是吼出來一句話,
我愣住了。
整個走廊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王秀芬跪倒在冰冷的地上,抱著我的腿,哭得撕心裂肺:"是我害了小婉...都是我的錯...都是我的錯啊..."
那一刻,我感覺腳下的地面在晃動,整個世界都在旋轉。
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我的婚姻走到了這一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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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三個月前,一個普通的周六下午。
我提前下班回家,想給蘇婉一個驚喜。
推開門,客廳里空無一人。
她的包隨意擱在沙發上,手機屏幕朝上放在茶幾上。
我走進廚房倒了杯水,回來的時候,手機屏幕突然亮了。
是一條銀行短信通知。
"您尾號8842的賬戶于14:23轉出50000.00元,當前余額..."
五萬?
我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拿起手機。
蘇婉的手機從來不設密碼,我們結婚三年,一直這樣信任彼此。
我點開短信,往上翻。
一條。
兩條。
三條。
最近一個月,她連續轉了七次錢,每次都是幾萬塊。
收款人備注都是同一個名字:阿哲。
我的手開始微微發抖。
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。
我迅速放下手機,轉身走到陽臺,假裝在看外面的風景。
"老公?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?"蘇婉提著超市的購物袋走進來,臉上帶著笑容,"我剛去買了點菜,今晚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。"
"嗯,公司不忙。"我轉過身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,"婉婉,最近家里開銷是不是有點大?"
她整理購物袋的手停頓了一下:"還...還好吧,怎么突然這么問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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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沒什么,就是想著咱們明年要換大一點的房子,得多攢點錢。"
"我知道的。"她把菜拿進廚房,背對著我說,"我會注意節省的。"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蘇婉睡在我身旁,呼吸均勻而平靜。
我側過頭看著她的側臉,昏暗的燈光下,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。
阿哲是誰?
我努力回想,記得她確實提過這個名字,說是小時候的發小,后來搬家就失去聯系了。
可一個多年不見的發小,為什么要轉那么多錢給他?
第二天是周日。
吃早飯的時候,蘇婉說:"老公,我今天要去超市買點東西,可能要出去一會兒。"
"我陪你去。"我放下筷子。
"不用啦。"她連忙擺手,"就是買些日用品,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很快就回來。"
她出門后,我站在窗邊,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區門口。
等了十分鐘,我也出了門。
我在小區門口看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我攔下另一輛車,跟了上去。
車子在市區里開了二十多分鐘,最后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口。
蘇婉下了車,左右看了看,走進咖啡廳。
我站在街對面的奶茶店里,透過玻璃窗往里看。
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對面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。
那個男人穿著深色休閑裝,正低著頭說著什么。
蘇婉的眼眶慢慢紅了。
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擦眼角,然后伸出手,握住了對方的手。
我攥緊了拳頭,指甲陷進掌心。
他們談了將近一個小時。
臨走的時候,那個男人站起來想送她,蘇婉摁住他的肩膀,讓他坐下。
她走出咖啡廳,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,眼里滿是不舍。
我回到家,比她早到了十分鐘。
她提著超市購物袋進門:"老公,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鹵牛肉。"
"嗯。"我坐在沙發上,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,"今天遇到熟人了嗎?"
"沒有啊。"她頭也不抬,"怎么突然問這個?"
"隨便問問。"
晚上,我等她睡著,悄悄拿起她的手機。
通訊錄里有個備注"阿哲",通話記錄密密麻麻。
我打開微信,找到了對應的聊天記錄。
頭像是一張側臉照片,看不太清楚。
聊天記錄里都是些關心的話:
"小婉,別太累了,身體要緊。"
"今天情況好一點了嗎?"
"我真的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。"
最后一條是今天下午發的:"對不起,又讓你為難了。"
蘇婉回復:"沒關系,你好好的就行。"
我關掉手機,盯著天花板。
胸口像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,喘不過氣來。
02
接下來的一周,我開始暗暗觀察蘇婉的一舉一動。
周二晚上,她說公司臨時有個項目要加班。
我打電話給她的同事小張,假裝隨口問起最近的工作情況。
"最近啊?挺閑的呀。"小張在電話那頭說,"這個月都沒什么項目,大家早早就下班了。"
我掛了電話,心像被扔進了冰水里。
周四深夜,我起床上廁所。
經過客廳的時候,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話。
我停下腳步,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往外看。
蘇婉坐在沙發上,抱著手機,聲音壓得很低:"我知道...你別急,我會想辦法的..."
"我明天就去辦...你也要照顧好自己..."
她掛了電話,抱著膝蓋坐在那里,肩膀輕輕顫抖著。
我的手放在門把上,想推門出去問清楚。
可最終,我還是放下了手。
第二天早上,蘇婉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,給我做早餐。
"老公,今天下午有個客戶要見,可能會晚點回來。"她把煎好的雞蛋放在我面前。
"好。"我低頭吃飯,"婉婉,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"
她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:"沒有啊,你為什么這么問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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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就是感覺你好像有點累,臉色也不太好。"
"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吧。"她勉強笑了笑,"過段時間就好了。"
那天下午,我請了半天假。
我去了銀行,查詢了我們的聯名賬戶。
柜臺工作人員打印出流水單,我拿在手里,一行一行地看下去。
三個月時間,陸續轉出去的錢加起來超過了二十萬。
全都轉給了陳澤哲。
我坐在銀行的休息區,手指發抖地拿著那張流水單。
二十萬,是我們攢了兩年多的錢,是我們準備換房子的首付。
就這么沒了。
我托關系查了陳澤哲的信息。
他在一家小公司工作,半年前辭職了。
征信記錄上顯示,他欠了很多債。
加起來有六十萬。
我坐在銀行大廳的椅子上,腦子一片空白。
六十萬。
就算把我們現在的房子賣了,也不夠還。
而蘇婉,已經幫他還了二十多萬。
晚上八點,蘇婉終于回家了。
她臉色蒼白,說話都有氣無力。
"老公,我有點不舒服,想早點休息。"
"婉婉。"我叫住她,"我有話要跟你說。"
她轉過身,眼里閃過一絲慌亂:"什么事?"
"最近咱們家的錢,是不是用得有點多?"
"還...還好吧..."她避開我的目光,"怎么了?"
"我今天去銀行查了賬戶。"我直視著她的眼睛,"你轉給陳澤哲二十多萬,這是怎么回事?"
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:"你...你查我的賬?"
"那是聯名賬戶,我有權利查。"我站起來,"婉婉,你告訴我,陳澤哲到底是什么人?"
"他...他是我朋友..."她的聲音在發抖。
"朋友?"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,"什么樣的朋友值得你拿出二十多萬?那是我們準備換房的錢!"
"我知道!"她突然喊了出來,眼淚也跟著流下來,"我都知道!可是我..."
"可是什么?"我逼近一步,"你倒是說啊!"
"你別管!"她別過頭,"這是我的事,我自己會處理!"
"你的事?"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"婉婉,我們是夫妻,什么是你的事,什么是我的事?那是我們共同的錢!"
"林峰,"她抹掉眼淚,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,"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?"
"怎么相信?你什么都不肯說!"我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。
我們對峙著,誰也不肯先讓步。
最后,蘇婉低下頭:"我累了,不想吵了。"
她轉身進了臥室,輕輕關上了門。
那扇門像一堵墻,把我們隔在了兩個世界。
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一直坐到天亮。
03
第二天,我媽打電話來,說想來我們家住幾天。
我本來想拒絕,但想了想,還是同意了。
也許我媽來了,能讓這個家的氣氛好一點。
我媽來的那天下午,蘇婉特意請假回來收拾房間。
"媽難得來一次,一定要好好招待。"她一邊換床單一邊說,"晚上我多做幾個菜。"
"嗯。"我靠在門框上看她,"婉婉,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?"
她鋪床單的手停了一下:"談什么?"
"關于那二十萬。"
"我說了,你別管。"她的語氣里有了一絲不耐煩,"我自己會處理的。"
"怎么處理?繼續給他轉錢嗎?"
她沒有回答,低頭繼續整理床鋪。
我嘆了口氣,轉身走了出去。
我媽到的時候是傍晚六點。
蘇婉做了一大桌子菜,都是我媽愛吃的。
"還是咱們婉婉賢惠。"我媽笑瞇瞇地夸著,"小峰娶了你,真是有福氣。"
"媽,您別這么說,是我有福氣才對。"蘇婉給我媽夾菜,笑容溫柔。
我看著她臉上的笑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她對所有人都那么好,那么溫柔,可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說實話?
晚飯后,我媽要洗碗,蘇婉搶著去洗了。
我媽坐在沙發上,壓低聲音問我:"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?"
"沒有。"我說。
"少騙我。"她拍了拍我的手,"我是你媽,你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來?過日子哪有不磋磨的,多體諒體諒。"
我點點頭,沒有說話。
晚上十點多,蘇婉的手機響了。
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臉色微微一變,拿著手機去了陽臺。
我媽在房間里看電視,沒注意到。
我走到陽臺門邊,聽見她壓低的聲音傳出來。
"媽...您別哭...我知道的...我會想辦法...您一定要保重身體..."
媽?
又是這個稱呼。
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她掛了電話,轉身看見我站在門口,嚇了一跳:"你...你什么時候來的?"
"剛才。"我盯著她,"你在跟誰打電話?"
"我媽。"她說。
"你媽不是在房間里看電視嗎?"
她愣了一下,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:"哦,我說的是我表姐,我從小就叫她媽..."
這個謊撒得太明顯了。
我沒有拆穿她,只是淡淡地說:"哦,是這樣。"
那天晚上,我們各睡各的,中間像隔著一條河。
第二天早上,我送我媽去車站。
路上,我媽突然說:"小峰,婉婉是個好姑娘,你要好好珍惜。"
"我知道。"
"知道就好。"她看著窗外,"人這輩子,遇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不容易。"
我沒有說話。
真心?
真心對我的人,會瞞著我轉走二十萬嗎?
會每天晚上偷偷打電話給別的男人嗎?
送走我媽回到公司,下午三點,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。
"請問是林峰先生嗎?我是誠信貸款公司的,您愛人蘇婉女士上周在我們這里辦了一筆十萬元的貸款,留的聯系人是您..."
我的心猛地一沉:"什么貸款?"
"十萬元個人信用貸,分三年還清,每月需要還款..."
我直接掛了電話。
她竟然還去貸款了?
我給蘇婉打電話,響了很久才接通。
"老公?"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。
"你貸款了?"我直接問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:"你怎么知道的?"
"貸款公司打電話來了。"我壓著怒火,"婉婉,你到底要做什么?"
"對不起..."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,"我...我實在沒辦法..."
"什么叫沒辦法?"我站起來,"你把事情說清楚!"
"我不能說!"她突然提高了聲音,"林峰,你不要逼我!"
電話被掛斷了。
我握著手機,胸口劇烈起伏。
那天下午,我一個字的工作都沒做成。
04
周末,蘇婉說要回娘家一趟。
我說陪她去,她拒絕了:"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,你好好休息。"
她走后不久,門鈴響了。
我打開門,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人。
三十歲左右,穿著普通的休閑裝,臉色有些憔悴。
"請問林峰在家嗎?"他問。
"我就是。"我打量著他,"你是?"
"我是陳澤哲。"他說。
我愣住了。
就是他。
就是這個男人,讓我的婚姻陷入了危機。
"小婉不在家嗎?"他往屋里看了一眼。
"她回娘家了。"我擋在門口,"你找她有事?"
"我..."他猶豫了一下,"我想跟她談點事情。"
"什么事?"
"這個..."他為難地看著我,"能讓我進去說嗎?"
"不能。"我冷冷地說,"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。"
他嘆了口氣:"林峰,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,但是小婉她真的很不容易..."
"不容易?"我冷笑,"她為了你傾家蕩產,你知道嗎?"
"我知道。"他低下頭,"所以我來是想告訴你,讓她別再幫我了,我自己會想辦法..."
"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?"我盯著他,"錢已經轉出去了,我們的積蓄已經沒了!"
"對不起..."他抬起頭,眼里有淚光,"真的對不起,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,我也不會..."
"夠了。"我打斷他,"你走吧,以后別再來找她了。"
"可是..."
"走!"
他看著我,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。
我關上門,靠在門板上,閉上了眼睛。
晚上,蘇婉回來了,提著一袋水果。
"我媽讓我帶給你的,說你最近辛苦了,多吃點水果。"
我接過袋子,看著她:"今天陳澤哲來找過你。"
她的臉色變了:"他來了?"
"嗯,我把他打發走了。"我盯著她,"婉婉,他到底是你什么人?"
"他是..."她張了張嘴,"他是我很重要的人。"
"重要到什么程度?"
"很重要。"她避開我的目光,"林峰,你能不能別問了,等過段時間,我會跟你解釋的..."
"過段時間?"我冷笑,"要等到什么時候?等你把錢全部轉給他?"
"不是那樣的..."
"那是怎樣?你說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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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著嘴唇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就是不肯說。
我深吸一口氣:"婉婉,我最后問你一次,他到底是誰?"
她搖著頭,淚水滑落。
"好。"我轉身進了臥室,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。
是我媽留給我的那塊玉佩。
傳了三代的傳家寶。
"這個東西,你見過嗎?"我舉起玉佩。
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。
"我媽前幾天打電話問我,說這塊玉不見了。"我一字一句地說,"我今天查了當鋪的記錄,是你當掉的,對嗎?"
"對不起..."她跪了下來,"對不起...我會贖回來的...我保證..."
"你拿什么贖?"我看著她,心如刀割,"婉婉,你為了他,連我媽留給我的東西都當了?"
"我真的沒辦法..."她抱著我的腿,哭得渾身發抖,"林峰,你相信我,我不是故意的..."
"那你是什么?"
她說不出話來,只是一個勁地哭。
我把她的手拿開:"婉婉,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,我們好好解決。"
她抬起頭,淚眼婆娑地看著我。
"如果你不說,"我的聲音冷得像冰,"我們就離婚。"
這四個字說出口的瞬間,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"你...你要跟我離婚?"
"不然呢?"我別過臉,"繼續這樣下去,我們的婚姻還有意義嗎?"
她站起來,眼里的光一點一點熄滅了。
過了很久,她說:"好,離就離。"
她轉身進了臥室,開始收拾衣服。
我站在客廳,看著她把東西一件一件裝進行李箱。
每裝進一件,我的心就疼一分。
可我不能退步。
如果連真相都不愿意告訴我,我們之間還剩下什么?
她收拾好行李箱,拖著走到門口。
臨走前,她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"林峰,總有一天,你會明白的。"
門關上了。
屋子里突然安靜得可怕,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癱坐在沙發上,雙手捂著臉。
05
蘇婉走后,我搬去了酒店。
那個家,我一天都待不下去。
每個角落都是她的影子,每樣東西都能讓我想起她。
公司的同事問我怎么了,我說家里裝修,暫時住外面。
實際上,我每天晚上都失眠。
閉上眼,全是蘇婉的臉。
她哭泣的樣子,她跪下求我的樣子,她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。
第三天晚上,王秀芬打來了電話。
"小峰,是我。"她的聲音很小心,"小婉...是不是跟你吵架了?"
"媽,不只是吵架。"我苦笑,"我們要離婚了。"
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。
然后傳來壓抑的哭聲。
"媽,您別哭..."我心里一軟。
"都是我的錯..."她哽咽著,"都是我害了你們..."
"媽,這不怪您..."
"小峰,"她哭著說,"小婉是個好孩子,她真的很愛你,你能不能..."
"媽,不是我不想相信她。"我打斷她,"是她什么都不肯告訴我。那個陳澤哲,您應該知道吧?"
她突然不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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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您知道的,對不對?"我追問,"媽,他到底是什么人?"
"我..."她的聲音在顫抖,"我不能說..."
"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說?"我幾乎要吼出來,"我是婉婉的丈夫,我有權利知道!"
"小峰..."
"您告訴我!"
"我真的不能說..."王秀芬在電話里哭得更厲害了,"是我對不起你們...都是我的錯..."
她掛斷了電話。
我握著手機,癱坐在床邊。
所有人都在哭,所有人都在說對不起,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我真相。
第四天下午,我去了蘇婉工作的公司樓下。
我想見她,想問清楚。
等了兩個小時,看見她從樓里出來。
她瘦了,臉色蒼白,走路都有些搖晃。
我正要上前,看見陳澤哲從旁邊走過來。
他扶住蘇婉,兩個人站在路邊說著什么。
蘇婉搖著頭,陳澤哲著急地比劃著。
最后,蘇婉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,塞進陳澤哲手里。
陳澤哲推拒著,想要還回去。
兩個人推來推去,最后陳澤哲還是收下了。
他抱了抱蘇婉,拍著她的背,像在安慰她。
我站在街對面,看著這一幕,拳頭攥得咯咯作響。
原來她還在給他錢。
原來離開我之后,她第一時間去找的是他。
我轉身離開了。
回到酒店,我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。
腦子里一遍遍重復著那些畫面。
轉賬記錄,咖啡廳里的親密,深夜的電話,當掉的玉佩,還有今天她塞錢給他的樣子。
我到底娶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?
晚上九點,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陳澤哲打來的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通了。
"林峰!"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喊聲,"小婉出車禍了!她現在在市人民醫院,你快來!"
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"你說什么?"
"小婉出車禍了!"他的聲音在發抖,"你快來醫院!"
我抓起外套沖了出去。
06
我趕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十點。
急診室外的走廊里站著幾個醫生護士。
陳澤哲坐在椅子上,臉上有血跡,衣服也破了好幾處。
看到我,他立刻站起來:"林峰..."
"她呢?"我抓住他的肩膀,"婉婉呢?"
"在里面搶救..."他的眼睛紅腫,"醫生說...說情況很嚴重..."
我松開他,沖到急診室門口。
門緊緊關著,上面的燈亮著紅色的"搶救中"三個字。
我的腿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。
"怎么會出車禍?"我回頭看著陳澤哲。
"我也不知道..."他擦著眼淚,"她今晚來找我,說有話要說,我們在咖啡廳聊天。后來下起了雨,她送我回家,路上...路上車突然失控了..."
"她為什么要送你?"
"因為我沒帶傘,她怕我淋雨..."他哭了出來,"都是我的錯,如果我不讓她送我,如果我堅持自己回去..."
我轉過身,不想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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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大概半小時,急診室的門打開了。
一個醫生走出來,摘下口罩。
"病人家屬是誰?"
"我是。"我上前一步,"醫生,她怎么樣?"
"病人失血過多,多處骨折,內臟也有損傷。"醫生看著手里的病歷,"需要馬上手術,但是..."
他停頓了一下。
"但是什么?"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"手術成功率不高,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。"他看著我,"而且手術費用比較高,大概需要三十萬。"
三十萬。
我站在那里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"家屬,你要盡快做決定。"醫生說,"病人的情況等不了。"
我想說好,我想說馬上手術。
可是我的嘴張了張,發不出聲音。
三十萬。
我們的存款已經被她轉光了。
房子的首付也被她取走了。
我媽的玉佩也被她當掉了。
我哪里還有三十萬?
"林峰!"陳澤哲突然跪在了我面前,"求求你,救救小婉!"
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"我什么都愿意做!"他抬起頭,臉上滿是血跡和淚水,"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求你救她!"
我看著他。
就是這個男人,讓我的妻子傾家蕩產。
就是這個男人,毀了我的婚姻。
"她都是為了我..."陳澤哲哭喊著,"林峰,你不能見死不救啊!"
為了你?
我閉上眼睛。
腦海里閃過這半年來的一切。
她對我撒謊,她背著我轉錢,她半夜偷偷打電話,她寧可離婚也不肯解釋。
全都是為了他。
"家屬?"醫生在催促,"你到底手術不手術?"
我睜開眼睛,看著那扇緊閉的門。
門后面躺著的,是我愛了五年、結婚三年的妻子。
可她為了別的男人,把我們的一切都毀了。
"不救了。"
我聽見自己說出這三個字。
聲音很輕,卻像雷一樣在走廊里炸開。
"你說什么?"陳澤哲瞪大眼睛。
"我說,"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重復,"不救了。讓她自生自滅吧。"
"你瘋了嗎?"陳澤哲猛地站起來,"她是你妻子!"
"妻子?"我冷笑,"她有把我當丈夫嗎?"
"她那么愛你,她怎么可能..."
"愛我?"我打斷他,"愛我的人會瞞著我傾家蕩產?會把我們的未來都毀掉?"
"你不懂!"陳澤哲抓著我的衣領,"她都是為了..."
"為了你,我知道。"我拍開他的手,"所以你去救她吧,別來找我。"
我轉身要走。
就在這時,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一個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沖過來。
是王秀芬。
她撲過來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。
"不是的!"接著,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一句話來,
我愣住了。
那句話讓整個走廊突然安靜下來。
王秀芬的腿一軟,表情絕望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,又重復了一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