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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甄嬛:直到坐上太后之位才明白,真心待我的并非皇上和王爺,而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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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
      “皇額娘,您為何總看著這塊無字碑出神?”

      新帝弘歷的聲音,打斷了甄嬛的思緒。

      她收回目光,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兒子。

      “人老了,總是會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故人。”

      弘歷不解:“值得皇額娘親自祭奠的,必非凡人。”

      “兒臣猜,這碑下之人,莫非與先帝或十七叔有關?”

      甄嬛聞言,竟輕輕地笑出了聲,那笑聲帶著一絲涼意。

      “他們?”

      她的聲音很輕,卻字字清晰。

      “他們二人加起來,也抵不過這碑下之人,對哀家的一分真心。”



      01

      太后,天涼了,您別在窗邊坐太久。”槿汐輕聲勸著,將一件織金披風搭在甄嬛的肩上。

      甄嬛沒有回頭,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:“外頭的這點冷,算得了什么。”

      宮里的冷,才是真的。有些暖意一旦錯過了,便是一輩子。

      深秋的風卷著枯葉,拍打在壽康宮的窗欞上,發出簌簌的聲響。

      新帝弘歷剛剛來請過安,他走后,這偌大的宮殿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
      她如今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,是人人敬畏的圣母皇太后。

      可她手中的那串東珠手串,卻比她的人心還要冰冷。

      權力是最高的山巔,也是最深的孤井。

      她坐在這井底,看著四四方方的天,看到的都是過往的影子。

      皇上的影子,總是伴著御花園那場杏花微雨而來。

      那年她初入宮,一句“逆風如解意,容易莫摧殘”,讓他記住了她。

      她曾以為,自己遇到了一生所托的良人。

      后來她才知曉,他透過她的眉眼,看的從來都不是甄嬛。

      是那個早已逝去的,他心中永恒的白月光,純元皇后。

      “宛宛類卿”,這四個字,曾是她最大的榮寵,也成了她最大的枷鎖與笑話。

      他對她的好,像是一場精打細算的買賣。

      他給她恩寵,給她地位,是為了讓她成為他后宮里最得力的棋子,去平衡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。

      他的愛里摻雜了太多的權衡、利用,還有毫不掩飾的猜忌。

      從碎玉軒到蓬萊洲,他的目光總是帶著審視,像是工匠在打量一件昂貴的瓷器,生怕哪里有了瑕疵。

      他愛她,但這份愛,永遠排在他的江山社稷之后,排在那個永遠不會犯錯的故人之后。

      這份愛太沉重,也太虛假,像水中月,鏡中花,一碰就碎了。

      她的思緒又飄向了另一個人,那個清冷的夜晚,在桐花臺吹奏《長相思》的允禮。

      果郡王,他是這宮里最不一樣的一抹顏色。

      他的愛熱烈、真摯,像是能融化一切的火焰。

      在凌云峰那些艱難困頓的日子里,他的出現,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
      他們有過山盟海誓,有過不顧一切的相守。

      她曾以為,他們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。

      可這份愛太過耀眼,在這深宮之中,耀眼就意味著危險。

      它像一把雙刃劍,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,也最終引火燒身。

      當她親手端著那杯毒酒送到他面前時,她的心就已經死了。

      他的愛是真的,可這份真愛,帶來的卻是毀滅與無盡的痛苦。

      它牽連了太多無辜的人,也讓她親手埋葬了自己最后的情感。

      皇上的愛是占有,允禮的愛是癡纏。

      如今坐在這高位之上,她才驚覺,這兩種愛都不是她所渴求的真心。

      那種不求回報,不問緣由,只愿她安好的情意,她真的擁有過嗎?

      她在這場后宮的戰爭中,贏得了所有,可似乎也輸掉了什么更重要的東西。

      夜深了,她偶感風寒,睡夢中被一陣干咳驚醒。

      喉嚨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,又干又澀。

      槿汐連忙端來一碗蓮子羹,放在她的床頭。

      “太后,潤潤嗓子吧,溫度剛剛好。”

      甄嬛接過青瓷小碗,那溫熱的觸感透過瓷壁傳到指jen,很舒服。

      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,蓮子早已燉得軟糯,入口即化,那股清甜恰到好處,不膩不淡。

      她的動作頓住了。

      這熟悉的味道,像極了許多年前的某個夜晚。

      她也曾喝過一碗這樣火候完美的蓮子羹,驅散了滿身的疲憊。

      “這羹是何人所做?手藝倒是精巧。”她隨口問了一句。

      “回太后,是御膳房新來的一個小徒弟,不過他說手藝是跟一位姓凌的老師傅學的。”

      槿汐頓了頓,繼續說:“那位凌師傅,聽說幾年前就因病出宮榮養了。”

      “凌……”她口中咀嚼著這個姓氏,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,卻又抓不住。

      她放下碗,決定不再去想。或許只是巧合。

      幾日后,天氣難得放晴,她讓槿汐陪著,去御花園里走走。

      不知不覺,竟走到了倚梅園。

      這里的梅樹依舊傲然挺立,疏影橫斜。

      她看著那片熟悉的梅林,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當年祈福的場景。

      “愿逆風如解意,容易莫摧殘。”



      如今聽來,真是恍如隔世。

     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株開得格外繁盛的白梅上。

      她記得,有一年冬天,這株她最愛的白梅不知怎的就染了病。

      葉子枯黃,枝干也失去了光澤,太醫院的園藝官們來看過,都說是得了不治之癥,回天乏術了。

      她當時難過了許久,以為它再也活不過來了。

      02

      可第二年春天,它竟奇跡般地發了新芽,那年冬天,開出的花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好。

      當時所有人都說這是吉兆,是上天庇佑,說她鴻福齊天。

      現在她才覺得,世間哪有那么多憑空而來的奇跡。

      “槿汐,去內務府查查,當年倚梅園這株梅樹的養護卷宗。”她的語氣平靜,卻不容置疑。

      槿汐很快就回來了,手里捧著一冊已經泛黃的卷宗。

      記錄很簡單,只寫著那株白梅“風雪后自愈,實乃祥瑞”。

      她不信。

      她接過卷宗,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。

      就在卷宗的最后一頁,與封皮的夾縫之間,她摸到了一點異樣。

     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把它挑了出來,那是一張被折疊得極小的紙條。

      紙條已經發黃發脆,上面的字跡也很潦草。

      上面寫著:“南疆孤本《花木志》有載,以鹿血混草木灰沃之,三日可見生機。”

      紙條上沒有署名,沒有日期,像是一張被人隨手記下,又匆匆塞進去的便簽。

      鹿血?她記得那年冬天,正是年關前后,宮中為了準備慶典,的確宰殺過一批鹿。

      可這《花木志》,連博學的溫實初都未曾聽過,太醫院的記錄里也全無記載。

      那年,允禮遠在邊關征戰,皇上更不會為了一棵樹去費這種心思。

      那到底是誰,為了她的一株心愛梅樹,去翻閱連太醫院都不知道的孤本?

      又是誰,冒著風險,用那種奇特的法子,救活了它?

     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升起,讓她感到一絲寒意。

      她把那張紙條緊緊攥在手心,轉身對槿汐說。

      “槿汐,你還記得碎玉軒后頭那條石子路嗎?”

      “奴婢記得,太后怎么問起這個?”槿汐有些不解。

      “那條路,每逢下雨就濕滑難行,我曾差點滑倒過一次。”

      槿汐點頭:“是,奴婢記得。但后來就好了,每次雨后總有人去撒上防滑的細沙。”

      甄嬛的目光變得悠遠。

      “我當時以為是內務府的差事做得周到,還賞了領頭的太監。”

      “可我記得,那個領賞的太監,沒過幾天就調去了別處。”

      現在串聯起來,事情透著一股詭異。

      內務府的差事,何時變得如此細致入微,又如此不留名姓?

      那個領賞的人,更像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幌子。

      真正做事的人,只想讓她安然無恙,卻不愿讓她知道半分。

      心里的那絲寒意,逐漸變成了一種讓她不安的暖流。

      仿佛有一雙眼睛,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,默默注視了自己許多年。

      這種被未知之人守護的感覺,讓她坐立難安。

      “還有一件事,我一直想不明白。”她輕聲開口,像是在問槿汐,又像是在問自己。

      “太后請講。”

      “我懷著弘曕和靈犀時,你可記得庭院里那盆新送來的‘鳳尾蘭’?”

      槿汐蹙眉,努力搜尋著記憶。

      “似乎有印象,那花開得極好,娘娘當時還很喜歡。”

      “是啊,我很喜歡。”甄嬛的眼神冷了下來。

      “直到溫實初來請脈,無意中看到,才告訴我,那并非鳳尾蘭。”

      “那叫‘斷腸草’,其花粉無色無味,長期吸入,會令胎兒不穩,甚至滑胎。”

      槿汐大驚失色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
      “竟有此事?奴婢當時竟毫不知情!”

      “我當時也嚇出一身冷汗,立刻命人去將那盆花處理掉。”

      甄嬛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。

      “可等小允子帶人過去時,那盆花已經不見了。”

      “花盆連同里面的土和根莖,消失得無影無蹤,只在原地留下一片新翻的濕土。”

      槿汐倒吸一口涼氣:“是何人如此大膽,敢在娘娘宮里做這種事?”

      “我當時只以為是哪個宮人粗心,錯將毒草當成賞玩之物送來,事后發覺,害怕被責罰才偷偷處理了。”



      甄嬛緩緩搖頭,否定了自己當年的判斷。

      “可如今想來,那斷腸草極為罕見,若非精通藥理,根本無法辨認。”

      “能在溫實初之前就發覺不妥,并且趕在我下令之前就處理得干干凈凈……”

      “這個人,不僅懂藥理,而且,他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宮里的一舉一動。”

      那個默默鋪路的人,和這個悄悄除草的人,會是同一個人嗎?

      從無聲的關懷,到性命的守護,這雙眼睛的主人,到底是誰?

      他所做的,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下人對主子的忠心。

      這驅使她去審視更多被忽略了的往事。

      03

      那年她從甘露寺回宮,被封為熹貴妃,正是風口浪尖之時。

      宮中很快就起了一股流言,說她“妖妃復寵,穢亂宮闈”。

      那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,矛頭直指她腹中的雙生子,說他們來路不明。

      她記得,當時流言來勢洶洶,祺嬪在背后推波助瀾,幾乎要掀起一場大風波。

      她正與槿汐、溫實初商議對策,準備釜底抽薪,一舉反擊。

      可奇怪的是,就在她們準備動手的頭一天晚上,那些流言蜚語,竟像是被風吹散了一樣,一夜之間就銷聲匿跡了。

      她一直以為,是皇上為了顧及皇家顏面,讓蘇培盛出手壓制了下去。

      或是蘇培盛辦事得力,提前替她掃清了障礙。

      現在看來,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。

      皇上就算要壓,也只會雷厲風行地處置幾個領頭者,以儆效尤,絕不會處理得如此干凈利落,不留一絲痕跡。

      “小廈子,你去一趟內務府,找個由頭,把當年宮里退休的老人都請來,哀家有話要問。”

      她吩咐著她如今最得力的心腹太監。

      下午,一個頭發花白、身形佝僂的老太監被帶到了她的面前。

      他曾是敬事房的一個小管事,如今早已出宮多年。

      她屏退了左右,只留下槿汐。

      她沒有直接問流言的事,而是繞著彎問起了宮里的奇聞異事。

      老太監起初很拘謹,后來見她只是閑聊,便也放開了。

      說著說著,他像是記起了什么,一拍大腿。

      “要說奇事,倒還真有一件。就是熹貴妃娘娘您剛回宮那會兒。”

      甄嬛的心一緊,面上卻不動聲色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
      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

      “當年宮里不是傳您……傳些不好聽的話嘛。”老太監小心翼翼地措辭。

      “后來不知怎么就沒了。其實啊,不是皇上壓下去的。”

      “那是什么人?”她追問。

      “是個叫凌安的小太監。這小子,平時悶葫蘆一個,不愛說話,誰都以為他是個窩囊廢。”

      老太監來了興致,話也多了起來。

      “誰知道他有本事呢,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竟查到了流言的源頭是長春宮那邊的幾個小宮女。”

      “他還拿到了她們私底下收受祺嬪好處的證據。可他沒聲張,也沒上報。”

      “他自己私下里把那幾個宮女叫到一處,也不知說了什么,就把事兒給平了。”

      “后來這事兒不知怎么被他總管知道了,說他越俎代庖,沒規矩,還把他拖下去打了一頓板子。”

      老太監搖著頭,感嘆道:“真是個怪人。為了不相干的主子,自己挨一頓打,圖什么呢?”

      凌安……又是這個名字。

      她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,茶水灑了幾滴在手背上,有些燙。

     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,無數被遺忘的細節便如潮水般涌來。

      在凌云峰最苦的日子。

      那里天寒地凍,她們這些廢妃分到的炭火,都是最差的黑炭,又小又濕,點起來滿屋子都是嗆人的濃煙。

      可不知為何,她屋里的那個火盆,總是比別處的燒得更旺,也更暖。

      最奇怪的是,煙氣也總是最小的。

      她當時只當是槿汐和浣碧心靈手巧,找到了什么竅門。

      現在看來,再巧的手,也無法將劣質的濕炭變成無煙的銀骨炭。



      那次朧月生病,需要一味罕見的“雪頂蓮”入藥。

      太醫院都說此物只在極北苦寒之地才有,宮中并無存貨。

      她心急如焚,甚至動了派人出宮去尋的念頭。

      就在第二天,晨起的宮女在凌云峰的山門外,發現了一株用濕布包裹的,還帶著冰霜的雪頂蓮。

      當時寺里的姑子都說是佛祖顯靈,感念她禮佛虔誠。

      她也只當是僥幸,從未深思這“佛祖”為何來得如此湊巧,又如此精準。

      懷著弘曕和靈犀的時候,有一次她胎像不穩,動了胎氣。

      溫實初急得滿頭大汗,開出的藥方里,有一味“紫河車”作為藥引,至關重要。

      可那東西極難尋得,即便是在宮里,也要看運氣。

      正當所有人都束手無策,以為要動用她之前藏下的情面去求皇上的時候。

      第二天一早,一包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的藥材,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永壽宮的后門門檻上。

      當時,浣碧歡天喜地地拿了進來,她們都以為是溫實初神通廣大,連夜為她尋來的。

      可后來她無意中問起,溫實初卻一臉茫然,說他當時也正為這味藥材發愁。

      那包救了她孩子性命的藥,究竟是誰送來的?

      04

      更有一件事,現在細究起來,讓她背后發涼。

      有一回皇上賞了她一盒新進貢的“海錯”。

      那東西極為鮮美,她也多食了幾口。

      當天夜里,她就腹痛難忍,上吐下瀉。

      溫實初診斷后,說是食物不潔,但并無中毒跡象。

      她只當是自己腸胃弱,沒再追究。

      可就在第二天,負責采買海錯的那名內務府管事,就因“失足落井”而亡。

      事情發生得太快,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場意外。

      如今她才覺得,那哪里是意外,分明是有人替她清除了后患。

      那個人知道她吃了不潔之物,更知道那背后有人動了手腳。

      為了不讓她陷入又一輪的宮斗,他用最直接、最殘忍的方式,替她了結了這一切。

      炭火,藥材,流言,梅樹……還有那神出鬼沒的雪頂蓮,以及暴斃的管事。

      這些零散的、看似毫不相干的片段,如今被一個叫“凌安”的名字串聯了起來。

      一個模糊的,沉默的,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身影,開始在她的腦海中逐漸變得清晰。

      他似乎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,以最不起眼,最悄無聲息的方式出現。

      然后,在她還未察覺的時候,又迅速地消失在人海里。

      他是誰?他為什么要這么做?

      她必須找到他!

      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,面上卻依舊維持著太后的威儀。

      “小廈子!”她喚道。

      小廈子立刻從殿外躬身進來:“奴才在。”

      “立刻去敬事房,給哀家查一個叫凌安的太監!哀家要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,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,都不能放過!”

      她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顫抖。

      小廈子不敢怠慢,領了命,疾步退了出去。

      壽康宮內,只剩下她和槿汐兩個人。

      槿汐看著她凝重的臉色,擔憂地問:“太后,這個凌安……有什么不妥嗎?”

      甄嬛搖了搖頭,沒有回答。

      她只是看著窗外那棵孤零零的老樹,心里一遍遍地念著那個名字。

      凌安,凌安。

      等待的時間,變得無比漫長。

      一個時辰后,小廈子回來了,臉色比去的時候還要難看。

      他跪在地上,頭埋得很低,聲音也帶著幾分惶恐。

      “回……回太后,敬事房的檔案里記載……”

      “太監凌安,已于五年前,因‘舊疾復發,染病身亡’,被……被葬在了西山腳下的內監墳地。”

      “你說什么?!”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手中的佛珠“啪”的一聲掉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
      死了?

      五年前?那不正是……不正是皇后被她徹底扳倒,她即將被尊為圣母皇太后的前夕嗎?

     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!

      她不信,她一個字都不信!

      “舊疾復發?哀家不信是什么‘舊疾’!”她的聲音冰冷得像臘月的寒冰。

      “小廈子!去,把他當年同屋的,或者與他相熟的人,都給哀家找來!活的要見人,死了的也要知道埋在哪!”

      “還有,去查他生前住過的所有地方,哪怕是廢棄的雜物間,都給哀家翻個底朝天!”

      “哀家要知道,他到底是怎么死的!”



      她的心在狂跳,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攫住了她。

      她害怕,害怕一個她從未在意過的人,他的死亡,竟然與她有關。

      傍晚時分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。

      小廈子再次回來,手里捧著一個積滿灰塵的破舊小木匣。

      “太后,這是從……從咱們壽康宮一間堆放廢棄花盆的耳房角落里找到的。”

      “那地方偏僻,沒人去。問了老人才知道,凌安當年負責打掃那一塊,也曾在那住過一陣。”

      木匣上了鎖,一把小小的銅鎖,上面早已銹跡斑斑。

      甄嬛看著那個木匣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。

      “拿錘子來。”她啞聲說。

      侍從很快取來了錘子。

      她屏退了所有人,只留下槿汐。

      她接過錘子,對著那把銹死的銅鎖,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
      “哐當”一聲,銅鎖應聲而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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