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導(dǎo)語:
“你打發(fā)叫花子呢?”看著堂哥江晁遞來的兩千塊錢,我的手都在抖。
他移開視線,小聲說:“阿淮,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我給你的號碼中了500萬,你就給我兩千?”我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。
“是你運氣差,那組號沒中。這是我自己買的中了,給你兩千是情分。”
他狡辯道,眼神虛浮。
那天我加班,讓他幫忙買一組守了三年的號碼。
可當(dāng)我拿著彩票存根去兌獎中心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秘密。
1
“你打發(fā)叫花子呢?”
看著堂哥江晁遞來那薄薄的兩千塊錢,我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。
![]()
他不敢看我的眼睛,視線飄向別處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“阿淮,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我給你的那組號碼,中了五百萬頭獎,你就給我兩千?”
我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,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氣。
“都說了是你運氣差,你那組號沒中!”
他終于抬起頭,聲音也大了起來,仿佛這樣就能顯得他有底氣。
“這是我自己另外買的中了!看在親戚份上,給你兩千是情分,你別不識好歹!”
他眼神虛浮,像水上漂著的浮萍,根本不敢和我對視。
站在他旁邊的未婚妻舒窈,立刻挽住他的胳膊,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瞥著我。
“就是啊岑淮,兩千塊不少了,你一個女孩子家,別這么貪心。”
她說著,還故意亮了亮手上那顆碩大的鉆戒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“江晁能想到你,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做人要懂得感恩。”
感恩?我差點氣笑了。
那天我公司臨時加班,走不開,眼看彩票銷售就要截止。
我急得不行,只能打電話給就在附近逛街的堂哥江晁,讓他務(wù)必幫我買一組號碼。
那組號碼,包含了我爸媽和我的生日,我已經(jīng)守了整整三年。
我把錢和號碼都通過微信發(fā)給了他。
結(jié)果,就是這組我守了三年的號碼,中了五百萬。
而現(xiàn)在,我的好堂哥,告訴我我的號碼沒中,是他自己買的中了。
他以為我不知道開獎號碼嗎?
“江晁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什么性格你清楚。”
我死死盯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把彩票給我。”
江晁的臉色瞬間變了,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。
舒窈立刻擋在他身前,像一只護食的母雞。
“岑淮你什么意思?懷疑我們吞了你的錢?”
她聲音尖利起來,“我們馬上要結(jié)婚了,到處都要花錢,這筆錢對我們很重要!是你自己運氣不好,憑什么來攪合我們的好事?”
“這筆錢對我也很重要!”我吼了回去。
我爸去年做生意失敗,欠了一百多萬,家里房子都賣了,現(xiàn)在還在租房住。
這筆錢,是能救我全家于水火的救命錢!
江晁大概是想到了我家的困境,臉上閃過一絲愧疚,但很快就被貪婪所覆蓋。
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彩票存根,扔在桌上。
“這就是我給你買的那張,你自己看,一個號都沒對上!”
他的動作帶著一絲不耐煩和羞辱。
我拿起那張皺巴巴的存根,上面的號碼確實不是我給的那一組。
打印時間,也是在開獎之后的一個小時。
一瞬間,我如墜冰窟。
他竟然連作假都做得這么敷衍。
“哥,你真讓我失望。”我看著他,心徹底冷了。
舒窈在一旁冷笑:“失望什么?本來就不是你的錢,別在這里上演苦情戲了,我們還忙著去看婚房呢。”
她說完,親昵地拉著江晁就要走,仿佛我是什么甩不掉的晦氣東西。
“站住。”我叫住了他們。
江晁回過頭,不耐煩地問:“又怎么了?”
我將那兩千塊錢推了回去,眼神平靜得可怕。
“這錢,你們留著,買點好吃的。”
“畢竟,吃了斷頭飯,也好上路。”
江晁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舒窈卻沒聽出我的言外之意,鄙夷地哼了一聲。
“算你識相。”
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,我攥緊了手里的那張假存根。
江晁,你以為偽造一張存根就萬事大吉了嗎?
你太小看我了。
也太小看,這筆從我手里偷走的五百萬,會給你們帶來怎樣的災(zāi)難。
我沒有回家,直接打車去了我讓江晁買彩票的那家投注站。
老板和我已經(jīng)很熟了,我每周都來。
“叔,能幫我查一下昨天下午的一筆投注記錄嗎?”
“我記得是五點半左右,一個年輕男人過來買的。”
老板很熱心,立刻在機器上操作起來。
“找到了,是有這么一筆,是這個號碼吧?”
他指著屏幕,上面顯示的,正是我守了三年的那組號碼。
投注時間,是昨天下午五點三十二分。
開獎時間,是晚上九點。
“叔,這張票,是不是中了?”我故作平靜地問。
老板湊近屏幕仔細(xì)看了看,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哎呀!中了!姑娘,中頭獎了!五百萬啊!”
投注站里其他彩民都圍了過來,紛紛向我道賀。
可我的心,卻在滴血。
鐵證如山。
江晁,你真的,連最后一絲臉面都不要了。
2
確認(rèn)了彩票確實是在那家店買的,也確實中獎了,我的心反而沉靜下來。
憤怒解決不了問題,我需要的是證據(jù),是能讓他無法狡辯的鐵證。
我沒有聲張,只是默默記下了投注站的地址和那筆交易的精確時間。
第二天一早,我請了假,直接去了市彩票兌獎中心。
大廳里人不多,我走到咨詢臺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(wěn)。
“你好,我想咨詢一下,昨天開獎的這期頭獎,有沒有人來兌換?”
工作人員抬頭看了我一眼,公式化地回答。
“女士,這個我們不能透露,涉及中獎?wù)唠[私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想打探隱私。”我急忙解釋,“是我買的彩票可能丟了,但我覺得中的就是我,我想來確認(rèn)一下。”
“那您有彩票嗎?”
“……沒有,丟了。”
“那沒辦法了。”工作人員搖了搖頭,“我們只認(rèn)票,不認(rèn)人。”
意料之中的回答,但我沒有放棄。
就在我準(zhǔn)備離開的時候,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叫住了我。
他看起來剛工作不久,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。
“姐,你是說你懷疑自己的中獎彩票被別人冒領(lǐng)了嗎?”
我眼睛一亮,連忙點頭:“對!有這個可能!”
他壓低了聲音,朝我使了個眼色,示意我跟他到旁邊。
“按規(guī)定,我們是不能泄露任何信息的。”
他小聲說,“但是,為了保證兌獎的公正性,我們?nèi)潭加懈咔灞O(jiān)控錄像。”
“如果你能提供確切的證據(jù),證明你是彩票的合法持有人,比如購買時的監(jiān)控,或者其他憑證,然后通過警方介入,是有可能調(diào)取兌獎錄像的。”
這句話,像一道光,瞬間照亮了我的黑暗。
監(jiān)控錄像!
我怎么沒想到!
“謝謝你!太謝謝你了!”我激動地握住他的手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沒事,我就是看不慣那種偷別人人生的事。”
離開兌獎中心,我立刻打車回了公司。
加班?不可能。
現(xiàn)在對我來說,沒有什么比奪回我的人生更重要。
我坐在工位上,開始冷靜地思考下一步計劃。
直接報警說江晁偷了我的彩票?
不行,證據(jù)不足。
我們是口頭約定,沒有書面證明,光憑一個投注站老板的證詞,很難立案。
而且一旦打草驚蛇,江晁很可能會立刻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,到時候就更麻煩了。
我必須找到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江晁的未婚妻,舒窈。
電話一接通,她那虛偽又帶著炫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“岑淮,在哪呢?”
“有事?”我冷冷地問。
“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我和江晁今天去提車了,保時捷卡宴,落地一百三十多萬呢。”
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炫耀和得意。
“晚上我們請客吃飯,在‘御品軒’,你可一定要來啊,大家都是親戚,別因為那點小事傷了和氣。”
我?guī)缀跄芟胂蟮剿丝棠樕夏歉毙∪说弥镜淖炷槨?/p>
“好,我一定到。”我平靜地回答。
掛掉電話,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請客吃飯?
是想在所有親戚面前,炫耀你們偷來的富貴,順便再踩我一腳,讓我徹底死心嗎?
很好,這個舞臺,我接下了。
我也很想看看,當(dāng)你們從云端跌落時,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。
晚上,我特意換上了一件舊外套,素面朝天地去了“御品軒”。
包廂里熱鬧非-凡,幾乎所有沾親帶故的親戚都到了。
江晁和舒窈被簇?fù)碓谥虚g,滿面紅光,像兩個世紀(jì)巨星。
![]()
看到我進來,舒窈立刻夸張地喊道:
“哎呀,我們的大功臣來了!”
她這一嗓子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。
“岑淮,快坐,今天多虧了你運氣不好,才讓你哥交上了這么大的好運啊!”一個遠(yuǎn)房舅媽笑著說。
“是啊阿淮,你可不能怪你哥,這都是命!”
“江晁也是個有情有義的,還給了你兩千塊呢,換別人,一分錢都不會給!”
一句句“勸慰”,像一把把鈍刀子,在我心上來回地割。
江晁端著酒杯,走到我面前,臉上帶著一絲假惺惺的笑容。
“阿淮,別往心里去,以后哥有錢了,肯定虧待不了你。”
舒窈挽著他的胳膊,嬌滴滴地說:“就是,等我們結(jié)婚,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
她看著我樸素的穿著,眼里的鄙夷一閃而過。
“對了阿淮,你那工作一個月才幾千塊,也太辛苦了。要不辭職來我們公司吧?我讓江晁給你安排個前臺的職位,怎么也比你現(xiàn)在強。”
整個包廂的人都在附和,說他們仗義,說我走了大運,碰上這么好的哥嫂。
我看著眼前這群人的嘴臉,只覺得惡心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。
3
“嫂子說笑了,前臺的工作,我怕是做不來。”
我端起面前的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掩去眼底的寒意。
舒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拒絕。
“怎么?嫌職位低啊?”她拔高了音調(diào),“岑淮,你別不識抬舉,現(xiàn)在工作多難找,我們給你機會,是看在親戚的面子上。”
“就是啊阿淮,你嫂子也是為你好。”我媽的親姐姐,我的大姨開口了。
“你看看你,快三十了,工作不穩(wěn)定,也沒個對象,你爸媽都快愁死了。現(xiàn)在你哥有出息了,能拉你一把是你的福氣。”
“是啊是啊,快謝謝你哥和你嫂子。”
一群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“勸”我。
我放下茶杯,抬起頭,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“大姨,我家的事,就不勞您操心了。”
“還有,嫂子,”我轉(zhuǎn)向舒窈,“你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但我這人有個毛病,就是不喜歡占別人便宜。”
“尤其是……不屬于自己的便宜。”
我特意加重了最后幾個字。
江晁的臉色微微一變,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。
舒窈的臉色更是難看,她大概覺得我在諷刺她。
“岑淮你什么意思?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呢?我們好心好意幫你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我的態(tài)度,取決于你們的態(tài)度。”我毫不退讓地看著她。
“江晁,”我轉(zhuǎn)向一直沉默的堂哥,“我再問你最后一遍,那張彩票,你到底是怎么處理的?”
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,我會在這種場合,再次提起這件事。
江晁的父親,我的大伯,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岑淮!你還有完沒完了!你哥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?怎么,為了點錢,連親戚都不認(rèn)了?”
“爸,您別生氣。”江晁連忙安撫他,然后轉(zhuǎn)向我,臉上帶著一絲哀求和警告。
“阿淮,今天這么多親戚在,你非要鬧得大家都不好看嗎?”
“我鬧?”我笑了,“哥,到底是誰在鬧,你心里不清楚嗎?”
“我守了三年的號碼,不多不少,就在你幫我買的那一次中了。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?”
“那能有什么辦法?就是這么巧!”舒窈尖聲叫道,“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!要我說,那兩千塊都給多了!像你這種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一分錢都不該給!”
她的話,像一盆冷水,將我心里最后一絲溫情也澆滅了。
“好,很好。”
我點了點頭,從包里拿出那張江晁給我的假彩票存根。
“哥,你給我的這張存根,說是我那張沒中的票,對吧?”
江晁看了一眼,點了點頭:“對,就是這張。”
“你確定?”我追問。
“我確定!上面有號碼有時間,還能有假?”他顯得有些不耐煩。
“那好。”我將存根舉起來,讓所有人都看到。
“這張存根上的購買時間,是晚上十點零八分。”
“而昨天的開獎時間,是晚上九點整。”
“哥,你能給我解釋一下,你是怎么做到,在開獎一個多小時后,還能買到上一期的彩票的?”
此話一出,整個包廂瞬間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晁那張瞬間變得慘白的臉上。
他張了張嘴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音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汗水,從他的額角滲出,順著臉頰滑落。
舒窈也懵了,她搶過那張存根,死死地盯著上面的時間,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。
“這……這一定是機器打錯了!對,是彩票機出問題了!”她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。
“彩票機出問題?”我冷笑一聲。
“嫂子,你是把所有人都當(dāng)傻子,還是把你和我哥自己當(dāng)傻子?”
“我今天去投注站問過了,老板親口證實,我的那組號碼,在昨天下午五點三十二分,確實被一個年輕男人買走了。而且,中了頭獎。”
“江晁,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
我的目光像一把利劍,直直地刺向他。
江晁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。
他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抓著我的褲腿,痛哭流涕。
“阿淮,哥錯了!哥鬼迷心竅!你原諒我這一次!”
“我不該騙你,不該吞你的錢!求求你,看在我們是親兄弟的份上,饒了我吧!”
這一幕,讓在場的所有親戚都驚呆了。
剛才還對我橫加指責(zé)的大伯大姨,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,啞口無言。
舒窈更是癱坐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
我看著跪在地上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江晁,心里沒有一絲快意,只有無盡的悲涼。
![]()
“現(xiàn)在知道錯了?”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晚了。”
我甩開他的手,站起身,準(zhǔn)備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。
可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我皺著眉接通,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。
“請問是岑淮女士嗎?我們是市公安局的,關(guān)于你報案的彩票遺失一事,我們已經(jīng)拿到了關(guān)鍵證據(jù)。”
“我們需要你立刻來局里一趟,配合調(diào)查。”
我愣住了。
報案?我什么時候報過案?
我正想說他們打錯了,電話那頭的警察卻繼續(xù)說道:
“我們調(diào)取了兌獎中心的監(jiān)控,發(fā)現(xiàn)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復(fù)雜。”
“岑淮女士,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家庭糾紛了,這可能是一起涉嫌金額巨大的詐騙案!”
我握著手機,看著包廂里亂作一團的眾人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我的心跳開始加速。
事情,似乎正在朝著一個我完全沒有預(yù)料到的方向發(fā)展。
4
我沒有理會身后的哭喊和哀求,徑直走出了包廂。
“岑淮!你給我站住!你要是敢報警,我就沒你這個侄女!”大伯的怒吼聲從身后傳來。
我頭也沒回。
到了公安局,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李的警官。
他看起來很年輕,但眼神銳利。
“岑淮女士,你先看一下這段視頻。”
他把我?guī)У揭婚g辦公室,點開了電腦上的一個視頻文件。
屏幕上出現(xiàn)的,是彩票兌獎中心的畫面。
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柜臺前,正是江晁。
他戴著帽子和口罩,把自己捂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但那身形和動作,我一眼就認(rèn)出來了。
視頻里,他把一張彩票遞給工作人員,工作人員核驗后,點了點頭,遞給他一堆文件讓他簽字。
“他兌獎的過程很順利,身份信息也核對無誤。”李警官說道。
“問題不在這里。”
他將視頻的進度條往后拉了一點,然后按下了暫停鍵,并將畫面放大。
我清晰地看到,在江晁簽字的時候,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。
手機屏幕是亮著的,上面是一段微信聊天記錄。
發(fā)送人,是“我的小寶貝窈窈”,備注是舒窈的昵稱。
最后一條信息赫然寫著:
“搞定了沒?記得把那張假票給她,就說機器打錯了。時間一定要是開獎之后的,這樣她就算去查也沒用,死無對證!”
看到這條消息,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原來,這不僅僅是江晁一個人的臨時起意。
這是一場由他和舒窈共同策劃的,蓄謀已久的騙局!
他們不僅要吞掉我的獎金,還要用一張偽造的廢票來堵我的嘴,讓我永遠(yuǎn)無法翻身!
“我們根據(jù)這條線索,查了你堂哥給你的那張彩票存根。”
李警官的聲音將我從震驚中拉了回來。
“那張存根對應(yīng)的彩票,確實是在開獎后一個多小時購買的。但問題是,我們聯(lián)系了那家投注站,他們當(dāng)晚的銷售系統(tǒng)在九點半就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了。也就是說,那張十點零八分打印出來的彩票,根本就不可能存在。”
我猛地抬起頭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意思是,那張存根是偽造的。不是彩票機打出來的,而是用其他打印設(shè)備仿造的。”
李警官的表情很嚴(yán)肅。
“岑淮女士,你堂哥的行為,已經(jīng)涉嫌票據(jù)詐騙。而他的未婚妻,是同謀。這不是簡單的侵占,這是詐騙,是犯罪。”
詐騙!
犯罪!
這兩個詞像重錘一樣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一直以為,這只是親戚間的貪婪和背叛。
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錢,給我那被貪欲蒙蔽了雙眼的堂哥一個教訓(xùn)。
我從未想過,要把他送進監(jiān)獄。
可現(xiàn)在,事情的發(fā)展,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。
“李警官,如果……如果我不想追究了,可以嗎?”我的聲音有些干澀。
他畢竟是我的堂哥,是我大伯唯一的兒子。
李警官搖了搖頭,神情嚴(yán)肅。
“岑淮女士,這不是你想不想追究的問題。詐騙罪屬于公訴案件,一旦警方掌握了證據(jù),就必須依法處理。現(xiàn)在證據(jù)確鑿,已經(jīng)不是你們的家庭內(nèi)部矛盾了。”
“你明白嗎?你堂哥和你未婚妻的行為,已經(jīng)觸犯了刑法。”
我徹底愣住了,手腳冰涼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。
是江晁。
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,手指僵在半空中,不知道該不該接。
李警官看了我一眼,說:“接吧,開免提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阿淮!阿淮你在哪?你聽我解釋!”
電話那頭,江晁的聲音帶著哭腔,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“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我不該騙你!舒窈也知道錯了!錢!錢我們一分都不要,全都還給你!你跟親戚們說,跟警察說,這只是個誤會,好不好?”
“阿淮,你快說話啊!求求你了!”
“我剛接到銀行的電話,說我的賬戶因為涉嫌非法交易,被凍結(jié)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