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權傾朝野的董卓,廢立皇帝,火燒洛陽,無惡不作,為何對同樣是武將出身、且野心勃勃的義子呂布,卻毫無防備,甚至還為爭一個女人而與其反目?
創作聲明:本故事為虛構創作,與任何真實歷史人物及其家屬無涉。故事旨在探討人性在特定歷史背景下的復雜與掙扎,并無意宣揚任何不當價值觀。文中所涉情節均為推動敘事所需,請讀者理性看待,切勿將小說情節與歷史現實混淆。
“奉先我兒,天下無雙!”董卓大笑著,將一杯美酒遞給身旁的年輕將領,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寵溺。
謀士李儒在一旁,看著那將領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,心中泛起一絲寒意,他低聲勸道:“太師,此人如狼,喂不飽。”
董卓卻渾不在意:“狼又如何?只要鐵鏈子在我手里,他就是我看家的好狗!”
他卻不知,有些狼,是注定要噬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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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初平三年,春。
剛剛經歷了一場滔天大火的長安城,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一股刺鼻的、混雜著木炭和血腥味的焦糊氣息。
曾經那座巍峨壯麗的未央宮,如今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,漆黑的梁柱像一根根指向天空的、扭曲的枯骨,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那場浩劫。
在這片廢墟不遠處,新落成的郿塢,卻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高大堅固的城墻,據說與長安城等高,里面囤積的糧食足夠吃上三十年。
塢內,是數不清的亭臺樓閣,雕梁畫棟,比燒毀的皇宮還要奢華。
此刻,塢內最大的殿堂里,正大宴群臣。
董卓,這個從西涼邊陲走出來的、肥胖的軍閥,像一頭臃腫的黑熊,高踞在主座之上。
他的面前,是堆積如山的珍饈美味,身邊,是環肥燕瘦的美女,正殷勤地為他斟酒布菜。
殿下,是百余名被他從洛陽強行“請”來的漢室公卿。
酒池肉林,歌舞升平,仿佛殿外那滿目瘡痍的長安廢墟,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背景。
酒過三巡,董卓似乎有些醉了,他瞇著那雙被肥肉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,掃視著座下的百官,臉上露出一種殘忍而又得意的笑容。
他喜歡這種感覺,喜歡看著這些曾經高高在上、自詡為清流的世家子弟們,在他面前戰戰兢兢、如坐針氈的樣子。
“今日,咱家高興!”他拍著自己巨大的肚皮,聲音如同洪鐘,“諸位愛卿,也都別拘著了,滿飲此杯,為咱家賀!”
他說著,舉起了手中的青銅爵。
座下的百官們,臉色各異,但大多數人都立刻陪著笑臉,舉起了酒杯。
只有寥寥數人,坐在那里,一動不動,臉上寫滿了不屑與屈辱。
董卓的目光,落在了其中一個老臣的身上。
他認得此人,是太尉張溫,一個自詡為漢室忠良的老骨頭。
“張太尉,”董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聲音變得冰冷,“為何不飲?莫非是看不起咱家這杯酒?”
張溫緩緩站起身,須發皆白,身子卻站得筆直。
他沒有看董卓,只是對著空無一人的御座方向,長揖及地,朗聲道:“國賊當道,漢室蒙塵,老臣食漢祿,飲此酒,與禽獸何異?”
話音剛落,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,連奏樂的舞女都停下了動作。
李儒,董卓的女婿兼首席謀士,坐在離董卓最近的席位上。
他心中暗叫一聲“不好”,剛想站起來打個圓場,卻已經晚了。
董卓的臉,因為憤怒而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猛地將手中的酒爵砸在地上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伴隨著他震天的咆哮:“老匹夫!死到臨頭,還敢嘴硬!來人!給咱家拖出去,烹了!”
立刻,兩名如狼似虎的西涼甲士沖了上來,架起張溫,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將他拖出了大殿。
不一會兒,殿外便傳來了張溫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董卓看著座下那些嚇得面如土色的百官,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滿意的、殘忍的笑容。
他就是要用這種最直接、最血腥的方式,來摧毀這些人的尊嚴,讓他們明白,誰才是這長安城里,唯一的主人。
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中,一個高大英武的身影,卻始終如一尊鐵塔般,護衛在董卓的身邊,寸步不離。
他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,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,腰懸寶劍,手按戟桿,一雙眼睛,銳利如鷹,環視著整個大殿。
他,就是董卓的義子,天下第一猛將,呂布。
董卓對呂布的倚重和寵信,幾乎到了令人費解的地步。
他不僅將自己麾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,撥了一大部分給呂布統領,還把從皇宮武庫里搜羅來的最好的盔甲和兵器,都賞賜給了他。
甚至,他還破例允許呂布可以隨時出入自己的內宅,這份恩寵,連他自己的親侄子董璜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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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儒不止一次地,在私下里對董卓進言。
他記得有一次,董卓剛剛賞賜了呂布一批從洛陽富商家里抄來的珠寶,看著呂布那副喜形于色的樣子,李儒忍不住對董卓說:“太師,溫侯勇則勇矣,冠絕三軍,確是我軍的一大臂助。然其性如狼,目光中只有貪婪,毫無忠義可言。丁原待他不薄,他可為一匹赤兔馬而殺之。此等人,只能用,不可信啊!”
當時,董卓是怎么回答的?
李儒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只是大笑著,拍了拍他的肩膀,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:“文優啊,你就是個讀書人,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。咱家就喜歡奉先這樣的!為什么?因為他簡單!”
“他想要什么,都寫在臉上。他要錢,咱家給他金山銀山;他要官,咱家給他封侯拜將;他要寶馬,咱家就把天下第一的赤兔馬給他。只要咱家給得起,他就會死心塌地地為咱家賣命。這種用利益就能拴住的忠誠,才最可靠!”
“你看殿下那些酸儒,”董卓指了指那些噤若寒蟬的百官,“他們滿口仁義道德,一肚子男盜女娼,心里不知道憋著什么壞水。這種人,才最可怕。”
“至于狼……”董卓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,“狼又如何?只要拴著他的鐵鏈子,牢牢地攥在咱家的手里,他就是替咱家看家護院的一條好狗!”
那一刻,李儒看著董卓那張自信滿滿的肥臉,心中卻泛起了一絲無法言說的寒意。
他總覺得,太師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
狼,真的能被當成狗來養嗎?
尤其是像呂布這樣,一頭永遠喂不飽的、來自并州的餓狼。
02
董卓對呂布的這份近乎病態的信任,并非毫無緣由。
李儒花了很長時間,才慢慢咂摸出其中的味道。
這份信任的根源,來自于董卓內心深處,一個他從不承認、卻又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東西——自卑。
是的,自卑。
這個詞,與那個權傾朝野、讓天子都活在他陰影下的董太師,似乎格格不入。
但李儒知道,這是真的。
董卓出身于西涼隴西,那里是漢朝的邊陲之地,民風彪悍,卻也被中原的世家大族們,視為蠻荒之地。
他雖然也官至州牧,但骨子里,他始終是個不被主流社會接納的“鄉下武夫”。
當年,他奉大將軍何進之命,率領二十萬西涼大軍進入洛陽時,心中是何等的意氣風發。
他以為,自己是來匡扶漢室的救世主。
可他得到的,卻是以袁紹、袁術、王允為首的那些中原士人,鄙夷的、不屑的眼神。
他們看不起他,嫌他粗魯,嫌他不懂禮數,嫌他身上那股洗不掉的“蠻氣”。
他們在背地里,叫他“董賊”。
這份被整個上層社會排斥的屈辱感,像一根毒刺,深深地扎進了董卓的心里。
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,這種傷害,最終轉化成了一種乖張暴戾的報復心理。
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嗎?
那我就讓你們怕我!
于是,他廢立皇帝,獨攬大權。
他縱容士兵在洛陽城里燒殺搶掠,將數百年的帝都付之一炬。
他把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世家大族的祖墳,刨了個底朝天。
他用最殘暴、最直接的方式,來向這個世界宣告他的存在感。
他以為,當所有人都跪在他腳下瑟瑟發抖時,他就能得到滿足。
可他沒有。
他越是殘暴,那些士人眼中的鄙夷就越是濃厚。
他們表面上對他俯首稱臣,可一轉身,就會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。
這種惡性循環,讓他變得更加沒有安全感,也更加地孤獨。
在這座冰冷的長安城里,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。
所有的人,都在騙他,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。
就在這種極度的孤獨和不安全感中,呂布的出現,像是一道光,照進了他陰暗的內心世界。
李儒還記得,當初為了除掉手握重兵的并州刺史丁原,他向董卓獻策,去策反丁原的義子呂布。
董卓采納了他的計策。
他派人送去了厚禮——一匹神駿無比的赤兔馬,外加黃金千兩,珠玉無數,并許諾,只要呂布肯歸順,便封他為騎都尉,前途無量。
結果,呂布毫不猶豫地,在當晚就提著丁原的人頭,前來投誠。
所有人都罵呂布是“三姓家奴”,是見利忘義、連義父都殺的無恥小人。
可董卓在聽到這個消息后,卻撫掌大笑。
他對李儒說:“文優你看,奉先此人,何其坦蕩!他想要什么,就明明白白地去做。不像那些偽君子,心里想要,嘴上卻不說,背后里使絆子。咱家,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!”
在他看來,呂布這種為了赤裸裸的利益就可以“弒父”的行為,恰恰是其“單純”的表現。
他覺得,呂布的忠誠,可以用最直接的、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來購買和衡量。
這種明碼標價的關系,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。
這遠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、卻心懷鬼胎的世家子弟,要“可靠”得多。
于是,他大排筵宴,收了呂布為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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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呂布,當成了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,唯一的情感出口。
他們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。
他們都出身于被中原士人看不起的邊郡,都信奉絕對的力量和最直接的利益。
他們都討厭那些繁文縟節和虛偽的道德說教。
在那些無人打擾的深夜里,當董卓處理完一天的政務,感到疲憊和煩躁時,他會叫呂布來,而不是李儒。
他會拉著呂布,一起喝酒,一起欣賞他從皇宮和富商家里搶來的美女和珠寶。
他會在呂布面前,毫無顧忌地、用最粗鄙的語言,咒罵那些白天向他下跪、晚上卻在背后寫詩罵他的“酸儒”。
“奉先啊,”他時常喝醉了,拍著呂布寬厚的肩膀,大著舌頭說,“你看這幫家伙,一個個裝得人模狗樣的,其實骨子里,比咱家還臟!他們就是嫉妒!嫉妒咱家有兵,有權,有你這樣的好兒子!”
呂布通常不怎么說話,只是陪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。
但他的眼神,董卓看得很清楚,那里面充滿了對自己的崇拜,和對那些財富、美女的渴望。
董卓喜歡他這種不加掩飾的渴望。
這讓他覺得,呂布和他是一類人。
這種“同類”的認同感,讓他對呂布產生了近乎病態的依賴。
他把自己從那些世家大族那里得不到的“尊重”和“認可”,全都投射到了這個武力冠絕天下的義子身上。
他將呂布打扮得像一個天神,賜予他最好的盔甲,最好的戰馬,讓他手持方天畫戟,威風凜凜地站在自己身邊。
仿佛呂布的強大,就是他自己的強大;仿佛只要有呂布在,他就能彌補自己內心深處,那份因為出身而帶來的、永遠無法抹平的自卑。
他把自己,當成了一頭來自西涼的猛虎。
而呂布,就是他最鋒利、最引以為傲的爪牙。
可他似乎忘了,爪牙,有時候也是會反噬主人的。
03
司徒王允,是朝中少數幾個,在董卓面前,還能保持幾分顏面和風骨的老臣。
他不像張溫那樣剛烈,當面頂撞,自尋死路。
也不像其他大多數官員那樣,諂媚逢迎,毫無廉恥。
他總是恰到好處地,與董卓保持著一種客氣而又疏離的關系。
董卓雖然不喜歡他骨子里的那份清高,但為了向天下人展示自己“禮賢下士”的一面,也時常會去王允的府上做客,擺出一副與大臣同樂的姿態。
初平三年的春天,桃花盛開。
王允以賞花為名,在自己的府邸設下盛宴,恭請董卓攜呂布一同赴宴。
李儒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,他勸董卓不要去,但董卓此刻正志得意滿,完全聽不進勸。
能讓王允這樣的“清流領袖”主動示好,讓他感到一種極大的滿足。
宴席設在王允府邸的后花園里,絲竹悅耳,百花爭艷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王允屏退了所有的歌舞,對董卓笑著說:“太師,今日府中無甚可娛賓客。唯老夫月前偶得一女,善歌舞,愿為太師獻上一曲,以助酒興。”
董卓一聽有美人,立刻來了興趣,大笑著說:“好啊!快快喚來,讓咱家開開眼!”
片刻后,一個身著薄紗、體態婀娜的女子,在兩個侍女的陪伴下,緩緩從屏風后走出。
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刻,整個花園,仿佛所有的花朵都失去了顏色。
那是一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。
眉如遠山,眼若秋水,瓊鼻櫻唇,肌膚勝雪。
她的一顰一笑,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媚態,仿佛是集天地之靈氣于一身的精靈。
李儒的心,猛地沉了一下。
他知道,王允這只老狐貍,終于要出招了。
只見那女子對著董卓盈盈一拜,柔聲說道:“賤妾貂蟬,拜見太師。”
她的聲音,如出谷黃鶯,婉轉動聽,讓人骨頭都酥了半邊。
董卓已經完全看呆了,他那雙被肥肉擠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,此刻卻瞪得溜圓,嘴巴微張,口水都快要流下來。
他活了這大半輩子,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,但眼前的這個,卻是他生平未見之絕色。
“好!好!好!”他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迫不及待地對那女子招手,“美人,過來,到咱家身邊來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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貂蟬似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,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王允,不敢上前。
而就在此時,李儒用眼角的余光,瞥見了站在董卓身后的呂布。
呂布也看得目不轉睛,那眼神,就像一頭饑餓的狼,看到了一只肥美的羔羊,充滿了赤裸裸的、不加掩飾的占有欲。
他的手,已經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。
王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,他站起身,走到董卓面前,躬身說道:“太師若不嫌棄,老夫愿將此女,獻于太師,侍奉太師左右。”
董卓一聽,更是大喜過望,他猛地站起身,巨大的身軀帶倒了身后的桌案,酒水菜肴灑了一地。
他卻渾然不顧,伸出肥大的手,就要去拉扯貂蟬的衣袖。
“好!好!司徒此意,咱家心領了!美人,跟咱家回府!”
就在他那只肥手,即將觸碰到貂蟬那薄如蟬翼的衣袖的瞬間。
一只骨節分明、布滿厚繭的大手,卻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,輕輕地,卻又不容置疑地,按在了董卓的手腕上。
整個花園的氣氛,瞬間凝固了。
空氣中,仿佛連風都停了。
董卓一愣,有些不悅地轉過頭,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,敢在這種時候掃他的興。
當他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時,他的瞳孔,猛地收縮了一下。
是呂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