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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槍口已經抵住了我的后腦,死亡的氣息混雜著雨水的腥味。
領頭的男人卻沒有下令開槍,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玩味的粗糲。
“這么個美人,直接一槍斃了,是不是太可惜了?”
他抬起手,示意身后的下屬暫時不要動手,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放光。
我知道,這是我逃離死亡深淵的唯一機會,也是最危險的賭博。
我用顫抖的聲音開口,“隊長,我死前能提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嗎?”
他饒有興致地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,似乎很享受這一刻。
“將死之人還有什么心愿?說來聽聽,我或許能成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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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一九五一年的深秋,夜,來得比以往任何時候,都要更早一些。
冰冷的雨絲,夾雜著如同刀子一般的寒風,不知疲倦地敲打在牢房那唯一一扇,只有巴掌大小的,銹跡斑斑的鐵窗上。
那是一切錯誤的開始,三個月前,也是這樣一個下著雨的夜晚。
我,沈若梅,代號“玉簪”,接到了一個來自上級的,最高級別的指令。
我的任務是,在今晚十二點之前,必須取回一份,藏在市檔案館里的,絕密的文件。
那份文件,代號“驚蟄”,里面記錄著我們潛伏在這座城市的,所有外圍人員的名單。
一旦這份名單泄露,后果,不堪設想。
而我得到的另一個情報是,我們的內部,出了一個叛徒。
他已經,向對方,泄露了這份文件的存在,以及它的大致位置。
今晚,對我們雙方來說,都是最后的機會。
我的掩護身份,是市檔案館的一名檔案管理員。
我利用職務之便,提前配好了所有關鍵房間的鑰匙。
也摸清了,檔案館夜間所有安保人員的,巡邏路線和換班時間。
晚上十點,我像往常一樣,準時下班。
我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一家,我常去的點心鋪。
買了一盒,我最喜歡吃的,桂花糕。
然后,我走進了那條,我每天上下班,都要經過的,熟悉的小巷。
巷子深處,有一扇,不起眼的后門。
那里,通往檔案館那間,早已廢棄的,無人問津的鍋爐房。
我確認了,四周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后。
我用,藏在我發(fā)髻里的那根,特制的鐵絲,輕而易舉地,打開了那把,早已銹跡斑斑的舊鎖。
我閃身,進入了鍋爐房。
空氣中,彌漫著一股,濃重的,煤灰和鐵銹混合的味道。
我沒有停留,迅速地,穿過鍋爐房,來到了通往主樓的,那條內部通道。
通道里,漆黑一片,伸手不見五指。
我靠著對這里地形的,無比熟悉的記憶,在黑暗中,快速地穿行。
我的腳步輕得像一只夜行的貓,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我來到了存放“驚蟄”文件的那間,位于三樓的特藏室門口。
我停下腳步,側耳傾聽。
走廊里,一片死寂,只有我自己的,被刻意壓抑住的心跳聲。
我從口袋里,掏出了,那串我早就配好的鑰匙。
找到了,對應的那一把。
然后,小心翼翼地,把它,插進了鎖孔里。
就在我,準備要,轉動鑰匙的那一,瞬間。
一種,被毒蛇盯上的,毛骨悚然的,致命的危機感。
毫無任何征兆地,從我的脊椎骨,直沖我的天靈蓋!
這是陷阱!
我立刻,就要抽回我的手,向后退去。
但是,已經,來不及了。
我的頭頂上,那盞,本該是熄滅的應急燈,突然,亮了起來。
慘白的,刺眼的燈光,瞬間,照亮了整個,狹窄的走廊。
走廊的兩頭,出現(xiàn)了十幾名,穿著黑色制服,手持武器的行動隊員。
他們的槍口,黑洞洞的,全部,都對準了我。
而在我的面前,特藏室的那扇門,也被人,從里面,猛地打開了。
行動隊的隊長,王奎,手里,正拿著那份,我本該要來取走的,代號“驚蟄”的,絕密文件。
他的臉上,帶著一種,獵人捕獲了獵物之后,那種得意的,殘忍的笑容。
“玉簪小姐,我們,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看著他,看著他手里的那份文件,看著走廊兩頭,那些黑洞洞的槍口。
我知道,我暴露了。
而且,是徹底地,完全地,暴露了。
叛徒,出賣了我。
他不僅,出賣了文件的位置,也出賣了我的身份,和我的行動計劃。
我被捕了。
在我被戴上冰冷的手銬,押走的時候。
我看到了,站在王奎身后的,一個我熟悉的身影。
他是我們小組里,負責后勤和聯(lián)絡的,老周。
一個平時,看起來,最老實,最不起眼的,老好人。
他低著頭,不敢看我,但他的臉上,卻寫滿了,背叛后的,恐慌和不安。
原來,是他。
被押進這間,陰暗潮濕的牢房之后。
我就知道,等待我的,將會是什么。
一輪又一輪的,無休止的,殘酷的審訊。
他們想,從我這個,他們眼中的“高級特工”的嘴里。
挖出,關于我們組織,更多的,更有價值的情報。
而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咬緊牙關,什么都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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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第一天,他們對我,還算客氣。
王奎,親自提審我。
他給我倒了一杯熱茶,甚至,還遞給我一支煙。
“沈小姐,我知道,你是聰明人。”
“良禽擇木而棲,現(xiàn)在,天下大勢已定。”
“你又何必,為了一個,已經覆滅的,腐朽的政權,白白斷送自己年輕的生命呢?”
他的話,說得冠冕堂皇。
我只是,冷冷地看著他,一言不發(fā)。
第二天,他們的耐心,就消失了。
他們開始,對我使用,各種各樣的,刑具。
冰冷的水,灼熱的烙鐵,刺入指甲的竹簽。
我的身體,在承受著,一波又一波的,劇烈的痛苦。
我的意識,在清醒和昏迷之間,來回地徘徊。
但是,我始終,緊緊地,咬著我的牙關。
我一個字,都沒有說。
第三天,第四天,第五天……
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所有肉體上的折磨,對我,似乎都失去了作用。
于是,他們開始,轉變策略。
他們開始,對我進行,心理上的,無情的摧殘。
他們告訴我,我的家人因為我的牽連已經被他們全部控制了起來。
他們把我年邁的父母帶到了我的面前。
當著我的面對他們進行毆打和羞辱。
我看著我那白發(fā)蒼蒼的可憐的母親跪在地上哭喊著求我開口。
我的心,像被無數把刀子,同時捅進去一樣,疼得無法呼吸。
但是我依然,沒有說。
因為我知道,一旦我開了口,不僅,他們會死得更快。
整個城市的,我們所有的同志,也都會,因為我的懦弱,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我不能開口,我死都不能開口。
最后,他們似乎,也徹底地,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耐心。
他們把我,重新扔回了這間,終年不見陽光的,陰暗潮濕的牢房。
他們不再提審我,也不再折磨我。
他們就像,已經徹底遺忘了我一樣。
但是我知道,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短暫的寧靜。
他們在等待著上級對我的最后的處理決定。
而那個決定毫無疑問只有一個字。
——死。
這一天,終于,還是來了。
“吱呀”一聲,那扇我聽了整整三個月的,沉重的牢門,被人從外面,粗暴地打開了。
兩個穿著一身筆挺黑色制服的年輕人,走了進來,他們的臉上,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冰冷得如同兩尊沒有生命的雕像。
“沈若梅,出來,你的時間到了。”其中一個,聲音干澀地對我說道。
我的心,在那一瞬間,反而異常地,出奇地平靜了下來。
我知道,我作為“玉簪”的生命,即將要畫上句號了。
我,沈若梅,是軍統(tǒng)潛伏在這座城市的,最后的高級特工,代號“玉簪”。
在這間陰暗潮濕,終年不見一絲陽光的牢房里,我已經,被他們關了整整三個月。
在這九十個,如同地獄般漫長的日日夜夜里。
他們用盡了所有,我能想到的,和我想不到的,殘酷的辦法。
想從我的嘴里,撬出哪怕一丁點,關于我們潛伏組織的情報。
但是我什么都沒有說,一個字都沒有。
現(xiàn)在,他們終于,耗盡了他們所有的耐心。
我被那兩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,一左一右地,粗暴地架了起來。
走出了那間,我早已待得麻木不活,甚至有些習慣了的,狹小的牢房。
我們穿過一條又一條,空無一人的,彌漫著死亡氣息的,黑暗的走廊。
冰冷的雨水,透過走廊上方的天窗,打了進來,落在我的臉上。
讓我那因為長期的囚禁,而早已有些混沌的意識,清醒了許多。
遠處,隱隱約約地傳來幾聲,淒厲的,仿佛在為我送行的犬吠。
更顯得,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夜晚,是如此的,死一般的寂靜。
我的雙手,被冰冷的,沉重的手銬,緊緊地反綁在身后。
手銬的邊緣,已經嵌進了我的肉里,很疼。
我的身上還穿著那件,早已被各種污垢和墻壁上的霉斑,弄得看不出原來顏色和樣式的,單薄的囚服。
冰冷的雨下,它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,像一層濕冷的皮膚。
03
在監(jiān)獄那扇厚重而又冰冷的鐵門門口,悄無聲息地停著一輛沒有開車燈的軍綠色的吉普車。
一個高大而又魁梧的身影,打著一把黑色的油布傘,像一尊鐵塔般,靜靜地,站在車旁。
他是新成立的市公安局行動隊的隊長,王奎。
一個三十多歲的,據說是在山溝溝里,打過好幾年游擊的,前游擊隊員出身的,粗獷的男人。
也是,負責今晚,對我,執(zhí)行秘密槍決的,領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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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我,被兩個手下,從監(jiān)獄里押了出來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不時地,回過頭,用一種,我在這三個月里,已經非常熟悉的,充滿了原始欲望和不加掩飾的貪婪的眼神,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。
在那盞,昏暗的,被雨水打濕的,忽明忽暗的路燈下。
他的那種眼神,像一頭,在黑暗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獵物的,饑餓的,兇狠的野狼。
我們上了車,車子在寂靜的,空無一人的,被雨水沖刷得干干凈凈的街道上,快速地行駛著。
雨點,噼里啪啦地,毫無節(jié)奏地,打在冰冷的車窗玻璃上。
我閉上眼睛,靠在冰冷的車座上。
我的腦海里,像放一部,快進的,黑白的默片電影一樣,快速地閃過我這,短暫而又充滿波折的,二十八年的一生。
我并不怕死。
真的,一點都不怕。
從我選擇,并且走上這條,充滿了荊棘和鮮血的道路的第一天起。
我就已經做好了,隨時隨地,為了我的信仰,我所在的組織,獻出我年輕的生命的,萬全的準備。
只是,我的心里,還有一個,小小的,關于我個人的,未完成的心愿。
還有一個,比我的生命,我的一切,都更重要的,關乎到我們整個潛伏網絡生死存亡的,最后的情報。
我必須,要想盡一切辦法,把它,傳遞出去。
車子,在一個小時后,駛入了一條,極其偏僻的,沒有任何路燈的,漆黑的小巷口,停了下來。
這里,就是他們,精心為我選擇的,最后的,人生的歸宿。
我被那兩個年輕人,從車上,粗暴地推了下來。
然后,押著我,走進了那條狹窄、黑暗、散發(fā)著一股濃重下水道霉味的,死胡同。
巷子的盡頭,是一堵高大的,長滿了青苔的,冰冷的磚墻,無路可走。
“就在這里吧,地方不錯,夠清靜。”
王奎的聲音,在空曠的巷子里,顯得有些陰冷和飄忽。
他命令他那兩個,同樣年輕的手下,小張和小李,停下了腳步。
他自己,則打著那把黑色的油布傘,一步一步地,像一個舞臺上的主角一樣,緩緩地,向我逼近。
雨水,打在他那油亮的傘面上,發(fā)出了“噠噠噠”的,極富節(jié)奏感的,單調的聲響。
像一個,最高明的鼓手,正在為我,敲響著那,最后的,催命的鼓點。
他走到我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,用他手里的,那支光線非常強,甚至有些刺眼的軍用手電筒。
仔仔細細地,一寸一寸地,從我的頭發(fā),到我的臉頰,再到我的脖頸。
肆無忌憚地,打量著我。
“沈小姐,真是可惜了,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,一會兒,就要血肉模糊了。”
他的聲音里,帶著一種,貓捉到老鼠之后,那種玩味的,殘忍的語氣。
“你說,你要是早一點,想通了,愿意和我們合作。”
“何至于,走到今天這一步呢?我們還是很優(yōu)待愿意合作的朋友的。”
我低下頭,沒有看他那張,充滿了虛偽和欲望的臉。
我只是,任憑那冰冷的雨水,沖刷著我那早已沒有了血色的臉頰。
我的身體,開始“不受控制”地,瑟瑟發(fā)抖起來。
我用一種,帶著濃重哭腔的,幾乎要碎裂的,顫抖的聲音,對他說道。
“王……王隊長,事已至此,我……我無話可說。”
“我只求……只求您,能夠發(fā)發(fā)善心,給我一個痛快,讓我,死得快一點。”
我的示弱和恐懼,似乎讓他感到非常的滿足,也非常的受用。
而我,則在表面上,表現(xiàn)得,驚恐萬分,萬念俱灰的同時。
用我的余光,快速地,貪婪地,如同一個最高明的間諜,觀察和記憶著,這條巷子里,所有的,哪怕是最微小的細節(jié)。
墻角邊,那些,在雨水的沖刷下,顯得異常濕滑的青苔。
不遠處,那扇緊緊關閉著的,門板上油漆已經斑駁脫落的,不知通往何處的木質后門。
以及,在巷子深處,那棟不起眼的二層小樓的窗戶里。
那盞,按照我們事先,用生命作為代價,約定好的。
一直亮著的,代表著“同志安全”和“組織等待”的,微弱的,昏黃的煤油燈。
04
王奎,并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,在我求饒之后,就立刻下令開槍。
他讓他那兩個,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年輕手下,小張和小李。
站到,更遠一些的巷子口去,負責望風,不要打擾他的“雅興”。
他自己,則繼續(xù)用那種,讓人感到極度惡心和不適的言語和動作。
對我,進行著,心理上的,最后的壓迫和無聊的挑逗。
他似乎,很享受這種,能夠完全掌控一個別人生死的感覺。
他也很享受,欣賞我這個,在他眼中,已經唾手可得的“美人”。
在臨死之前,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,那種極致的恐懼和無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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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他那只,戴著黑色皮手套的,粗糙的大手。
輕輕地,帶著一絲輕薄的意味,抬起了我那,被冰冷的雨水,打濕了的下巴。
他的言語,充滿了赤裸裸的,不加任何掩飾的暗示和威脅。
“沈小姐,只要你現(xiàn)在,肯開口求我。”
“說不定,我王奎,一時心軟,能讓你死得,稍微痛快一點。”
“甚至……我還可以,破例向上級申請,給你換一條,別的活路。”
我的身體,在他的觸碰下,劇烈地,控制不住地顫抖著。
我的眼中,也適時地,流露出了一種,巨大的恐懼和深深的屈辱。
但是,我的余光,卻始終,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,死死地鎖定著,巷子最深處。
那家,看起來毫不起眼的,掛著“頂針裁縫鋪”幾個字的,緊閉著門的,陰森的小店。
那里,有我的上級,有我的同志,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,唯一信任的人。
那個,我只知道他的代號,叫“頂針”的,趙敬文,趙伯。
時間,在一分一秒地,如同凌遲一般,煎熬地過去。
王奎的耐心,似乎也快要,被我這“不識抬舉”的沉默,給徹底耗盡了。
巷子口,他的那兩個手下,也開始有些不耐煩。
他們在小聲地,催促著他,讓他趕緊執(zhí)行上級的命令,早點收工回去休息。
王奎不耐煩地,對著巷子口的方向,惡狠狠地揮了揮手。
讓他們兩個,閉上嘴,別多管閑事。
這個拖延,正是我,用盡了我所有的演技,拼了命,想要爭取到的。
就在我感覺,王奎那最后的一點耐心,即將要消失殆盡。
他準備要,下令開槍的前一刻。
我的精神,仿佛在這一瞬間,徹底地崩潰了。
我?guī)е环N,絕望到極致的哭腔,向他,提出了一個,讓在場所有的人,都覺得匪夷所思的,“臨終要求”。
“王隊長!王隊長!我知道,我今天,是必死無疑了!我不求您,能夠大發(fā)慈悲,放我一條生路!”
“我只求,只求您,能夠看在我也是一個女人的份上,滿足我,最后一個,小小的,卑微的心愿!”
我的哭喊,在寂靜的,下著雨的夜里,顯得格外的凄厲,也格外的引人注意。
他果然,來了興趣。
“哦?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提要求?”
他饒有興致地,像是在看一出,結局早已注定的,有趣的戲劇一樣,看著我。
“說來聽聽,是什么心愿?說不定,我心情好,還能成全你。”
我看著他,用一種,充滿了女性特有的柔弱,和對死亡的巨大恐懼的,顫抖的語氣,對他說道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,能夠穿一件,我自己親手做的,干凈的旗袍,再上路。”
“我……我以前,在老家,是學裁縫出身的,女人嘛,總想著,在走的時候,能夠,走得體面一些。”
我的這個要求,聽起來,是那么的荒唐,那么的不合時宜。
但仔細想來,卻又那么的,符合一個普通女人,在臨死之前的,那種卑微的,對“體面”的最后追求。
這個要求,完全沒有任何的,現(xiàn)實的威脅性。
但它,卻精準地,像一把最鋒利的鑰匙,擊中并且打開了,王奎這類人,內心深處,那種病態(tài)的,扭曲的心理。
他不僅僅,是想在肉體上,占有我那虛無縹緲的美。
他更想,以一種,如同帝王般的,“恩賜者”的姿態(tài),來居高臨下地,滿足我這,最后的,關于“尊嚴”的遺愿。
從而,讓他自己,獲得一種,如同古代的君王一般,能夠完全掌控一切的,巨大的,變態(tài)的征服欲。
05
王奎看著我那張,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的臉。
他的喉結,不受控制地,上下劇烈地滾動了一下。
色心,和一種,已經膨脹到了極點的,病態(tài)的虛榮心。
讓他那本就不怎么清醒的,簡單的頭腦,徹底地,被最原始的欲望,所完全支配了。
他甚至,已經開始在腦子里,瘋狂地,幻想著。
一會兒,在那間,只有我們兩個人的,幽暗的,小小的裁縫鋪里。
他,將如何“親手”,來為我這個,美麗而又無助的階下囚。
換上那件,我親手為自己縫制的,最后的,美麗的旗袍的,那個令他血脈賁張的,美妙的場景。
他猶豫了一下,清了清嗓子,裝出了一副,非常寬宏大量的,慷慨的樣子。
對著我,緩緩地,點了點頭。
“行,看在你也是一個,身世可憐的女人的份上。”
“你這個,最后的遺愿,我王奎,今天就做主,成全你了。”
“不過,我可警告你,你最好,別給我耍什么,不該有的小花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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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,不敢,多謝王隊長成全!您……您真是個好人!”
我的臉上,立刻露出了,那種,在巨大的絕望中,看到一絲微光的,劫后余生般的,感激涕零的表情。
我立刻,就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,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,順著桿子,就往上爬。
我用一種,充滿了驚喜和無限哀求的語氣,對他說道。
“王隊長,我知道,就在這條巷子的深處,就有一家裁FF鋪!”
“我剛剛被押進來的時候,借著您手電筒的光,看到了,那家店的招牌,好像叫‘頂針裁縫鋪’!”
“求求您,求求您了,就發(fā)發(fā)善心,讓我進去,借他們的剪刀和布料,用一下。”
“我保證,我真的做得很快,半個小時……不,不,二十分鐘,最多二十分鐘就好了!”
我用一種,充滿了希冀和無盡哀求的眼神,小心翼翼地,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樣,看著他。
指定裁縫鋪?
我的這句話,立刻就讓這個,生性極其多疑的王奎,警惕了起來。
他那剛剛升起的一點,所謂的“憐香惜玉”的,骯臟的心思,瞬間就被一種,他多年來,養(yǎng)成的,職業(yè)的警惕,所取代了。
他瞇起了他那雙,像狼一樣的小眼睛,死死地盯著我。
這深更半夜的,伸手不見五指,她一個,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階下囚,怎么可能會注意到,一家,連招牌都快掉光了的小小的裁縫鋪?
這,真的是巧合嗎?
還是說,她,另有什么,我不知道的,更深層次的圖謀?
他的眼神,在一瞬間,就變得,警惕而又陰冷起來。
就在我感覺,他那剛剛被我,好不容易才點燃的,所有的原始的欲望,即將要被他自己的警惕心,徹底地,無情地澆滅的時候。
我仿佛,看穿了他所有的,內心的心思。
我做出了一個,讓他全身的血液,都瞬間沖上頭頂的,無比大膽的,致命的舉動。
我向前,又靠近了一步。
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,已經近到,他甚至可以清晰地,聞到我身上,那股混雜著冰冷的雨水,和一種,淡淡的蘭花香味的,獨特的女人氣息。
我能清楚地感覺到,他的呼吸,在那一刻,變得無比的粗重了起來。
我的身體,還在因為,那種,我精心偽裝出來的“恐懼”,而在微微地,不停地顫抖著。
我微微地,踮起了我的腳尖。
我的嘴唇,幾乎要觸碰到,他那冰冷的耳廓。
然后,我用一種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道:
“王隊長……其實……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