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“這項鏈…… 你哪來的?”
我指著孕婦脖子上的鉑金鏈,指尖抖得停不下來。
丈夫身上的深色外套還沾著醫院的消毒水味,剛才扶著孕婦時的溫柔還沒從臉上褪去,
此刻眼神驟變,像被戳破的氣球,慌亂地伸手想拉我:
“你先別鬧,媽還在候診區等著。”
“鬧?” 我盯著鏈墜。
那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定制款,他當時抱著我說 “全球只此一件,只給我的安安”,現在這 “唯一” 卻掛在另一個女人脖子上。
01
周末清晨的陽光剛透過窗簾縫照進來,我就被母親的咳嗽聲驚醒。
沖進她房間時,母親正捂著胸口坐在床邊,嘴唇發白,額頭上全是冷汗,手里攥著速效救心丸的藥瓶,卻沒力氣擰開。
“媽!你別急,我來!” 我撲過去搶過藥瓶,手指抖得差點把藥倒在地上。
倒出兩粒喂母親含在舌下,又扶她靠在枕頭上,伸手摸她的脈搏 。
跳得又快又亂,像擂鼓一樣。
“安安…… 我沒事,就是有點心慌……” 母親拉著我的手,聲音輕得像蚊子叫,“別告訴你丈夫,他最近忙,別讓他分心。”
我沒說話,心里又疼又急。
母親有冠心病,去年冬天犯過一次,醫生反復叮囑不能激動、不能勞累,這段時間她總說 “在家沒事,你放心上班”,我竟沒注意她的臉色越來越差。
手忙腳亂中摸到手機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丈夫林哲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三聲才接通,那邊傳來鍵盤敲擊聲,還有人說話的聲音,顯得很嘈雜。
“喂?怎么了?” 林哲的聲音有點急,像是在趕時間。
“媽不舒服,心慌得厲害,我想帶她去醫院,你能回來搭把手嗎?” 我扶著母親的肩膀,盡量讓聲音平穩。
“醫院?” 他頓了一下,鍵盤聲停了,“我這邊臨時有個項目會,客戶都在,走不開。你先陪媽去,我結束了就過去,費用我轉你微信。”
“項目會?” 我皺了皺眉,昨天晚上他還說 “周末不用加班,陪你和媽去公園”,怎么突然就有會了?“不能推遲嗎?媽現在狀態不好……”
“客戶那邊催得緊,推不了。”
他的聲音冷了點,“你先打車去,我這邊結束了立刻過去,聽話。”
掛了電話,微信提示音響了,他轉了五千塊過來,附言 “先給媽掛號,別心疼錢”。
我看著轉賬記錄,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。
不是心疼錢,是覺得他最近越來越忙,忙得連母親不舒服都抽不出時間。
扶母親起身時,眼角瞥見茶幾上的手機 。
是林哲的備用機,黑色外殼,邊角有他上次摔的劃痕,很顯眼。
屏幕亮著,彈出一條微信消息,發信人備注是 “王姐”,內容只有 “東西放前臺了”。
我下意識拿起來,想幫他回復,解鎖時習慣性輸了自己的生日 。
我們結婚五年,他的手機密碼一直是我的生日,連銀行卡密碼都是。
可屏幕卻彈出 “密碼錯誤” 的提示,紅色的字像針一樣扎進眼里。
我愣了一下,又輸了一遍,還是錯誤。
心里突然竄起一絲不安,手指懸在屏幕上,不知道該輸什么。
“安安,怎么了?” 母親看著我發呆,拉了拉我的衣角。
“沒什么,媽,他忘帶手機了,我先放包里,回頭給他送去。” 我趕緊把手機塞進包里,不敢再想密碼的事,怕母親看出我的慌亂。
出門時,母親穿了件厚外套,我又給她裹了條圍巾,怕她在醫院著涼。
打車去醫院的路上,母親靠在我肩膀上,小聲說:“你別怨林哲,他工作不容易,我們家以前難,現在日子好了,別因為這點事吵架。”
我點點頭,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。
想起上周三晚上,林哲回來時快十二點了,身上沾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。
我從不噴這種香水,家里也沒有。
我問他是不是客戶噴的,他隨口應了句 “嗯,女客戶,香水味重”,當時我沒多想,現在結合改了的密碼,那股香味突然變得很刺眼。
還有他上周買的深色外套,說是 “見客戶穿,正式點”,買回來當天就穿去上班了,回來時袖口勾破了個小口子,他說是 “給客戶送文件時,被門勾到的”。
我當時還幫他縫了兩針,現在想起那個小口子,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幾分。
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,我扶著母親下車,看著人來人往的門診樓,心里暗暗祈禱:
希望媽沒事,也希望林哲的 “忙”,真的只是因為工作。
02
醫院門診樓里擠滿了人,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消毒水味,混合著中藥味、孩子的哭聲,讓人心里發慌。
我扶著母親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會兒,去掛號窗口排隊 。
心內科的號總是很緊張,隊排得繞了半圈,前面的人大多是陪著老人來的,手里拿著病歷本,臉色都很凝重。
“姑娘,你媽也是心臟不舒服?” 排在我前面的阿姨看我頻頻回頭,主動搭話。
“嗯,有點心慌,想掛個專家號看看。” 我笑了笑,眼睛還盯著母親的方向 。
她坐在椅子上,手里攥著水杯,正看著來往的人,看起來很孤單。
“專家號不好掛,我凌晨四點就來了,才排到第十個。”
阿姨嘆了口氣,“現在的年輕人都忙,我兒子也在外地,只能自己來。”
我心里一動,想起林哲。
要是他在,至少能幫我排隊、扶母親,不用我這樣兩邊擔心。
正想著,手機響了,是林哲打來的。
“到醫院了嗎?掛到號沒?” 他的聲音還是很急促,背景里有打印機的聲音。
“在排隊,還沒到我。你那邊結束了嗎?” 我問。
“快了,客戶還在討論方案,我這邊結束了就過去,你先照顧好媽。”
他頓了一下,“別給我打電話了,我這邊不方便接。”
掛了電話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排隊排了四十多分鐘,終于掛到了專家號,下午一點的,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號。
我拿著掛號單,快步走到母親身邊,扶她起來:“媽,掛到號了,下午一點的,我們先去候診區等著,那里有座位,暖和點。”
候診區在二樓,靠墻擺著兩排藍色的椅子,已經坐了不少人。
我扶母親坐在靠窗的位置,陽光能照到,不那么冷。
“你坐著別動,我去取個掛號單的回執,很快就回來。” 我把水杯放在母親手里,叮囑了兩句,轉身往取號機走。
取號機在走廊盡頭,路過產科門診時,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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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外套,袖口有個小口子,是林哲上周買的那件!
我腳步瞬間停住,像被釘在了地上。
那個身影正站在產科門口,扶著一個穿碎花裙的女人,女人的孕肚很明顯,至少有六七個月了,正用手捂著腰,皺著眉。
林哲彎腰,用手幫女人捋了捋額前的碎發,動作很輕,很溫柔 。
這種溫柔,我只有在剛結婚時見過,后來他總說 “老夫老妻了,別搞這些虛的”,連我懷孕時,他都沒這么細心過。
女人說了句什么,林哲笑著點頭,伸手幫她拎起放在地上的包,手指不小心碰到女人的手腕,他趕緊收回來,卻還是保持著扶著女人胳膊的姿勢,生怕她摔倒。
我攥緊手里的掛號單,指尖發白,紙張被我捏得皺巴巴的。
是我看錯了嗎?肯定是看錯了,林哲在開項目會,怎么會來產科?
而且他不認識懷孕的女人啊。
我揉了揉眼睛,再仔細看 。
沒錯,就是他的外套,袖口的口子我縫過,線是米白色的,在黑色外套上很明顯。
而且他的發型,是上周我陪他去剪的,短發,兩邊推得很齊,不會錯。
心臟突然像被一只手攥緊了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無數個問題涌進腦海,讓我頭暈目眩。
我躲在走廊的拐角,看著他們走進產科門診的診室,門 “咔嗒” 一聲關上,把里面的聲音隔絕在外。
我靠在墻上,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。
要是他真的在騙我,那他最近的加班、晚歸、身上的梔子花香,還有改了的密碼,是不是都和這個女人有關?
走廊里有人走過,腳步聲 “噠噠” 響,我趕緊站直身體,怕被人看出我的不對勁。
心里有個聲音在說 “去問清楚,沖進去問他”,可另一個聲音又說 “別沖動,媽還在候診區,要是誤會了,會讓媽擔心”。
我深吸一口氣,掏出手機,想給林哲打電話,卻又不敢 。
怕他不接,更怕接了之后,說出我不想聽的答案。
手指在撥號鍵上懸了很久,最后還是把手機塞回了包里。
先陪母親看完病,再找他問清楚。
我對自己說,然后扶著墻,慢慢往候診區走 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虛得厲害。
03
回到候診區時,母親正和鄰座的老奶奶聊天,手里拿著老奶奶遞的橘子,見我回來,趕緊站起來:“怎么去了這么久?是不是人多?”
“嗯,取號機排隊的人多,耽誤了會兒。”
我把掛號單放在口袋里,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。
怕她看出我眼里的慌亂,“媽,你餓不餓?我去樓下買份粥給你。”
“不餓,剛吃了老奶奶給的橘子,挺甜的。” 母親拉著我坐下,“你也坐會兒,別總來回跑,累。”
我坐下,卻怎么也靜不下心。
鄰座的老奶奶在說自己的孫子,“剛滿一歲,會叫奶奶了”,
母親聽得笑,說 “真好,等以后你有孫子了,也這么可愛”。
我勉強笑了笑,眼睛卻忍不住往產科的方向看 。 那里像有塊磁鐵,吸引著我的目光,讓我坐立不安。
“安安,你怎么了?臉色這么差?” 母親摸了摸我的額頭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沒有,媽,可能有點累。” 我趕緊避開她的手,“我去趟洗手間,馬上回來。”
借口去洗手間,其實是想再去產科看看。
走廊里還是人來人往,產科門診的門緊閉著,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里面。
我靠在洗手間的墻上,拿出手機,翻出林哲的朋友圈 。
最近他很少發動態,最后一條是上周發的 “項目啟動,加油”,配了張辦公室的照片,照片里沒有那個穿碎花裙的女人。
又翻了翻我們的聊天記錄,最近的對話大多是 “我加班”“你吃飯了嗎”“媽還好嗎”,沒有多余的話,
不像以前,他會跟我說 “今天看到一只貓,很像你以前養的那只”“客戶送了盒巧克力,給你留著”。
心里的疑團越來越重。
想起我懷孕的時候,孕吐得厲害,想讓他陪我去產檢,他說 “工作忙,讓你媽陪你去”,最后還是我媽扶著我去的醫院。
產檢完醫生說 “要多休息,別累著”,他回來只說了句 “知道了,明天給你買只雞補補”,連我手里的產檢報告都沒看一眼。
可剛才他陪那個女人,卻會幫她拎包、捋頭發,連她皺一下眉都緊張 。
這種對比,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,又疼又酸。
不知道在洗手間待了多久,直到聽到母親打電話來,才趕緊出去。
“你去哪了?我還以為你丟了。” 母親拉著我的手,眼里滿是擔心。
“沒去哪,就是有點頭暈,在洗手間緩了會兒。” 我撒謊,扶著母親坐下,“快到號了嗎?”
“還早,剛叫到二十號,我們是三十六號。”
母親看了看叫號屏,“你要是累,靠在我肩膀上睡會兒。”
我搖搖頭,靠在椅背上,眼睛還是忍不住往產科方向瞟。
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,終于看到產科門診的門開了 。
林哲扶著那個穿碎花裙的女人走出來,女人手里拿著產檢報告,臉上帶著笑,林哲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袋子,應該是醫生開的藥。
他低頭跟女人說著什么,嘴角噙著笑 。
那種笑,我很久沒見過了,不是敷衍的 “嗯”“好”,是真的帶著暖意的笑,像剛談戀愛時,他看著我的那種笑。
女人點點頭,伸手拍了拍林哲的胳膊,動作很自然,像是很熟的樣子。
林哲也沒躲開,反而幫她拉了拉外套的拉鏈,說 “外面冷,別凍著”。
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,像掉進了冰水里。
鄰座的老奶奶還在說孫子的事,母親偶爾應兩句,我卻什么都聽不見,眼里只有林哲和那個女人的身影 。
他們慢慢走到電梯口,林哲按了電梯,還幫女人擋著電梯門,等女人進去了,他才跟著進去。
“安安,你看什么呢?叫你好幾聲了。” 母親拉著我的手,“是不是不舒服?臉怎么這么白?”
“沒什么,媽,就是有點走神。” 我收回目光,攥緊母親的手,心里做了決定 。
等看完病,我一定要找林哲問清楚,不管他說什么,我都要知道真相。
候診區的叫號屏突然亮了,“三十六號,張桂蘭”,是母親的名字。
我扶著母親站起來,她的手還是有點涼,我握緊了些:“媽,到我們了,別怕,我陪著你。”
母親點點頭,跟著我走進診室。
醫生問了母親的癥狀,聽了心跳,開了檢查單,說 “先做個心電圖,看看是不是心律不齊,別太擔心,問題應該不大”。
拿著檢查單出來,母親的臉色好了點,說 “你看,我就說沒事,別擔心”。
我笑了笑,心里卻還是沉甸甸的 。
母親的身體沒事,可我和林哲之間,好像出了很大的事。
“媽,你在這兒等我,我去繳費,很快就回來。” 我把母親扶到椅子上,“別亂跑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去吧,我在這兒等著。” 母親點點頭。
我拿著檢查單往繳費處走,路過電梯口時,心里突然一動 。
林哲剛才進了電梯,不知道去了哪層,要是我現在去找他,是不是就能問清楚?
猶豫了幾秒,還是轉身往電梯口走 。
我實在忍不住了,再等下去,我怕自己會崩潰。
04
電梯口站著幾個人,都在等電梯。
我站在角落,眼睛盯著電梯屏幕上的數字 。
剛才林哲和那個女人進了電梯,不知道是上去還是下去,只能等電梯下來,看他們會不會出來。
電梯下來了,門開了,里面的人走出來,沒有林哲,也沒有那個女人。
我咬了咬唇,按了上行鍵 。
他們可能去了樓上的檢查室,或者去了一樓的藥房。
電梯到了一樓,門開了,我走出去,大廳里還是人很多。
往藥房方向走,剛走了幾步,就看到林哲和那個女人站在藥房門口,女人靠在墻上,林哲拿著藥單在排隊,時不時回頭看女人,怕她不舒服。
我躲在柱子后面,看著他們 。
林哲排隊時,手里還拿著剛才那個白色的袋子,偶爾從里面掏出一顆話梅,遞給女人,女人接過,笑著放進嘴里。
話梅 。
孕婦專用的那種,酸甜口,能緩解孕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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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懷孕時也愛吃這個,當時讓林哲幫我買,他說 “超市沒有,下次再說”,最后還是我自己在網上買的。
現在他卻記得給別的女人買,還細心地放在袋子里,隨時遞過去。
心里的酸和疼混在一起,像打翻了醋瓶,又像被人打了一拳。
我拿出手機,想給林哲打電話,讓他過來,可手指卻怎么也按不下去 。
我怕他當著那個女人的面,說 “我在忙,別煩我”,更怕他選擇那個女人,丟下我和母親。
就在這時,女人突然咳嗽了兩聲,林哲趕緊轉過身,用手拍了拍女人的背,還從包里掏出一瓶水,擰開蓋子遞過去:“慢點喝,別嗆著。”
女人接過水,喝了兩口,說 “沒事,就是有點嗆著了”。
林哲皺著眉,說 “等會兒我送你回去,你別自己走,不安全”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 女人搖搖頭。
“不行,你現在懷著孕,萬一出事怎么辦?我送你。” 林哲的語氣很堅決,不容拒絕。
我看著他們,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他什么時候對我這么堅決過?
我上次說 “想讓你陪我去看電影”,他說 “沒時間,你自己去”;
我說 “媽想讓你陪她去公園”,他說 “下周吧,這周忙”。
可對這個女人,他卻能放下 “重要的項目會”,陪她產檢、送她回家,還這么細心。
藥房的隊排到林哲了,他拿著藥單遞給藥師,報了女人的名字:“李雪,麻煩快點,她身體不舒服。”
李雪 。
原來那個女人叫李雪。
我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,想不起來林哲什么時候提過這個名字,朋友圈里也沒有這個人。
林哲拿了藥,裝在袋子里,遞給李雪:“醫生說這個藥飯后吃,一天兩次,別記錯了。”
“知道了,謝謝你,林哲。” 李雪接過藥,笑了笑,“這次真是麻煩你了,要不是你,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。”
“沒事,應該的。” 林哲擺擺手,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們轉身往門口走,我趕緊跟上去 。
我不能讓他們走,我要問清楚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剛走了兩步,手機突然響了,是母親打來的。我停下腳步,接起電話:“媽,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?繳費怎么這么久?我有點心慌,想找你。” 母親的聲音有點急。
“我馬上回去,媽,你別亂動,在候診區等著。” 我心里一緊,母親的身體最重要,不能讓她擔心。
掛了電話,看著林哲和李雪的背影消失在醫院門口,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樣。
我深吸一口氣,轉身往候診區跑 。
先陪母親做完檢查,等她沒事了,再找林哲算賬。
陪母親做了心電圖,結果出來了,醫生說 “心律有點不齊,沒什么大問題,開點藥,回家多休息,別激動”。
拿著藥單,心里松了口氣 。
母親沒事就好。
扶母親走出醫院時,已經下午三點了。
陽光有點斜,照在身上暖暖的。“媽,我們打車回家,你累了,先回去休息。” 我攔了輛出租車,扶母親上車。
車上,母親靠在我肩膀上,睡著了。
我看著窗外的街景,心里卻亂得像一團麻 。
回到家,扶母親躺在床上,蓋好被子,她很快就睡著了。
我坐在床邊,看著她的睡顏,心里暗暗決定:等林哲回來,我一定要問清楚所有事,不管結果是什么,我都要知道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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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手機,給林哲發了條微信:“媽沒事了,你在哪?什么時候回來?”
等了半個小時,他都沒回復。我又發了一條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為什么不回消息?”
還是沒回復。
我看著手機,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,直接撥了他的電話 。 這次,電話響了很久,終于接通了。
“喂?什么事?” 林哲的聲音很疲憊,背景里有汽車的聲音。
“你在哪?什么時候回來?” 我盡量讓聲音平穩。
“我在送客戶回家,結束了就回去。” 他頓了一下,“媽沒事吧?檢查結果怎么樣?”
“媽沒事,心律不齊,開了藥。” 我攥緊手機,“客戶?什么客戶需要你陪到現在?還是個懷孕的女客戶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然后傳來林哲的聲音,冷了很多:“你什么意思?跟蹤我?”
“我沒跟蹤你,我在醫院看到你了,陪一個叫李雪的女人產檢。”
我終于忍不住,聲音提高了些,“林哲,你告訴我,她到底是誰?你們是什么關系?你為什么騙我說在開項目會?”
“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?”
他的聲音更冷了,“我跟你解釋過,她是我發小的妻子,發小去年走了,我幫著照顧一下,怎么了?你至于這么疑神疑鬼嗎?”
“疑神疑鬼?” 我笑了,眼淚卻掉了下來,“她脖子上的項鏈,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定制款,你說只給我一個人;她手上的手鏈,和我去年丟的一模一樣,你說打掃衛生丟了。這些你怎么解釋?還有你改的手機密碼,身上的梔子花香,這些都是怎么回事?”
電話那頭又沉默了,過了很久,才傳來他的聲音:“你先別激動,我回去跟你解釋,現在在開車,不方便。”
“我等你回來,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。” 我掛了電話,坐在床邊,看著母親的睡顏,眼淚無聲地掉下來 。
我真的希望,這只是一場誤會,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解釋。
05
母親醒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五點了。她揉了揉眼睛,看著我:“安安,你怎么坐在這里?林哲回來了嗎?”
“還沒,他說客戶那邊有點事,結束了就回來。” 我趕緊擦了擦眼淚,笑著說,“媽,你餓了吧?我去給你煮點粥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餓,你陪我聊會兒天吧。”
母親拉著我的手,“你跟林哲是不是吵架了?我看你下午情緒不對。”
我心里一緊,還是沒瞞住母親。“沒有,媽,就是有點累。” 我避開她的目光。
“別騙我了,我知道你心里有事。”
母親嘆了口氣,“林哲這孩子,是個好人,就是有時候太倔,有什么事你們好好說,別吵架,夫妻之間,溝通最重要。”
“我知道,媽。” 我點點頭,心里卻更難受了 。 要是真的能好好溝通,就不會有這么多誤會了。
陪母親聊了會兒天,她又有點困了,我扶她躺下,蓋好被子,輕輕帶上門,走到客廳。
客廳里很安靜,只有時鐘 “滴答” 的聲音,顯得很空曠。
我坐在沙發上,拿起林哲忘帶的手機,又試了一次解鎖 。
這次輸了他的生日,還是錯誤。
輸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,還是錯誤。
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,他到底改了什么密碼?為什么連我都不能知道?
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。